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大人,你是在懷疑太子嗎?還是在懷疑皇上?”宦官狹長的眸子看著下麵的公孫恭。


    “微臣不敢。”


    被扣上這麽大一定帽子,公孫恭趕緊認錯,他可不會為了公孫楚粵去損失自己。


    反觀公孫楚粵卻是冷靜得很,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已經權衡好利弊,她不可以暴露自己的武功,必須更著他走。


    公孫楚粵側頭看了一眼旁邊公孫嫣然,看到她高傲的挺起胸膛,胸前的堅挺展露無遺,眼裏是藏不住的得意。


    “二小姐,跟我走吧。”


    宦官鄙夷的看著公孫楚粵,眼裏盡是嫌棄,說話也完全不客氣,陰陽怪氣。


    “嗯。”公孫楚粵輕輕點頭,很是平靜,相反倒是站在公孫楚粵身後春香很是焦急。


    上前一步走到公孫楚粵身邊,拉著她的袖子,擔憂的看著她:“小姐……”


    看著如此為自己擔心的春香,公孫楚粵心中劃過一股暖流,這公孫府中對自己最關心的不是自己的親人,而且個丫鬟。


    伸手蓋住春香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公孫楚粵看著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放心,我沒事,你在家中等我迴來,看好家。”


    說完,公孫楚粵走上台階,來到宦官的身邊,看了一眼下麵的人,像一隻高貴的天鵝。


    又轉向宦官:“公公,咱們走吧。”


    說完,公孫楚粵率先提起腳步離開,宦官跟在她的身後,好像她不是去大牢,而是她來帶著宦官走,是一個主人去赴約。


    再說司徒府。


    “老爺,公孫府的二小姐公孫楚粵被抓到大牢裏了。”司徒衡的家丁急急忙忙的來到太傅的院子,大夫人也坐在旁邊。


    “什麽?怎麽迴事?”


    太傅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最終還是克製住,眼睛看著前來稟報的家丁,一臉焦急。


    司徒衡前腳才離開,後腳公孫楚粵就出了事。


    “迴老爺,是太子,認為二小姐與季子安有染,將她抓迴去審問。”家丁不緊不慢的說著。


    太傅慢慢的鎮定下來,稍微低頭沉思,一臉嚴肅,不知該如何行動,救還是不救。


    “老爺,這次咱們可是要出手幫一下,她可是衡兒的未婚妻,出了事我們沒有不幫的道理,再說,若是不幫,怕是我們也會被別人戳脊梁骨。”


    司徒夫人稍微向太傅那邊傾了傾身子,臉上是說不盡的溫和,看著太傅,很是擔心。


    “可若是救……”


    “爹,不可救。”還沒等太傅說完,司徒毅遠就出現在太傅麵前,打斷了太傅的話。


    太傅抬起頭看走進來的司徒毅遠,被打斷不悅,皺著眉頭:“你怎麽來了,你說說,為何不救?”


    “爹,公孫楚粵雖說是我們家的兒媳婦,但是若是救了,我們就是和太子站在了對立麵,她是公孫家的人,公孫家自然會救,那我們就不必出手,可若是他們不救,我們貿然出手,那當初皇上讓兩家聯姻,豈不是又與皇上對上了。”


    司徒毅遠俯身,雙手抱拳,稍稍低頭,不緊不慢的說著。


    聽完這番話,太傅陷入了沉思:“若是不救出了事,那衡兒迴來如何交代?”


    “公孫楚粵是公孫府的人,又是司徒府的兒媳,太子定不會為難她,不會有危險的。”


    司徒毅遠繼續勸說,他可不能讓太傅去壞了事。


    太傅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他的想法,陷入沉思,一會兒,長歎一口氣:“罷了,還是不參與的好。”


    見太傅不救,司徒毅遠舒了一口氣,終於勸住了。


    進入大牢的公孫楚粵,靜靜的坐在牢房裏,雙手抱著自己的腿,將頭俯在膝蓋上。


    有人會來救自己嗎?要怎麽出去呢?


    “公孫楚粵,去前麵,太子有話要問。”獄卒來到公孫楚粵的牢房,用鑰匙打開牢房的門,進去裏麵,站在公孫楚粵的麵前。


    公孫楚粵抬頭看了一眼獄卒,收迴眼光,懶洋洋的從地上站起來,雖然在牢房中,竟一點兒我不狼狽,與牢房的破爛顯得格格不入,像是一個局外的仙人。


    跟著獄卒來到審人的房間,司宦已經坐在上麵,靜靜的等待著公孫楚粵的到來。


    看見公孫楚粵上來,司宦的眼光在她的身上停留,有些驚訝,她在這牢房中竟然不哭不鬧,完全不像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


    “公孫楚粵,你可認識季子安?”司宦緊緊的盯著公孫楚粵,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是。”


    “你和他經常往來?”


    “是。”


    “你知道他犯法了嗎?”司宦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將公孫楚粵往季子安的身上引。


    公孫楚粵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司宦,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目的在這兒呢:“不知道。”


    “你不承認?”司宦死死的看著公孫楚粵,希望可以捕捉到一點兒什麽。


    “沒做過的事,太子要我如何承認?莫不是還想要屈打成招?”公孫楚粵迴視著司宦,絲毫不懼怕,甚至身上流露出來的強勢讓司宦也感到恐懼。


    聽公孫楚粵這麽說,司宦惱怒,又是一個吃硬不吃軟的人:“我看你是不知好歹,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不是與他同謀,刺殺本太子?”


    公孫楚粵看著司宦,覺得可笑:“太子說笑了,太子還不值得我去刺殺。”


    下麵的獄卒看著公孫楚粵與司宦你來我往,對公孫楚粵升起敬佩之心,一個女子,在大牢中絲毫沒有懼怕,麵對太子竟然還如此狂妄,天下少有。


    “你……”


    沒有想到公孫楚粵如此放肆,司宦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迴應,隻能惱怒的盯著公孫楚粵。


    看著司宦的表情,公孫楚粵並沒有說話,倒像是在看一個小醜,讓司宦不自在。


    “我看你是吃硬不吃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司宦陰冷的眼睛盯著公孫楚粵,像是要把她剝皮抽筋。


    “嗬,既然太子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麽呢。”


    公孫楚粵冷笑,這宮中,牢房,官場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任她如何,都不會改變。


    “來人,上夾指。”


    司宦提高聲音,對著下麵的獄卒喊到,下麵的獄卒隻能搖搖頭,無奈的去拿,心中也不忍,這樣好的一個女子,竟被這樣折磨。


    公孫楚粵心裏嘀咕,雖然表麵鎮靜,可活了兩輩子,也沒遭受過這樣的刑罰。


    但是卻絲毫沒有懼怕之意,上一世在戰場,什麽樣的傷沒受過,這一點兒刑罰算什麽。


    獄卒拿著夾指上來,現在公孫楚粵旁邊,等待著司宦的吩咐。


    “給她帶上。”司宦看著獄卒手裏的夾指,示意他給公孫楚粵帶上,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公孫楚粵。


    獄卒奉命,將夾指夾在公孫楚粵的手上,公孫楚粵鎮定自若,沒有一絲慌亂。


    “你現在還有機會後悔,你有話要說嗎?”


    司宦看著公孫楚粵,眼裏有些期待,希望她能說出他群期望的事情。


    “有。”公孫楚粵淡淡的開口。


    聽到這句話,司宦的眼裏透露得得意的光芒,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公孫楚粵的身邊,低頭俯身,看著她:“你要說什麽?”


    公孫楚粵側頭,兩隻眼睛冰冷的看著司宦,慢慢開口:“我要說……司宦,作為太子,你兇殘爆戾,這輩子都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說完,公孫楚粵就這樣看著司宦,司宦的臉色鐵青,心中憤怒,直起身子,迴到椅子上。


    兇狠的盯著公孫楚粵,咬牙切齒的說:“說得好,來人。行刑。”


    公孫楚粵看著司宦,嘴角上揚的幅度越來越大,兩邊的獄卒用力一拉,夾指收縮,將公孫楚粵的十指緊緊夾住。


    都說十指連心,公孫楚粵的笑容凝固,悶哼一聲,咬緊牙關,額頭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說著白皙的臉龐往下滑落。


    兩邊的獄卒不忍心,右邊的一人小心翼翼的看向司宦,試探的問到:“太子,可以了嗎?”


    司宦還沉浸在憤怒之中,而公孫楚粵的手已經缺血發紫腫脹:“繼續。”


    獄卒不敢違抗司宦的命令,隻能硬著頭皮又繼續拉,公孫楚粵仰起頭,牙關緊閉,這一次連聲音都沒有發出,等獄卒鬆開的時候,才慢慢低下頭來,雙手已經在顫抖。


    “怎麽樣?還要說嗎?”


    看著滿頭大汗的公孫楚粵,雙手已經青紫腫脹,卻硬是沒有叫出一聲,很難想象一個女子是怎樣才可以做到這樣,司宦暗自思索。


    公孫楚粵已經疼得沒有力氣再迴答,虛弱的抬起頭看著司宦,冷笑一聲:“嗬,太子的手段也不過如此而已。”


    司宦更加憤怒,內心也清楚的明白不能再罰下去了,畢竟她的身後是公孫家和司徒家,若是自己真的讓她死在牢裏,這件事就是自己沒理了,到時想扳倒季子安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來人,將她帶迴去,還有,放出通緝令,通緝季子安,上麵畫上她的畫像,不要漏下她受傷的手指。”


    司宦雖然是在吩咐下人,但是卻是看著公孫楚粵,眼裏充滿算計。


    公孫楚粵虛弱的抬起頭,臉色蒼白,一臉鄙視的看著司宦:“司宦,你卑鄙無恥,利用我去吸引季子安,不過你可能高估了我在季子安心裏的地位。”


    雖然這麽說,可公孫楚粵心裏直打鼓,隻祈求著讓季子安不要自投羅網,可是她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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