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垣二十八宿,西門白虎,東門蒼龍,水星入侵上垣天區,入西門出東門,預示水患,我覺得水患是大事,要不要跟陛下說一下?”公孫楚粵起身道,至少先疏離那裏的居民。


    “就算陛下與本王信你,但……”


    “那些村民不會相信是吧?”公孫楚粵不用想都知道,災難再未發生之前,誰會相信水患到底是否會發生呢?


    司徒衡無奈點頭,公孫楚粵支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笑道;“你們古人不是最迷信嘛?就算不信,把消息放出去,總有人會擔憂,我可不會拿他們的性命的開玩笑,既然知道就得有所防範的意識。”


    “你想怎麽做?”


    公孫楚粵嘿嘿笑著;“總得有用得到我公孫十九身份的時候,我有辦法。”


    司徒衡將她抱住,她一怔,垂下眸臉側靠在他胸膛前。


    “楚粵,你知道本王害怕什麽麽?”


    “呃……”


    “害怕有朝一日,有人利用你的性命脅迫本王。”


    司徒衡的話讓公孫楚粵想起影千麵說的那些話,她抬頭笑了笑;“司徒衡,如果是教皇殿的人想要利用我對付你,那是不可能的,你別忘了,我是個能忽悠人的神棍。”


    “蠢女人,本王是擔心你的性命。”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吉人自有天相,你仇人這麽多,就算是利用我那還不至於要我性命。”又說她蠢,她還是有點智商的好嗎?雖然有時候嘚瑟壞了,會裝逼作死……


    “你是嫌本王命短了?”司徒衡眯著眼,挑起她的下巴。


    公孫楚粵認真道;“是啊,就嫌你命短,你要死了我還得成寡婦,不行,你要是哪天掛了我就改嫁……呀!”


    司徒衡將她橫抱起,走進屋中。


    “司徒衡,我知道錯了,我不嫌你短命,我也不改嫁,我給你守寡行了吧……唔。”


    將她抱到榻上便吻住她嘰嘰喳喳的嘴,手還利落的褪去她身上的衣裳,他覆身將她困於身下,那張半麵具與青絲滑落,琥珀色瞳眸異常的好看;“楚粵,該補迴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了吧。”


    “……明天還得早起呢!”公孫楚粵抗議,混蛋,她沒做好準備啊!


    司徒衡嘴角輕勾;“你覺得本王今晚還會放過你麽,本王可是說過……”低頭在她耳際輕喃;“會親自教你的。”


    公孫楚粵臉瞬間爆紅,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司徒衡唇瓣便貼了上來,撬開唇齒將吻加深;“唔……”


    “楚粵,你可知道本王多想要你。”


    他身上的衣袍滑落,吻碾在她細頸上,讓她渾身麻酥酥的,隻能隨著他。


    片刻的衝破讓公孫楚粵疼得臉色蒼白,差點喘不過氣,司徒衡額頭的冷汗滴落,自己也是難受得緊,低頭又是吻住她,直到她能容得下自己……


    芙蓉帳內美景漸佳,窗外月色含羞藏進楚粵,隻徒留風颯颯吹拂。


    次日。


    司徒衡心情大好的去朝廷了,唯獨公孫楚粵一股怨念地躺在床上咬著被子,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到底是哪個害人不淺的王八犢子說司徒衡不行的,沒證實過的事千萬不要亂說啊!這不是,被某個不行的人吃幹淨了,那體力戰績……差點折了她的腰。


    “王妃,您醒了?”


    一個侍女端著水盆走進來,看到裹著被子的公孫楚粵身上還有痕跡,又想著今早王爺是從芳華院離開的,是個人都知道昨晚發生了啥,小臉兒就紅了。


    “那個,我自己來就行,你就先下去吧。”她可不想這樣被人伺候,造孽啊!


    那侍女退了出去,公孫楚粵翻身走下床從屏風拿過衣裳穿好洗漱。


    看到脖子上的“證據”,她欲哭無淚,又得纏著繃帶出門了。


    王宮。


    司徒榮岐跟鳳燁見司徒衡從上朝開始心情似乎就非常愉悅,湊近一看,脖子上有抓痕,哎呀,這好像是看到啥不得了的事情。


    “瞧衡王麵色不錯,估計昨晚好事發生。”鳳燁用折扇遮嘴湊到司徒榮岐身旁輕聲道,司徒榮岐迴過神,跟鳳燁嘀咕;“皇叔脖子上那痕跡是被王妃抓出來的吧。”


    “陛下英明,除了衡王妃能抓衡王之外,還有誰?”


    司徒榮岐也附和地點頭,可又有點心疼;“王妃抓得也太狠了點。”


    “估計是衡王太粗暴。”


    司徒榮岐斜眼看著笑容雞賊的鳳燁,兩人的眼神,都懂的。


    一迴過神,就被司徒衡冰冷的眸子掃來,司徒榮岐這才正經起來迴歸正事,咳了聲;“皇叔,您說水患的事真是公孫十九昨夜預測到的?”


    “十九料事不會錯,朝廷還是得提前籌備賑災之事,至於百姓那邊,十九自有她的辦法。”


    司徒榮岐點頭,又有些驚歎;“十九又如此本事,讓他當個生意人會不會太浪費人才了,朕倒想封他個欽天官。”


    鳳燁嘴角一抽,讓衡王妃當官?這傳出去像話嘛?


    “不必了,以本王對她的了解,十九她自然是不願意的,並且,官場不適合她。”


    司徒榮岐怔了怔,皇叔對十九還真是了解到這個地步了?


    “皇叔,此次賑災之事該交由誰才好?”司徒榮岐突然想起,畢竟朝廷的一些大臣他就真信不過,司徒衡見他問起,嘴角揚起,似乎早想到了對策。


    街巷,茶樓。


    “聽說了嗎?新開的天機閣老板正免費給人算卦占卜呢,而且還是算得一個比一個準。”


    “真的假的,那不就是個騙子嗎?”


    “是騙子的話,能免費幫你算啊?那老板說了,算準與不準都不收錢,不過都說算得很準,要不咱們也去算算吧,反正不要錢。”


    幾桌客人議論著什麽,各個都好奇想要去瞧一眼,結賬埋單,匆匆朝那天機閣趕去了,而坐在靠窗位置上著暗紅衣袍模樣俊挺的男子將茶杯重重放下,將他對麵坐著的隨從都給嚇到。


    “殿下,您冷靜點。”


    “本王倒要看看是什麽裝模作樣的騙子。”司徒榮瑾板著臉起身,拿上桌上的佩劍走下樓,隨從文清知道瑾王殿下特別見不得那些江湖神棍招搖撞騙,妖言惑眾,然而他才剛從青州迴到王城,偏偏就碰上個神棍作死,要知道,瑾王對待那些騙子神棍可不手軟啊。


    天機閣幾乎是人滿為患,都排長龍了,因為是免費算卦,原本來的都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反正不準也不要錢,然而算準後,人就開始多了。


    “大娘,你與你丈夫的感情不順吧?”公孫楚粵瞧了眼一位胖大娘的麵相,胖大娘點點頭,連聲道;“是啊,我與我相公的感情確實是不順,公子,您還真是能瞧出來啊?”


    “在下自然能瞧出來,您麵相的缺陷在於額高顴骨高,在下猜測,您在家中是能說話的領導地位吧,想要把握住您的夫君,想著你的夫君能事事順著您。”


    胖大娘一愣,有些難為情地點頭;“是啊,可成婚之前我相公就是事事順著我,我跟我相公相守二十年了,就最近這幾年特別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頭勾搭了狐狸精,成日不想迴家。”


    公孫楚粵笑了笑,拿起小扇子扇了扇;“並非是因為你相公在外勾搭別的女人,若是想夫妻感情順利,必須要懂得以退為進,大娘,您就是對您丈夫管教太嚴,想著他事事能順著您,但是您想想,一個男人總的有自己的私人時間,您抓得越緊,那男人就越想逃,假若您丈夫肯忍讓則好,但不能忍讓,便就是造成你倆關係失和的緣故了。”


    “這位公子的說法我同意哈,若我也被我娘子這般管教,我也忍不了。”


    “對,這公子說得是太對了。”


    胖大娘離開後,排隊的人正想要坐過來,然而卻被一柄豎在桌上的劍給嚇退,公孫楚粵嚇了一跳,抬起頭,插隊的男子長相俊挺,眉宇間稟然正氣,高高綰著銀玉冠發,青絲服帖順垂在身後,身上一襲暗紅衣袍是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隻是被他盯著都覺得他盛氣逼人。


    公孫楚粵收迴視線,也不給麵子;“公子,插隊是不好的,後麵排著去。”


    “就是啊,拿著一把劍嚇唬人呢?”


    “看相要排隊啊!”


    排隊的人都顯然不滿,那男子不給予理會,板著臉緊盯著公孫楚粵;“這年頭神棍糊弄人的本事可不小,隻會妖言惑眾迷惑百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神乎到何地步?”


    公孫楚粵嘴角抽了抽,來拆台的吧?


    她拿著小扇子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司徒榮瑾,走到一旁笑了笑;“這位貴人氣質不凡,想必身份不普通。”


    “遇到我的神棍都這麽說。”司徒榮瑾早就聽膩了雷同的台詞。


    公孫楚粵轉過身,仍是不失禮貌的微笑;“那那些神棍可有猜出你的身份?”


    “與你有何關係?你不是能算麽?你猜啊。”


    公孫楚粵真想打人,這臭脾氣跟司徒榮宸和陛下一點兒都不像,難怪是個固執的武癡。


    “瑾王殿下一迴城就這般大動肝火,看來在外頭沒少被神棍盯上啊。”


    司徒榮瑾微微怔著,斜飛的劍眉緊皺;“你認得本王?”


    “你不是讓在下算出來麽?司徒榮瑾,癡迷習武的瑾王殿下,您離開王城在外遊曆江湖算來也有五年之久了吧。”


    文清愣著,這神棍還真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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