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當初你還撿了我的玉佩,還讓沐青幫著我做生意,說起這些,曆曆在目,來,喝。”


    常年在戰場,公孫楚粵不像普通的官家小姐那樣,非常豪爽,又倒了一杯酒。


    季子安搖搖頭,笑著看向公孫楚粵,沒有說話,將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一杯接著一杯,你來我往,抬上來的酒已經快要見底,公孫楚粵已經不甚酒量,醉倒在桌子上。


    “司徒衡……”


    季子安聽著沒有聽清公孫楚粵說什麽,湊近她,看著她趴在桌子上,卷翹的睫毛,紅暈的臉。


    “司徒衡……”


    季子安終於聽清公孫楚粵嘴裏念著的是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她喜歡上他了嗎?連喝醉酒都念著他的名字。


    內心鬱悶,再加上師父的離去,季子安更是煩躁,一杯接著一杯下肚,也有些微醺。


    “司徒衡,你憑什麽,憑什麽這樣對我。”


    公孫楚粵的聲音帶著哭腔,手拍打著桌子,眼淚順著臉龐一串串的往下流。


    季子安臉上泛起憤怒,自己如此掏心掏肺的對你,他司徒衡有什麽好,讓你這麽念念不忘。


    用手撐著桌子,沿著桌邊,季子安艱難的來到公孫楚粵的身邊,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巴,季子安喉結滾動,吞了一口口水。


    他司徒衡憑什麽可以得到你而我不可以!


    季子安對著公孫楚粵的臉,越湊越近,感受著公孫楚粵唿出的溫熱的氣息,看著她紅潤的嘴唇,閉上眼睛,往下親去。


    正當要碰到公孫楚粵的嘴巴時,季子安停了下來,迴頭看著拉住自己的林穆,眼裏帶著不甘。


    “不要碰她,會惹上麻煩。”


    季子安迴過頭看著眼前的公孫楚粵,還是那樣美,讓自己的心一直跟隨著她。


    林穆放開季子安,退了出去,季子安撐起身子,壓抑著心中的火,看著公孫楚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栽在你身上了。


    “司徒衡……司徒衡……”公孫楚粵還在呢喃著,季子安心中難過,迴到座位上,看著眼前的公孫楚粵,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嘲諷的搖搖頭。


    又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一杯酒,仰起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站起身,來到公孫楚粵身邊。


    “酒量不行,還這麽喝,真是夠了。”


    季子安一邊抱怨一邊將公孫楚粵從椅子上扶起來,喝多了的公孫楚粵軟成一灘水,隻能靠著季子安的力量往前走。


    “走吧,送你迴家。”季子安言語中帶著無奈,還有苦澀。


    兩人走出酒樓,林穆則跟在暗處,黑夜中的兩人顯得很突出,好在時辰已晚,路上已經不見人影。


    “司徒衡,你個王八蛋,你等著,我一定會……”


    “嘔……”還沒說完,手舞足蹈的公孫楚粵一下子就吐了出來,季子安一臉無奈,幫公孫楚粵拍著背,順氣。


    等公孫楚粵休息好後,季子安又帶著公孫楚粵往前走,卻遇見迎麵走過來的司徒衡。


    司徒衡看著掛在季子安身上的公孫楚粵,心中莫名的怒火一個勁的往上串。


    “你這麽摟著我的未婚妻,不好吧?”


    司徒衡言語冰冷,一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季子安,像是自己的東西被沾染了一樣。


    “她喝醉了。”


    季子安雙手扶住公孫楚粵,對著司徒衡,明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看到這個的司徒衡眼中像要噴出火來。


    “季公子真是好興致,帶著我的未婚妻出去喝酒,不知道安了什麽心。”


    “你的未婚妻來找我喝酒,難道是你委屈了她?”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身上的氣息不斷充斥著,誰也不讓著誰,一定要把對方比下去。


    “司徒衡……”


    公孫楚粵看見司徒衡,嘴裏一直喊著他的名字,聽見公孫楚粵的聲音,司徒衡的內心被什麽擊中,征征的看著公孫楚粵。


    推開季子安,公孫楚粵直直的朝司徒衡跑去,正當要抱到他的時候,司徒衡稍微側身,公孫楚粵一個踉蹌就朝地上摔去。


    正當要碰到地麵的時候,司徒衡一把將公孫楚粵摟在懷裏。


    “將軍,怎麽處理?”


    將季子安壓迴牢中,關在牢房裏,士兵轉過身問張將軍,等待著他的迴答。


    “好生招待著。”張將軍看著季子安,冷冷的說,旁邊的士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沒聽明白?”


    張將軍沒有聽到迴應,側頭看向官兵,說話帶著威嚴,嚇得官兵打了個哆嗦。


    “明白了,將軍。”


    “嗯。”張將軍應了一聲,轉身出了牢房,剩下官兵愣在原地,以往也有在牢房中受到寬待的人,可是要他們好生招待著,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季公子,來,吃飯。”


    官兵抬著食盒來到季子安的牢房,打開門,走到季子安麵前,將放放在季子安麵前,揭開食盒,將飯菜端出來放在季子安麵前。


    季子安麵前的飯菜很好,一隻烤雞,一壺酒,還有幾個炒菜,根本不像在牢房裏的人。


    “嗯。”


    季子安淡淡的點點頭,端起碗,拿起筷子,開始吃。


    再說另一邊。


    “太子,季子安被抓入牢房了。”宦官俯首在司宦旁邊,看著司宦與自己博弈,等待著司宦的迴應。


    “季子安?”司宦抬起頭,眼裏的冷意迸發,之前一直傳出他是真正的太子,如今卻被抓去牢中,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是,聽說是破壞京城中的治安,被張將軍帶迴來的,在牢裏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宦官站在司宦下麵,稟告著季子安的情況,司宦的眼睛越來越陰森,幫著殺氣。


    “走,我去看看這個季公子。”


    司宦將手中的棋子放下,從位置上站起來,背著手出了門,去向天牢。


    等司宦來到天牢,季子安正躺在草鋪上假寐,一點兒也不關心外界的事情。


    “太子到。”宦官尖銳的聲音在天牢中更顯刺耳,獄卒們跪了一地:“參見太子。”


    “起來吧。”司宦坐在審訊的椅子上,高傲的看著下麵跪著的人,眼裏的蔑視絲毫未隱藏。


    眾人站起來,垂首,等著司宦發話,太子可是很少來天牢之中的,這一次來不知是為了什麽。


    “聽說最近抓了一個擾亂京城治安的犯人?”司宦盯著下麵的人,不放過他們的一絲表情。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說話,張將軍可是交代過了的,這個人要他們好生看著,好生招待,如今太子來問,兩頭為難。


    看著沒人迴應他,司宦狠狠的盯著他們,壓低聲音帶著怒氣說到:“怎麽,本太子的話不管用?你們都不聽了?”


    言語中的威嚴讓下麵的人直冒冷汗,有人慢慢上前一步,小聲的開口:“迴太子,是有一個,張將軍帶迴來的。”


    季子安冷笑,張將軍,京城中有名的將軍,對一個犯人徇私舞弊,真是有趣。


    “將他帶上來,本太子要親自審問,夜裏擾亂京城治安,罪不可恕。”


    司宦的手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子,也一下一下敲打在下麵的人的心上。


    “太子,張將軍還未迴來,是否要等將軍迴來後再做定奪?”有人硬著頭皮問,這天牢中一直都是張將軍說了算,如今太子沒有任何理由就來審人,他們也為難。


    司宦一下抬起頭,狹長的眸子盯著說話的人:“什麽時候本太子做事還需要像張將軍請示了?”


    “太子息怒,屬下不敢。”


    司宦的威嚴讓獄卒害怕,趕緊解釋,在宮裏當差,一個不注意就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那還不趕緊去。”


    司宦發怒的聲音響在牢裏,下麵的人趕緊退下去來到季子安的牢房前:“快,去通知張將軍,希望來得及。”


    “是。”


    剩下的人打開房門,來到季子安身邊:“季公子,太子召你,要親自審問。”


    季子安緩慢的從草鋪上站起來,對著兩人點了點頭,自己就走出牢門。


    等季子安來到司宦麵前,兩個人都直直的盯著對方,看得下麵的人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司宦收迴眼光,冷笑一下,一手狠狠的拍在案板上:“大膽,見了本太子還不下跪。”


    季子安看著司宦,眼裏的恨意噴湧而出,自己流落在外,自己的母親被海而死。


    要我向你下跪,休想!


    見季子安根本不理會他,司宦更加憤怒,抬起手,大聲喊到:“來人,將他給本宮綁起來,本宮要親自審問。”


    下麵的人急得直冒汗,過一會兒又看向外麵,一直不見張將軍迴來,隻能硬著頭皮上。


    “季公子,對不住了。”


    獄卒上來將季子安捆綁在木架上,趁著這個時間,小聲的對季子安說,眼裏帶著抱歉。


    季子安淡淡的點點頭,等將季子安綁好,司宦移步到季子安麵前,在他身前踱步。


    “聽說你擾亂京城治安,你可知罪?”


    司宦定在季子安麵前,憤怒的眸子裏散發著火光,死死的盯著季子安,心裏暗自盤算著。


    季子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低下頭。


    被季子安無視,司宦怒火中燒,一聲冷笑:“來人,給我打,打到他說話為止。”


    “是。”


    跟著司宦來的人站出來,走到放在鞭子的桌子邊,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鞭子,來到季子安麵前。


    “嘶~”


    隨著那人狠狠的一鞭,季子安一聲悶哼,身上的衣服被抽破,滲出細細密密的血絲,一看就知道用了多大的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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