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凝兒姑娘,你想叫什麽就叫什麽,不用在乎那麽多。”乘風對於凝兒,並不介意讓凝兒知道自己的真名字,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誠實相待是兩個人相處的基本原則。


    凝兒聽到乘風公子這麽說,自己也沒有再說些什麽,隻是衝乘風公子笑了笑,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乘風公子的意思。


    “對了,乘風公子,你和露兒怎麽會在一起,你們昨晚到底幹什麽去了,怎麽會受怎麽嚴重的傷呢?”凝兒還是迫切的想知道昨天晚上兩個人到底去幹了什麽,怎麽會受傷昏倒在柳府門口。


    乘風公子見凝兒這麽問,心中覺得不好再遮掩了,畢竟是跟凝兒有關的事情,也不該瞞著凝兒,就開始敘述起來昨天的事情。


    “凝兒姑娘,昨天我在金銀閣清算賬目,正好看見露兒姑娘在挑選首飾,但是露兒姑娘的臉上顯露著不高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就問了下露兒姑娘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露兒姑娘就將方員外拿方老爺逼迫凝兒姑娘你成親的事情告訴我了。”


    凝兒聽到露兒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乘風公子,心裏多了幾分擔憂,露兒怎麽能將這種私事告訴別人呢,萬一要被別人聽了去,那柳家好不容易維持的生意不就會被別的生意對頭鑽了空子嗎。


    乘風公子見凝兒臉上眉頭有些緊鎖,就知道了凝兒肯定是在擔心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他立馬舉起右手豎起三根手指,做出發誓的樣子。


    “凝兒,我向你發誓,這件事情露兒姑娘隻是單獨告訴了我一個人,我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我在此向你發誓,如果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凝兒看著眼前的乘風公子,感覺這個公子好善解人意,明明自己在心裏隻是擔憂一下,還沒說出來,他就已經搶先發誓說出來,打消了凝兒心裏的顧慮,凝兒也對眼前這個乘風公子多了一些好感。


    “沒事的,乘風公子,我相信你,你不用發誓的。”凝兒選擇相信乘風公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凝兒覺得眼前這個公子並不會騙自己。


    乘風見凝兒相信自己說的話,便沒再說什麽,接著講起了自己帶露兒姑娘昨晚去方府查探的事情。


    “我和露兒姑娘昨天晚上趁著夜色,偷偷的進入了方府,一開始我們找了許多房間都沒找到柳老爺,直到我和露兒姑娘聽到了方員外和他手下的對話,我們才敢確定,柳老爺確實是在方員外手中不假。於是我們就想著先離開從長計議,可是沒想到被方員外的家丁發現了,我們和他們打鬥了起來,這才受了傷。”


    乘風簡單地將去方府的經過說了一下,描述的那麽雲淡風輕,如果不是凝兒親眼看見了他們兩個人受的傷,恐怕還真的會以為他們去方府很輕鬆很簡單。


    “就怎麽簡單?那你們和家丁打架就受傷了,就傷成這樣?”凝兒顯然是不信乘風這麽簡單的描述的,露兒和乘風公子的傷怎麽可能是被區區家丁打傷的,要說露兒從小到大平常也沒少在外麵打架,一般的人還真打不過露兒;而乘風公子身上的傷就更不可能是棍棒打的了,明明是刀傷才對。


    乘風見凝兒不信,也知道凝兒估計是看見了自己的刀傷,便不好再隱瞞下去了。“凝兒果真是聰明,我們一開始是和家丁打鬥,都沒受傷,還占了上風,可是吧,後來出來了一個會武功的人,這才受了這些傷。”


    “乘風公子,我知道一定是露兒求你幫忙的,可是你們這也太危險了,怎麽能拿生命安全去開玩笑呢,萬一你們都受傷了,沒逃出來可怎們辦啊?”凝兒臉上滿是擔心,有些責怪乘風公子。


    “凝兒姑娘說得對,是在下魯莽了。”乘風知道凝兒很擔心,就趕緊表示是自己的錯,不希望凝兒會因此責怪露兒姑娘,畢竟她們是姐妹。


    “乘風公子,你就先在柳府好好休息吧,我會派一個家丁給金銀閣送去信,報一個平安的,謝謝你保護了露兒,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凝兒說完之後,就從乘風公子的房間出去了。


    凝兒本來就很為父親的事情擔憂,現在露兒也受了傷,還是因為方員外,凝兒在心裏越來越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了,她覺得自己該好好想一想了。露兒昨晚去了方員外府,也沒見到父親,凝兒想自己現在必須要做點什麽了。


    凝兒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讓依依幫自己梳妝打扮了一番,又從家裏的庫房裏找出了一點禮品,準備拿著東西去拜訪一下方員外,順便去看看父親到底在不在方府,隻有知道了父親到底在什麽地方,自己也才好早日計劃如何救出父親。


    凝兒並沒有帶什麽家丁,隻是帶了依依一個丫鬟,帶的人越少越不容易引起懷疑,也更加方便自己跟方員外談話。


    凝兒在前邊走著,依依拿著禮品跟在凝兒的身後,依依雖然隻是個丫鬟,但此刻她們兩人孤身前往方府,依依沒表現出一點害怕的樣子。


    在方府門口,凝兒停下了,告訴了方府看門的家丁,讓他們去給方員外通報一聲,柳家大小姐柳凝兒來拜訪,家丁進方府去通報的時候,跑起來有點一瘸一拐的,依依看到家丁那樣的跑步姿勢,笑出了聲。


    “小姐,你看他們方府的家丁跑起來的姿勢好奇怪啊,方府什麽時候招了腿腳不便的人來幹活了,哈哈。”依依看著家丁那樣跑,一直在捂著嘴笑著。


    “依依,怎麽能這樣說話呢,注意你的言行,不許笑了。”凝兒知道這個家丁這樣跑,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打架打的,但凝兒此時不能表現出來自己知道這些事,要裝作沒事兒人一樣,不然他怕方員外會起疑心。


    不一會兒那個家丁又一瘸一拐的跑了迴來,“柳小姐,我們老爺在大廳等您,我這就帶您過去。”


    凝兒和依依就這樣跟著家丁走進了方府,方府內部和柳府構造完全不同,一進方府,是一些蜿蜿蜒蜒的小路,家丁帶著凝兒她們先沿著一條小路,穿過了一個花園,又走了一會,才看見了大廳。


    “柳小姐,請您在大廳等一會兒,我們老爺馬上就來。”家丁將凝兒帶到了大廳之後,交代了一下就又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小姐,怎麽我們來拜訪方員外,他還要讓我們在大廳等他啊,這方府怎麽一點也沒有待客之道啊。”依依看著大廳空蕩蕩的,沒一個人來招待她們,說了幾句抱怨的話。


    “依依,出來了可不比在柳家,出來之後可不能亂說話,知道了嗎,你就忍耐一下吧。”凝兒沒有過多的教訓依依,畢竟依依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口無遮攔,在柳家自在慣了,看見這方府沒人出來招待,難免抱怨幾句。


    凝兒剛剛說完,方員外就帶著幾個家丁走了進來。凝兒特意看了一下方員外身後的家丁,感覺這些家丁都挺普通的,不像是有武功的樣子。


    “柳小姐,怎麽突然想到要來拜訪我這方府啊?”方員外拄著拐杖,慢悠悠的往大廳裏走著。


    “方員外,我來是有點事情想要和您商量一下。”凝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方員外點頭微笑了一下。


    “啊,原來是有事情啊,你看看,你好不容易來一迴,我這還沒人招待你,照顧不周啊。”方員外似乎是在為大廳裏沒人招待凝兒在解釋著。


    “不打緊的,方員外。”凝兒感覺方府今天人少,肯定和昨天晚上露兒和乘風公子的事情有關。


    “柳小姐,有什麽事情,不妨就直說吧。”方員外剛剛坐到會客廳的主座,就讓凝兒直接說明來意,估計也是心有顧慮吧。


    “方員外,我想我能不能先見一下父親,我想把自己要成親的事情親口告訴父親,畢竟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的生母不在了,但是還是想讓父親大人知道。”凝兒其實是想借看見父親這個理由,看看父親是不是真的在方府之中,如果在,就可以迴去一起想辦法營救父親了。


    “柳小姐,我們當初說好的,這份禮物隻有在我們成婚當日才能讓你看到,這個要求,請恕我沒辦法答應。”方員外很快就迴絕了凝兒的要求,不讓凝兒看望自己的父親。


    “方員外,您既然怎麽說了,不讓我看望我父親,那我就不看了,不過我希望方員外您說話算數,成親當日,我希望父親能親眼看到我成婚,不然我也不介意喜事變喪事。”


    方員外不讓凝兒看望父親,凝兒隻好換了種方式,讓方員外一定要確保父親的安全,雖然凝兒到現在還不知道方員外為什麽一定要娶自己,但凝兒相信自己對方員外一定是有用的,所以凝兒才敢拿自己的性命來要挾方員外。


    方員外聽到凝兒用自己的性命來要挾,手裏的拐杖“duang”的一下倒在了地上。看起來似乎是凝兒的威脅起了作用,這也更讓凝兒覺得自己對方員外一定有什麽用處。


    “凝兒,你果然跟你母親當年的性格一樣,放心吧,你父親很安全沒事的,我不會傷害他的。”


    母親?凝兒在心裏暗暗的重複了一遍。母親,這個方員外怎麽會認識自己的母親,還說自己的性格和母親當年很像,看來這個方員外一定認識母親,不知道二夫人知不知道母親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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