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妃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當初她父親是因為蘇相入獄的,現在她終於能為她爹報仇了,想讓自己女兒當王後,美夢破滅了吧。


    “你確定她們是禍國妖女?大仙,你算得準不準啊?”


    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來,隻見公孫楚粵搖著折扇跟鳳燁司徒衡還有慕無羨一同走進殿內,司徒榮宸他們看到公孫楚粵出現後,不知為何會鬆了口氣,就連蘇瑤看到公孫楚粵來了都想撲到人家懷裏哭一下。


    “這位是……”


    “在下乃大昭的神官,正巧就跟你同行啊。”


    公孫楚粵笑了笑,那半仙眉頭一皺,神官?


    司徒榮岐唿了口氣,他其實並不相信那個半仙說的話,隻是不知道如何拆穿而已,況且太後還病倒,太醫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神官?本宮在宮裏怎麽沒聽過神官啊?”


    萱妃眼底閃過一抹狠意,該死的,是來搗亂計劃的吧?


    “那你是孤陋寡聞了吧,要不然……”


    公孫楚粵瞟了她一眼,那一眼自瞟得她神色驚慌心虛。


    “鳳燁,去看看太後。”


    司徒衡對身旁的鳳燁說道,鳳燁笑了笑,拂袖走到太後榻前,萱妃藏在袖子裏的手顫了顫,宮裏的太醫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那個國師能知道?


    公孫楚粵忽然湊到那半仙麵前,笑道;“你不是半仙麽,都還能算出禍國妖女了,要不算算我?”


    “這位小兄台,您是何意思?”他笑得有些勉強,眼神都不敢直視公孫楚粵。


    “我剛才在外頭都聽到了,你是天賜慧眼啊,能預測占卜啊,怎麽還不能給我算算未來,沒準我還有可能當上皇帝呢?”


    萱妃聞聲疾言厲色道;“大膽,你竟敢在陛下麵前講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居然敢在陛下跟前說要當皇帝?


    公孫楚粵走到司徒榮岐身旁,還當著眾人的麵把手胳膊搭在他肩上,說;“陛下是乃大昭天子,有真龍之氣庇護,邪魔汙穢不敢近身,半仙呐,你說後宮有禍國妖女,自古以來所謂的禍國妖女指的不過是誘惑君心的紅顏禍水,陛下光明磊落,豈能會被一個女子左右朝綱?”


    “半仙算的自然不會假,若不然,太後被下咒又是怎麽迴事?”


    “是啊,淳貴妃可是給太後下咒的人啊。”


    公孫楚粵嗬嗬道;“下咒?就這玩意兒?”


    她把那人偶拿起,把針取出來後,用筆唰唰在上邊寫上公孫十九的名字,再紮針,將人偶一擺;“我公孫十九咋就沒事呢,不還好好站著嘛?隨便一個人偶寫個名字紮針就是詛咒了?”


    鳳燁從幔帳後走出,打開折扇笑了笑;“啟稟陛下,這確實不是什麽詛咒,太後隻是食用大量的蕁菇昏迷罷了,蕁菇是一種不會致死的毒,常年服用會使人體弱神衰,因為太後是初次服用蕁菇,所以不輕易被診斷,恰好,本國師方才取了太後的一滴血。”


    一句話,那幾個太醫嚇得跪下。


    司徒榮岐臉色深沉;“所以是有人在太後的膳食上放了蕁菇?知落,去查禦膳房。”


    “是。”知落收到指使,便帶著人前往禦膳房。


    萱妃跟她身邊的侍女臉色慘白不已,甚至還稍微退到人後。


    那半仙額頭落著細汗,公孫楚粵忽然將他手中的符紙奪過,搓了搓,符紙瞬間就燃了,她笑了笑;“磷紙會自燃的常識,每個神棍都知道,你騙得了他們,可你騙不了我這個行家啊,你剛才對著她們倆是動了磷紙吧,要不然,磷紙遇到其他人不燃,偏偏就對著蘇相千金燃了,你這是作弊栽贓的行為啊,還有……”


    公孫楚粵看著手上的符紙笑出聲,踹了他一腳;“你這個騙子太不專業了吧,竟敢拿貼門上的安宅符咒來忽悠鬼啊你?你到底會不會看符啊,不會看就不要亂用,簡直丟我們神棍的臉!”


    半仙見被拆穿,噗通跪下;“我是被人收買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是一個宮女讓我這麽做的!”


    “哪個宮女啊?”


    半仙瞬間指向萱妃身邊的宮女,那宮女嚇得一癱,跪倒在地;“不是……”


    萱妃趕緊扇了那個婢女一巴掌;“你這個賤婢,你居然敢害本宮,敢收買神棍糊弄陛下?”


    “奴婢沒有……奴婢……”那婢女原本是按照萱妃的意思,她想要供出萱妃,可看到萱妃用自己的弟弟威脅,她哭著磕頭;“是奴婢有罪,是奴婢的錯,這一切都是奴婢幹的。”


    萱妃得意一笑,跪下麵露無辜;“陛下,臣妾不知道青兒會這麽做,是臣妾瞎了眼,是臣妾害得貴妃姐姐被冤枉。”


    “把這個騙子拖下去斬了。”


    那半仙聽後,兩眼一翻嚇得暈死過去,最終還是被拖走。


    知落帶著人走來,還帶來了禦膳房的一個人,那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說;“陛下,小的不知道蕁菇有毒啊,這蕁菇是幾日前才剛到禦膳房的,是琉璃宮的侍女說太後喜歡吃蕁菇才……”


    那叫青兒的侍女哭到發顫,萱妃知道如果還留著這侍女,自己必然會被供出,她起身搶奪侍衛的劍,對著那侍女道;“賤婢,本宮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就在她的劍欲要落下,就被慕無羨一腳踹開,萱妃倒地,手中的劍掉在地上,怔怔的看著出手的慕無羨。


    公孫楚粵拍手道;“這麽迫不及待想要弄死你的侍女,想必你是想掩飾什麽吧。”


    “臣妾沒有,陛下,臣妾……”對上司徒榮岐陰沉冰冷的視線,萱妃肩膀一顫。


    “一個小小的婢女,如何敢陷害淳貴妃,當朕是瞎的?”


    司徒榮岐就知道這是場陷害,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被指征是萱妃的侍女時他就已經懷疑萱妃了。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


    “陛下,奴婢確實是被萱妃利用的,萱妃以奴婢的弟弟威脅,若奴婢供出她她就會對奴婢的弟弟下手,奴婢今日不得不說了,那神棍也是萱妃讓奴婢去請的,這一切,都是萱妃安排好的,包括蕁菇的事。”


    青兒沒想到萱妃竟然會迫不及待要自己的性命,她這般心狠手辣,即便自己死了,弟弟肯定也不得好死吧。


    “賤婢,你敢誣蔑本宮,本宮要殺了你!”


    “知落,將萱妃拖出去杖斃。”


    聽到杖斃二字,萱妃爬到他腳下,哭道;“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臣妾是冤枉的啊,陛下……”


    司徒榮岐不聽她解釋,更是不想再看她一眼,任由著她被人拖下去。


    公孫楚粵搖頭,好好的榮華富貴不要,非要作死。


    行廊外。


    “公孫姐姐!”蘇瑤跑到公孫楚粵跟前抱住她,本來就挺委屈的,這下抱著她後就更想哭了;“要是沒有你的話,爹爹跟妹妹就完蛋了,謝謝你。”


    公孫楚粵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被陛下嚇到了?其實陛下要真是想借用這件事對付你蘇家的話,他早就做了。”


    蘇瑤擦著眼淚,看著公孫楚粵,公孫楚粵手放在她肩上道;“姑娘哭起來不好看,你放心吧,以後有事隨時找我。”


    “嗯。”蘇瑤點頭。


    站在遠處看到的司徒榮岐心裏就不是什麽滋味了,甚至還吃公孫十九的醋,比起他,她竟然願意抱著別的男人哭訴?


    走來的鳳燁還有司徒衡跟慕無羨視線也朝著公孫楚粵跟蘇瑤看去,鳳燁嗤笑,折扇一指;“陛下絕對要吃那小丫頭的醋了。”


    “陛下不知那是衡王妃?”慕無羨並不知道公孫楚粵女扮男裝的因緣。


    鳳燁搖頭;“太後,公主跟陛下都還被蒙在鼓裏,畢竟衡王妃先前就是女扮男裝騙了人家。”


    公孫楚粵跟蘇瑤看到那幾個人走來,還很奇怪;“你們都出來了?”


    “是啊,不出來咱們怎看到公孫老板跟蘇大小姐這麽親近呢?”鳳燁還故意說得很認真,他是故意要氣陛下的吧?


    司徒衡也不阻攔,慕無羨仍是一臉糊塗,隻有司徒榮岐臉上閃過的不悅與不甘。


    蘇瑤擺手;“我跟公孫……十九公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公孫楚粵一把摟住蘇瑤,揚眉笑道;“對,咱倆關係可好了,對吧小瑤瑤?”


    蘇瑤怔了怔,反正她知道公孫十九是衡王妃,都是女的,所以笑著點頭;“嗯,可好了。”


    司徒榮岐臉色黑得都快能燒炭了,鳳燁一直忍著不笑場;“對了,陛下您不知道吧,先前十九在街上,蘇大小姐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向咱們十九表白呢,還要十九娶她,唉,隻可惜十九有家室了。”


    慕無羨驚訝;“還有這事?”


    “你在邊關當然不知道。”


    “蘇瑤,你喜歡十九?”


    沉默了半刻的司徒榮岐驟然開口,視線緊盯著蘇瑤,蘇瑤喜歡誰那都好辦,可如果她喜歡的是十九,那十九先前說他的姻緣難道並不是跟蘇瑤,是他錯以為是蘇瑤?


    可不對啊,他對蘇瑤心動是真的,但蘇瑤呢?


    蘇瑤疑惑的看著司徒榮岐,他幹嘛問這個。


    “我是挺喜歡十九的啊。”


    是真的喜歡公孫十九姐姐,誰讓公孫十九姐姐這麽好還幫了她。


    “你拒絕你爹給你安排的婚事,難道是因為十九?”


    蘇瑤愣著,對公孫楚粵對視了眼。


    鳳燁趕緊把慕無羨拉到一旁在他耳邊嘀咕著什麽,慕無羨這才恍然,難怪那天在書房陛下會說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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