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六都答應了，南宮寒隻得相陪。
春杏樓。
小六進去後，發下裏麵確實有很多人在吃飯，而且是大白天的情況下。
裏麵有人表演歌舞，鄭少秋給人打聲招唿後，就領著小六他們上三樓。
小六聞著酒香：“梨花白，不錯啊。”
“夫人還懂酒呢，這可是我春杏樓的招牌，別的酒樓可沒有。”
小六酌了一口：“我不光懂酒，我還懂藥，瀉藥！”
小六濁了一口：“我不光懂酒，我還懂藥，瀉藥！”
本來不滿意小六與旁人說話的南宮寒眉眼立即就軟化了。
鄭少秋就呆了，“你……你給我下的藥？那你豈不是知道……”
“嗯，你下了迷/藥，我知道。”
小六點頭。
所以就給我下瀉藥？“本來想下點毒藥的，沒想你一點瀉藥就不行了。”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手下留情啊？“夫人真是女中豪傑！”
“可比不上你，敢跟我下藥的，你是頭一個，你知道上一個敢這麽對我的，現在在哪嗎？”
這囂張威脅的話語好熟悉，他也是這麽跟人說話的。
“在哪？”
“估計在地獄徘徊吧。”
小六似有若無的微笑。
鄭少秋忽然感覺背心有點涼。
“兩位來我韶華城，可有見過我們這裏的山水美色？”
“美景沒見到，倒是被嚇個半死，你們這裏的人都有半夜夢遊去大山裏跟死人搶棺材睡的嗎？”
小六好奇的抬眼。
鄭少秋啞然：“夫人說笑了，別人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沒有的。”
南宮寒忽然開口：“我們聽說這一切都是一月前，一名姓鄭的女子死後才開始的，而恰好，鄭公子也姓鄭，不知兩者可有聯係？”
小六也跟著看向鄭少秋。
鄭少秋沒想這寒公子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單刀直入。
扇子打開：“寒公子為何這麽關心這個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捕快來查案的。”
“你見過有捕快長我們這麽好，這麽有錢的嗎？”
小六白眼。
鄭少秋的手頓了下，這臉皮跟他有得一比啊。
“這個事情發生這麽久，一根毛都沒查出來，也沒見京城派人下來查案，看你們這麽好奇，又是那邊來的，還以為你們與官府有關係。”
南宮寒皺眉，這裏發生這麽大的事，居然沒派人下來，“鄭公子這麽關心官府查案，是做賊心虛呢，還是做賊心虛啊？”
這兩句話有什麽區別嗎？鄭少秋一下跳起來：“你可別胡說，我雖然沒幹過好事，可這樣的事情我可不幹，我可沒有戀屍癖。”
“我們也沒說屍體是你偷的呀，你這麽激動做什麽？難不成是心虛？”
小六淡淡瞥來。
“哎，我是看你們順眼才想著結識一二的，你們可不能這麽胡說八道，被人知道了，我的名聲還要不要。”
“結識一二？用藥倒的方式？”
南宮寒譏諷。
“這……我不是想試試你們的深淺嘛，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對吧？”
小六手撐著下巴，一支步搖就這麽在耳邊晃蕩：“既然不打不相識，那咱們剛剛的問題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鄭公子何必隱瞞？”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告訴你們也無妨。”
鄭少秋倒了一杯酒。
“我們乃是鄭家嫡係一脈，而鄭小舞是隔了幾代的旁係，有一點關係，關係不大。”
小六和皇叔對視一眼，她微笑：“鄭公子的家族聽起來不小呢，居然有人敢惹到鄭家頭上，真是勇氣有加。”
這鄭家既然家族龐大，這家中女兒遭逢大難，不說查出奸人，還草草掩埋，怎麽都覺得其中有事。
“今日大佛寺的齋宴你去了嗎？聽說可熱鬧了。”
門外忽然傳來談話聲。
“我倒是想去呀，可媽媽管的緊，不肯放我去，不過我倒是聽幾位客人說，那邊很是熱鬧，我也想著求一道符，早日嫁個有錢人。”
“一會兒我去求求媽媽，能出去就幫你帶一個。”
“好啊，大佛寺也真是靈驗，好些求子的都成了，每日贈醫施藥，大家都說方丈慈悲為懷。”
兩個女子的聲音從門外走過，慢慢下樓去了。
小六聽著，看向鄭少秋：“這裏的大佛寺很靈驗嗎？連樓裏的姑娘都想去求。”
“好像是吧，我家裏也時常去，對了，今天正好是每月一次的素齋宴，好多人都會去，想必是極為熱鬧的，兩位既然來一趟，不如去玩玩也好。”
“鄭公子不去？”
“我不信這些。”
……小六和南宮寒出現在這個有名的大佛寺山腳下，果然很熱鬧。
山下有很多人賣小吃，小玩意的攤子，也有很多人在閑逛。
“果然名不虛傳啊，真的是很熱鬧，皇叔，我看這兒的香火，比京城的寺廟還好許多。”
“嗯，小心些，別被人擠到。”
他牽著她走。
誰知就是這麽巧，他們被忽然擁擠的人潮給分開了。
小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擠開，而南宮寒順著人潮湧向另一頭。
要不是看著裏麵有男有女，她都懷疑是他的臉，讓那些女人瘋狂的想擠上去占便宜。
連南宮寒都被擠開了，可想而知她的丫環也被擠散了。
她隻好走到一邊，等人潮散了，皇叔自然會迴來找她。
她本來想走一邊歇腳的，看到一個和尚擺了一張桌子義診。
有一排老弱病殘或者普通百姓排著隊等著醫治。
她剛過去，那和尚就和善的扭頭告訴她：“姑娘，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如果著急就先給你看看，不急就先在後麵排隊好嗎？”
咦……這個和尚看著十多歲，居然有這等心性與耐心。
“小師父，我不看病，我就是與家人分散了，在這裏等等他們。”
“哦，那姑娘就在這裏等吧，別走太遠，人多了容易走散。”
和尚說完就迴頭繼續施診。
小六在樹下隨意找塊石頭坐下，用袖子扇風。
一身不俗的衣裳首飾，特別是在陽光下金燦燦的步搖，晃到了某些人的眼睛。
她無聊，就看和尚治病，然後看到一個髒兮兮的老奶奶和一個小孫女，坐在不遠處，而那個小女孩眼睛緊盯不遠處一個賣包子的小攤。
而且還在吞咽口水。
她還沒說什麽，那個小女孩突然朝著她跑來，拉著她衣裙就哭喊：“娘，你怎麽舍得拋棄我，我和奶奶都好些天沒吃飯了，你要是嫌棄我們家窮，嫁給別人做小妾，也不能不認女兒啊……”
小六心裏隻有一句：mmp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旁邊的人指指點點：“瞧她穿金戴銀的，以為是什麽大家小姐，沒想是這樣的貨色，為了榮華富貴就拋棄女兒，自己吃穿不愁，女兒卻在要飯。”
“真是不要臉，這樣的人怎麽好意思活著。”
“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管怎麽樣，也不能不認自己女兒啊，帶迴去給口飯吃，應該也不會有人說什麽的。”
“姑娘，你手上隨便漏點就夠養活女兒的，不要太狠心了，這可是菩薩腳下，菩薩能看見的。”
聽著不是指責就是勸說的話，本來就沒什麽耐心的小六一腳將小女娃踢開。
看了眼被小女娃手抓過的裙擺，兩個黑黑的手掌印。
“哇……嗚嗚……娘，你別不要我，我會聽話的，我會很乖的……”
小女娃踢翻後爬著過來哭求。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天，就沒見過這麽狠心的女人，連自己女兒都打。”
“這個女娃真慘，攤上這麽個狠心的娘。”
小六看著那髒手就快要抓到自己裙擺，又一腳踢出去，這次是用了力氣的，小女娃被踢到了圍著的人圈處。
當即有人扶著小女娃起來，是個婦人。
“姑娘，人在做天在看，你這麽做不怕遭報應嗎？這小女娃才這麽小，你竟然這麽狠心！”
小六隻剩下冷笑了，“我可生不出這麽大的女兒出來，你們趕緊看看，是不是自己家跑出來的，見人就叫！”
眾人打量小六，看著十多歲的樣子，而這個女娃看著四五歲，雖然有些牽強，可也不能說不是，十一二歲就生小孩的多了。
“姑娘，說話要講良心，雖然你富貴了，不想認故人很正常，可也不用汙蔑我們呀，這個小女娃可是親口叫你娘的，大家夥聽的清清楚楚。”
“嗬……你說你是我女兒就是了？要不你去衙門，跟知縣婦人說你是她女兒多好，反正你說了就是。”
小六說著看向眾人。
“你們下半輩子也不用辛苦了，直接去找皇上，哭著喊著是他流落民間的子女，那就是皇子公主，多美的事？”
“你你……”
這話把大家嚇著了，事關皇上，誰敢胡說。
“娘，你怎麽可以不認我，我真的是你女兒啊，你昨天還迴家來看我們的，奶奶，你說是不是？”
小女娃哭著看向一旁坐在地上的老奶奶。
老奶奶穿著一身破舊衣裳：“小荷，我知道我們家窮，留不住你，可孩子無辜，不能連叫聲娘也不讓。”
“小荷？這是你娘的名字嗎？不好意思，你姑奶奶我叫不出這麽土你名字來。”
小六一臉譏諷。
然後緩緩一步一步的朝著老奶奶走去：“我活這麽大，第一次有人叫我娘的，難不成現在的人都這麽缺愛了？要不，在坐的也都叫一聲我聽聽？”
“無恥，年紀輕輕，竟然說話這麽無禮，我們這裏可有好些能做你長輩的年紀。”
扶起小女娃的婦人吼道。
“無恥？你瞎了嗎？瞧我這一口大白牙！”
小六咧嘴。
這時一個灰撲撲的農家打扮大漢擠進人群，朝著小六走來。
“小荷，我知道我沒讓你過好日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掙錢，別和母親鬧了，跟我迴家。”
大漢一手拉著小六的手，一手就朝著她嘴巴捂來。
老遠小六就聞到他身上有股迷/藥的味道，哪裏會讓他靠近。
抬手就扯出腰間刺鞭，‘啪’一下打去，當即將大漢從肩部到腰腹拉出一條翻肉的血痕。
春杏樓。
小六進去後，發下裏麵確實有很多人在吃飯，而且是大白天的情況下。
裏麵有人表演歌舞，鄭少秋給人打聲招唿後，就領著小六他們上三樓。
小六聞著酒香：“梨花白，不錯啊。”
“夫人還懂酒呢，這可是我春杏樓的招牌，別的酒樓可沒有。”
小六酌了一口：“我不光懂酒，我還懂藥，瀉藥！”
小六濁了一口：“我不光懂酒，我還懂藥，瀉藥！”
本來不滿意小六與旁人說話的南宮寒眉眼立即就軟化了。
鄭少秋就呆了，“你……你給我下的藥？那你豈不是知道……”
“嗯，你下了迷/藥，我知道。”
小六點頭。
所以就給我下瀉藥？“本來想下點毒藥的，沒想你一點瀉藥就不行了。”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手下留情啊？“夫人真是女中豪傑！”
“可比不上你，敢跟我下藥的，你是頭一個，你知道上一個敢這麽對我的，現在在哪嗎？”
這囂張威脅的話語好熟悉，他也是這麽跟人說話的。
“在哪？”
“估計在地獄徘徊吧。”
小六似有若無的微笑。
鄭少秋忽然感覺背心有點涼。
“兩位來我韶華城，可有見過我們這裏的山水美色？”
“美景沒見到，倒是被嚇個半死，你們這裏的人都有半夜夢遊去大山裏跟死人搶棺材睡的嗎？”
小六好奇的抬眼。
鄭少秋啞然：“夫人說笑了，別人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沒有的。”
南宮寒忽然開口：“我們聽說這一切都是一月前，一名姓鄭的女子死後才開始的，而恰好，鄭公子也姓鄭，不知兩者可有聯係？”
小六也跟著看向鄭少秋。
鄭少秋沒想這寒公子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單刀直入。
扇子打開：“寒公子為何這麽關心這個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捕快來查案的。”
“你見過有捕快長我們這麽好，這麽有錢的嗎？”
小六白眼。
鄭少秋的手頓了下，這臉皮跟他有得一比啊。
“這個事情發生這麽久，一根毛都沒查出來，也沒見京城派人下來查案，看你們這麽好奇，又是那邊來的，還以為你們與官府有關係。”
南宮寒皺眉，這裏發生這麽大的事，居然沒派人下來，“鄭公子這麽關心官府查案，是做賊心虛呢，還是做賊心虛啊？”
這兩句話有什麽區別嗎？鄭少秋一下跳起來：“你可別胡說，我雖然沒幹過好事，可這樣的事情我可不幹，我可沒有戀屍癖。”
“我們也沒說屍體是你偷的呀，你這麽激動做什麽？難不成是心虛？”
小六淡淡瞥來。
“哎，我是看你們順眼才想著結識一二的，你們可不能這麽胡說八道，被人知道了，我的名聲還要不要。”
“結識一二？用藥倒的方式？”
南宮寒譏諷。
“這……我不是想試試你們的深淺嘛，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對吧？”
小六手撐著下巴，一支步搖就這麽在耳邊晃蕩：“既然不打不相識，那咱們剛剛的問題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鄭公子何必隱瞞？”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告訴你們也無妨。”
鄭少秋倒了一杯酒。
“我們乃是鄭家嫡係一脈，而鄭小舞是隔了幾代的旁係，有一點關係，關係不大。”
小六和皇叔對視一眼，她微笑：“鄭公子的家族聽起來不小呢，居然有人敢惹到鄭家頭上，真是勇氣有加。”
這鄭家既然家族龐大，這家中女兒遭逢大難，不說查出奸人，還草草掩埋，怎麽都覺得其中有事。
“今日大佛寺的齋宴你去了嗎？聽說可熱鬧了。”
門外忽然傳來談話聲。
“我倒是想去呀，可媽媽管的緊，不肯放我去，不過我倒是聽幾位客人說，那邊很是熱鬧，我也想著求一道符，早日嫁個有錢人。”
“一會兒我去求求媽媽，能出去就幫你帶一個。”
“好啊，大佛寺也真是靈驗，好些求子的都成了，每日贈醫施藥，大家都說方丈慈悲為懷。”
兩個女子的聲音從門外走過，慢慢下樓去了。
小六聽著，看向鄭少秋：“這裏的大佛寺很靈驗嗎？連樓裏的姑娘都想去求。”
“好像是吧，我家裏也時常去，對了，今天正好是每月一次的素齋宴，好多人都會去，想必是極為熱鬧的，兩位既然來一趟，不如去玩玩也好。”
“鄭公子不去？”
“我不信這些。”
……小六和南宮寒出現在這個有名的大佛寺山腳下，果然很熱鬧。
山下有很多人賣小吃，小玩意的攤子，也有很多人在閑逛。
“果然名不虛傳啊，真的是很熱鬧，皇叔，我看這兒的香火，比京城的寺廟還好許多。”
“嗯，小心些，別被人擠到。”
他牽著她走。
誰知就是這麽巧，他們被忽然擁擠的人潮給分開了。
小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擠開，而南宮寒順著人潮湧向另一頭。
要不是看著裏麵有男有女，她都懷疑是他的臉，讓那些女人瘋狂的想擠上去占便宜。
連南宮寒都被擠開了，可想而知她的丫環也被擠散了。
她隻好走到一邊，等人潮散了，皇叔自然會迴來找她。
她本來想走一邊歇腳的，看到一個和尚擺了一張桌子義診。
有一排老弱病殘或者普通百姓排著隊等著醫治。
她剛過去，那和尚就和善的扭頭告訴她：“姑娘，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如果著急就先給你看看，不急就先在後麵排隊好嗎？”
咦……這個和尚看著十多歲，居然有這等心性與耐心。
“小師父，我不看病，我就是與家人分散了，在這裏等等他們。”
“哦，那姑娘就在這裏等吧，別走太遠，人多了容易走散。”
和尚說完就迴頭繼續施診。
小六在樹下隨意找塊石頭坐下，用袖子扇風。
一身不俗的衣裳首飾，特別是在陽光下金燦燦的步搖，晃到了某些人的眼睛。
她無聊，就看和尚治病，然後看到一個髒兮兮的老奶奶和一個小孫女，坐在不遠處，而那個小女孩眼睛緊盯不遠處一個賣包子的小攤。
而且還在吞咽口水。
她還沒說什麽，那個小女孩突然朝著她跑來，拉著她衣裙就哭喊：“娘，你怎麽舍得拋棄我，我和奶奶都好些天沒吃飯了，你要是嫌棄我們家窮，嫁給別人做小妾，也不能不認女兒啊……”
小六心裏隻有一句：mmp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旁邊的人指指點點：“瞧她穿金戴銀的，以為是什麽大家小姐，沒想是這樣的貨色，為了榮華富貴就拋棄女兒，自己吃穿不愁，女兒卻在要飯。”
“真是不要臉，這樣的人怎麽好意思活著。”
“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管怎麽樣，也不能不認自己女兒啊，帶迴去給口飯吃，應該也不會有人說什麽的。”
“姑娘，你手上隨便漏點就夠養活女兒的，不要太狠心了，這可是菩薩腳下，菩薩能看見的。”
聽著不是指責就是勸說的話，本來就沒什麽耐心的小六一腳將小女娃踢開。
看了眼被小女娃手抓過的裙擺，兩個黑黑的手掌印。
“哇……嗚嗚……娘，你別不要我，我會聽話的，我會很乖的……”
小女娃踢翻後爬著過來哭求。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天，就沒見過這麽狠心的女人，連自己女兒都打。”
“這個女娃真慘，攤上這麽個狠心的娘。”
小六看著那髒手就快要抓到自己裙擺，又一腳踢出去，這次是用了力氣的，小女娃被踢到了圍著的人圈處。
當即有人扶著小女娃起來，是個婦人。
“姑娘，人在做天在看，你這麽做不怕遭報應嗎？這小女娃才這麽小，你竟然這麽狠心！”
小六隻剩下冷笑了，“我可生不出這麽大的女兒出來，你們趕緊看看，是不是自己家跑出來的，見人就叫！”
眾人打量小六，看著十多歲的樣子，而這個女娃看著四五歲，雖然有些牽強，可也不能說不是，十一二歲就生小孩的多了。
“姑娘，說話要講良心，雖然你富貴了，不想認故人很正常，可也不用汙蔑我們呀，這個小女娃可是親口叫你娘的，大家夥聽的清清楚楚。”
“嗬……你說你是我女兒就是了？要不你去衙門，跟知縣婦人說你是她女兒多好，反正你說了就是。”
小六說著看向眾人。
“你們下半輩子也不用辛苦了，直接去找皇上，哭著喊著是他流落民間的子女，那就是皇子公主，多美的事？”
“你你……”
這話把大家嚇著了，事關皇上，誰敢胡說。
“娘，你怎麽可以不認我，我真的是你女兒啊，你昨天還迴家來看我們的，奶奶，你說是不是？”
小女娃哭著看向一旁坐在地上的老奶奶。
老奶奶穿著一身破舊衣裳：“小荷，我知道我們家窮，留不住你，可孩子無辜，不能連叫聲娘也不讓。”
“小荷？這是你娘的名字嗎？不好意思，你姑奶奶我叫不出這麽土你名字來。”
小六一臉譏諷。
然後緩緩一步一步的朝著老奶奶走去：“我活這麽大，第一次有人叫我娘的，難不成現在的人都這麽缺愛了？要不，在坐的也都叫一聲我聽聽？”
“無恥，年紀輕輕，竟然說話這麽無禮，我們這裏可有好些能做你長輩的年紀。”
扶起小女娃的婦人吼道。
“無恥？你瞎了嗎？瞧我這一口大白牙！”
小六咧嘴。
這時一個灰撲撲的農家打扮大漢擠進人群，朝著小六走來。
“小荷，我知道我沒讓你過好日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掙錢，別和母親鬧了，跟我迴家。”
大漢一手拉著小六的手，一手就朝著她嘴巴捂來。
老遠小六就聞到他身上有股迷/藥的味道，哪裏會讓他靠近。
抬手就扯出腰間刺鞭，‘啪’一下打去，當即將大漢從肩部到腰腹拉出一條翻肉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