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公子來得好巧啊。”


    司宦是絕對不相信司徒衡會幫著他抓李大人,但是看著囚車裏的人就是李大人一家的麵貌,說不出來哪裏奇怪。


    司徒衡冷笑,雙手背在身後,傲然氣勢讓太子也失去了顏色:“是很巧,太子竟然也在這裏。”


    說完給了司宦一記冷眼,讓司宦打了個哆嗦,內心憤然,這人真是可怕,就這麽一眼,便讓人冷得說不出話來。


    見這裏已經處理好了,司徒衡麵無表情的離去,其實內心已經翻江倒海,公孫楚粵離去之時看得司徒衡了,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太像了,這個眼神,和丘悅當初的眼神一模一樣。一定要查清楚今日是誰在劫囚車。


    看著司徒衡離開後的太子爺迴去了,好歹人是押往刑場了。


    而這一切都被來看熱鬧的季子安看在了眼裏,他也認出了劫囚車的人是公孫楚粵。


    司徒衡與太子都讓人跟去了刑場,而那邊一切順利,並沒有出什麽岔子。


    這邊帶著李大人一家撤退的公孫楚粵一行人還在匆忙的趕往事先安排的馬車的路上,經曆一番折騰,終於到了。


    而此時此刻的公孫楚粵已經堅持不住倒下,不能再走。


    夏生看見公孫楚粵一行人趕忙上前。


    “主子,你沒事吧?”


    公孫楚粵知道飛鏢上被下了毒,需要趕緊迴去找師父解毒。


    “沒事,夏生,你趕緊將李大人一家送走。”


    李大人一直心懷疑慮,到底是誰能冒著劫囚車的危險來救自己:“姑娘,李某感謝姑娘救命之恩,要不是姑娘,我李家怕是逃不過此劫了。”


    李大人說得動容,讓公孫楚粵又是一陣傷感:“李大人快別說了,我救您隻是覺得大人您為人正直,為官正義,國家和百姓需要您這樣的管,你不該被這樣處以死刑。”


    李大人感激涕零:“多謝姑娘,請問姑娘叫什麽名字,李某無以為報,日後姑娘有用得著李某的地方,李某一定在所不辭。”


    公孫楚粵已經沒有太多力氣說話:“李大人不必客氣,我這丫鬟會將你們送出城,你們就不要迴來了,馬車上有些銀子,你們拿去用吧。”


    李大人一家對公孫楚粵身懷感恩,跪在地上深深鞠躬:“多謝姑娘。”


    說完便起身準備上馬車,而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歡靜站在原地沒有動。


    “歡靜,快走啊,再不走來不及了,更不要拖累了姑娘。”


    李大人一臉焦急,真是怕再連累了公孫楚粵。


    李歡靜一下子朝公孫楚粵跪了下去:“姑娘,我李家一家的性命都是您救迴來的,我李家無以為報,我願追隨姑娘,為姑娘當牛做馬,希望姑娘能夠收留我。”


    李歡靜向公孫楚粵跪拜,而李大人也是動容,自己竟不如自己的女兒想得周到,可是又怎麽舍得自己捧在心尖兒上的寶貝女兒離開自己呢?


    “歡靜,你可想清楚了?”


    李歡靜轉向李大人跪拜:“迴父親,女兒考慮清楚了,我願意為姑娘當牛做馬來報答我李家的救命之恩,還請父親與母親成全。”


    李夫人已經淚流滿麵,一個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女兒,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舍棄那一方都不好。


    李大人長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是老夫無力啊,連自己的妻妾兒女都保護不了,到頭來還要女兒去替自己還恩。”


    “爹,娘,你們保重。”


    李歡靜哭著再次向李大人與李夫人跪拜,又轉向公孫楚粵:“小姐,請您收留歡靜,歡靜一定會為小姐當牛做馬,誓死追隨小姐。”


    公孫楚粵也不願意將其一家人分開,但是自己手裏確實沒有多少人可用,李歡靜出神名門,虎父無犬子,就答應留下了她。


    公孫楚粵輕輕點頭:“李大人放心,令愛跟著我,我自不會讓她受委屈,隻是為我做事自然也有我的規矩,還請大人理解。”


    李大人哽咽,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如今才四十出頭的李大人幾日之間卻白了許多頭發,竟像一個半老頭。


    “姑娘說的哪裏的話,我感謝姑娘還來不及呢,歡靜,你一定要好好跟著姑娘,切不可生出二心。”


    “是,父親。”


    李歡靜狼狽的臉上掛了兩行淚,雖然狼狽,但是周身的氣質還在。


    “李大人趕緊走吧,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夏生,把李大人一家安全送出城。”


    夏生看著已經無比虛弱的公孫楚粵還在擔心李大人家的安全,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他們安全送出城。


    “靜兒。”


    “爹,娘,保重。”


    兩人哭得像個淚人兒,公孫楚粵想著自己生前,內心一陣酸楚,不知道自己的娘親和弟弟怎麽樣了,是死是活,對司徒一家更加仇恨。


    “走吧。”


    李大人將李夫人攙扶上車,夏生便帶著他離開了,而靈五也跟著他們保護他們的安全。


    李大人走後隻剩下公孫楚粵與海生,歡靜還有靈一幾人,他們準備將公孫楚粵帶迴冷天那裏,卻看見了遠遠的跑過來一人,此刻公孫楚粵倒下,海生幾人更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季子安見公孫楚粵受傷就一路跟了過來,終於在這裏找到她們。


    “楚粵,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海生還沒等季子安上前就拔出利劍嚴陣以待,生怕他要傷害公孫楚粵。


    公孫楚粵聽出是季子安的聲音,緩緩地睜開眼睛,無力的靠在樹幹上,而歡靜急忙過去攙扶住。


    公孫楚粵虛弱的吐出幾字:“海生,住手,他是我朋友。”


    聽公孫楚粵如此說,海生才將利劍插迴劍鞘內,但還是一臉警惕的盯著季子安。


    季子安也不管海生的眼光,徑直跑到公孫楚粵麵前,看著臉色蒼白的公孫楚粵,不禁皺眉:“楚粵,你哪裏受傷了。”


    “後背。”


    海生冷冷的丟出兩個字,季子安趕忙將公孫楚粵背對自己:“我先幫你看看,你忍著點兒。”


    公孫楚粵並不願意季子安為自己上藥,可現在她要是不趕緊處理,馬上就要一命嗚唿了,雖說師父醫術精湛,但等著迴去不知道又有什麽變數。


    “嗯。”公孫楚粵隻能悶悶的迴應,蒼白的臉上已經冒出大顆大顆的汗。


    季子安將公孫楚粵扶正,讓歡靜將她穩住。


    嘶。


    一把用力撕開了公孫楚粵肩上的衣物,而此時她的肩上已經發黑,明顯是中毒了:“我現在要幫你把飛鏢拔出來,你忍著。”


    “哼。”


    公孫楚粵悶哼一聲,飛鏢就已經被拔了出來,旁邊的人都看得心驚膽戰,也更加佩服公孫楚粵。


    季子安繼續為公孫楚粵處理傷口,一邊問:“楚粵,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你怎麽跑去劫囚車,不要命了。”


    公孫楚粵看著季子安:“子安,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要追問我這個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幫我把今日留下的痕跡清除掉好不好。”


    季子安看著一臉蒼白的公孫楚粵,見她不願解釋,便作罷:“好。”


    “海生,我們走。”


    海生聽公孫楚粵叫他便攙扶著她迴了冷天的院子。歡靜也跟著他們離開。


    公孫府內。


    春香還在院子來迴踱步,焦急的等待著公孫楚粵:“小姐成功了沒啊,怎麽這麽半天還沒迴來。”


    而閑得無聊,前幾日去見了太子的公孫嫣然想著來找公孫楚粵炫耀一番。


    “你家小姐呢?”公孫嫣然站在院子門口沒有進去,她可不想再抄那些女戒,手都快給她抄斷了。


    春香一聽聲音是公孫嫣然來了,立馬警惕起來:“我家小姐在哪裏好像不需要向你稟報吧。”


    春香早就沒有了剛才的焦急,跟在公孫楚粵身邊久了,多少還是學到很多東西的。


    公孫嫣然見一個丫鬟都敢如此不知規矩,氣不打一處來:“放肆,竟敢這樣和本小姐說話,你是活膩了吧,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丫鬟,都是沒有規矩的野丫頭。”


    春香也很生氣,說自己是野丫頭就算了,竟然還說自己家小姐是野丫頭:“奴婢自是不敢對大小姐沒有規矩,但是老爺可是說過,沒有小姐的允許不可踏進這個院子。”


    公孫嫣然剛伸進去的腳就收了迴來,沒想到一個丫鬟都這麽狗仗人勢。


    公孫嫣然奇怪,平日裏她以來一尺楚粵就出來嗆她,今日自己的丫鬟都被說了竟還不見人影。


    “你這狗仗人勢的丫鬟,仗著你家小姐就無法無天,莫非今日你家小姐不在?”


    春香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被遮蓋了下去:“我說過了,我家小姐在哪裏不需要向你稟告。”


    “果然不在,不知道又出去私會哪個野男人了。”


    春香氣憤:“你嘴巴放幹淨點,我家小姐可是你能隨意說的。”


    “喲,你這和丫鬟還要上天了,我說你家小姐你一個丫鬟插什麽嘴,自己不守婦道隨意私會男子還不讓人說了,我要去告訴老爺,看他怎麽處罰你家小姐。”


    公孫嫣然見春香的反應更加確定公孫楚粵是出去私會男人去了。


    “我家小姐去看冷天師父了,你要是有膽子你就去啊,要是你自己受罰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春香真是佩服小姐,早就預料到有人來找茬,提前就告訴她要怎麽辦。


    公孫嫣然聽春香這麽說,火氣立馬就歇了,但是心中都妒火越燒越旺,攥緊拳頭轉身出了門,著小賤人憑什麽得到這麽多人的寵愛。明明自己才是著公孫府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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