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司徒公子誇獎,這不是多虧了司徒公子教訓我,讓我不要在一顆樹上吊死嗎?我的選擇不是你所希望的嗎?”公孫楚粵爬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到,那嬌媚口中吐出的熱氣擾亂了他的心。


    胡菲看到這一幕,眼裏妒火四起:“公孫楚粵,我還真是小瞧你了。”胡菲細長的指甲掐入手中,極力遏製自己內心的恨意,她不會讓公孫楚粵好過的,但凡和司徒衡親近的女子,她都會讓她們生不如死的。


    正在這時,公孫楚粵看到一隻箭飛射過來,目標正是司徒衡,她來不及想象,一把推開了司徒衡,那隻鋒利的箭頭直插到那纖細的身體裏。


    公孫楚粵運起身體的內力,希望減少一點點的疼痛,然而身體的劇痛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箭上有毒,她的嘴唇迅速的發黑,兩眼發昏,暈倒了台階上,又從高高的台階上滾落下來,箭插的更深了。


    司徒衡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心劇烈的疼痛,沈丘悅離開的那種疼痛又席卷了過來,他捂著自己的心髒,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巨大的恐慌感淹沒了他,他扶著手梯,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的力氣。


    胡菲看到眼前的一切,巨大的狂喜淹沒了她,真是天都幫著她,她慌張的叫了一聲,花容失色,趕緊跑到公孫楚粵的麵前,為她止血。


    隻有這樣,才能凸顯出她的善良溫柔,她救了司徒衡的救命恩人,司徒衡肯定會記住她的,她要一點一點的攻克他的心。


    酒樓一片大亂,好多人慌張的跑著,東西亂飛,本來富麗堂皇的酒樓,不到片刻,就變了個模樣,淩亂無比。


    “把所有人都給我堵在酒樓,不準放過任何一個人。”太子司宦招來士兵,把酒樓團團圍住,嚴實的連隻蒼蠅都不放過。


    “司徒衡,我不欠你了。”公孫楚粵在箭頭更近一步的插入身體時,疼醒了,她疼的大汗淋漓,額頭大咳的汗珠往下掉落,嘴裏不停地咳著血。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還要護著司徒衡,他被一箭賜死不是更好嗎,那麽她也不必為了報仇而處處隱忍了,可是行動大於反應,她終究還是沒能逃過自己那一關,公孫楚粵,你承認吧,你恨他終究是因為愛。


    公孫楚粵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了,她看到了天邊火紅的雲彩,真的好美好美,她好像停留在這一刻,再也不用算計了,再也不會心痛了。


    “公孫楚粵,我準你死了嗎?給我醒過來,醒過來,我可以允許你學她,我再也不會威脅你了。”司徒衡大喊著,驚恐的神情,還有那聲嘶竭力的吼聲,震驚了周圍。


    司徒衡看著公孫楚粵漸漸閉上的雙眼,還有那慘白的臉色,胸口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色,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他的心裏後怕極了,為什麽他的心這麽痛,痛得無法唿吸。


    司徒衡捂著自己的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眉頭緊鎖,他的心好像被突然挖空了一般,汩汩的鮮血不停的從心髒出流出來,他不明白為什麽是這行,比知道沈丘悅死的時候還要疼,難道他真的薄情之人嗎?


    公孫楚粵在昏迷的那一瞬間,意識模糊,但她還是聽到了司徒衡說的話,允許她模仿沈丘悅,可是她已經不需要了,在最開始她也隻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她對他從未付出過真心,從未。


    不知道公孫楚粵是真的這樣,還是在自欺欺人,兩個都是如此高傲的人,卻誰也不肯低頭,也不願看明白自己的心,兩人情路坎坷。


    公孫楚粵被抬到廂房,為二皇子隨行診治的太醫,被迫上前醫治,其實他真的不願意醫治,這可是未來的皇妃,一不小心,他的性命不保呀,看這樣,這個公孫楚粵著實傷的不輕呀,他也不敢貿然行動。


    “啟稟二皇子,臣不敢拔箭,這個箭裏麵還有個倒鉤,一不小心,公孫小姐可能會……”後續的話他沒有敢說,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是什麽意思,他的意思就會公孫楚粵可能真的沒有救了。


    “本太子恕你無罪,拔。”太子司宦的聲音忽然響起,說出的話不容置疑,如毒蛇般的眼光冷冷的望著床邊的太醫。


    噗通一聲,隨行太醫跪在地上,臉上冷汗不停地往下掉,緊張的話從他嘴裏斷斷續續的說出:“太子,微臣實在不敢呀,這為小姐要想活命,必須請冷大夫才可以,不然,恐怕她真的很難活下來。”


    司徒衡此時已經鎮靜下來,剛才的他著實太失態了,相必被不少人看在了眼裏,恐怕有心人已經盯上了公孫楚粵,為了她的安全,他不能太過。


    “冷大夫,冷大夫,太子,冷大夫現在在公孫府,請允許奴婢迴去請他,在晚一點,小姐真的沒救了。”春香跌跌撞撞的跪在太子麵前,不停地磕頭,她看見小姐滿身是血的模樣,好似錢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你留下來照顧你家小姐,我派人去請他。”太子看著跪在麵前的人哭的梨花帶淚,大把的鼻涕流出來,他不動聲色的移了移腳步。


    公孫楚粵的臉上泛著青灰,絲毫沒有一點血色,大片的血染紅了床褥,印出大片大片血印,猶如盛開的曼陀羅花,妖豔無比,這一幕刺痛了司徒衡的雙眼,看著以前活潑開朗的女子悄無聲息的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生機。


    他隱藏在寬帶衣袖下的雙手緊握著,他不會放過傷害她的那個人的,司徒衡在朝中樹敵較多,但真正有勇氣刺殺的人卻沒有多少。


    “太子,公孫小姐是為救臣而傷,派臣的屬下無月前去吧,他速度較快。”司徒衡報拳向太子司宦稟報到,雙手的青筋直爆,他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太子望著他的表情,眼裏散過一絲玩味,看來司徒衡好像對公孫楚粵上心了,他不著痕跡的望了一眼司音絕,這個公孫楚粵可是他的未婚妻呢,這真的有好戲看了。


    “嗯,事不宜遲,派無月快馬加鞭的趕過去。”太子果斷的下著命令,他雖然喜愛美色,但他還是有腦子的,要不然怎麽可能在暗流湧動的朝堂上擁有這麽大的勢力。


    隨行的太醫配好解讀藥丸喂進公孫楚粵的嘴裏,暫時控製毒的蔓延,要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活她,如此一個妙齡女子,唉,太坎坷了。


    冷老頭聽見自己的徒兒危在旦夕,噌的一聲不見了,無月嘴角抽了抽,他還沒有說在哪呢,他要去哪裏找。


    噌的一聲,冷老頭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我徒兒在哪呢。”一張放大的臉在他的麵前,把他生生的嚇了一大跳,唔,這個老頭還真是神出鬼沒。


    “在醉仙樓。”無月聲音剛剛落下,他就發現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離開了地麵,萬年不變的表情出現了裂痕,驚的他下顎都忘記合上了。


    “唔,你太慢了,老頭帶著你,給我指路就行。”冷老頭的語氣裏充滿了嫌棄,手指拎著他的衣服,如同拎小孩子一般。


    公孫楚粵此刻發現她到了一個四周都是黑暗的地方,周圍沒有一點亮光,她嚐試著喊人,喊春香,喊夏荷,可周圍沒有一點反應,她走了好久好久,還是什麽發現也沒有,她氣餒的坐在了地上。


    公孫楚粵手撐著腦袋,看著周圍漆黑的一片,無奈的歎了口氣,她走的好累,也不知道這是哪,為什麽沒有人來找她呢,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已經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好久好久,她看到前方出現一絲微弱的光,她興奮的站了起來,順著光亮走了過去,可是她一直走,一直走,就是沒有到達有光亮的地方,她好累,好累,好想睡覺。


    “娃娃,你可要給師傅爭氣呀,師傅的名聲可不能毀到你手裏呀,嗚嗚,師傅真的好傷心,娃娃怎麽能傷的這麽重呢。”冷老頭一直在和她說話,委屈的聲音不斷的傳入公孫楚粵的耳朵裏,煩躁至極。


    公孫楚粵正想睡覺,聽到耳邊如蒼蠅一般的聲音在不停地嗡嗡的響,她試圖打死那個煩人的蒼蠅,可是一直沒有什麽效果她無奈,隻能大吼一聲:“別吵。”咦,她的聲音怎麽這麽小,不該呀,明明她用了很大力氣的。


    公孫楚粵費力的睜開了雙眼,強烈的光亮又讓她閉上了雙眼,她緩了好大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師傅那張放大的臉,嚇的她差點沒有昏過去。


    “師傅,我這是怎麽了。”公孫楚粵的聲音小的如蚊子一般,聽不真切她到底在說些什麽,聲音柔弱可憐,我見猶憐。


    “娃娃,你終於醒了,嗚嗚,快嚇死師傅了。”冷老頭看著徒兒睜開的雙眼,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醒來就好,醒來就好,那他就有辦法讓公孫楚粵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唉,她的劫還在後麵呢。公孫楚粵躺在床上,記憶湧入了大腦,她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是她幫司徒衡擋了那隻箭,所以她沒有被閻王收去命,而是頑強的活了下來。


    “娃娃,你看看,這是從你身上拔下來的箭,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如此惡毒。”冷老頭義憤填膺的話語傳過來,耳邊聽到的都是他的唾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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