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亂軍在強攻數次，非但沒有結果，還碰的頭破血流之後，終於認清了現實。
他們停止了進攻，直到夜裏，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之後，一人一騎才奔出杜家亂軍大營，向著興元府城而去。
……
天色陰暗，興元府城中，燈火星星點點。
不時有盔甲整齊的蕩虜軍士卒舉著火把，列著整齊的隊伍，在街道上巡邏。
他們身上的板甲，以及腰間那閃爍著冷芒的長刀，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牽著一批瘦馬，在幾個蕩虜軍士卒的押送下，向著興元府府衙走去。
那裏是蕩虜軍第五師的指揮部所在，第五師師長周海通駐紮之處。
高先生看著街上那一隊隊氣息彪悍，身材健碩的士卒，心中一個個念頭不停的閃動。
聽著不遠處大軍營地不斷的操練聲。
心中忍不住讚歎，此真乃虎狼之師也！
他自大宋東京而來，還沒有見識過這般精銳的士卒。
他也是見過大宋禁軍操練的，可和蕩虜軍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哪怕是最精銳的大宋禁軍，和蕩虜軍也絲毫無法做比較。
高師爺被帶到了周海通麵前。
周海通還在處理公務，一身甲胄依舊齊全，身上的那股子殺氣讓人心驚不已。
周海通抬頭看了一眼麵色有些惶然的高師爺，語氣平緩不帶絲毫情感波動的說道。
“你要見我，所謂何事？”
高師爺心中惴惴，強壓住恐懼說道。
“在下高雲福，代表杜家家主而來，有要事和將軍商談。”
“關乎將軍的身家性命！”
似乎是為了引起周海通重視，高師爺最後還加了這麽一句。
周海通眉頭一蹙，冷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的說道。
“哼，簡直笑話，一個亂軍首領和本將軍能有何要事可談！”
“將軍可否聽在下緩緩道來！”
高師爺深吸一口氣，努力做出一副高深的表情道。
周海通不置可否，並沒有迴答高師爺的問題，而是低頭繼續處理起了公務。
杜家亂軍圍城興元府，第五師的事務特別繁忙，糧食物資消耗，人員調動，防線巡邏調換……各種事情都需要他這個師長親自過目。
高師爺見此，發揮了讀書人的通用技能，腆著臉說道。
“將軍知道嗎，將軍現在很危險啊！一步不慎那便會踏入萬丈深淵。”
“在下今日前來，是不忍看將軍背負著萬古罵名慘死，想要來救將軍一命的。”
周海通沒有迴話，隻是握著毛筆的手微微一頓，抬頭用一種頗為感興趣的表情看著高師爺。
高師爺見此，心中微微一喜，趕忙開口說道。
“杜家起兵討逆，據大義，而擁人心，更是大勢在手，外有大宋朝廷之援軍，內有無數敢戰之兵士……”
“數萬大軍兵圍興元府，定然是要收服興元府，迎大宋王師收複故土的，這是大勢，不可逆也！”
“待大宋王師一到，偽秦內有無數義軍起兵，外有大宋王師壓鏡，又有昏君更改祖製而失去人心，滅亡既在眼前矣。”
“那昏君定然是要被誅殺九族的，他的那些黨羽也是要抄家問斬的。”
“將軍手中握著數萬大軍，又何苦螳臂當車呢！”
“早早棄暗投明，助大宋朝廷平定偽秦之叛逆，掙得一個萬世之美名，換一個與國同休之爵位，豈不美哉！”
“……”
周海通嗤笑一聲，嘴角出現一抹冷笑。
“你是來招降我的？”
“不，在下隻是不忍看將軍此等英才，為一反賊陪葬而已！”
高師爺滿臉篤定，他感覺自己已經說動周海通了。
“嗬嗬……”
周海通隻是冷笑一聲，心中透亮。
他又不傻，怎麽可能放著大秦的開國從龍之功不要，而跑去眼看就日薄西山的大宋呢。
陳言的雄才大略他是有所了解的，年齡不及弱冠便開創一國，還打的大宋捏著鼻子認了大秦的存在，攻滅西夏，奪取河套……
活生生的一個千古一帝啊！
誇張點說，其雄才偉略不在始皇帝之下也是不過分的。
再加上此時的陳言尚且年輕，大秦的未來不可限量，即便是再造一個漢唐之盛世也並非不可能。
而大宋呢……
整一受氣包好吧！
被遼國欺負，被西夏欺負，現在就連大秦都在欺負他！
甚至是就連年邊的安南，大理，時不時都敢給大宋找點不痛快。
再加上現在內憂外患不斷，外有強敵環視，內有昏君奸臣當道，整一亡國之像。
他周海通怎麽可能會投降去大宋！
至於說高師爺所說的大勢，在周海通眼中純屬扯蛋。
杜家起兵最大的依仗就是覺得大宋會派兵援助，但是大宋真的會派兵嗎？
或者說，大宋還能派的出兵嗎？
顯然是不行的！
江南，大宋的賦稅重地，宋朝的命/根子那邊，白蓮教的農民起義可是鬧的正兇呢。
大宋怎麽可能放著江南的白蓮教不平定，抽調大軍來征討他們眼中的苦寒之地呢。
再說了，就算是大宋抽調大軍北上，大秦會怕？！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當然不會，蕩虜軍在麵對大宋時，不管是西軍還是禁軍，可是一直保持著以少勝多的不敗戰績的。
蕩虜軍雖然在調兵平亂，但是駐紮宋秦邊境，秦遼邊境的那些軍隊可是都沒有調動，保持著整裝滿員的戰鬥狀態的。
至於說杜家亂軍能否攻的破興元府……
今日白天的戰果就已經很明顯了！
若不是陳言的命令是無詔不得出兵平亂，周海通早就把杜家那幾萬烏合之眾給一鍋端掉了。
而高師爺所說的大秦隨意給個失了民心……
周海通就嗬嗬了，什麽時候天下大勢是民心說了算的了，難道不是刀把子和槍杆子說了算嗎？
有人不聽話，很好解決！
殺掉就好了！
一個不聽話殺一個，一千個不聽話殺一千個，十萬個百萬個不聽話，那就殺十萬個百萬個。
殺光了那些不聽話的，剩下的就全部都是聽話的了！
自然“民心”的問題，也就妥善解決了!
他們停止了進攻，直到夜裏，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之後，一人一騎才奔出杜家亂軍大營，向著興元府城而去。
……
天色陰暗，興元府城中，燈火星星點點。
不時有盔甲整齊的蕩虜軍士卒舉著火把，列著整齊的隊伍，在街道上巡邏。
他們身上的板甲，以及腰間那閃爍著冷芒的長刀，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牽著一批瘦馬，在幾個蕩虜軍士卒的押送下，向著興元府府衙走去。
那裏是蕩虜軍第五師的指揮部所在，第五師師長周海通駐紮之處。
高先生看著街上那一隊隊氣息彪悍，身材健碩的士卒，心中一個個念頭不停的閃動。
聽著不遠處大軍營地不斷的操練聲。
心中忍不住讚歎，此真乃虎狼之師也！
他自大宋東京而來，還沒有見識過這般精銳的士卒。
他也是見過大宋禁軍操練的，可和蕩虜軍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哪怕是最精銳的大宋禁軍，和蕩虜軍也絲毫無法做比較。
高師爺被帶到了周海通麵前。
周海通還在處理公務，一身甲胄依舊齊全，身上的那股子殺氣讓人心驚不已。
周海通抬頭看了一眼麵色有些惶然的高師爺，語氣平緩不帶絲毫情感波動的說道。
“你要見我，所謂何事？”
高師爺心中惴惴，強壓住恐懼說道。
“在下高雲福，代表杜家家主而來，有要事和將軍商談。”
“關乎將軍的身家性命！”
似乎是為了引起周海通重視，高師爺最後還加了這麽一句。
周海通眉頭一蹙，冷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的說道。
“哼，簡直笑話，一個亂軍首領和本將軍能有何要事可談！”
“將軍可否聽在下緩緩道來！”
高師爺深吸一口氣，努力做出一副高深的表情道。
周海通不置可否，並沒有迴答高師爺的問題，而是低頭繼續處理起了公務。
杜家亂軍圍城興元府，第五師的事務特別繁忙，糧食物資消耗，人員調動，防線巡邏調換……各種事情都需要他這個師長親自過目。
高師爺見此，發揮了讀書人的通用技能，腆著臉說道。
“將軍知道嗎，將軍現在很危險啊！一步不慎那便會踏入萬丈深淵。”
“在下今日前來，是不忍看將軍背負著萬古罵名慘死，想要來救將軍一命的。”
周海通沒有迴話，隻是握著毛筆的手微微一頓，抬頭用一種頗為感興趣的表情看著高師爺。
高師爺見此，心中微微一喜，趕忙開口說道。
“杜家起兵討逆，據大義，而擁人心，更是大勢在手，外有大宋朝廷之援軍，內有無數敢戰之兵士……”
“數萬大軍兵圍興元府，定然是要收服興元府，迎大宋王師收複故土的，這是大勢，不可逆也！”
“待大宋王師一到，偽秦內有無數義軍起兵，外有大宋王師壓鏡，又有昏君更改祖製而失去人心，滅亡既在眼前矣。”
“那昏君定然是要被誅殺九族的，他的那些黨羽也是要抄家問斬的。”
“將軍手中握著數萬大軍，又何苦螳臂當車呢！”
“早早棄暗投明，助大宋朝廷平定偽秦之叛逆，掙得一個萬世之美名，換一個與國同休之爵位，豈不美哉！”
“……”
周海通嗤笑一聲，嘴角出現一抹冷笑。
“你是來招降我的？”
“不，在下隻是不忍看將軍此等英才，為一反賊陪葬而已！”
高師爺滿臉篤定，他感覺自己已經說動周海通了。
“嗬嗬……”
周海通隻是冷笑一聲，心中透亮。
他又不傻，怎麽可能放著大秦的開國從龍之功不要，而跑去眼看就日薄西山的大宋呢。
陳言的雄才大略他是有所了解的，年齡不及弱冠便開創一國，還打的大宋捏著鼻子認了大秦的存在，攻滅西夏，奪取河套……
活生生的一個千古一帝啊！
誇張點說，其雄才偉略不在始皇帝之下也是不過分的。
再加上此時的陳言尚且年輕，大秦的未來不可限量，即便是再造一個漢唐之盛世也並非不可能。
而大宋呢……
整一受氣包好吧！
被遼國欺負，被西夏欺負，現在就連大秦都在欺負他！
甚至是就連年邊的安南，大理，時不時都敢給大宋找點不痛快。
再加上現在內憂外患不斷，外有強敵環視，內有昏君奸臣當道，整一亡國之像。
他周海通怎麽可能會投降去大宋！
至於說高師爺所說的大勢，在周海通眼中純屬扯蛋。
杜家起兵最大的依仗就是覺得大宋會派兵援助，但是大宋真的會派兵嗎？
或者說，大宋還能派的出兵嗎？
顯然是不行的！
江南，大宋的賦稅重地，宋朝的命/根子那邊，白蓮教的農民起義可是鬧的正兇呢。
大宋怎麽可能放著江南的白蓮教不平定，抽調大軍來征討他們眼中的苦寒之地呢。
再說了，就算是大宋抽調大軍北上，大秦會怕？！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當然不會，蕩虜軍在麵對大宋時，不管是西軍還是禁軍，可是一直保持著以少勝多的不敗戰績的。
蕩虜軍雖然在調兵平亂，但是駐紮宋秦邊境，秦遼邊境的那些軍隊可是都沒有調動，保持著整裝滿員的戰鬥狀態的。
至於說杜家亂軍能否攻的破興元府……
今日白天的戰果就已經很明顯了！
若不是陳言的命令是無詔不得出兵平亂，周海通早就把杜家那幾萬烏合之眾給一鍋端掉了。
而高師爺所說的大秦隨意給個失了民心……
周海通就嗬嗬了，什麽時候天下大勢是民心說了算的了，難道不是刀把子和槍杆子說了算嗎？
有人不聽話，很好解決！
殺掉就好了！
一個不聽話殺一個，一千個不聽話殺一千個，十萬個百萬個不聽話，那就殺十萬個百萬個。
殺光了那些不聽話的，剩下的就全部都是聽話的了！
自然“民心”的問題，也就妥善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