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絕想到這裏,內心歎了一口氣,想著那樣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建功無數的女子,竟然悄然隕落,他其實挺惋惜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兒,誰要是能得到她,絕對是錦上添花,如虎添翼。


    “嗯,那就一起走走吧,輕歡,可否一起去?”司音絕對著公孫楚粵說完之後,轉身走到司音輕歡的身邊,輕聲的問著她。


    “哥哥,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聊,我先迴去。”司音輕歡自從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他哥的未婚妻後,就一直處於呆愣中,猛然聽到她哥喊她,她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連忙擺手拒絕,理智告訴她,她應該走遠點。


    “那也好,迴去洗個臉,看哭的和小花貓一樣,趙天,送公主迴去。”司音絕滿眼寵溺的搽了搽她臉上的淚,然後扭頭對隱藏的暗衛吩咐道。


    公孫楚粵看著眼前的兄慈妹孝的場麵,眼裏流露出一絲羨慕,如果她弟弟還在的話,她也會這樣的對她弟弟的,有個血脈相連的人真的很好。


    公孫楚粵感覺眼前一片朦朧,不自覺流出的淚遮蓋住了她的視線,她連忙轉身,把臉上的淚輕輕的拭去,風輕雲淡,不知在想些什麽。


    公孫楚粵不自覺的又想起了弟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有沒有受欺負,有沒有吃飽穿暖,他還那麽小,不知道過的怎麽樣了,有沒有鬧人,有沒有長高,有沒有吃胖。


    公孫楚粵想到這裏,心裏對司徒衡的恨意又增加了不少,要不是因為他,她的弟弟然兒絕對不會杳無音訊的,她會把弟弟保護的很好,讓他撐起沈府,讓他健康成長。


    一切都是因為司徒衡,她的弟弟那麽信任他,他竟然真的可以如此心狠手辣,對一個稚子都能下的去手,司徒衡,在她有生之年,必然和司徒衡不死不休。


    “公孫小姐,你怎麽了,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太舒服。”司音絕看著公孫楚粵驟變的蒼白的臉,關懷的問著她。


    公孫楚粵陷入思緒中無法自拔,緊握的拳頭似要捏短骨頭,青筋緊繃,渾身散發著鬼魅的陰冷氣息,聽到有人喊她,她才稍微平複了一下恨意,恢複正常。


    “啊,哦,沒事,就是想一些事情入神了,咱們走吧。”公孫楚粵揚起一個得體的微笑,語氣柔和,全身散發著溫暖的氣息,似剛才出現的一切,都隻是個錯覺。


    “嗯,沒事就好。”司音絕看著她逐漸恢複紅潤的臉色,點了點頭,走在了公孫楚粵的前麵,一身潔白的衣服輕輕蕩漾著和鮮紅的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甚為養眼。


    公孫楚粵和司音絕相談甚歡,公孫楚粵的嘴角一直掛著微笑,時不時還大聲爽朗的笑著,笑聲清脆誘耳,渲染了周圍。


    司音絕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滿眼柔和的看著眼前的妙人,他發現越接觸她,越覺得她有魔力,不似一般嬌柔做作的女孩,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尤其討論戰場上的事時,她渾身散發的自信和氣概簡直驚呆了他


    公孫楚粵把自己表現的時而沉著大方,時而活潑可愛,她發現眼前的二皇子並不像世人描繪的那樣,優柔寡斷,不思進取,反而他的思想很愛民,惜民,有著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氣概,讓公孫楚粵對他的好感度又上了一個台階。


    另一邊的司徒衡聽著暗衛的稟報,心裏的怒火蹭蹭的上升,大怒道:“相談甚歡?親密無間?公孫楚粵還真是不能小瞧呢,勾搭人的功夫估計連勾欄院的人都比不上呢。”


    司徒衡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隻知道自己此刻心中急需要發泄,他隻想把那兩個礙眼的人分開。


    司徒衡站起身來,不顧暗衛的勸告,往公孫楚粵的方向趕去,腳步急匆匆的,似後麵有什麽東西追趕著。


    當他來到公孫楚粵所在的地方時,正好看見司音絕輕輕的摸了一下公孫楚粵的腦袋,兩人親昵呢喃,畫麵唯美。


    司徒衡停止前進的步伐,自嘲的說到:“這不是最好的場景嗎,本來兩人就該如此,我隻是一個局外人而已。”


    司徒衡手指扣緊樹幹,表情陷入糾結之中,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控製自己,遏製住想要把兩人分開的舉動,腦袋裏一直不停的說服自己,生怕自己做出什麽不妥的行動。


    “唉,別動,你頭上有個樹葉,我幫你拿下來。”司音絕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停止前行,眼裏的溫柔不似作假。


    公孫楚粵看著他慢慢放大的臉,清晰到臉上的小毛孔都能看見,白皙的側臉被陽光照射,白的發亮,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甚為好看。


    公孫楚粵被他的動作弄的呆愣住了,隻看見不斷放大的俊臉,緊張到不知所措,直到司音絕慢慢離開,她才摸了摸頭發,頑皮的吐了個舌頭,很是調皮。


    從司徒衡的角度看,就是一對戀人在親昵交談,動作很是親密,微風吹過,似能聽到那隱隱約約的聲音,隻是不真切而已。


    “哦,謝謝二皇子,麻煩你了。”公孫楚粵反應過來,連忙道謝,小臉羞紅,不知所措的眼神不斷亂飄。


    公孫楚粵隻感覺臉滾燙滾燙的,不用想也知道她臉肯定紅的不能看,她也不是害羞,隻是感覺不好意思,那屬於男子陽剛的氣息還沒有消散,她清晰的感覺到他唿出的氣息滾燙發熱,讓她不敢動彈。


    “沒事,別叫二皇子了,叫我名字吧,你可以喊我司音絕,要不絕也可以,反正早熟悉熟悉,挺好的,你說呢?”司音絕戲謔的開口,表情帶著一絲玩味,隻是眉間間帶著一絲認真,笑意達到了眼底。


    “嗯,好,司音絕,你就叫我楚粵吧,別太生疏了,反正我們也認識了。”公孫楚粵爽快的開口,臉上還殘留著餘溫,隻是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出來的。


    烏雲散去,陽光普照著大地,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樹枝灑下來,形成一個個小的斑點,很是好看,波光粼粼的水麵泛著點點星光,一閃一閃的,很是刺眼,從岸上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隻有那泛著銀光的水麵,如同一麵巨大的鏡子,反射出整個天空,那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在水中蕩漾,美極了。


    “嗯,好,那我就叫你楚粵。”司音絕刷的一聲打開扇子,輕輕的扇著,那細小的吹起了耳邊垂著的墨發,溫文爾雅,不勝美哉。


    司徒衡躲在遠處,聽不真切他們在說什麽,可他敏銳的發現二皇子竟然笑的那麽開懷,他一向待人彬彬有禮,雖然時刻帶著笑意,可是眼睛裏的疏遠還是能夠發現的。今天的他竟然真的放開了自己,和一個剛見麵的女子相談的如此甚歡,明顯他已經對公孫楚粵感興趣了。


    司徒衡想到這裏,心裏的不舒服更加強烈,二皇子一向和女子都保持著距離,怎麽單單對她上了心,是利用,還是其他?


    “司音絕,想必你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吧,這麽快就按耐不住了嗎?”司徒衡把身影隱藏在樹幹中,心裏不停地冒著酸水,難受極了。


    司徒絕生平第一次感覺到無能為力,他有能力阻止著一切的發生,可是,他不願這樣做,因為他心裏至始至終隻有沈丘悅,這個公孫楚粵隻是像她而已。


    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明白到底該怎麽做才好,他現在隻能靜觀其變,等待後續事情發生在做決定。


    司徒衡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邊的兩個人,眼中帶著不舍離開了,隻是司徒衡離開後,樹幹的樹皮少了一大塊,上麵留著深深的掌印,可見他有多麽隱忍。


    司徒衡以最快的速度迴到小院中,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額頭青筋緊繃,微薄的汗密密麻麻,覆蓋在整張臉上,臉色微紅,可見他的速度是有多快。


    公孫楚粵靜靜的站在湖邊,微風吹來,吹起她額間的秀發,一動一動的,俏皮不已,她閉著眼睛,感受著風的吹拂,心情真的好了不少,她拋卻所以的煩惱,享受著這一安靜的時刻,傾聽著水流的聲音,甚為愜意。


    從遠處看,一紅衣女子扶著欄杆,閉著眼睛,似在感受著空氣的清新,陽光的明媚,一白衣男子拿著折扇,眼神溫柔的盯著麵前的女子,渾身散發著溫潤之意,一紅一白,對比極為強烈,好一副俊男靚女的唯美圖。


    “司音絕,你說,人可不可以從來?”公孫楚粵輕輕的開口,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那迷茫的眼神無處安放。


    還好,司音絕本身武功驚人,隻是世人不知道而已,他聽力超群,所以聽到了她的細喃聲,聲音悲涼無助。


    “人生隻有一次,怎麽可能重新來過,要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遺憾的事呢。”司音絕站在欄杆胖,眼神迷離,那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著,看不真切。


    公孫楚粵聽著他的迴答,跟著迴答:“是呀,怎麽會呢,要不然世道該亂了。”


    公孫楚粵不經意的開口,神色淡淡,可她真的重生了,以另一具身體活著,帶著滿腔的恨意重生了,她還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她還可以解決很多遺憾,上天終究是眷顧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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