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宦輕笑,翻身下馬,隨即伸出手抬向公孫嫣然,又惹得公孫嫣然臉紅:“太子~”


    “怎麽,都是本太子的人了,還害羞?本太子還牽不得?嗯?”司宦故意拖長尾音,讓公孫嫣然更臉紅,像個熟透的柿子。


    公孫嫣然緩緩的伸出手遞在司宦的手中,抬頭看了一眼司宦,又害羞的快速低下頭。


    司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更加握緊公孫嫣然的手,順勢往懷裏一拉,公孫嫣然被拉下馬,卻不小心崴了腳。


    “哎呀~”


    司宦大手一提,一把就將公孫嫣然圈入懷中,公孫嫣然就這樣軟軟的趴在司宦身上,又瞬間紅臉,欲拒還迎的站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吧,看本太子大顯身手。”司宦的自尊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公孫嫣然腳踩棉花,一步步的跟在司宦的身後,眼神卻又悄悄瞧了一眼司徒衡離去的方向,那個傲然風骨的男人,已經在她心中揮之不去。又很快迴過頭來,現在她還是準太子妃。


    兩個人朝河邊走去,一前一後。


    等公孫嫣然走到河邊,彎腰蹲下,伸手去觸碰清涼的河水,又抬手潑起來,清水在她手中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後又落下。


    司宦側頭看了一眼,笑笑,若不是生在皇家,這樣的日子或許也很好。轉眼又換上了陰鷙的眼神,那個位置,他勢在必得。


    清澈的河流之中時不時顯現出魚兒的身影,司宦認真的觀察,轉身去剪了幾根樹枝,利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快速的將樹枝削尖,幾次下來,撿來的樹枝的尖端已經鋒利得像是一把利劍。


    公孫嫣然一臉癡迷的看著司宦,雙手激烈的鼓掌:“太子,你好厲害。”


    司宦笑笑:“等著,讓你看看你未來的夫君有多厲害。”


    公孫嫣然嬌羞的低下頭,輕輕的點了點,看得司宦心花怒放。


    司宦盯著清澈的河水,魚兒來來往往,很是快活。突然,咻的一聲,幾支樹枝同時被扔了出去。力度強勢,穩穩的落在河流之中,公孫嫣然一臉崇拜。


    司宦脫下鞋,彎腰卷起褲腿,抬腿就往河裏走。


    “太子。”公孫嫣然驚唿出聲,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司宦迴頭看向她,朝她點點頭。


    “放心,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公孫嫣然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司宦走近剛才落下的樹枝之處,伸手用力的將樹枝拔出,一下一下,一時間,司宦的手裏就多出了幾條魚。


    司宦舉起手中的樹枝,魚兒還在努力的掙紮,像是不甘於命運的安排,公孫嫣然一臉崇拜:“太子,你真的太厲害了。”


    果然是男人,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高傲得像是上位者,舉起魚就往岸上走。


    司宦上岸後,將魚扔在一旁,坐在石灘上,伸手拿過鞋子穿上,放下褲腿。


    “生火吧,我們烤魚。”


    兩人在這邊相處得不亦樂乎,公孫楚粵卻已經走向了林子深處,而司徒衡與司音絕兩人也在林子中不斷的尋找公孫楚粵的身影。


    公孫楚粵策馬離開,公孫嫣然與司宦兩人的互動簡直辣眼睛,實在忍不住,直往林子深處去。


    越往裏走,樹林也是茂密,枝繁葉茂,光線也沒有外麵充足,樹枝之間盤根錯節,剪不斷,理還亂。


    公孫楚粵把速度降下來,踏馬前行,林子深處有幾道身影鬼鬼祟祟。


    “追了這麽久,終於停下來了。累死老子了。”一個粗大的男人特意壓低聲音,一臉的絡腮胡子讓人惡心。


    “別說了,大哥,做完這一單我們就收手,那位小姐給的錢夠我們好好過完這輩子了。”稍微瘦些的高個男人要沉穩些。


    粗大的男人側頭吐了一口口水,唾沫星子橫飛,抬手狠狠的擦去殘留在嘴角的唾沫液:“要不是她給的錢多,老子才不追到這深山老林來,浪費老子的時間。”


    “大哥,來了。”瘦高的男人眼睛盯著前方,突然抬手拍了旁邊男人的肩膀,男人立刻抖了抖身子,稍蹲得矮了些,利用高密的叢林遮擋住自己。


    粗壯的男人伸手從裏間的衣裳裏逃出一包用灰白的牛紙包裹的粉藥,把它攤開放在手裏,再接過瘦高男人手裏的藥瓶,用食指輕輕一抖,幾滴藥液落在粉末之上。


    不過一會兒,牛紙上就冒出一股白煙,要仔細觀察才能察覺,男人從衣裳兜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通氣竹管,屏氣,用嘴含住竹管的一頭,另一頭靠近牛紙,用勁一吹,白煙就朝公孫楚粵的方向飄去。


    等牛紙上的白煙盡數散去之後,男人才收去竹管與牛紙揣入衣裳。


    公孫楚粵騎馬往裏走,渾然不知陰謀已經開始,隻是突然嗅到一股香氣,好香啊。


    公孫楚粵警惕,常年征戰沙場已經讓她習慣性的警惕起來,用力拉住韁繩,使馬匹的腳步停下來,四下望著周圍,並無異樣,側頭打探,見腳下一朵開得耀眼的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公孫楚粵輕笑,是自己太敏感了,大概也是自己已經習慣保護自己,公孫楚粵雙腳輕踢馬腹,又開始緩緩的往前走。


    “怎麽身子骨這麽軟。”公孫楚粵自言自語,難道是很久沒有這樣,累了?不可能,自己常年習武,不可能這點體力都沒有,公孫楚粵再度打起精神。


    可是身子已經越來越軟,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在馬背上顯得有些吃力。


    而這些變化都落在叢林裏兩個男人的眼裏。


    公孫楚粵強撐著身子從馬背上下來,雙腳還沒觸到地麵,就軟得癱在地上,伸手慢慢的輔助身子緩緩的挪到樹根下用背靠住。


    公孫楚粵閉上眼睛,深知自己這是中毒了,跟著冷天學武的同時也研究藥理,但這深山老林之中又會有誰來?莫不是有什麽花草?


    叢林裏的兩個男人這才探出身子,快步朝公孫楚粵這邊走來,公孫楚粵猛得睜開眼睛,如今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是危險。


    兩個男人迅速來到公孫楚粵身邊,公孫楚粵冷冷的盯著兩個男人:“不想死,滾。”


    粗壯的男人噗呲一笑:“沒想到還是個貞烈的美人兒。”雙手互相搓著,口水都快要流下來。


    原本以為是個並不出色的女子,一看到公孫楚粵這張驚為天人的臉,內心的汙穢齷蹉的想法就不斷滋生。


    公孫楚粵冷冷的盯著兩個男人,手慢慢伸向別在自己腰間的短匕首,還有幾根銀針。


    兩個男人被公孫楚粵這一眼盯得退了幾步,一個女子怎樣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男人的自尊心收到挑戰。


    “哼,讓爺今兒好好享受享受。”說著又抬腿上前,雙手伸向公孫楚粵就準備去解他的衣服。


    公孫楚粵雖然軟得毫無力氣,但是用了全身力氣將身上的匕首抽出向男人刺去,男人一個翻身就躲了過去。


    真是操蛋,這藥讓自己的精準度都沒了,又使勁將銀針拔出,抬手朝兩個人扔去,但都被一一躲過。


    公孫楚粵內心煩悶,自己這是山窮水盡了,想到公孫嫣然之前的表現,立即就明白自己這是被下套了,還找了兩個有身手的人,這樣的身手恐怕價格不低,還真是看得起她,舍得花這麽大的價錢。


    “她給你們多少錢,我加倍給你。”公孫楚粵冷冷的開口,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利益才是驅使一切行為的源泉。


    兩個男人兩眼冒精光,但一想到自己的妻兒老小還在那個女人的手裏,搖頭拒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公孫楚粵皺眉,是個柴油不近的人,難道司徒衡他們都沒有對自己有一點擔心,沒有跟上來嗎?


    又一想,自己怎麽在這種關頭還在想著司徒衡。


    而還在後麵的司徒衡根本沒想到公孫楚粵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隻是跟著馬兒踩踏的痕跡慢慢往前走,司音絕已經不知道找到哪裏去了。


    公孫楚粵隻能周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錢還是要命。”


    “大哥,別和她廢話了,再不動手有人追來了。”瘦高的男人出口提醒,粗壯的男人這才迴過神來。


    “現在隻想要你,美人兒~”


    說著一雙鹹豬手就去拔公孫楚粵的衣服,粗魯得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司徒衡,救我。


    公孫楚粵在這一刻,心心念念的還是司徒衡,這是下意識的,對司徒衡的愛已經入骨,所以恨才入骨,才不允許他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卻又一次次的選擇原諒。


    在自己需要的時候第一反應還會是那個愛得深入骨髓的男人。


    咻~


    眼前的男人倒下,公孫楚粵終於解脫,還好沒有出事,再迴頭一看,那個穩穩坐在馬背上,像是一個謫仙,再看那張巧奪天工的臉,除了司徒衡還有誰。


    公孫楚粵看向司徒衡。


    這個眼神……和丘悅的一模一樣,和當初丘悅求自己放過她的時候別無二致,司徒衡內心一緊,趕緊翻身下馬,快步來到公孫楚粵身邊。


    司徒衡將公孫楚粵扶正,伸手檢查她的身子,公孫楚粵往後縮了縮,隻剩下司徒衡的手落在半空之中,無奈之下,隻得收了迴來。


    公孫楚粵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司徒衡,司徒衡察覺到公孫楚粵的眼光,冷冷的開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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