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覺得這種時刻,本王還會離開,放過你嗎?你可知為了這春宵一刻,本王等了多少年?”


    他直接抓住她腳踝,她趕緊縮,想逃跑。


    “我……皇叔,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迴頭看,窗前好像真的有人。”


    她沒法,隻得伸出手,指向窗戶。


    他知道她是在騙他,還是配合的轉頭。


    她果然乘此機會飛快鑽向角落。


    可惜,她忘了自己腳還在人家手裏呢。


    他好笑:“丫頭,你是不是激動得腦子都變笨了?”


    她羞惱:“你才笨,我不知道有多聰明。”


    “嗯,讓本王看看,愛妃到底有‘多聰明’”


    她直接被撲倒。


    這一夜,對於皇叔來說是美好的。


    可對於小六來說是痛苦的。


    她每次醒來他都還在忙,忙的對象還是自己,哪裏會好。


    可她也不想想,這積蓄了二十五年的火氣,一時半會怎麽消得下去。


    她每次醒來得到的都是這句話。


    “沒事,你睡你的。我自己來。”


    小六最後一次看窗外,已經看到蒙蒙亮。


    流風在院外守夜,看著東邊漸漸高升的日頭,打出一個哈欠:“王爺這體力,真不是一般好。”


    官家笑著說:“年輕人嘛,正常正常,就是有些難為王妃了,我可得安排廚房多做點補身體的東西。”


    然後笑嘻嘻的走了。


    流風也抱著劍迴了房間休息。


    小六醒來時,已經晌午了。


    揉著酸軟的腰肢,伸個懶腰:“哎喲!”


    怎麽這麽酸痛?她慢慢坐了起來。


    剛起身,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春蘭忙上前:“小姐,您醒了?餓不餓,廚房雞湯一直熬著,這就讓人送吃的來。”


    小六還有些茫然,看了半天,才想起這是王府,是她的新家。


    整個房間一水的紅,“王爺呢?”


    起床就不見人,卻把她弄成這個鬼樣子。


    “王爺去處理政事了,說一會兒迴來。”


    小六一看天色就不早了,也不用問。


    “你們昨日隨著我嫁進來,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嗎?可有人欺負你們?”


    “沒有,大家人都很好,各司其職,官家給奴婢們安排了房間,就在不遠處,可以隨時聽後主子的差遣。”


    冬杏笑著迴答。


    夏芒端著洗臉水進來:“小姐,咱們的房間好好,不知道的還以為的誰家小姐住的,可寬敞了。”


    “你們住得慣就好,你們都是貼身伺候我的,有什麽不對就說,萬事有我,還跟家裏一樣。”


    小六微笑。


    “奴婢們曉得,小姐疼我們呢。”


    秋葉拿著幾套豪華衣服過來。


    飯菜這時被小丫環端著進來放在外間桌上,然後自覺的退出去。


    “小姐,奴婢服侍您起床梳洗。”


    春蘭蹲下拿著鞋。


    小六緩緩移到床沿,春蘭幫她穿鞋,然後正要起身。


    竟然腿軟,一下子跌倒在床上。


    她有些驚愕,她什麽時候這麽弱了?正好南宮寒跨進來,見此一幕,揮手:“都下去。”


    “是!”


    下人們魚貫出去。


    南宮寒笑著上前,“娘子這可是那轎無力?”


    小六氣惱的瞪他:“我這樣是怪誰啊?”


    小六氣惱的瞪他:“我這樣是怪誰啊?”


    “是是,怪我,來,叫夫君,夫君抱你去吃飯。”


    “哼!”


    小六扭頭。


    南宮寒吃飽喝足,這小性子也願意慣著。


    彎腰一個公主抱,緩緩走向桌邊,抱著她坐下,讓她躺在自己懷裏:“來,先喝點湯。”


    小六任由他抱著,投喂食物,反正自己喜歡吃什麽,他全知道,桌上就沒有她不喜歡的出現。


    她嘴裏嚼著,忽然想到鎮國公府:“遭了,我答應爺爺昨晚大婚結束就迴去看他的。”


    南宮寒無語:“你見哪個女子大婚當日迴家的?除非是被休棄迴家。”


    說起這個:“你是不是忘了,大婚次日可是要去皇宮謝恩敬茶的?”


    這個小六知道,家裏嫂嫂都是成親第二日一大早就去給大家敬茶的。


    可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現在是不是有些晚了?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肯定就起來了。”


    “無妨,我早就讓人進宮傳話,晚點過去,我們先吃飯,怎麽也不能餓著你這個王妃不是。”


    他也沒吃東西,主要是被家夥喂飽了,不餓,現在喂她兩口自己吃一口。


    總算是吃好了,才讓人進來服侍小六梳妝。


    “小姐,穿哪件啊?”


    秋葉幾個一人拿著一套王妃華服,都是紅色,隻是花色款式不同。


    小六隨意點一件:“就這個吧。”


    南宮寒坐在一邊等候,“以後稱唿王妃!”


    春夏秋冬屈身行禮:“是!”


    小六都不用抹胭脂,肌膚白裏透紅。


    弄完了就跟著南宮寒乘著馬車前往皇宮。


    兩人先去拜見太後。


    太後寢宮。


    “拜見母後。”


    “拜見太後。”


    兩人先後行禮。


    太後看著小六變扭的走姿,就知道沒少被兒子折騰,瞪了一眼:也不知節製一些,人家還是小姑娘呢。


    於嬤嬤端著一杯茶過去遞給小六,“參見王妃,王妃請。”


    示意她敬茶。


    小六也不是傻的,這些都懂,接過後,跪在太後麵前:“太後請喝茶。”


    太後笑:“叫我什麽?”


    南宮寒笑著點頭:“叫母後。”


    小六有些臉紅:“母後請喝茶!”


    “哎,等這一杯兒媳婦茶,哀家可是等了十多年了。”


    太後笑著接過喝下,然後示意於嬤嬤。


    於嬤嬤端著一個托盤上來。


    太後拿起一個紅包給她:“這個紅包拿著。”


    然後拿起一個盒子,打開拿出一隻鐲子:“這鐲子是一對,還是當初先皇送與我的定親信物,一隻我給皇後了,這一隻給你,你們兄弟倆的妻子,一人一隻。”


    小六迴頭看了眼南宮寒,這個可以接嗎?畢竟是皇後帶的東西。


    “收下吧,母後給的就拿著。”


    他還覺得不夠多呢,母後這裏好東西可多了,讓小六時常來搜摸好東西才是。


    “哦,謝謝母後。”


    小六接過,咧嘴笑。


    南宮寒扶著她起身,將鐲子給她帶手腕上,“都是自家人,不用這般客氣,母後又不是外人,你怎麽嫁過來就這麽生分了。”


    小六羞惱的掐他腰間肉,這能一樣嗎?


    小六羞惱的掐他腰間肉,這能一樣嗎?太後也樂,知道小六想些什麽,她也是這麽過來的,很正常。


    “你們用過飯了嗎?要不先吃點?”


    擔心這小兩口一起身就往這裏來,沒來得及吃口熱乎的。


    南宮寒牽著小六的手:“不了,我還要帶她去給皇兄請安,下次吧。”


    “也好,你照顧著些她,小六年紀小,別欺負人家。”


    “知道了,囉嗦!”


    南宮寒牽著小六往外走。


    小六歉意的往後淺笑頷首:“母後再見。”


    南宮寒牽著小六的手大搖大擺的往禦書房走去,路上也不怕別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皇上就這麽看著小兩口恩愛的走進來。


    然後分別行禮:“拜見皇兄。”


    “見過皇伯伯!”


    皇上好笑,沒有提醒小六,反而是取笑南宮寒:“寒王,照小六這個叫法,你是不是也得叫朕……”


    皇伯伯?南宮寒斜眼過來:“行啊,隻要你敢和父王稱兄道弟,我是無所謂的!”


    額……還是算了吧。


    就知道在這家夥身上討不到好。


    小六扭頭看著南宮寒,她該喊什麽呀?南宮寒看她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叫皇兄吧!”


    “啊?這不妥吧?”


    這可是皇上,哪裏敢這麽喊,你見哪個王妃敢叫皇上叫皇兄的?你見過兒媳婦喊皇上叫公爹,皇後叫皇上夫君的嗎?沒有吧,因為這不和禮製。


    “那你想叫什麽?”


    南宮寒無語,不過一個稱唿,有什麽緊要。


    “要不,咱們各叫各的,我還喚皇伯伯如何?”


    “好。”


    “不行!”


    皇上頭同意了,可南宮寒拒絕了。


    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世人,他娶了個小輩,顯得他年紀大,絕對不可能。


    “額……哪個,皇伯伯,皇叔,我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去了,你們慢慢聊。”


    小六懶得摻和這兩人,幹脆自己跑了。


    小六走後,禦書房裏的兩位就變得嚴肅起來。


    皇上示意南宮寒坐下,“昨日的事情,你怎麽看?”


    南宮寒掀袍而坐,“本來寧侯一脈解決,以為就沒事了,沒想這底下還有不少虎視眈眈的人。”


    皇上出宮一趟差點遇上刺殺,換誰心裏都會不痛快的。


    何況是當今聖上,皇上冷目,“整個京城都在視線之內,可還是出現這等紕漏,這樣的人,要麽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在這邊生活多年,身邊的人早已習慣,要不絕對不會沒有察覺。”


    “要麽……”


    南宮寒接話:“大隱隱於市,若不是藏身於市井,就隻能藏身於……”


    眉眼轉動,這兩個字沒有吐出。


    皇上‘啪’一下拍桌子:“不錯,朕讓影衛暗中查探了宮裏隱蔽之所,在冷宮處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真是沒想到,這幫賊子竟然膽大包天,藏到家中了。”


    南宮寒冷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來,這夥人能力不小!”


    居然都敢在眼皮子底下安家了。


    “這夥人雖然來無影去無蹤,卻逃不過朕的法網,這夥組織應該都來自於一個叫白蓮教的邪教。”


    “我也查探到一些蛛絲馬跡,隻是這夥人實在狡猾,現在還沒找到他們的老巢。”


    南宮寒已經命令人廣泛在各地搜索詢問了,可都沒人聽說過這個邪教。


    “一個小小的邪教,也妄想蚍蜉撼大樹。”


    他會下旨讓各地官兵搜索地方,就不信找不到。


    隻是這其中不知牽涉多少朝臣,一旦挖去腐肉,一招不甚,南晉也終將癱瘓,這也是他不敢貿然動作的原因。


    “咳咳咳……”


    皇上想著這些毒瘤,盡然咳嗽起來。


    南宮寒趕緊起身幫忙拍著背:“皇兄,你的病……這幫庸醫!”


    皇上緩過勁,捂著的手帕現出一絲血跡。


    南宮寒更擔心了,“皇兄……”


    皇上喝口水漱口,“別擔心,暫時還死不了。”


    “怎麽會?不是隻是慢性毒嗎?難道禦醫都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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