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被推在地上，她滿眼都是大火和鮮血，那些劍劃過的地方，血濺三尺，留下一地鮮血。
她難受的閉眼，雙手狠狠捏住地麵塵土，轉身就跑。
柴玉看著小六離開的身影，想起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天。
那年雪災嚴重，大家都吃不上飯，還爆發了瘟疫，有個女孩就組織了家人施粥。
那個小小的女孩，年紀沒有多大，卻在大冷天站在大門口給大家派粥，發饅頭包子。
見人就說：“不夠再來，我還給你！”
那時她已經餓得不行了，排著長隊上前去領吃的，那個女孩也不嫌她髒，多給了一個饅頭。
當她注意刀小女孩在看她腳的時候，她羞愧的往後麵縮了縮，因為她的鞋子已經壞了，幾個腳趾頭露在外麵。
可是那個小女孩沒有嫌棄她，還讓人送了她一雙鞋，溫柔的說：“這麽冷的天，趕緊穿上吧，要不很冷的！”
她拿著鞋和饅頭被擠入人群，久久的看著那個小女孩。
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她也要做個好人，幫助大家。
她做到了，而且她還救了那個女孩。
柴玉心滿意足的閉上雙眼。
“快，人跑了……”
一個黑衣人迅猛的追上去，一劍砍中小六後背。
小六被這股勁擊飛好遠。
這個黑衣人被後麵趕來的一個蒙麵男子一掌擊飛：“誰讓你動手的？主子要活的！”
小六恨恨的瞪著蒙麵的這個男子，翻身就跑。
慌不擇路，沿著後山的小路跑，可是後麵追得太急，她順著山路跑，沒有好下場。
她幹脆在一個拐彎的地方，順著斜坡往下滑，然後避在一個稍微凹陷的地方，緊緊貼著山，屏住唿吸。
很快，她聽見了後麵的人追過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她迅速往上爬，原路返迴山寨。
看見了遍地的屍首，她難受的雙眼通紅，手死死的掐住手心：“我若不死，定要你們用命來償！”
她不敢多做停留，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迅速扒下一個土匪的衣裳換上，把頭發換成男髻。
衣服有些大，挽著點也沒事。
這些人知道她是女的，肯定搜索的是女的，對男的應該會忽視。
順手拔了點止血的草藥邊跑邊嚼，然後敷在傷口上扯下一條裏衣纏住。
一邊往山下跑。
京城，鎮國公府。
“大將軍，有六小姐的消息了，在往北邊的一個鎮子上，有人發現一個與小姐描述一致的姑娘大肆花錢，買了好幾大車糧食之內的東西。”
唐遠容皺眉，這丫頭買那麽多糧食做什麽？難道是送去給老大他們？那也隔太遠了，這不是費力嘛。
不過好在有了小六的消息，是個好事。
唐二卻臉色不太好，“我們能知道小六的行蹤，幕後的人也能，立刻再派一批人去，保護小姐！”
……小六悶頭狂奔，可是沒過多久她就聽到後麵傳來風聲。
不好，他們追上來了。
“婉郡主，您別跑了，我們不傷害你，主上隻是請你迴去喝杯茶，聊聊天。”
去你麻的喝茶，老子信你個鬼。
小六隻顧狂奔，頭也沒迴。
“婉郡主，你跑不掉的，我們不要你的命，何必如此拚命呢？”
小六伸手掏後背包袱裏的毒藥，發現包袱早不知道掉哪了。
伸手拿腰間的軟鞭，想起她拿大刀砍敵人的時候，把鞭子給扔了。
“啊西巴……”
小六低咒。
邊跑邊摸著身上有什麽，然後在胸口處摸到一樣東西，眼眸一亮：“看我的毒藥！”
一陣白霧撒開。
眾緊追不舍的殺手紛紛掃袖捂鼻轉身，有的直接往後飛避開。
小六不屑撇嘴，連盒胭脂就嚇成這樣，孬種！趁此機會，邁開長腿就狂奔。
蒙麵老大轉身，“追！”
小六慌不擇路，被叢林樹枝刮著手臂臉頰，一個沒踩穩，順著斜坡翻滾下去，然後撞到一塊石頭，暈了過去。
“下去搜！”
蒙麵人打出手勢。
……一夥人循跡而來，找到了玉兒山，可是看到的山中到處的打鬥的痕跡，還擺著不少屍體。
“老大，你過來看，這些人打扮好像是土匪。”
一人喊著。
“不錯，看他們拿的武器，還有穿著，應該不會錯，大家散開，仔細找找！”
一會兒。
“老大，你看這個……”
一個人拿著一個包袱跑過來。
眾人打開一看，裏麵放著一疊銀票，一套衣裳，還有一些瓶瓶罐罐。
“布料不便宜，瓶子上刻有花紋，是六小姐一貫愛用的標誌，這肯定是小姐的。
快，往上走！”
一夥人飛快來到山頂，看到了血跡已經幹涸，房屋被燒成灰燼，地上的人也橫七豎八的躺著。
“找找看有沒有小姐！”
“沒有。”
“沒有。”
“沒有。”
……到處找了，沒有找到六小姐的蹤影。
老大看著這些屍體，不超過一天，看傷口基本都是一招斃命，傷口出血量不多，明顯是頂級殺手做的。
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撿起來一看，是小姐慣用的軟鞭。
小姐出事了！“有沒有查到什麽線索？”
“沒有，這裏除了這些土匪就是普通百姓，對方很警惕，把證據都抹掉了。”
老大打量四周一眼，“你，把包袱和鞭子給京城送去，剩下的人，跟我去找小姐！”
……“什麽？”
唐二得到消息後猛的起身，不敢置信的一把扯住來人。
“你再說一遍！”
“二公子，六小姐出事了，現在失蹤……”
“嘣”！整張桌子被拍碎。
唐二拉過屏風上的披風，大步往外走：“備馬，跟家裏人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該說的別說！”
迅速的除府門，跨上馬背，帶著三五個人就出了城。
寧侯府。
寧侯打開管家遞上了一隻信鴿腿上的卷信。
看完後手一下捏緊，“廢物！”
“侯爺，鎮國公府的唐二公子出城去了，應該是得了消息。”
管家躬身稟報。
“派人跟著，若是找到了人，就想辦法搶過來，若是沒找到人……”
寧侯眼神冰冷：“除掉唐家下一代繼承人也不錯！”
“是！”
管家立刻轉身出門。
風吹得窗戶沙沙響，屋裏裝飾的簾子也被吹動，寧侯灰白的頭發被風掀起一縷，正好可以看到那含毒的瞳孔。
唐二一路不停歇的趕路，馬不行了就換馬，也顧不得吃飯喝水，終於在第二天淩晨趕到。
他一點疲憊感都沒有，直直的朝著玉兒山去。
山頂，所有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出來，擺放在空地上。
他檢查了這些屍體：“有沒有發現什麽？”
“沒有敵人的屍體，但是屬下在那些陷阱處找到不屬於這些土匪的衣角。”
遞上一塊黑色錦緞。
唐二觸摸著，這不是普通的布料，起碼一般普通人用不起，這說明背後的人不是一般人。
“去查查這布料的來源，再看看附近有沒有別的路，有沒有別的痕跡。”
“是！”
唐二看著這些屍體，“去取酒來！”
撒在屍體上後，他拿著火把：“不管如何，你們的死與我家脫不了幹係，不能給你們單獨立墳，請見諒！”
火把扔上去。
大火立刻挨著燃起來，發出難聞的氣味。
“二公子，這邊有條小路可以通往山下。”
一個人跑過來。
“走！”
……小六是被痛醒的，她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大叔。
“你……”
“你醒了？你先別動，你後腦被撞了，我給你換藥。”
大叔一邊給她上藥，一邊用手揉她後腦。
“唔……”
小六痛唿。
“忍著點，你這裏有淤血，揉開了才好得快。”
小六咬著唇角，忍著疼。
“好了，你的胳膊我也給你換了藥，沒什麽大問題。”
大叔開始收拾藥箱。
小六坐起來，打量著屋子，像是一個客棧，不過很簡陋：“這裏是哪裏啊？”
“這裏是淮城，聽說這邊缺軍醫，我就趕來了這裏，路上撿到你，你一時也沒醒，就隻好帶著你一起來了。”
“淮城？”
小六驚異，“我睡了多久？”
“大概兩天吧，對了，你撞了後腦，沒失憶吧小夥子，還記得你是誰嗎？”
小夥子？小六低頭，發現自己還穿著男人衣服，並且臭哄哄的。
“謝謝大叔救了我，我沒有失憶。”
“沒有就好，我撿你的地方正在玉兒山附近，我聽說那邊土匪猖獗，你是被土匪搶了吧？”
小六想起柴玉他們，低著頭，低聲：“嗯。”
大叔走過來拍拍她肩膀：“別想太多了，能活著就好，你小子也算命大，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餓了這麽久，肯定餓了。”
大叔出去了，小六扯了扯嘴角，摸著胸口，扯開衣襟，露出裏麵的防護軟甲。
“哪有什麽幸運，不過是早有準備。”
家裏怕她出事，哪怕在家裏也要求她穿著軟甲。
還好有這護命軟甲，要不，當時那一劍，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整理好自己，起身找鏡子，發現沒有，來到一旁洗臉架，裏麵正好有水，低頭。
嗬……難怪會被認為是小子，她臉上有小傷口，還髒兮兮的，估計大叔也沒那麽貼心的給她擦臉。
正要擰帕子洗臉，門被推開：“小夥子，過來吃東西，你現在醒了，我也算是放心了，我等會就要去參軍，接下來你久要靠自己了。”
大叔往桌上放了兩碗粥，一碟炒青菜，一碟饅頭。
小六想了想，放下帕子坐過去：“大叔要進軍營？你知道怎麽進去嗎？”
啃著饅頭的大叔抬眼：“怎麽，你也想去？”
小六低頭看了眼自己，苦笑：“你看我這樣子，身無分文的，還不如進軍營試試。”
大叔歎氣搖頭，“也罷，你就跟我一起去吧，我還能照顧你些，對了，你叫什麽？”
“我叫……”
小六頓了頓：“柴玉。”
她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等著殺她，就先借用柴玉的名字吧，也時刻銘記，是她救了她，記著要給大家報仇。
“柴玉？這個名字不錯，我姓鄭，你就叫我鄭叔好了。
快吃吧，吃完咱們就去軍營看看。”
鄭叔微笑。
她難受的閉眼，雙手狠狠捏住地麵塵土，轉身就跑。
柴玉看著小六離開的身影，想起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天。
那年雪災嚴重，大家都吃不上飯，還爆發了瘟疫，有個女孩就組織了家人施粥。
那個小小的女孩，年紀沒有多大，卻在大冷天站在大門口給大家派粥，發饅頭包子。
見人就說：“不夠再來，我還給你！”
那時她已經餓得不行了，排著長隊上前去領吃的，那個女孩也不嫌她髒，多給了一個饅頭。
當她注意刀小女孩在看她腳的時候，她羞愧的往後麵縮了縮，因為她的鞋子已經壞了，幾個腳趾頭露在外麵。
可是那個小女孩沒有嫌棄她，還讓人送了她一雙鞋，溫柔的說：“這麽冷的天，趕緊穿上吧，要不很冷的！”
她拿著鞋和饅頭被擠入人群，久久的看著那個小女孩。
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她也要做個好人，幫助大家。
她做到了，而且她還救了那個女孩。
柴玉心滿意足的閉上雙眼。
“快，人跑了……”
一個黑衣人迅猛的追上去，一劍砍中小六後背。
小六被這股勁擊飛好遠。
這個黑衣人被後麵趕來的一個蒙麵男子一掌擊飛：“誰讓你動手的？主子要活的！”
小六恨恨的瞪著蒙麵的這個男子，翻身就跑。
慌不擇路，沿著後山的小路跑，可是後麵追得太急，她順著山路跑，沒有好下場。
她幹脆在一個拐彎的地方，順著斜坡往下滑，然後避在一個稍微凹陷的地方，緊緊貼著山，屏住唿吸。
很快，她聽見了後麵的人追過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她迅速往上爬，原路返迴山寨。
看見了遍地的屍首，她難受的雙眼通紅，手死死的掐住手心：“我若不死，定要你們用命來償！”
她不敢多做停留，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迅速扒下一個土匪的衣裳換上，把頭發換成男髻。
衣服有些大，挽著點也沒事。
這些人知道她是女的，肯定搜索的是女的，對男的應該會忽視。
順手拔了點止血的草藥邊跑邊嚼，然後敷在傷口上扯下一條裏衣纏住。
一邊往山下跑。
京城，鎮國公府。
“大將軍，有六小姐的消息了，在往北邊的一個鎮子上，有人發現一個與小姐描述一致的姑娘大肆花錢，買了好幾大車糧食之內的東西。”
唐遠容皺眉，這丫頭買那麽多糧食做什麽？難道是送去給老大他們？那也隔太遠了，這不是費力嘛。
不過好在有了小六的消息，是個好事。
唐二卻臉色不太好，“我們能知道小六的行蹤，幕後的人也能，立刻再派一批人去，保護小姐！”
……小六悶頭狂奔，可是沒過多久她就聽到後麵傳來風聲。
不好，他們追上來了。
“婉郡主，您別跑了，我們不傷害你，主上隻是請你迴去喝杯茶，聊聊天。”
去你麻的喝茶，老子信你個鬼。
小六隻顧狂奔，頭也沒迴。
“婉郡主，你跑不掉的，我們不要你的命，何必如此拚命呢？”
小六伸手掏後背包袱裏的毒藥，發現包袱早不知道掉哪了。
伸手拿腰間的軟鞭，想起她拿大刀砍敵人的時候，把鞭子給扔了。
“啊西巴……”
小六低咒。
邊跑邊摸著身上有什麽，然後在胸口處摸到一樣東西，眼眸一亮：“看我的毒藥！”
一陣白霧撒開。
眾緊追不舍的殺手紛紛掃袖捂鼻轉身，有的直接往後飛避開。
小六不屑撇嘴，連盒胭脂就嚇成這樣，孬種！趁此機會，邁開長腿就狂奔。
蒙麵老大轉身，“追！”
小六慌不擇路，被叢林樹枝刮著手臂臉頰，一個沒踩穩，順著斜坡翻滾下去，然後撞到一塊石頭，暈了過去。
“下去搜！”
蒙麵人打出手勢。
……一夥人循跡而來，找到了玉兒山，可是看到的山中到處的打鬥的痕跡，還擺著不少屍體。
“老大，你過來看，這些人打扮好像是土匪。”
一人喊著。
“不錯，看他們拿的武器，還有穿著，應該不會錯，大家散開，仔細找找！”
一會兒。
“老大，你看這個……”
一個人拿著一個包袱跑過來。
眾人打開一看，裏麵放著一疊銀票，一套衣裳，還有一些瓶瓶罐罐。
“布料不便宜，瓶子上刻有花紋，是六小姐一貫愛用的標誌，這肯定是小姐的。
快，往上走！”
一夥人飛快來到山頂，看到了血跡已經幹涸，房屋被燒成灰燼，地上的人也橫七豎八的躺著。
“找找看有沒有小姐！”
“沒有。”
“沒有。”
“沒有。”
……到處找了，沒有找到六小姐的蹤影。
老大看著這些屍體，不超過一天，看傷口基本都是一招斃命，傷口出血量不多，明顯是頂級殺手做的。
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撿起來一看，是小姐慣用的軟鞭。
小姐出事了！“有沒有查到什麽線索？”
“沒有，這裏除了這些土匪就是普通百姓，對方很警惕，把證據都抹掉了。”
老大打量四周一眼，“你，把包袱和鞭子給京城送去，剩下的人，跟我去找小姐！”
……“什麽？”
唐二得到消息後猛的起身，不敢置信的一把扯住來人。
“你再說一遍！”
“二公子，六小姐出事了，現在失蹤……”
“嘣”！整張桌子被拍碎。
唐二拉過屏風上的披風，大步往外走：“備馬，跟家裏人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該說的別說！”
迅速的除府門，跨上馬背，帶著三五個人就出了城。
寧侯府。
寧侯打開管家遞上了一隻信鴿腿上的卷信。
看完後手一下捏緊，“廢物！”
“侯爺，鎮國公府的唐二公子出城去了，應該是得了消息。”
管家躬身稟報。
“派人跟著，若是找到了人，就想辦法搶過來，若是沒找到人……”
寧侯眼神冰冷：“除掉唐家下一代繼承人也不錯！”
“是！”
管家立刻轉身出門。
風吹得窗戶沙沙響，屋裏裝飾的簾子也被吹動，寧侯灰白的頭發被風掀起一縷，正好可以看到那含毒的瞳孔。
唐二一路不停歇的趕路，馬不行了就換馬，也顧不得吃飯喝水，終於在第二天淩晨趕到。
他一點疲憊感都沒有，直直的朝著玉兒山去。
山頂，所有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出來，擺放在空地上。
他檢查了這些屍體：“有沒有發現什麽？”
“沒有敵人的屍體，但是屬下在那些陷阱處找到不屬於這些土匪的衣角。”
遞上一塊黑色錦緞。
唐二觸摸著，這不是普通的布料，起碼一般普通人用不起，這說明背後的人不是一般人。
“去查查這布料的來源，再看看附近有沒有別的路，有沒有別的痕跡。”
“是！”
唐二看著這些屍體，“去取酒來！”
撒在屍體上後，他拿著火把：“不管如何，你們的死與我家脫不了幹係，不能給你們單獨立墳，請見諒！”
火把扔上去。
大火立刻挨著燃起來，發出難聞的氣味。
“二公子，這邊有條小路可以通往山下。”
一個人跑過來。
“走！”
……小六是被痛醒的，她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大叔。
“你……”
“你醒了？你先別動，你後腦被撞了，我給你換藥。”
大叔一邊給她上藥，一邊用手揉她後腦。
“唔……”
小六痛唿。
“忍著點，你這裏有淤血，揉開了才好得快。”
小六咬著唇角，忍著疼。
“好了，你的胳膊我也給你換了藥，沒什麽大問題。”
大叔開始收拾藥箱。
小六坐起來，打量著屋子，像是一個客棧，不過很簡陋：“這裏是哪裏啊？”
“這裏是淮城，聽說這邊缺軍醫，我就趕來了這裏，路上撿到你，你一時也沒醒，就隻好帶著你一起來了。”
“淮城？”
小六驚異，“我睡了多久？”
“大概兩天吧，對了，你撞了後腦，沒失憶吧小夥子，還記得你是誰嗎？”
小夥子？小六低頭，發現自己還穿著男人衣服，並且臭哄哄的。
“謝謝大叔救了我，我沒有失憶。”
“沒有就好，我撿你的地方正在玉兒山附近，我聽說那邊土匪猖獗，你是被土匪搶了吧？”
小六想起柴玉他們，低著頭，低聲：“嗯。”
大叔走過來拍拍她肩膀：“別想太多了，能活著就好，你小子也算命大，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餓了這麽久，肯定餓了。”
大叔出去了，小六扯了扯嘴角，摸著胸口，扯開衣襟，露出裏麵的防護軟甲。
“哪有什麽幸運，不過是早有準備。”
家裏怕她出事，哪怕在家裏也要求她穿著軟甲。
還好有這護命軟甲，要不，當時那一劍，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整理好自己，起身找鏡子，發現沒有，來到一旁洗臉架，裏麵正好有水，低頭。
嗬……難怪會被認為是小子，她臉上有小傷口，還髒兮兮的，估計大叔也沒那麽貼心的給她擦臉。
正要擰帕子洗臉，門被推開：“小夥子，過來吃東西，你現在醒了，我也算是放心了，我等會就要去參軍，接下來你久要靠自己了。”
大叔往桌上放了兩碗粥，一碟炒青菜，一碟饅頭。
小六想了想，放下帕子坐過去：“大叔要進軍營？你知道怎麽進去嗎？”
啃著饅頭的大叔抬眼：“怎麽，你也想去？”
小六低頭看了眼自己，苦笑：“你看我這樣子，身無分文的，還不如進軍營試試。”
大叔歎氣搖頭，“也罷，你就跟我一起去吧，我還能照顧你些，對了，你叫什麽？”
“我叫……”
小六頓了頓：“柴玉。”
她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等著殺她，就先借用柴玉的名字吧，也時刻銘記，是她救了她，記著要給大家報仇。
“柴玉？這個名字不錯，我姓鄭，你就叫我鄭叔好了。
快吃吧，吃完咱們就去軍營看看。”
鄭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