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想到那個陰暗的日子,良玉就恐懼,不管是被毒蛇咬還是被中蠱,都是家常便飯,不聽話就挨打,直到打死為止,沒有人會過問他們的死活。


    “煉製一條紅蓮蠱蛇就得用掉不知道多少條人命,而那些人都是流有外族血緣的百裏氏族人,因為血緣不純,所以百裏氏對於外族人通婚留下的子嗣從來不會手軟。”


    良玉掩麵哭泣,百裏氏那些毫無人性的章法製度讓多少無辜的人葬送生命,就算百裏氏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可百裏青氏還在,在朝廷,在南蜀,他們權厚勢重,若真想報仇,她哥哥怎可能報得了?


    公孫楚粵拍桌;“這是變態吧,就算是封建社會,可百裏氏這些做法也太殘酷了吧!”


    “什麽什麽社會?”鳳燁不明的看著憤怒的公孫楚粵,說句他能聽懂的不行麽?


    “你別管,我都說過難怪百裏氏會消失,自己人殘殺自己人,還要純血統才能傳宗接代,如果我是統治者,就應該廢除這惡心的章法製度。”


    “百裏氏是古族的後人,還是蛇神的子民,在南蜀地位可是受人尊敬,且這章法製度延傳百年哪能說廢除就廢除?”鳳燁搖頭,若真能廢除,國主不早做了?


    “我他嗎還是龍的傳人呢,蛇神子民怎麽了,它能保護它的子民不受殘害?”


    鳳燁沒話說了,這些事可不關他的事,他爭來有意思嗎?


    良玉嗤笑,公孫楚粵看向她,隻見她說道;“蛇神確實是不能保護咱們,若這世間真有鬼神,我又何嚐不希望老天爺開眼呢。”


    “不管有沒有鬼神,世人崇敬的隻是神秘而隱晦的力量而已。”


    因為神秘讓人敬畏,因為隱晦而讓人崇敬,就像鬼神,要說真沒有還真就未必有人信,要不然世界上為什麽這麽多大自然未解之謎啊,磚家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


    “小丫頭,這麽說來你是見過鬼神了?”鳳燁咧嘴輕笑。


    “我要是能見到,還真想見上一麵。”


    公孫楚粵翻了個白眼,鳳燁笑著;“你不是無所不能的神棍嗎?招魂這種事你不是做得出來?”


    “那是忽悠人的……”


    “不對啊,既然是忽悠人的,你跟本國師解釋解釋你到底是怎麽騙過王爺府上的人的?”


    公孫楚粵嘴角一扯,歎了口氣,一本正經道;“這是民間秘術,幹這行的都知道,神符顯字用的是母乳跟明礬水,至於詐屍之說,人死後身上的細胞還沒完全死掉,是能夠產生一些能量跟酸乳的,這些東西能讓屍體動起來,隻要通過與屍體身上的磁場共振,不過我說的你應該聽不懂吧。”


    鳳燁搖頭,不僅聽不懂,還很迷。


    晚上。


    “小家夥,你吃那麽多花生豆,跟我家傻雕有得一比了,不過傻雕最近管不住了,經常往外飛,肯定是找媳婦兒去了。”公孫楚粵盤腿坐在桌前,對著桌上吃花生豆的紅蓮蛇自言自語。


    她隻手撐著腦袋,道;“我養隻傻雕就算了,司徒衡那廝還養著火耳呢,現在我又還得養你,唉,下次我把那小虎帶過來,都能開動物園了,我要不轉行吧,我當動物園園長好像還不錯。”


    紅蓮蛇扭著腦袋,貪婪的吞咽著花生豆,好像特別喜愛。


    公孫楚粵伸出手指戳著它,皺眉;“你說司徒衡看到你會怎麽樣,如果我要養你,他會不會不同意啊,你可是把那郡主給咬了一口的,他都把你斬成兩半了,可是你下次不準咬人了,要不然我夫君又得給別人免費獻血,看著就不爽!”


    紅蓮蛇扭頭看出門外,公孫楚粵也順著它的視線看去,司徒衡雙手環胸倚在門旁,不知道是待了多久,聽到公孫楚粵還介意他用血給百裏青凝解毒的事,嘴角淺淺上揚。


    公孫楚粵起身訕笑著來到他麵前企圖擋住他的視線,看了桌上那條還貪戀花生豆不肯走的紅蓮蛇,笑道;“你原諒它好不好,它已經被你殺一次了很可憐的,它很聽話的,以後不會再亂咬人了。”


    “它不咬人,本王自然不會殺它。”


    “好,那你是同意我把它留著了。”


    公孫楚粵捧著手獻媚的眨眼,司徒衡眉梢輕挑,將她攬入懷中湊到她耳旁;“本王是同意了,可你今天戲弄本王的事這筆賬要算,今晚本王還要慢慢的審你一些事,不說,本王就不放過你……”


    公孫楚粵已經有明天下不來床的預感,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吻住,那雙大手早已嫻熟的給她解衣。


    “唔……等等,這是在門口……”


    司徒衡隻覺得沾染上她跟沾染了毒藥般,一碰就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他吻在她肩上,細頸上寸寸碾著,尤其是怕癢的公孫楚粵壓根每迴都招架不住他這樣的“啃食”,渾身酥軟的癱在他身上,感受他越發熾熱的體溫。


    該死,真想在門口把她給辦了。


    “王爺!”


    弄影好巧不巧就出現,看到這一幕趕緊背過身去,他居然撞見王爺跟王妃親熱,這下是壞王爺好事了。


    司徒衡臉色深沉,黑得都可以燒火了。


    “沒看到本王在忙?滾出去!”


    弄影打了個寒顫,浴求不滿的男人脾氣都很大,雖然王爺惱怒了讓他滾了,但他還是得冒死匯報;“王爺,出事了,有人劫獄,青凝郡主被救走了。”


    刑伺部此刻亂成了一鍋粥,刺客混入獄中殺了獄卒還劫走看押期間的犯人,刑部侍郎是逃難其責,見到司徒衡出現後,嚇得雙腿一癱,跪地瑟瑟發抖。


    他走進牢房中,地上有打鬥過的痕跡,還有未幹的鮮血,看來來的恐怕不止一人,膽大包天敢在刑伺部劫獄的,是他們?


    “王爺,您看。”


    弄影把地上的一枚毒針拾起,獄卒用布抱住那毒針遞給司徒衡,司徒衡仔細看著,這針有食指般長短,鋒銳尖細且柔韌,適合女子用的暗器。


    王宮,禦書房。


    司徒榮岐批閱文案奏折並未入睡,尤其是看到那畫著滑稽的表情包文案時,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出於什麽才會讓皇叔有這樣的傑作,皇叔向來是正經人,沒有在文案上出過差錯,可怎麽偏偏就今天有了這樣的……興趣?


    “陛下!”知落匆忙走進書房,道;“陛下,刑伺部出事了,有人劫走了青凝郡主。”


    司徒榮岐把手中的奏折放下,起身;“劫走青凝郡主?”


    “是,就在半個時辰前。”


    “誰這麽大膽,竟敢在刑伺部動手?”


    刑伺部可是重地,非內部人或沒有手諭之人是不能踏進那個地方的,可偏偏有人劫獄了?


    “有這膽子的,估計是想要救走青凝郡主的人吧。”


    “百裏青氏的人?”司徒榮岐拂袖走下台階,又道;“南蜀的人是把大昭當成自己地盤了,竟敢在大昭撒野!”


    “陛下,若劫走青凝郡主的是百裏青氏的人那還好,賬可以秋後算,但萬一不是百裏青氏,而是他人,青凝郡主若死在大昭,咱們可就不好交代的。”知落不得不多考慮。


    “如果是想要殺青凝郡主的,直接在牢裏下手就是,何必要將她帶出去,況且,青凝郡主死在大昭跟死在大昭的牢房還是有區別的。”


    河岸。


    百裏青凝被人帶到船上,等走進船坊,便看到了留香。


    “郡主,您真的出來了!”留香跑到她麵前,百裏青凝點頭,忽然問;“鐵紗呢?”


    “鐵紗失蹤了,奴婢找不到她。”


    百裏青凝皺眉,而這時走進來的人讓百裏青凝仿佛找到了依靠,委屈起來“藤叔,是爹爹讓你來救我的是不是,我被人給陷害,爹爹派來的死侍都被殺了。”


    藤叔搖頭歎氣;“青凝,你是糊塗啊,你可知道你爹派來死侍後不久,衡王就中蠱,這件事還不知為何就傳到國主耳裏,現在你爹自身難保,就連你堂叔厲王都有嫌疑!”


    百裏青凝怔住;“怎麽會這樣……”


    “這件事太巧合,巧合到是刻意有人故意借勢引起國主的猜忌,而你爹左相派死侍到大昭的事被教皇殿的人逮個正著,你就被陷害入獄,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百裏青凝當然覺得蹊蹺;“難道是教皇殿的人要陷害我們?”


    “很難說,但衡王被下蠱的事……”


    “不是我,騰叔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給阿衡哥哥下蠱的!”百裏青凝解釋道。


    騰叔抓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不是騰叔不相信你,總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開大昭。”


    “我不要,我這樣離開豈不是承認自己是兇手了,我不要走,我要迴去……”話未說完,百裏青凝就被擊暈在地上。


    留香肩膀一顫,騰叔陰冷的看向她;“把她帶迴房,綁著。”


    她怔怔點頭,跟人將昏倒的百裏青凝給帶下去。


    騰叔走到船板上;“聖主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封禦天緩緩轉過身;“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畢竟我今後在朝中可還得仰仗聖主大人您啊。”


    以左相的名義劫走百裏青凝,想必左相也想不到會被自己的人背叛吧,隻要讓百裏青凝“逃”走,左相必定百口莫辯,百裏青凝因“毒殺”司徒衡的事“畏罪潛逃”,百裏青氏今後在朝中又該如何立足呢?


    司徒衡與弄影從刑伺部走出,忽然暗中飛來一支暗器,司徒衡接過暗器一看,暗器上還有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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