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萬連裝備都配備不齊的騎兵,真要打起來,陳言有信心一戰擊潰他們。


    但是,困難的卻是如何全殲他們。


    他們裝備差,也就代表他們負重輕啊,真要跑起來,蕩虜軍那武裝到牙齒,連戰馬都著甲的精銳騎兵,可真不一定追得上。


    所以說,戰場選擇在何處,就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了。


    其實,現在蕩虜軍所駐紮的位置就很適合作為這一戰的戰場。


    蕩虜軍是在屠滅一個羌人部族之後,就地安營的。


    羌人部族挑選的駐地,自然是靠近水源的水草豐美之地。


    正好是在一處不小的湖泊旁,湖泊的延伸部位就像是螃蟹的鉗子,正好將蕩虜軍現在的駐地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個半包圍。


    隻有一處百多丈長的口子可以進出!


    隻要是羌人的騎兵衝進這個天然的大口袋,陳言就有把握將這八萬騎一口吃下。


    隻要把那口子一堵,任憑這八萬騎再如何悍勇,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畢竟這是寒冷無比的冬季,他們總不能跳湖逃生。


    雖然湖麵凍上了,但是再厚的冰層也肯定沒辦法承載數萬騎兵的踐踏。


    等到蕩虜軍騎兵第一師到達預定戰場,蕩虜軍便開始在湖泊邊上熱火朝天的修築起了工事。


    而今日,正是啟聖元年的正月初十。


    距離陳言親率大軍出塞,已經二十天了,這二十天數萬蕩虜軍殺敵超過十萬,接連築起了一座座京觀。


    即使是過年,他們也是在戰鬥中過去的!


    戰鬥結束後,陳言和蕩虜軍士卒一起歡慶過年。


    雖然條件簡陋,但每一個人都是樂在其中。


    陳言沒想到,自己穿越後的第二個年竟然是在塞外過的,還真是造化弄人。


    ……


    蕩虜軍早早的便開始修築工事,在湖邊挖出大大小小的壕溝,將一整片空地,分割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


    在這樣的場地中,騎兵的功能將會被廢掉大半!最起碼騎兵是衝不起來了,而沒有了速度的騎兵威脅將會降低一大半。


    蕩虜軍騎兵第一第二師被陳言派出,埋伏在了戰場外,準備等戰鬥一開始,再叫他們忽然出現,堵住那個口子。


    將羌人的騎兵徹底埋葬在這片不大的空地上!


    陳言也是騎馬在湖邊,視察著工事修築的進度,每天都有哨騎不斷的飛奔而來,向陳言報告羌人部族的最新動向。


    啟聖元年正月十二日,羌人個部族開始集結大軍。


    啟聖元年正月十七日,羌人部族大軍集結完畢,後勤糧草迅速籌備。


    啟聖元年正月二十日,羌人八萬騎兵,四萬仆從軍誓師出征,目標直撲陳言駐蹕的無名湖泊。


    啟聖元年正月二十五日,羌人大軍距離無名湖泊三百裏。


    啟聖元年正月二十七日,羌人大軍距離無名湖泊一百裏。


    啟聖元年正月正月二十九日,羌人大軍距無名湖泊不足二十裏,雙方前鋒第一次交鋒。


    ……


    足足二十日的時間,羌人才集結完了大軍,趕到了陳言選定的戰場,在這段時間中,陳言早就將湖泊旁的工事修築完善。


    就等著他們來到!


    隻不過,羌人部族的軍隊卻是讓陳言微微吃驚了一番。


    除去八萬騎兵之外,竟然還有四萬完全是有奴隸組成的炮灰軍隊。


    看樣子,羌人是準備用這四萬奴隸衝陣,來攻破大秦的防線了。


    ……


    羌人大軍的大帳之中,幾個首領正在好酒好肉的吃著,不停的談笑著,爽朗的笑聲傳出去好遠。


    “哈哈哈,今日大軍修整一日,明日便開戰,一定能一戰擊敗那些漢人的軍隊,擒拿他們的王。”


    桑坦部族的首領十分囂張的說道,仿佛已經勝利在握。


    “確實如此,確實如此,我一定要親自多殺幾個漢人。”


    “我們手下的奴隸軍全部都是漢人奴隸,到時候就安排他們衝陣,我倒要看看那個漢人的王要如何應對。”


    “……”


    羌人部族的炮灰部隊,都是這些年他們從大宋劫掠來的漢人組成的。


    他們準備等到了戰場上,不給這些漢人奴隸發武器,驅趕著他們衝擊漢人的軍陣。


    而羌人的騎兵就跟在這些奴隸身後!


    要是漢人的那個王顧忌名聲,將那些奴隸放入軍陣,結果不用多言,羌人的騎兵將會趁機殺上去,一舉衝散漢人的軍陣。


    奪下這場戰爭的勝利!


    若是漢人的王不放這些奴隸進入軍陣,那更是無所謂,不就是一些奴隸嗎,死就死了。


    他們驅趕這些奴隸攻破漢人的軍陣也是一樣的!


    這就是他們之所以驅趕四萬奴隸參加這場戰爭的原因,無比的殘酷!


    ……


    雙方的騎兵在廣袤的雪原上遭遇,最先碰撞在一起的就是雙方的哨探。


    一般而言,蕩虜軍的一隻哨探隊伍就是一個班的士卒,也就是十一人的規模。


    而羌人卻是要多一些,二三十人組成一隻哨探隊伍,在戰場上到處遊走,打探情報。


    雙方的一隻哨探在戰場外圍遭遇,無需多言,異常遭遇戰就此打響。


    蕩虜軍這邊的哨探隊長叫做陳福生,是個參加過好多場戰鬥的老兵,打過宋軍,打過西夏,打過金國,現在又來和羌人交手。


    雙方隻是在戰場上一個照麵,他的心中就有底了。


    這些羌人的騎兵可算不上什麽精銳,別說是和金國的拐子馬相比,就算是普通的西夏騎兵,他們也絕不是對手。


    倒不是說他們弓馬不嫻熟,而是因為他們的武器裝備實在是太差勁,軍隊的組織度也是相當低下。


    讓他們一窩蜂的衝鋒還可以,但是想讓他們組成軍陣,來迎戰蕩虜軍,那就是強人所難了。


    “隊……隊長,我有點緊張!”


    一個看起來十歲的少年,有些緊張的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對麵的羌人騎兵猙獰如惡鬼,讓他不自覺感覺有些恐懼。


    隻是陳福生雖然不緊張,但他的屬下之中卻是有入伍不久,雖然經曆過蕩虜軍的嚴苛訓練,但卻是沒上過戰場,沒見過血的新兵。


    他們看著對麵滿臉猙獰的羌人騎兵,不自覺就會感覺有些緊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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