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兇了，連狼都怕你！”
小六撅嘴。
南宮寒淡淡掃她一眼：“它們敢占我媳婦便宜，沒把它們燉湯就不錯了。”
小六嘴抽。
往府裏走，後麵還老實的銀狼和火戾馬上打鬧起來，你咬我耳朵，我追你尾巴，玩得不亦樂乎。
“皇叔，你要小妾不要？隻要你開金口，我立馬把她弄進府來。”
南宮寒像看白癡一樣，懶得搭理她。
小六鍥而不舍：“你對那個南宮薇真的沒有想法嗎？你放心，我絕對不吃醋。”
“唐小六，是不是本王太寵你了？”
額……小六兩個手指互相戳了戳，“那個……我就是問問而已，沒別的意思。”
“真的沒有？”
他雙手扶著她肩膀，凝視她雙眼。
他怎麽覺得，這妮子對於想給他休書這事，很是熱衷。
“我指天發誓，真的沒有，我可不是會吹牛的人！”
南宮寒捏她鼻尖笑了。
他的笑聲聽得小六臉有些臊，笑什麽笑，她不要麵子的啊！美眸一瞪：“別笑岔了氣，笑死了沒人賠！”
南宮寒忍住不笑，小六居然說不會吹牛，她吹得還少啊。
“嗯，我相信你不會，正好，小六現在吹一個給我看看？”
小六呲牙，皇叔什麽時候有了喜歡聽人吹牛的癖好：“你牽頭牛來，我吹給你看！”
這女人……小腦袋轉悠得挺快。
他笑著牽她手：“走，本王這就帶王妃去養牛場，一次性吹個夠！”
小六：“……”
她肺活力得多大，去養牛場吹個夠，別把自己先吹死了。
反手抓住皇叔，“別那麽麻煩了，養牛場臭氣熏天，熏著了皇叔又是我的罪過。
你要真想看，何必舍近求遠，我立馬吹給你看。”
南宮寒挑眉，眼底隱隱有所期待。
然後就見小六湊過來，朝他臉上吹了口氣，眼眸閃過狡黠：“感受到了嗎？”
湊過來的臉蛋如剝了殼的雞蛋，光滑白皙，猶如含苞欲放的雪蓮，不染塵埃，楚楚動人。
他一時看入了神，待她戳了下才反應過來。
這女人，居然將他比作牛，真是太寵她了。
捏著她下巴，就著親上去：“來而不往非禮也，是吧，小母牛！”
“哈哈哈……”
他笑著走了。
小六怒目圓睜，她才不是母牛！哼，氣唿唿的她沒跟著皇叔，而是拐了個彎，去了後院，這裏有個倚梅園，種了很多梅花。
現在還沒到冬天，沒開花。
“呱……呱……呱……”
小六傾聽，什麽聲音？循著聲音前去，在倚梅園後麵還有一個小竹園，裏麵有個小湖，而湖裏麵有一隻大白鵝。
她第一次見這隻鵝，以前也沒來這裏。
走過去，撿起一塊石子就往大白鵝身上扔。
“呱呱的叫得真難聽，跟你那個主人一樣。”
“呱呱……”
大白鵝大聲叫著。
小六又扔了幾塊，拍拍手正欲轉身迴去。
沒想大白鵝上岸了，還是直直的朝著她跑來，伸長了脖子：“呱……”
張嘴就要咬她。
“哎喲，反了天了，敢咬我，不知道我在這府裏說一不二，是王府的老大嗎？”
她側身避開。
可大白鵝聽不懂，徑直又咬了過去。
小六伸手直接抓住大白鵝的脖子：“很猖狂嘛，今天就燉了你，我要吃鐵鍋燉大鵝！”
就這麽提著大白鵝的脖子往廚房走。
路上大白鵝痛苦的掙紮，兩條腿胡亂蹬著，倆個翅膀不停的撲棱。
這一幕是多麽的相似，如果大白鵝能說話，肯定會破口大罵。
“你特麽八個月大的時候就抓著我脖子，我都逃到寒王府了，你還不放過我！”
可惜，小六怎麽會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廚房。
“你們把這隻大白鵝處理了，我晚飯桌上要看到它。”
小六遞上大白鵝。
廚房的人一臉驚恐，不敢接，這可是王爺養的寵物，平時讓人伺候的很精心，比人吃的還好。
“怎麽？不會做？”
小六皺眉。
“沒有沒有。”
管事連忙接過，王爺說過，必須聽王妃的話，既然王妃有此要求，他們自然照辦。
“王妃娘娘想怎麽吃？”
“就鐵鍋燉大鵝吧，做好吃些。”
說完轉身走了。
晚飯時，看著桌上果然擺著一隻燉好的整鵝，小六筷子立馬就戳上去。
“叫你兇，叫你想咬我，現在不也是我的下飯菜，哼，我把你吃個不剩。”
南宮寒見小六如此喜歡這道燉大鵝，也嚐了下，“你要喜歡，就讓廚房每日都做。”
他以為是廚房從外麵采買的，就沒有多想。
還沒吃完，管理大白鵝的下人急匆匆來報，養了多年的大白鵝不見了？“怎麽迴事，你是怎麽做事的，可尋找過了？”
“府裏都找遍了，沒有。”
下人著急壞了，這些年，他小心謹慎的飼養，就怕出現個什麽，現在卻不見了。
“再去找，各個院子都檢查。”
南宮寒下令。
可得到的，不是大白鵝的身影，而是帶來的廚房管事。
“你有什麽事？”
南宮寒以為是廚房也出了什麽事情。
“迴王爺，那個鵝……可能，大概，也許，好像，似乎……”
管事吞吞吐吐的，看了眼王妃和飯桌上的燉鵝——以及骨頭。
“不會好好說話，以後都不必說了！”
南宮寒冷冷射來。
跪著的廚房管事馬上吐出：“午時王妃來了廚房一趟。”
“說重點！”
“王妃提著一隻大白鵝，讓奴才們做了，如今……”
管事指了指桌上，“鵝大爺已經……”
南宮寒啞然，看著小六。
小六正咬著鵝腿吸溜，見皇叔看她，以為他也喜歡，就遞給他：“皇叔也吃。”
南宮寒麵色詭異。
小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光骨頭，立馬扔了重新扯下一隻遞給他：“來，這個是我特意留給你的，可好吃了。”
南宮寒嘴角止不住的抽動，這隻大白鵝自打從小六手中接過來，他就花費了不少功夫，要不怎麽會養了十多年。
現下卻進了她的肚子！小六見他深色莫名，撇嘴：“你幹嘛呀，不吃我自己吃了。”
收迴來就伸嘴咬，唔，好吃。
“這隻大白鵝，是你八月大時，你親手抓了送與本王的，還記得你那時話都不會說，就徒手抓住大白鵝的脖子，執意要送給本王，本王接下後，就送了你青炎以做交換。”
“啪嗒！”
小六嘴裏的鵝腿掉桌上。
她眨巴眼，她小時候這麽厲害的嗎？為什麽都沒有人跟她講過？怎麽辦，她好像闖禍了。
“那個，若你這麽說，這隻大白鵝豈不是跟我一樣大，什麽鵝能活這麽久？”
她覺得皇叔沒說假話，畢竟她有記憶開始，青炎就在身邊了。
而她今日抓大鵝時，也是徒手抓脖子的，這麽熟悉的動作，估計沒幾個人如此。
“別人不可以，不代表本王不行。”
也沒人說過不能活這麽長，關鍵沒兩年都被做下酒菜了。
他是真的佩服她，送出去的，也要吃迴肚子裏。
“嗬嗬……沒事，它年紀也大了，我這叫廢物利用，來來，皇叔別客氣，給。”
小六撿起掉桌上的鵝腿塞他手裏。
然後心虛的——抱起整個大碗繼續吃。
既然她當初抓它，肯定是因為它先咬她的，她吃得正理。
南宮寒能怎麽辦？當然是跟著吃啊。
嗯，還別說，這養了多年的寵物吃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
艾瑪！真香！晚上，小六躺床上發呆。
南宮寒走進來，見她呆呆的看著床帳頂，手在她眼前晃了下：“發什麽呆呢？還在想白日的事情？”
小六側頭，望著他微微搖頭，“皇叔，你羨不羨慕柳文昭那樣後院塞滿人的生活？”
他淡淡看她：“本王是看你喜歡才對吧。”
沒見過哪個女的跟她一樣喜歡逛進青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投錯胎了，合該是個男子才是。
“我……我才不喜歡，那個，皇叔要是不喜歡女的，我給你弄幾個男的進來，膚白貌美大長腿的那種，有胸肌，有嫵媚，能彈會唱，文武雙全，想要不？”
越說眼睛越亮，要是府裏有這樣多的男子，一定不會無聊的。
“想都別想，你是給本王找小妾，還是給你自己找？”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嘿嘿，咱們不是夫妻嘛，這叫資源共享，利益最大化，大不了讓你先挑！”
小六幹笑。
“唐小六！”
南宮寒低喝，“本王是不是太寵你了？再讓本王聽到這樣的言論，你一月別想下床！”
小六暗自嘀咕：“說的你好像有多厲害一樣，一月不下床，你是吃了金槍不倒神藥了啊！”
“嗯？”
他冷哼。
“沒，嘿嘿……”
小六傻樂，“我一定改，再也不說了。”
“那個……皇叔啊，我發現咱們府裏的樂師不夠……嗯……造詣，對，不夠造詣，彈的什麽玩意兒，我明兒去找一個合心意的迴府如何？”
“你是嫌人家長得不夠賞心悅目吧。”
“你怎麽知道。”
小六想都沒想迴答。
答完才發現自己把心裏話說了，眨巴眼：“不是，我就覺得吧，他琴藝不大好，長得也磕磣，這不是玷汙了我們王府的形象嘛，就想著維護一下。”
南宮寒沒說話，就這麽看著她，一副你再編，你繼續編的神情。
“本王倒是希望，王妃把府裏的人都趕出去，一個也別留的好。
或者，全換成奇醜無比的，讓人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看第二眼不是自挖雙眼，就是嘔出去年吃的肚裏存貨。”
這樣外麵大抵就會喊她妒婦，悍婦一類吧，這樣的感覺似乎也不賴。
小六默了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做不出這麽恩將仇報的事！”
南宮寒一口血湧到喉嚨口：“你做不出這麽恩將仇報的事？你做的還少嗎？”
打一出生，又是吐奶，又是撒尿，都騎他脖子上為所欲為了。
小六坐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出一層迷霧：“皇叔你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本王沒那麽珍貴的東西，你換一個。”
小六撅嘴。
南宮寒淡淡掃她一眼：“它們敢占我媳婦便宜，沒把它們燉湯就不錯了。”
小六嘴抽。
往府裏走，後麵還老實的銀狼和火戾馬上打鬧起來，你咬我耳朵，我追你尾巴，玩得不亦樂乎。
“皇叔，你要小妾不要？隻要你開金口，我立馬把她弄進府來。”
南宮寒像看白癡一樣，懶得搭理她。
小六鍥而不舍：“你對那個南宮薇真的沒有想法嗎？你放心，我絕對不吃醋。”
“唐小六，是不是本王太寵你了？”
額……小六兩個手指互相戳了戳，“那個……我就是問問而已，沒別的意思。”
“真的沒有？”
他雙手扶著她肩膀，凝視她雙眼。
他怎麽覺得，這妮子對於想給他休書這事，很是熱衷。
“我指天發誓，真的沒有，我可不是會吹牛的人！”
南宮寒捏她鼻尖笑了。
他的笑聲聽得小六臉有些臊，笑什麽笑，她不要麵子的啊！美眸一瞪：“別笑岔了氣，笑死了沒人賠！”
南宮寒忍住不笑，小六居然說不會吹牛，她吹得還少啊。
“嗯，我相信你不會，正好，小六現在吹一個給我看看？”
小六呲牙，皇叔什麽時候有了喜歡聽人吹牛的癖好：“你牽頭牛來，我吹給你看！”
這女人……小腦袋轉悠得挺快。
他笑著牽她手：“走，本王這就帶王妃去養牛場，一次性吹個夠！”
小六：“……”
她肺活力得多大，去養牛場吹個夠，別把自己先吹死了。
反手抓住皇叔，“別那麽麻煩了，養牛場臭氣熏天，熏著了皇叔又是我的罪過。
你要真想看，何必舍近求遠，我立馬吹給你看。”
南宮寒挑眉，眼底隱隱有所期待。
然後就見小六湊過來，朝他臉上吹了口氣，眼眸閃過狡黠：“感受到了嗎？”
湊過來的臉蛋如剝了殼的雞蛋，光滑白皙，猶如含苞欲放的雪蓮，不染塵埃，楚楚動人。
他一時看入了神，待她戳了下才反應過來。
這女人，居然將他比作牛，真是太寵她了。
捏著她下巴，就著親上去：“來而不往非禮也，是吧，小母牛！”
“哈哈哈……”
他笑著走了。
小六怒目圓睜，她才不是母牛！哼，氣唿唿的她沒跟著皇叔，而是拐了個彎，去了後院，這裏有個倚梅園，種了很多梅花。
現在還沒到冬天，沒開花。
“呱……呱……呱……”
小六傾聽，什麽聲音？循著聲音前去，在倚梅園後麵還有一個小竹園，裏麵有個小湖，而湖裏麵有一隻大白鵝。
她第一次見這隻鵝，以前也沒來這裏。
走過去，撿起一塊石子就往大白鵝身上扔。
“呱呱的叫得真難聽，跟你那個主人一樣。”
“呱呱……”
大白鵝大聲叫著。
小六又扔了幾塊，拍拍手正欲轉身迴去。
沒想大白鵝上岸了，還是直直的朝著她跑來，伸長了脖子：“呱……”
張嘴就要咬她。
“哎喲，反了天了，敢咬我，不知道我在這府裏說一不二，是王府的老大嗎？”
她側身避開。
可大白鵝聽不懂，徑直又咬了過去。
小六伸手直接抓住大白鵝的脖子：“很猖狂嘛，今天就燉了你，我要吃鐵鍋燉大鵝！”
就這麽提著大白鵝的脖子往廚房走。
路上大白鵝痛苦的掙紮，兩條腿胡亂蹬著，倆個翅膀不停的撲棱。
這一幕是多麽的相似，如果大白鵝能說話，肯定會破口大罵。
“你特麽八個月大的時候就抓著我脖子，我都逃到寒王府了，你還不放過我！”
可惜，小六怎麽會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廚房。
“你們把這隻大白鵝處理了，我晚飯桌上要看到它。”
小六遞上大白鵝。
廚房的人一臉驚恐，不敢接，這可是王爺養的寵物，平時讓人伺候的很精心，比人吃的還好。
“怎麽？不會做？”
小六皺眉。
“沒有沒有。”
管事連忙接過，王爺說過，必須聽王妃的話，既然王妃有此要求，他們自然照辦。
“王妃娘娘想怎麽吃？”
“就鐵鍋燉大鵝吧，做好吃些。”
說完轉身走了。
晚飯時，看著桌上果然擺著一隻燉好的整鵝，小六筷子立馬就戳上去。
“叫你兇，叫你想咬我，現在不也是我的下飯菜，哼，我把你吃個不剩。”
南宮寒見小六如此喜歡這道燉大鵝，也嚐了下，“你要喜歡，就讓廚房每日都做。”
他以為是廚房從外麵采買的，就沒有多想。
還沒吃完，管理大白鵝的下人急匆匆來報，養了多年的大白鵝不見了？“怎麽迴事，你是怎麽做事的，可尋找過了？”
“府裏都找遍了，沒有。”
下人著急壞了，這些年，他小心謹慎的飼養，就怕出現個什麽，現在卻不見了。
“再去找，各個院子都檢查。”
南宮寒下令。
可得到的，不是大白鵝的身影，而是帶來的廚房管事。
“你有什麽事？”
南宮寒以為是廚房也出了什麽事情。
“迴王爺，那個鵝……可能，大概，也許，好像，似乎……”
管事吞吞吐吐的，看了眼王妃和飯桌上的燉鵝——以及骨頭。
“不會好好說話，以後都不必說了！”
南宮寒冷冷射來。
跪著的廚房管事馬上吐出：“午時王妃來了廚房一趟。”
“說重點！”
“王妃提著一隻大白鵝，讓奴才們做了，如今……”
管事指了指桌上，“鵝大爺已經……”
南宮寒啞然，看著小六。
小六正咬著鵝腿吸溜，見皇叔看她，以為他也喜歡，就遞給他：“皇叔也吃。”
南宮寒麵色詭異。
小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光骨頭，立馬扔了重新扯下一隻遞給他：“來，這個是我特意留給你的，可好吃了。”
南宮寒嘴角止不住的抽動，這隻大白鵝自打從小六手中接過來，他就花費了不少功夫，要不怎麽會養了十多年。
現下卻進了她的肚子！小六見他深色莫名，撇嘴：“你幹嘛呀，不吃我自己吃了。”
收迴來就伸嘴咬，唔，好吃。
“這隻大白鵝，是你八月大時，你親手抓了送與本王的，還記得你那時話都不會說，就徒手抓住大白鵝的脖子，執意要送給本王，本王接下後，就送了你青炎以做交換。”
“啪嗒！”
小六嘴裏的鵝腿掉桌上。
她眨巴眼，她小時候這麽厲害的嗎？為什麽都沒有人跟她講過？怎麽辦，她好像闖禍了。
“那個，若你這麽說，這隻大白鵝豈不是跟我一樣大，什麽鵝能活這麽久？”
她覺得皇叔沒說假話，畢竟她有記憶開始，青炎就在身邊了。
而她今日抓大鵝時，也是徒手抓脖子的，這麽熟悉的動作，估計沒幾個人如此。
“別人不可以，不代表本王不行。”
也沒人說過不能活這麽長，關鍵沒兩年都被做下酒菜了。
他是真的佩服她，送出去的，也要吃迴肚子裏。
“嗬嗬……沒事，它年紀也大了，我這叫廢物利用，來來，皇叔別客氣，給。”
小六撿起掉桌上的鵝腿塞他手裏。
然後心虛的——抱起整個大碗繼續吃。
既然她當初抓它，肯定是因為它先咬她的，她吃得正理。
南宮寒能怎麽辦？當然是跟著吃啊。
嗯，還別說，這養了多年的寵物吃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
艾瑪！真香！晚上，小六躺床上發呆。
南宮寒走進來，見她呆呆的看著床帳頂，手在她眼前晃了下：“發什麽呆呢？還在想白日的事情？”
小六側頭，望著他微微搖頭，“皇叔，你羨不羨慕柳文昭那樣後院塞滿人的生活？”
他淡淡看她：“本王是看你喜歡才對吧。”
沒見過哪個女的跟她一樣喜歡逛進青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投錯胎了，合該是個男子才是。
“我……我才不喜歡，那個，皇叔要是不喜歡女的，我給你弄幾個男的進來，膚白貌美大長腿的那種，有胸肌，有嫵媚，能彈會唱，文武雙全，想要不？”
越說眼睛越亮，要是府裏有這樣多的男子，一定不會無聊的。
“想都別想，你是給本王找小妾，還是給你自己找？”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嘿嘿，咱們不是夫妻嘛，這叫資源共享，利益最大化，大不了讓你先挑！”
小六幹笑。
“唐小六！”
南宮寒低喝，“本王是不是太寵你了？再讓本王聽到這樣的言論，你一月別想下床！”
小六暗自嘀咕：“說的你好像有多厲害一樣，一月不下床，你是吃了金槍不倒神藥了啊！”
“嗯？”
他冷哼。
“沒，嘿嘿……”
小六傻樂，“我一定改，再也不說了。”
“那個……皇叔啊，我發現咱們府裏的樂師不夠……嗯……造詣，對，不夠造詣，彈的什麽玩意兒，我明兒去找一個合心意的迴府如何？”
“你是嫌人家長得不夠賞心悅目吧。”
“你怎麽知道。”
小六想都沒想迴答。
答完才發現自己把心裏話說了，眨巴眼：“不是，我就覺得吧，他琴藝不大好，長得也磕磣，這不是玷汙了我們王府的形象嘛，就想著維護一下。”
南宮寒沒說話，就這麽看著她，一副你再編，你繼續編的神情。
“本王倒是希望，王妃把府裏的人都趕出去，一個也別留的好。
或者，全換成奇醜無比的，讓人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看第二眼不是自挖雙眼，就是嘔出去年吃的肚裏存貨。”
這樣外麵大抵就會喊她妒婦，悍婦一類吧，這樣的感覺似乎也不賴。
小六默了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做不出這麽恩將仇報的事！”
南宮寒一口血湧到喉嚨口：“你做不出這麽恩將仇報的事？你做的還少嗎？”
打一出生，又是吐奶，又是撒尿，都騎他脖子上為所欲為了。
小六坐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出一層迷霧：“皇叔你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本王沒那麽珍貴的東西，你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