在冷兵器時代,騎兵就是國家的鎮國神器。


    和後世有鋼鐵洪流之稱的坦克是沒有多大的區別的。


    灤河對岸的金軍防線眼睜睜的看著灤河南岸被蕩虜軍一句掃平,等到他們想要發兵支援之時,已經來不及了。


    為了達成陳言所想要的閃擊效果,蕩虜軍進兵的速度是非常之快的。


    不到半個時辰,金軍在灤河南岸的防線便徹底崩潰。


    其實,金軍之所以沒有發兵救援,也並不隻是因為沒來得及,更重要的是因為金軍在灤河南岸並沒有布置多少的力量。


    麵對浩浩蕩蕩而來的十多萬蕩虜軍精銳,金軍並沒有指望,不占地利優勢的灤河南岸的防線,可以擋得住蕩虜軍的進攻。


    所以,灤河南岸的方向的作用,更多的隻是一個警示的作用,是為了給灤河北岸的金軍正式防線提供一個戒備的。


    最起碼讓他們不至於被蕩虜軍突襲。


    也正是因為如此,金軍在灤河南岸布置的軍隊大多都隻是奴隸軍和附庸軍,真正的金軍女真精銳並沒有多少。


    在蕩虜軍打過來的時候,金軍便果斷放棄了灤河南岸。


    蕩虜軍占據了灤河南岸,開始在灤河南岸布置營房陣地,一方麵是為了戒備灤河對岸的金軍,另一方麵是為了後續大軍的抵達而做準備。


    沒多長時間,就在蕩虜軍和金軍沿河岸對峙之時,蕩虜軍的主力部隊緩緩抵達。


    蕩虜軍大軍緩緩進入了陣地,一門門火炮被搬下運輸車,沿著河岸布置。


    黝黑的炮口閃爍著攝人的寒芒,黑洞洞的炮口中仿佛住著一隻魔鬼,帶給人一種莫大的壓迫感。


    陳言的織金龍纛也是出現在了灤河南岸,碩大的龍纛高高飄揚,在風中的肆意張開。


    陳言站在營地中間的塔樓上,手中拿著望遠鏡眺望著灤河對岸。


    此時的灤河對岸,金國的軍隊也是陣列嚴整,和蕩虜軍隔著灤河對峙。


    數萬金軍精銳全副武裝,站著整齊的隊列,手中的兵器也是反射著金屬的光澤。


    在金軍的營地中,投石機,床弩,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


    雖然金國的工業能力沒辦法仿造蕩虜軍的火器,但是投石機,床弩這樣的傳統兵器,金國還是有不少的。


    兩軍隔著一條灤河對峙,雙方之間的氣氛無比的凝滯!


    金軍上下都非常的緊張,原因也很簡單,金軍麵對蕩虜軍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勝利過。


    大同府之戰是雙方的第一次交手,結果金國慘敗!


    還有就是完顏昌率軍入寇燕雲的一戰,數萬女真精銳一戰盡沒,照樣慘敗。


    即使是雙方在對峙之時所爆發的那場雙方隻有五百人參與的小規模戰爭,金軍還是慘敗。


    麵對蕩虜軍之時,金軍下意識的就會露怯!


    就像是高麗,遼國的軍隊麵對金軍之時一樣,一場又一場的慘白,把軍心士氣都給打掉了。


    再麵對敵人之時,自然是不戰心中都有幾分恐懼!


    現在的金軍麵對蕩虜軍就是這樣,即使是雙方還在對峙,已經有人掌心冒汗,感到緊張了。


    而蕩虜軍的情況卻是和金軍正好相反,不管敵人是誰,一場場的戰鬥不斷的勝利,為他們鑄就了一道不敗的光環,給他們所有人上上下下都堅定了不敗的信念。


    他們相信自己是不敗的,沒有人能夠將他們打敗,任何擋在他們麵前的敵人,都是紙老虎。


    “傳令重炮旅對灤河北岸進行覆蓋式打擊!”


    陳言冷冷的下令道,他這一條命令下達,不知道將會有多少金軍慘死在蕩虜軍的重炮之下。


    現在蕩虜軍的重炮旅裝備的重炮可不隻是千斤級別的重炮,最騎馬的也是三千斤五千斤的重炮。


    打的炮彈都有幾十斤重,幾十斤重的炮彈,別說是開花彈了,即使是實心彈威力也是難以想象的!


    “開火!”


    蕩虜軍重炮旅接到了陳言的命令,開始準備射擊工作。


    清洗炮膛,計算射擊諸元,計算裝彈量,準備火藥炮彈。


    轟!轟!轟!轟!


    蕩虜軍的重炮旅開火了,一門門粗大的火炮炮口噴出一團團的火焰。


    一枚枚碩大的炮彈如同一枚枚的流星一般,劃破天際射向了金軍的陣地。


    因為是重炮,蕩虜軍的開炮速度並不算快,但炮聲卻是連綿不絕,一發發炮彈肆意向著金軍的陣地傾瀉。


    灤河北岸金軍的陣地中,金軍統帥完顏希尹的一張臉變得異常的扭曲,猙獰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難以掩藏的驚慌。


    一枚枚炮彈毫不留情的落在了金軍的陣中!


    實行炮彈落地高高的彈起,再落地,在這個過程中帶走了無數人的生命。


    開花彈落地所產生的爆炸也是無比的駭人,破片和衝擊波如同魔鬼一般,十分輕易的帶走了一條條生命。


    爆炸和火光摻雜著慘叫聲,哀嚎聲響起在整個金軍的陣地上。


    金軍所提前修築好的工事,如同紙糊的一般,被輕易撕碎。


    蕩虜軍一門門重炮不斷的開火,炮彈不停的落在灤河對岸。


    灤河隻是一條小河,寬不過幾百米,可不是長江那般的天險,蕩虜軍的火炮打不過長江,但卻並不代表蕩虜軍的火炮無法對灤河對岸的金軍進行火力覆蓋。


    陳言站在高台上,看著火光爆炸從天的灤河對岸,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幻。


    “陛下,請先暫避!”


    陳言的另一名貼身內侍在陳言森白說道。


    此人叫做馬橋,在大秦的宮內除了趙承安,就數他最受陳言這個皇帝的信任。


    此次出征,陳言將趙承安留在了京兆府,隨駕的便變成了馬橋。


    “無妨!”


    陳言擺了擺手,繼續用望遠鏡眺望著灤河對岸的金軍。


    “陛下,金賊有投石機和床弩,陛下是萬金之軀萬不可涉險。”


    馬橋臉上滿是老實忠厚的說道。


    陳言蹙了蹙眉,然後便在一種護衛的簇擁下下了高台。


    馬橋所說確實是真的,金軍陣中有投石機和床弩,對他來說確實是一種很大的威脅。


    陳言是很把自己的小命當迴事的,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陳言下了高台,但是蕩虜軍的火力覆蓋卻是絲毫不停。


    重炮轟鳴,一發發炮彈如同流星一般墜落在了金軍的陣地之中。


    金軍陣地之中,完顏希尹死死的勒住馬韁,拚命的安撫著他胯下的戰馬。


    就在剛剛一枚開花彈落在了距離他不足三十丈的地方,爆炸的轟鳴震耳欲聾,驚到了他胯下的戰馬。


    雖然破片和衝擊波被人群擋住了,沒能傷害到他,卻還是令完顏希尹胯下的戰馬受了驚。


    完顏希尹拚命的安撫著戰馬,心髒卻是不停的跳動著,仿佛要跳出他的胸膛一般。


    不足三十丈的地方,剛剛蕩虜軍的火炮落點,現在已經是一片狼藉。


    附近一定範圍內的全部金軍士卒都被掀飛了出去,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能夠徹底震碎他們的內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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