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衡看人幾人的互動,莫名的煩躁。


    “原來季公子也喜歡這樣的風月場所。”一開口就帶著刺,以前怎麽沒有這麽伶牙俐齒。


    公孫楚粵簡直不明白怎麽兩個人可以嫌棄對方到這種程度。


    季子安莫名其妙,自己今天好像沒有哪裏得罪他吧,一上來就嗆自己:“聞人公子不也是嗎?既然這麽說我,那就是我在的時候你也在了。”


    男人鬥起嘴來真沒女人什麽事。


    司徒衡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怎麽迴答:“但是季公子似乎每次都是和二小姐一起的呢。”


    司音絕反應過來,這兩個人的關係是太近了點。


    “粵兒魅力太大,能夠吸引季公子是她的榮幸,不過她已經有我了,以後你們還是少見麵的好。”


    司音絕連稱唿都變了,公孫楚粵驚呆了,這三個男人是在吃她的醋?


    季子安被戳中了心思,有些慌張,眼神不自覺看了一眼公孫楚粵,公孫楚粵對他笑了笑。


    季子安收迴眼神,有些落寞。


    “我與楚粵不過是好朋友,難道她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二皇子現在就如此管著,以後嫁過去莫不是連自由都沒有。”


    三個男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公孫楚粵腦袋疼,就不應該讓他們三個出現在同一空間。


    “難道季公子就有權利管著二小姐?季公子看著如此儒雅,又怎麽連最基本的避嫌都做不到。”


    司徒衡每一句話都刺痛寫季子安,偏偏說的又是事實。


    公孫楚粵這算是明白了,司徒衡與司音絕是一個戰線的,季子安是一個戰線的。


    “我的自由隻有我能做主,你們都別想了。”


    公孫楚粵真是被三個男人爭得頭疼,老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男人也絲毫不差勁啊。


    幾人愣住,明裏暗裏說這麽多,她一句話就讓幾個人都張不了口。


    公孫楚粵見氣氛有些尷尬,訕訕的笑了笑,一一為幾人斟酒,端起手中的酒杯:“來,喝酒。”


    司徒衡看都不看她,公孫楚粵舉在空中的酒杯遲遲沒有人迎上去。


    司音絕與季子安察覺有些不妥,兩人同時伸手與公孫楚粵碰杯,眼神對視,火光四射。


    公孫楚粵崩潰,天了,男人怎麽如此矯情。


    自己將酒杯伸過去與兩人分別碰杯:“喝。”


    兩個人隻能默默的收迴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似乎誰也不服氣誰。


    再這麽帶下去,恐怕會打起來。


    “額……天色已晚,我們迴去吧。”


    “我送你。”司音絕與季子安同時開口,而一旁的司徒衡就這樣毫無波動的看著公孫楚粵。


    像是在警告她。你要是敢答應季子安,後果自負。


    公孫楚粵莫名其妙,這三個男人今晚太奇怪了,他們吃槍藥了?迴視著司徒衡。


    我憑什麽聽你的。


    “算了算了,我自己迴去吧,很安全的。”


    公孫楚粵無情的拒絕了兩人,選擇哪一個都會得罪另一個,季子安落寞的垂下眼眸,而司音絕隻是有些錯愕,瞬間又恢複了常色。


    無奈,公孫楚粵自己坐上馬車朝公孫府去,終於逃離了幾個人強大的怪異氣場。


    公孫楚粵離去,剩下三人互相看不順眼對方,自己迴去了。


    “小姐,老爺來話,兩日後是宮中的遊園會,讓各個官家的小姐


    都去。”


    公孫楚粵一迴到院子就聽到春香匯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讓人一個頭兩個大。管它的,明日起來再說,一覺起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而另一邊的司徒衡卻根本毫無困意,想起公孫楚粵,已經不止一點與沈丘悅重合。


    尤其是今日那個姑娘,更是讓他懷疑。


    “無月。”


    “屬下在。”黑夜之中兩道清脆的聲音。


    “你去查一下丘悅以前的那家青樓,最近有沒有少什麽人和其他異動。”


    無月激動,這是主子從沈丘悅死後第一次提起,他們都不敢隨意說起,就是怕提起她主子傷心。


    “可是有沈小姐什麽消息?”


    無月疑問,當初他也知道一點,聽說沈丘悅失蹤,很是震驚,主子花了很多勢力也沒有找到。


    司徒衡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無月。


    “是屬下多嘴了,屬下這就去辦。”無月消失在黑夜之中。


    黑夜歸於平靜,而司徒衡在這黑夜之中佇立,像是一個修羅,當初他的假死藥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為什麽老人小孩都沒事,偏偏沈丘悅出了問題?


    第二日。


    沈丘悅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有些憔悴,昨晚又夢見了娘親與弟弟。


    他們都很好,讓自己不要擔心。


    公孫楚粵向來不信鬼神之說,但是這也讓她有些安心,這段時間與司徒衡的相處。


    他不止一次出手幫自己,是出於什麽?像沈丘悅?對自己上心了,但是這些都不能阻止她複仇。


    再說司徒衡這邊。


    “主子。”無月站在司徒衡身後,果然是司徒衡的人,一晚上的時間就迴來了。


    “怎麽樣?”司徒衡的語氣有些急切,心跳有些加快。


    無月看著司徒衡,他跟著司徒衡多年,也隻有沈丘悅能讓他情緒波動,最近出現的公孫小姐似乎也是個例外。


    有些不忍心告訴司徒衡結果。


    沒有聽見無月的迴答,司徒衡轉身,無月低下頭,司徒衡的眼神變得犀利。


    “屬下無能,並沒有查出什麽,那裏從沈小姐失蹤以後,一切照舊,並無異動,我們的人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無奈,無月隻能按照事實說話。


    司徒衡的眼色不自覺暗了下去,是我猜錯了:“你去傳信給公孫楚粵,說我在雲深處等她。”


    無月抬頭,又立即低頭:“屬下這就去。”


    公孫楚粵獨自在院子中下棋,她喜歡與自己博弈,在陰謀權術之中找到最佳的突破點。


    咻~一支短箭劃破長空,穩穩的落在公孫楚粵眼前棋盤邊上,箭頭上綁著一張紙條。


    公孫楚粵那些棋子的手落在半空之中,黑色的眸子散發出淩利的氣息,表情嚴肅。


    這箭她認得,是司徒衡的。


    一子落下,公孫楚粵這才伸手,一把拔出插在棋盤上的短箭,解開繩子,取下上麵的紙條,將它攤開。


    雲深處,靜候。


    左下角是司徒衡的名字,公孫楚粵心驚,他猜到了?


    馬不停蹄的重新換上衣服,很快的出了院子,讓下人不知所措。


    “小姐,你去哪兒,當心著涼。”春香著急的在後麵追著,可是哪裏還能看到公孫楚粵的影子。


    公孫楚粵來到雲深處,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抬手用衣袖擦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才抬腿走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坐在二樓角落裏的司徒衡,是之前坐的那個位置。


    公孫楚粵走過去坐下,努力使自己平靜,他沒有開口,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


    司徒衡打量著公孫楚粵,額頭上有些細細密密的汗,胸廓上下起伏,小臉有些紅,有些別樣的風味。


    “二小姐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我?”


    公孫楚粵朝司徒衡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看他通知自己的方式太過讓人意外,怎麽會跑的這麽快。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打趣我?”


    司徒衡笑笑,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發出的聲音讓公孫楚粵心中壓抑。


    重新坐直了身子,自己又沒什麽把柄在他手裏,慌什麽。


    “二小姐真的是二小姐?”


    公孫楚粵心驚,一來就直奔主題,還真是你的性格:“難不成是假的?你不是也沒查出什麽嗎?”


    “你在培養自己的勢力。”


    “為了以防萬一。”


    “你在逃避與二皇子的婚事。”


    “不喜歡自然逃避,不是良人何苦浪費時間。”


    司徒衡直勾勾的看著公孫楚粵,她的迴答挑不出一點毛病,是哪裏有問題。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不相上下,誰也不先低頭。


    “你在故意接近我。”司徒衡收迴眼光,端起桌上的茶靠近嘴邊,輕輕的抿一口,又將茶杯放在桌上,動作無比優雅,問出的問題也漫不經心。


    公孫楚粵悄悄咽了一口口水,他應該是沒有查出什麽,那日她已經讓那個女子迴到原來的青樓。


    因為沒查出什麽,忍不住直接來問自己?


    “我之前是愛慕司徒公子,故意引誘,可是唄你拒絕之後,無比傷心,仔細迴想了一下,是我們不合適,所以再沒有故意接近。”


    公孫楚粵不緊不慢的慢慢解釋,喝一口茶繼續說。


    “後來似乎都是司徒公子在故意接近我吧,那司徒公子又有什麽想法呢?”


    司徒衡頓住,側頭看向公孫楚粵,被她這麽一提醒,這段時間確實是自己太過關注她了。


    不甘心,怎麽會一點線索都沒有。


    “二小姐可知道當初的沈家?又可知道沈丘悅?”司徒衡緊緊盯著公孫楚粵,不錯過她一點點的變化。


    公孫楚粵沒想到司徒衡會這麽直白的問,內心的仇恨越燒越旺。藏在袖子中的小手漸漸握緊。


    公孫楚粵收迴看著司徒衡的眼睛:“沈家是名門,就算是我久居深閨,也不會一點都不知道。”


    公孫楚粵喝一口茶,看了一眼司徒衡,緊緊的看著自己。像要把自己看穿。


    “至於沈小姐,更是巾幗不讓須眉,一代女將,讓楚粵無比佩服。”


    司徒衡收迴眼光,黑長的睫毛掩蓋住失望的黑眸,心中也有些難過,她不是,她也不知道。


    “今日是我唐突,讓二小姐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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