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夕陽染得金黃的天地間,一抹不易察覺的血霧悄然升起,帶著幾分溫熱與腥味,緩緩彌漫於空氣之中。這奇異的景象,似乎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不凡之事。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匯聚於一處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被一群身著鎧甲、手持兵刃的軍士緊緊簇擁在中間,宛如眾星捧月,威嚴而不可侵犯。


    那男子身穿一襲黑衣龍袍,袍上繡著繁複而神秘的圖騰。夕日的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周圍,顯得那麽孤獨與偉大。他,便是始皇帝,那位一統六國、開創千秋偉業的霸主。他的身形挺拔如鬆,麵容冷峻,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盡管周圍軍士眾多,卻絲毫無法掩蓋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嚴氣息。


    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高高飄揚,上麵赫然印著一個大大的“秦”字,金光閃閃,耀眼奪目。這麵軍旗,見證了始皇帝對六國的征服與統一,也昭示著他所屬的國度與榮耀。軍士們神情肅穆,目光堅定,仿佛隻要跟隨在這位黑衣龍袍男子的身後,便能無懼任何風雨與挑戰。


    周圍的環境在這一刻仿佛都靜止了下來,枯黃的樹葉不再搖曳,遠處的山巒也仿佛屏息以待。隻有那軍旗的嘩嘩聲與軍士們沉重的腳步聲,在這片刻的沉寂中顯得格外清晰。而那些原本或站或坐的六國遺民與降臣,此刻皆是麵露敬畏之色,有的低頭垂目,不敢直視始皇帝的威嚴;有的則緊握雙手,心中五味雜陳,既感慨於六國的覆滅,又敬畏於始皇帝的雄才大略。


    “始皇駕到,爾等還不速速行禮!”一位看似領頭的軍士,高聲喝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敬畏與自豪。眾人聞言,皆是心中一凜,連忙躬身行禮,表達對這位黑衣龍袍男子的敬意與臣服。然而,在始皇帝的眼中,這一切隻是他偉大征程中的一個小小插曲。


    他輕輕一揮手中的馬鞭,身下的雷白大馬便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載著主人緩緩向前。就在那奇異的光亮驟然降臨,將始皇帝與雷白大馬一同包裹其中的刹那,周圍的軍士與六國遺民無不驚駭萬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敬畏,仿佛見證了一場超乎想象的神跡。


    那些身經百戰的軍士,平日裏麵對刀光劍影、生死搏殺都毫不畏懼,但此刻,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神秘光亮,他們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與無力。他們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無法動彈。六國遺民更是如此,他們原本就對始皇帝的威嚴與力量感到敬畏,此刻見到這等超乎尋常的景象,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他們紛紛低頭下跪,雙手緊握,心中默念著祈求平安的咒語,仿佛希望以此能夠減輕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正當眾人沉浸在無盡的震撼與猜測中時,那光亮之中,始皇帝的身影緩緩顯現。他手持一把長長的劍,劍身散發著淡淡的寒光,與他那冷峻的麵容相得益彰。始皇帝的眉頭緊縮,仿佛正思考著什麽深奧的問題,那神秘的光線也在他走出光亮的同時,漸漸暗了下來,最終飛向遠處的大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始皇帝抬頭望著那光線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而複雜。幾位將軍見狀,趕忙走過去想要察看情況,卻被始皇帝輕輕招手支開。他們麵麵相覷,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與不解,但礙於始皇帝的威嚴,隻能默默退下,心中卻充滿了對那神秘光亮的無盡好奇。


    始皇帝一言不發,隻是輕輕拍了拍雪白大馬的脖子,然後一人一馬,朝著自己的鹹陽走去。眾軍士與六國遺民目送著始皇帝離去,心中除了敬畏與猜測外,更多了幾分對長生的渴望。他們知道,始皇帝的每一個舉動,都可能預示著帝國的未來,而這場神秘的變故,無疑將在帝國的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六國被掃,整個王朝沉浸在一片勝利的喜悅之中,百姓們歡慶著和平的到來,而朝堂之上,大臣們也是滿麵春風,慶賀著帝國的輝煌。然而,在這歡慶的氛圍中,始皇帝卻將自己一個人深鎖在內宮之中,閉門不出。


    雖六國已掃平,華夏一統,而始皇之心,猶未安定。


    站在權力的巔峰,俯瞰著這片被鐵騎征服的土地,始皇帝的內心卻並未感受到預期的滿足與安寧。六國雖滅,但舊勢力的暗流仍在地下湧動,百姓的怨聲與不滿如同細雨般無聲卻持續地侵蝕著這看似堅固的統一基石。真正的統一,不僅是疆域的合並,更是人心的歸附,是文化的融合,是思想的統一。


    於是,始皇帝日夜思慮,如何才能鞏固這來之不易的統一,如何讓華夏大地真正成為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他推行郡縣製,加強中央集權,統一文字、貨幣、度量衡,試圖以這些措施來消除隔閡,促進融合。然而,他亦明白,僅憑這些還不夠,還需要更深層次的力量,來凝聚人心,穩固統治。


    始皇帝孤獨地站立於權力的巔峰,既是勝利者,亦是探索者。他深知,統一之路,任重而道遠,而他,必須繼續前行,直至找到那條通往真正統一的道路,讓華夏大地,在他的腳下,真正實現永恆的和平與繁榮。,鹹陽城沉浸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唯有連綿的雨聲,如同天際的低語,迴響不絕。始皇帝躺在龍榻之上,閉目養神,卻忽入一夢,夢中見一怪物,身形魁梧,眼若銅鈴,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那怪物與始皇帝大戰,雙方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始皇帝雖奮力揮劍,卻總感覺那怪物有著不可名狀的強大力量,讓他心生懼意。


    夢醒時分,始皇帝滿頭大汗,心中悸動難平。他深知,此夢非比尋常,或許預示著帝國即將麵臨前所未有的挑戰。於是,他決定采取行動,尋找能夠助他一臂之力的人才。


    次日,盡管窗外的雨依舊綿綿不絕,始皇帝卻已無心再聽。他坐在書桌前,眉頭緊鎖,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夢中的預兆。終於,他拿起筆,蘸滿墨汁,在紙上寫下了一道密令,尋找那個傳說中的方士——徐福。他相信,徐福擁有超凡的能力,或許能幫他解開夢中的謎團,甚至助他戰勝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


    寫完密令後,始皇帝小心翼翼地將紙張卷起,塞入一隻精致的竹筒之中。隨著一聲輕喚,一名心腹宦官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殿內。始皇帝將竹筒鄭重地交給他,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命令他立即將密令傳遍全國,務必找到徐福。


    宦官領命後,身形一閃,迅速消失在雨幕之中。始皇帝則再次望向窗外,雨勢依舊猛烈,在鹹陽城的另一端,雨勢絲毫未減,反而更添幾分洶湧。街巷間,行人匆匆,皆欲尋一避雨之處,唯有皇城之上,燈火通明,似乎全然不受這惡劣天氣的影響。宮殿深處,一道身影負手而立,凝視著窗外肆虐的風雨,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


    “來人!”嬴政沉聲吩咐,一名侍衛應聲而入,跪伏於地。“速傳朕旨意,召徐福入宮,即刻!”


    旨意如風,迅速穿透雨幕,傳至徐福的草廬。此時,徐福正閉目養神,心中卻已波瀾起伏。他知曉,這一刻終於來臨,自己多年的隱忍與研究,即將麵臨最直接的考驗。


    草廬外,一名宦官手持聖旨,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前,雨水順著他的衣襟滑落,顯得格外狼狽。見到徐福,他連忙行禮,顫抖著聲音宣讀旨意。徐福聽罷,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吾命該如此,便依旨行事吧。”徐福輕聲迴應,隨即起身整理衣衫,拿起桌旁的一卷竹簡,那是他多年研究的心血所在,也是他即將麵對帝王時唯一的倚仗。


    夜色中,徐福踏出了草廬,步入茫茫雨幕,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在鹹陽城一隅,徐福被臣官引領著,一步步穿越過繁複的宮門,腳下的青石板光滑如鏡,每一步都伴隨著沉悶而有力的迴響。四周的華麗壁畫與精致雕梁在燭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然而,這絢爛的景象卻絲毫未能緩解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氛圍。


    終於,他們抵達了宮殿內室。一股壓抑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始皇嬴政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身著黑色龍袍,威嚴得令人不敢直視。他的麵容在搖曳的燭火下顯得尤為凝重,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徐福,你終於來了不必跪了。”始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徐福依言沒有跪拜,隻是微微躬身行禮,既不失禮節又不顯卑微。“陛下,徐福在此。”


    始皇凝視著徐福,良久未言,似乎在審視著這位傳說中的方士。最終,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朕近來常做一夢,夢中與一怪物決鬥,那怪物形貌猙獰,力大無窮。朕雖奮力抵抗,卻始終難以將其製服。此夢反複出現,讓朕心緒難寧。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


    徐福心中暗自思量,而後小心翼翼地迴答道:“陛下,夢乃心神之所現,或許與陛下近日所思所慮有關。那怪物或許象征著陛下心中的某種恐懼或挑戰,而絕鬥則意味著陛下正試圖克服之。不過,徐福鬥膽猜測,這夢境或許還與仙人有關,是仙人對陛下的某種警告。”


    始皇聽罷,眼神驟變,怒意湧上心頭。“警告?朕乃大秦之主,功績皆比三皇五帝,何須仙人警告?你此言何意?”


    徐福感受到始皇的怒意,心中一凜,但仍保持鎮定,迴答道:“陛下息怒。徐福所言,並非對陛下不敬。隻是仙人之道,玄妙莫測,有時以夢境示人,意在警醒。或許,這夢境正是仙人對陛下的一種提醒,讓陛下更加謹慎行事,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始皇聞言,怒意稍減,但仍顯不悅。“朕乃天下之主,何須仙人提醒?不過,你既懂仙術,又能解夢,朕便信你一次。你且為朕解夢,助朕克服這心中之魔。至於那長生之術,你更需盡心盡力,為朕尋得。”


    徐福聽罷,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的命運已與這位千古一帝緊緊相連。於是,他再次躬身行禮,堅定地說道:“徐福領命,定不負陛下所托。”


    隨著徐福的退出,宮殿內室再次恢複了寂靜。始皇獨自坐在龍椅之上,凝視著搖曳的燭光,手裏擦拭著那把隕鐵長劍,始皇正沉浸在對夏玉房深深的懷念之中,思緒如潮水般起伏,忽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沉思。一名侍從匆匆步入,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奮與敬畏:“陛下,徐福大人自東海歸來,言及於海上斬殺一怪物,並得一奇異寶物,特來獻給陛下。”


    始皇聞言,心中雖有千般不願離開這片刻的寧靜與迴憶,但作為一國之君,他深知不能忽視任何可能關乎國運的消息。於是,他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情感,整理衣襟,沉聲道:“速召徐福。”


    不多時,徐福身著長袍,麵帶風塵之色,步入大殿。他雙手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步伐穩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神秘。行至始皇麵前,徐福躬身行禮,語調平和卻透露著堅定:“陛下,臣徐福不負所托,於東海之上,依照陛下夢中所示,斬殺了一頭興風作浪的怪物,並從其體內取出一件寶物,特此獻上。”


    始皇接過木盒,輕輕打開,隻見盒內躺著一枚璀璨奪目的明珠,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光芒,仿佛能照亮人心底最深的角落。這光芒,竟讓始皇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與溫暖,仿佛與夏玉房在旁時的感覺一般無二。


    “此珠何名?有何功效?”始皇低聲詢問,目光緊緊鎖定在那明珠之上。


    徐福微微一笑,解釋道:“此珠名曰‘憶夢’,傳說能映照人心最深處的記憶與願望,甚至能穿越時空,讓思念之人得以相見。臣想,這或許能為陛下帶來一絲慰藉。”


    始皇聽罷,心中五味雜陳。他凝視著那枚憶夢珠,仿佛看到了與夏玉房重逢的希望。但轉念一想,又深知這世間哪有如此神奇之物,能輕易跨越生死界限。然而,即便隻是虛無縹緲的寄托,他也願意緊緊抓住,不讓這份希望溜走。


    “徐福,你之功,朕記下了。”始皇緩緩合上木盒,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此物,朕將珍藏,或許某日,真能如你所言,讓朕與玉房重逢於夢中。”


    八百裏阿房宮,巍峨壯觀,如同曆史長河中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廣袤無垠的大地上。那把定秦劍,靜靜地躺在宮殿的一隅,劍身上流淌著歲月的痕跡,自從阿房走後,那劍也不再嘶鳴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承載著始皇平定六國、一統天下的輝煌記憶也一切隨她而去。這些榮耀與權力,都如同過眼雲煙,無法填補他心中因失去夏玉房而產生的巨大空洞。


    自從有了憶夢珠,始皇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衰弱,他視此珠如珍寶,常常握在手中。每當夜深人靜,他都會獨自坐在阿房宮,凝視著窗外的夜空,思緒飄向遙遠的蓬萊仙境。盼著徐福能求得仙藥,讓他能夠與夏玉房重逢,再續前緣。徐福前去數十年,盼了數十年,從春華盼到冬月,換來的隻是縷縷的白發,失望一次一次的失望,如流星般墜落……


    年老的始皇,孤獨而寂寞,常常獨自漫步在阿房宮的陵墓之中,腳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是給自己一個句號。他凝視著那座為自己預留的空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那片空地,仿佛是他與夏玉房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迴想起與夏玉房共度的那些美好時光,她的笑容如同春日裏溫暖的陽光,照亮了他的心房;她的溫柔如同夏日裏輕柔的微風,拂去了他心中的煩躁;她的堅韌如同秋日裏挺拔的鬆柏,要不是她的獻祭,他無法得到天下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他擁有了天下,卻失去了最愛的人。這份痛苦與無奈,如同巨石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窒息般的孤獨與空虛。


    陵墓中,始皇常常一坐就是幾個時辰,他凝視著那片空地,仿佛能夠看到夏玉房的身影在陵墓中徘徊。他閉上眼睛,仿佛能夠聽到她的聲音在耳邊低語,感受到她的氣息在自己身邊縈繞。然而,當他睜開眼睛,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冰冷的陵墓和無盡的思念。


    他明白,天下的皇權終歸賽不過一捧黃土,所有的榮耀與權力在生死麵前都顯得如此渺小。他隻希望自己能夠在另一個世界與夏玉房重逢,繼續他們未了的情緣。於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緊緊握著憶夢珠,心中充滿了對夏玉房的深深思念和愛戀。他的眼角滑落下一滴淚水,那是他對夏玉房無盡的眷戀和不舍。


    最終,始皇帶著對夏玉房的深深思念,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的身影在陵墓中漸漸消失,隻留下一片寂靜和無盡的哀思。而那片為他預留的空地,也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遺憾和思念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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