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說陛下該不會是對瑤瑤有……”


    “不可能。”蘇相擺手,一口否定道;“就咱們那野丫頭,除非陛下眼瞎了才瞧上他。”


    蘇夫人瞪了他一眼;“瑤瑤是你女兒,哪有你這樣損親閨女的。”


    “就因為她是我女兒,這事兒絕對不是這麽一迴事。”


    “……”


    “老爺,夫人,聖旨來了!”


    一個下人高高興興的跑了進來,到了門檻前還差點栽倒,咧著嘴激動道;“聖旨,聖旨!”


    蘇夫人跟蘇信麵麵相覷好一會兒,才趕緊起身去接元公公的聖旨。


    元公公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道;“蘇家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蘇大小姐蘇瑤蕙質蘭心,深得君心……”


    蘇相捂著受驚的胸口僵在原地,蕙質蘭心?他家野丫頭蕙質蘭心?


    “即日起冊封蘇瑤為皇妃,諡號祁,欽此。”


    蘇相石化在地上,如果不是蘇夫人推他他都還沒反應,雙手接過聖旨;“臣……領旨。”


    等元公公離開相府,蘇相還跪在地上一臉懵,蘇夫人還笑他;“叫你不相信女人的直覺,你女兒很差嗎?祁皇妃啊,差不多能與淳兒平起平坐了。”


    她說完,又驚訝道;“陛下給瑤瑤的諡號居然是祁,那是陛下字後諧音,天啊老爺,陛下是多喜歡瑤瑤啊?”


    蘇相怔怔道;“我的女兒,還有這樣的能耐?”


    蘇瑤被冊封為皇妃的事兒別說宮裏的人都知道,消息都能飛速傳到公孫楚粵耳朵裏。


    昨天一起郊遊野炊,今天陛下就封妃,這麽快就宣主權了,是怕別人比他下手快吧,說到別人,那肯定是慕無羨了,誰讓慕無羨這麽受歡迎,昨天一群姑娘圍著他,蘇瑤還對他有說有笑的,司徒榮岐整張臉都黑得不行。


    司徒衡不知何時走到公孫楚粵身後,伸出手將她抱住;“陛下跟蘇瑤的事你早知道,嗯?”


    公孫楚粵笑著抬起手指擺了擺;“天機不可泄露。”


    “還敢瞞著本王?”司徒衡撓著她的腰,公孫楚粵立馬跳開躲著。


    “司徒衡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本王現在不知道臉是什麽東西。”把她抓住後攬到身前,眼底閃過戲弄的光芒,攬起她的一絲秀發聲音魅惑低沉;“真希望每天都能抱著你。”


    “你不是天天抱著嘛……”公孫楚粵眼睛轉了轉,這家夥隻要一上手就抱,晚上還抱,就算她嫌熱想踹開他他都抱著。


    “不夠。”司徒衡把臉湊到她細頸上輕輕一咬,公孫楚粵本來就敏感,差點就叫出聲了。


    他的手從腰後探入,現在就有想要她的衝動。


    “王爺!”


    屋外傳來的聲音讓公孫楚粵把司徒衡推開,站到一旁還扯下衣服整理了番,司徒衡扶額,抬起的眼神銳冰冷,他現在就想殺人。


    弄影走進屋,瞥見王爺神色不對勁,且公孫楚粵的臉還有點紅,瞬間明白了什麽。


    冒著被砍的生命危險走上前;“那個……有人讓屬下把這個東西交給您。”


    司徒衡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是一個有手腕大的竹簡。


    “是何人。”


    “屬下不知,是守衛接手的,說是給您的東西,便讓屬下送來了。”


    司徒衡將竹簡拉開,裏邊是一卷紙。


    把紙打開一看,眸色暗沉,又將紙塞了迴去。


    “楚粵,本王可能要離開幾日。”


    公孫楚粵怔了怔,道;“那你小心些。”


    司徒衡朝著她走來,因為上迴的事他怕公孫楚粵會多想,大掌覆在她後腦勺將她拉近,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這次,本王不會再帶誰迴來,你放心。”


    公孫楚粵憋得老臉一紅,推開他;“閉嘴吧你。”


    “等我。”


    公孫楚粵點點頭,司徒衡轉身與弄影走了出去,她疑惑地沉下眸子,總覺得心裏不安心……


    天機閣。


    “來,這個月是你們的工錢,都結算好了。”公孫楚粵將錢袋都分好後放在桌上,那三個夥計走上前笑著,拿好自己的工錢後,激動道;“老板,您對咱們實在是太好了,以後咱們就跟著公孫老板您了。”


    “是啊,小薑以後也跟著您。”小薑甜甜笑著。


    “你們隻要努力幹活,還有全勤獎金呢。”


    “啥是全勤獎金?”那小廚子問道。


    “就是一月下來不遲到不早退的,就有五十兩的全勤獎勵啊。”


    “老板,您是小的見過最好的老板了,嗚嗚。”


    那小廚子都快哭了,在別的地方幹活那可是拿不到五百兩甚至還外加五十兩的獎金啊,五百兩已經不是小數目了,那等於人民幣五千來塊了。


    拿到工錢,那三人幹活特勤奮。


    公孫楚粵把店交給他們後,便提著一包酥餅走去雀宴樓看望良玉。


    誰知剛走到巷子口,就被人一棍子敲在後頸,公孫楚粵防不勝防,硬生生撐了兩下就倒了。


    等再次醒來時,她才發現自己被綁在柱子上,而眼前是個破舊的茅草屋。


    靠,出門還真是時時刻刻給自己算上一卦才是。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幾個戴著麵具的男人,隨後從他們身後走出的是公孫楚粵從未見過的桀驁男子;“衡王妃,初次見麵。”


    “你是誰?”


    “你應該不知道本王吧。”


    自稱本王?公孫楚粵疑惑,是王室的人,不對,不是大昭王室的,難道是……


    溫孤厲走上前半蹲下身,陰沉淩銳的目光直視著她;“本王還以為傳聞的衡王妃到底是什麽天姿國色,竟能讓司徒衡為了你暗中幫助教皇殿的人對付百裏青氏,怪不得左相要派人到大昭除掉你,原來是能夠駕馭鬼母蠱蛇的人啊。”


    鬼母蠱蛇,難道說的是那條赤色紅蓮蛇?


    溫孤厲花了好些時間的功夫才用左相那裏調查到一些蹊蹺,左相派人到大昭對付的不是司徒衡,而是衡王妃,百裏青凝對衡王下蠱的事,是個陷阱,沒想到,司徒衡居然對自己下蠱讓百裏青凝背上嫌疑,再暗中與教皇殿的人合作。


    難怪那個封禦天一迴到南蜀就能彈劾左相跟自己,且事情發生得又那麽巧合,這一切都是司徒衡在背後操縱。


    “我能駕馭蛇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公孫楚粵就想嗬嗬了,她自己被紅蓮蛇咬了一口就能駕馭蛇,這怪她嗎?


    “當然有關係,古族後裔就司徒衡一個人,而鬼母蠱蛇是古族的蛇神,你跟古族有關係,本王就不得不除掉你,就像本王想要除掉司徒衡一樣。”溫孤厲笑容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我跟古族有關係?開什麽玩笑,我又不是你們這兒的人,難不成我公孫家祖輩還是你們什麽古族的?”公孫楚粵不屑笑道。


    “本王也不管你跟古族有何關係,反正你是落在本王手上了,對了,本王順便告訴你,司徒衡這路上兇多吉少啊。”


    公孫楚粵眼神暗沉下來,直視著他不說話,瞧見她瞪著自己的眼神,溫孤厲特別的高興,起身笑道;“司徒衡這是自找的不能怪本王,怪就怪他為了你選擇與整個百裏青氏作對本王不得不下手,他既然這般護著你,本王隻能將他支開,從你身上下手。”


    支開司徒衡,所以司徒衡的離開其實是他?


    “等本王殺了你,再把這個好消息帶給他,不知道他會是什麽表情呢。”


    公孫楚粵垂眼瞬間眼底閃過一道銳利的金光,緩緩開口;“你並不是南蜀真正的王室血脈吧。”


    溫孤厲眼眸一沉,湊近她,語氣危險逼迫;“你說什麽?”


    “要我跟你說明白麽,厲王殿下?”


    他額頭青筋突兀,扭頭對那些人低吼;“先給本王滾出去!”


    那些人出去後,溫孤厲一手掐上公孫楚粵的脖子,咬牙切齒;“你還知道什麽,嗯?”


    公孫楚粵毫不畏懼的直視他隱怒的視線,道;“一個可憐的侍女愛上了百裏青氏的男人,相愛,先後生下了一個兒子跟一個女兒,那個可憐的侍女是你當今母親身邊的人,那侍女生下孩子後幾天,你母親便生下了皇子,接生的是那個侍女,侍女知道那個百裏青氏的男人會因為榮譽而將她這個外族的女人趕盡殺絕,於是她想到了狸貓換太子,將自己與她主子相差不了數天的孩子給偷偷換掉。”


    溫孤厲聽後更是暴怒地將手掐緊,低吼道;“誰告訴你的,到底誰告訴你的!”


    公孫楚粵被他掐得快喘不過氣,臉憋得通紅,連額角的筋脈都看得一清二楚。


    溫孤厲見她欲要斷氣,鬆開手,公孫楚粵咳嗽著大口喘氣,下顎一緊,仿佛要被捏碎般;“誰告訴你的。”


    “你害怕被人知道,所以你不想讓司徒衡這個古族血脈繼承國主之位,也不想讓你的親妹妹包括真正的南蜀王室血脈活著……啪!”話說完,溫孤厲直接就一耳刮子唿過,公孫楚粵嬌嫩的臉哪裏承受得了這力度,嘴角滲出鮮血,臉頰紅印明顯。


    他隻手捏過她的臉讓她轉過來正視自己;“你以為你的話本王會信?”


    “你不信,你為什麽會這麽大火氣,其實你一早就知道了,隻是不願意承認……啪。”


    又一耳刮子唿來,公孫楚粵忍著那兩巴掌的疼痛,笑著看向他;“即便你殺了司徒衡,你也不會成為南蜀未來的國主的,因為你的條件已經擺在那裏了,這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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