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弓著身子,雙手抱拳,向司徒衡鞠了一躬,退出房間,就靜靜的守在門外,擔心著司徒衡,也擔心司徒府裏的情況。


    暗影宮中,雲淩一大早起來就坐在鏡子前,欣賞著鏡子中的自己,依舊是一身紅衣,頭發束在腰後,濃密的睫毛遮蓋住那雙好看的眼睛,手中的骨扇一下一下的在手中敲打?


    “宮主,都準備好了。”


    梁溪從門外進來,跪在雲淩的身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都沒有看雲淩一眼,她恨,恨他將她囚禁,恨他用這種方式來得到自己。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你不用去了。”


    雲淩收起自己邪魅的笑,看著鏡子中的梁溪,琉璃眼裏帶著一絲難過,但是卻隱藏得很好,今日去,雖然司徒衡受傷,但也必定是一場惡戰,他不想讓她跟著去,成為他的牽絆,一邊對付,一邊還要擔心他。


    “是。”


    梁溪的眼裏劃過一絲震驚,很快又淡了下來,依舊冰冷的應下,他從前去那裏都是會帶上自己的,這一次是出了什麽事,竟不讓自己跟著。


    雲淩點點頭,示意梁溪出去,看著她的背影,雲淩的心中一緊,但很快就恢複了。


    很快,夜幕降臨,寒冰閣中一往如常,看不出一絲異樣,而在寒冰閣大門口,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裏。


    司徒衡依舊躺在閣樓裏的床上,胸口纏著繃帶,臉色蒼白,無月則是一如既往的站在門口,守著司徒衡。


    雲淩站在暗影宮中,看著下麵的人,妖魅的臉上掛著冰霜,清冷的聲音從口中飄出:“一會兒你們見機行事,今天是一個機會,一定要讓寒冰閣不複存在。”


    “是。”


    整齊洪亮喔聲音想在暗影宮中,雲淩幽深的眸子看著下麵的人,心裏暗自思考,他自己也說不準結果是什麽:“走吧。”


    說完,雲淩輕輕一點,飛在空中,利用內力朝寒冰閣飛了去,一迴頭,看見站在柱子後麵的梁溪,她……是在看自己嗎?


    雲淩的心中升起異樣的情愫,加快速度便寒冰閣去,而站在柱子身後的梁溪在雲淩離開之後出來,心緒不寧,他要去寒冰閣,那不知結果會如何。


    到了寒冰閣外,雲淩藏在暗處,暗影宮的人也各自找到地方隱藏。


    不知什麽時候,無月已經站在寒冰閣最高的地方,俯視著下麵的一切,沒有任何一點能夠逃過他的眼睛。


    站在門口的人靜靜的呆著,身邊突然響起一陣聲響,迴頭一看,是雲淩:“見過宮主。”男人對著雲淩跪拜。


    “起來吧。”雲淩邪魅的眸子看著眼前的人,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宮主,司徒衡已經躺了兩天,這寒冰閣的人已經慌亂,這是寒冰閣的地形圖。”男人小心翼翼的對著雲淩說到,言語中卻露出急切的想要邀功的期待。


    從懷中掏出一份卷著的布帛,雙手抬起,恭敬的遞給雲淩。


    雲淩盯著他手中的布帛,抖了抖衣袖,伸出修長的手指,從他手中接過來,在手中攤開,接著微弱的月光和寒冰閣中的光,雙眼緊盯著布帛。


    上麵彎彎曲曲,各種標記,都是寒冰閣中的路線和房間,雲淩的眼裏劃過一絲得意,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清冷的聲音在黑夜裏尤為刺耳:“起來吧。”


    “多謝宮主。”


    男人這才顫顫巍巍的從地上起來,跟在雲淩的身後,而這一切都被高處的無月看在眼裏,眼中像是藏了前麵的寒冰,狠狠的盯著黑夜中的兩人。


    “主子,看到那人了。”


    無月迴到司徒衡的房中,向司徒衡稟告著剛才看到的事情,司徒衡點點頭,依舊躺在床上,像是在等待什麽。


    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息,司徒衡閉上眼睛,麵無表情的躺在床上,無月也感受到異樣,看到司徒衡的表現,瞬間就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一個轉身藏在了房中的暗處。


    一襲紅衣出現在司徒衡的房中,慢慢靠近司徒衡,藏在暗處的無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盯著前麵的雲淩。


    站在司徒衡的床前,雲淩看著床上的司徒衡,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真像是一個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的人。


    雲淩迅速的運行內力,將全身的內力內力運至手心,臉上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嘭~一下朝司徒衡打去。


    司徒衡瞬間翻身,躲過雲淩的一掌,一眨眼的功夫又將運起來的內力朝雲淩打去,沒有防備的雲淩被逼迫到牆角,退無可退,抬起手硬接下司徒衡的攻擊。


    “等你很久了。”


    司徒衡看著牆角的雲淩,清冷的聲音幫嗓子裏傳出,眼裏是看見獵物的興奮,而雲淩則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徒衡,但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麽迴事。


    自己這是被算計了。


    想清楚的雲淩一個轉身就離開角落,朝門外的方向去,卻被眼疾手快的司徒衡堵在了門口:“什麽都沒有留下就想走,是不是太容易了?”


    司徒衡嘴巴抿成一條線,薄唇一張一合,身上的冷氣卻充滿了整個房間。


    雲淩的眼中劃過一絲玩味,邪魅的臉上又是他的標誌性的笑:“既然正麵遇上司徒公子,那我也想好好討教一番。”


    說著,兩人就迅速糾纏在一起,而暗中的無月卻根本插不進兩人中間,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司徒衡接著雲淩的招,兩個人掌風淩厲,一掌接著一掌,屋裏的飾件兒已經碎了一地,司徒衡接過雲淩打過來的招,開口對暗處的無月說:“去把哪兩個人抓來。”


    收到命令的無月瞬間閃身出了樓閣,雲淩聽到司徒衡的話,眉頭緊皺,出招也更加淩厲,比起剛才,他用了自己的全部功力。


    “司徒衡,這樣會不會太卑鄙了。”


    雲淩已經猜到司徒衡讓無月去帶誰,但是他被司徒衡纏住,根本脫不開身,隻能應付寫司徒衡。


    “卑鄙?你在我身邊設置暗線就不卑鄙了?”司徒衡伸出手掌,接住雲淩的掌風,又運起內力一掌打在雲淩的身上。


    因為想著別的事,一個不留神,雲淩就被司徒衡打到。


    “噗~”


    從雲淩的口出噴出一口鮮血,雲淩坐在地上,一襲紅衣和血的顏色一樣,無比鮮豔,看著雲淩坐下,司徒衡收起自己的手掌,他也接了雲淩不少的招。


    兩個人都是高手,高手過招,如果不是雲淩分心,司徒衡恐怕沒有那麽快能夠打傷他,但是他也不要想打傷司徒衡。


    “你果然是有本事,我服,要殺要剮隨你吧。”


    此時的雲淩不如方才的邪魅,躺在地上但是有些狼狽,現在他滿腦子裏想的都是梁溪,希望她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


    司徒衡提高自己的聲音,裏麵帶著濃濃的壓迫,坐在床上看著地上的雲淩,暗自感歎,可惜了,不是一路人。


    “不過是搶了你一點勢力,還你便是,但不要對女人動手。”雲淩警惕的盯著司徒衡,他知道,今日是走不出這寒冰閣了,但是絕對不允許他傷害梁溪。


    司徒衡看著地上的雲淩,當初若是自己也像他一樣,努力的護著沈丘悅,會不會現在已經成親了。


    司徒衡竟有些恍惚,自己勢力遍布天下,卻不如雲淩勇敢。


    嗬,自己想把這天下捧在手上給她,可自己卻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天下,沒有她,這天下有何用,有她,她就是這天下。


    “主子,人帶來了。”


    無月一身黑衣,風塵仆仆的從外趕來,走進司徒衡的院子,就看到雲淩躺在牆邊,而司徒衡卻完好無損的坐著,墨發垂至腰間,麵目冷清,像是一個一個局外人。


    聽見無月的稟報,司徒衡從位置上站起來,兩隻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的走到雲淩的身邊,腳一前一後的蹲下,手搭在膝蓋上,看著躺在地上,卻一點也不狼狽的雲淩。


    “走吧,我們去看看。”


    司徒衡冰冷的看著雲淩,雙目直視,雲淩抬起眸子,警惕的看著司徒衡:“我警告你,你別動她。”


    “嗬,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司徒衡嘴角上揚,臉上掛出邪魅的笑,慵懶的從地上站起來,從上往下的看著雲淩,眼裏盡是玩味。


    “嗬,不如你試試。”


    雲淩一手撐著地,靠著牆,艱難的從地上起來,兩隻眼睛無比警惕的看著司徒衡,頗有破釜沉舟之勢。


    “走吧。”


    司徒衡沒有再理會他,轉過身,像是一個謫仙,抬腿朝門外走去,他理解他,若是沈丘悅這樣,他也會拚命。


    無月走到雲淩身邊,冷冷的看著他,伸手扶住他的手,狹長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走吧。”


    兩個人跟在司徒衡的身後,來到大院之中,雲淩帶來的人已經盡數被抓住,正是司徒衡讓下麵的人製作的武器,讓他們全部落網,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三人來到大院中央,今夜的寒冰閣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院子中央已經站滿了人,站在前麵的還有被無月帶過來的梁溪。


    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尤為顯眼,站在前麵,纖弱的身子在夜風中搖搖欲墜,麵目清冷,眼中絲毫沒有懼怕之意。


    她在雲淩離開後就悄悄跟了過來,看見雲淩和司徒衡打鬥,正想衝進去,卻被出來的無月抓住。


    “拜見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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