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職不知道可以安置多少小地主家庭出身的士子!


    所以說,那些小地主家庭出身的士子,他們的利益應該是和陳言綁定在一起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言才會斷定那些士子是被有心人三洞起來鬧事的。


    陳言雖然有些煩躁,但卻是不願意去責罰這些士子。


    他們雖然魯莽,但卻不算什麽大錯!


    再說了,一個國家之興亡,還是要放在士子學生身上的!


    每當國家危難之際,那些熱血未涼的士子們就會挺身而出!


    雖然不一定能救國家於危難!


    但卻是願意舍身保國!


    若非無奈,陳言不願意武力鎮壓這些熱血士子,在陳言眼中,他手中的刀應該是揮向頑固不化的守舊分子,揮向犯我疆土的胡虜敵酋。


    而不是士子們!


    ……


    京兆府,福客來酒樓中。


    福客來酒樓依街建立,裝飾高雅清幽,往來賓客皆衣著華貴,談吐不凡。


    從酒樓中,遠遠的就可以眺望到前唐時期的皇宮大門,往日恢弘的大門卻是早已殘破,絲毫不見往日之輝煌。


    讓人唏噓讚歎,真可謂,功名利祿到了最後不過一捧黃土,所謂的皇圖霸業也不過過眼雲煙。


    福客來酒樓經常有富家公子,豪商巨賈,文壇領袖出入,大部分都是為了眺望遠處的前唐皇宮而來。


    這裏的消費非常高!


    一壺茶水,或許就是一戶普通人家的一年收入,而這還隻是大堂之中,二樓的雅間更貴。


    一般的小地主家庭是去不起的。


    而今日,在二樓一間臨街的雅間中,卻是有幾個衣著華貴的士子坐在一起,商討著什麽。


    一個個臉上盡是掩藏不住的陰險與得意!


    “哈哈哈!今日我等士子齊聚京兆府,一定可以逼的那昏君退步,收迴改革的亂命。”


    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高聲說道。


    “哈哈,誰說不是,他一反賊安敢自稱國君?膽大妄為至極,想要動我等儒家的根,哈哈,他算什麽東西。”


    “對,沒錯,就算是太祖爺重生在世,說破了天,也不能說無為而治是錯的。”


    “他要是盡早收迴成命,我等儒家士子也可以給他點麵子,讓他這個國君能夠繼續做的下去,如若不然,哈哈……”


    “定叫他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


    一群人紛紛高談闊論,仿佛他們全部都被神靈附身,變得無所不能。


    “杜公子,不知你杜家可曾做了準備?”


    有人詢問一直坐在上首位置的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


    “哈哈,那是自然,我杜家深耕興元府數百年,底蘊無比深厚,家中兵器甲胄樣樣不缺,振臂一唿數萬大軍頃刻可成。”


    “這反賊若是將我們給逼急了,我數萬大軍立馬反正大宋朝廷,引朝廷大軍率兵來攻!我就不信內外夾擊之下,這反賊還有幸免之理。”


    杜公子得意至極的說道,他們杜家直前唐之時就已經在興元府立足了,幾百年下來家族底蘊無比雄厚。


    哪怕是大宋朝廷都不能將他們如何,他又怎麽會在乎陳言這個,他眼中的走了狗屎運的反賊頭子呢。


    “哈哈,陳家和鳳翔府四周的山野間的綠林好漢也是保持著良好的關係,若有必要加上家中的莊丁佃戶,數千甲士還是可以湊出來的。”


    又有一人說道。


    “同樣同樣,我家中有三千兵勇。”


    “我家中有七千。”


    “……”


    一群人頃刻之間就湊出了數萬大軍,至於這數萬大軍究竟是何戰力,其中有多少人隻是濫竽充數的,那就不知道了。


    “哈哈,接下來就看那昏君究竟作何選擇了!”


    有人朗笑著說道。


    “哈哈哈,諸君飲勝,就讓我等談笑間,看那反賊灰飛煙滅。”


    “……”


    他們都無比的得意。


    ……


    朱雀大街上,無數的士子蜂擁匯聚,向著前唐皇宮湧去,口中叫喊著清君側的口號。


    蕩虜軍第七師駐軍已經接到了消息,士卒從軍營中走出,把手在了朱雀大街兩側。


    為的是防止騷亂蔓延!


    而在接到上方命令之前,他們是不會對這些士子動手的,隻是盡力維持著秩序。


    “臭丘八,拿開你髒手。”


    “我乃是士子,你一個臭丘八也敢攔我?誰給你膽子,說你的上官是誰,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想要打砸街邊店鋪的士子,被一個蕩虜軍士卒阻攔了下來。


    那個士子對著蕩虜軍士卒劈頭蓋臉就是的一陣狂噴,身上優越感十足。


    蕩虜軍士卒隻是沉默著一言不發,任憑這個士子辱罵,其他的蕩虜軍士卒也都是如此,沉默的像是一座座大山。


    則不是因為他們都是好脾氣,而是蕩虜軍軍規規定,在普通百姓沒有襲擊軍士之前,軍士禁止對普通百姓動手。


    而這些士子,也包括在普通百姓的範圍之內!


    在蕩虜軍諸多士卒的忍辱負重下,現場的秩序總算是暫時穩定了下來。


    隻是,這些士子依舊沒有散開,而是匯聚在了玄武門前,看樣子試圖衝擊皇宮。


    隻是,皇宮守衛的蕩虜軍手中閃爍著森森寒光的長刀,才讓他們恢複了理智,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請誅高雲祥,溫海生,周立德,王淵四賊以正視聽!”


    “清君側,清君側!”


    “殺四賊!清君側!”


    “……”


    隻是,即便是如此,他們依舊在瘋狂的叫囂,吵吵嚷嚷的,就連現在正身處後宮之中的陳言,都能聽到皇宮玄武門處傳來的喧嘩聲。


    嘎吱~


    一聲讓人牙酸的開門聲之後,陳言身邊的大太監趙承安從皇宮大門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卷明黃色絹布。


    “吾王有旨!”


    趙承安高聲說道。


    眾多士子卻是依舊在吵吵嚷嚷的,口中不斷的叫囂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正站在他們麵前的趙承安。


    隻是,悄然之間,士子們的口號中,多了一句“誅閹豎”!


    趙承安:“……”


    趙承安臉色發青,他感覺自己很無辜,相當的無辜,自己出來也就隻是說了一句吾王有旨而已,怎麽就成了閹豎了?!


    太監沒有人權的嗎?!


    我要告你們誹謗!


    “誅閹豎,殺四賊,請君側!”


    “誅閹豎,殺四賊,請君側!”


    “……”


    口號神逐漸變得整齊,響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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