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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幕,漸露春寒。


    從風中傳來野獸的嘶吼,撥動著眾人緊張的神經。


    這些兇獸習慣在黑夜中行動,比修士更為熟悉環境。


    連番地撲向人群之中,造成了不少傷亡。


    周逸寒擋在最前,手中的長劍猶如了索命的咒怨。


    長劍每一次揮起,都會有血花綻放。


    兇獸的爪牙遇到鋒利的長劍,如朽木一般,變得脆弱不堪。


    周逸寒殺得興起,與身後的修士拉開了距離。


    四周的兇獸擁了上來,灼熱的唿吸撲麵而至,等周逸寒意識到情況不妙,已經陷入了層層的包圍。


    周逸寒渾身紅光閃耀,血脈之力催動到了極致,手中的長劍拚命地向四麵掃去。


    兇獸的數量遠在眾人之上,它們認準了周逸寒是最大的威脅,足足有二十多隻兇獸將周逸寒困在當中。


    周逸寒接連砍翻了數條兇獸,身上也挨了幾下,從破爛的長袍中滲出了鮮血,更激發了兇獸的血性。


    一條兇獸高高躍起,兩隻尖利的前爪如兩柄短刀,抓向周逸寒的肩頭。


    周逸寒一劍戳進了這條兇獸的腹中,用力一劃,直接開膛破肚。


    兇獸發出一聲哀鳴,身體一陣抽搐,倒地氣絕。


    周逸寒來不及喘息,又是幾條兇獸撲到。


    從前後左右同時進攻,周逸寒的處境十分不妙。


    周逸寒長劍掄出一圈光影,也隻能阻擋片刻。


    圍攻上來的兇獸都比之前的那些身形要龐大,屬於獸群中的精英。


    這些兇獸皮肉堅韌,悍不畏死。


    長劍劃在兇獸的身體上不能深入其中,劍鋒嵌在兇獸的骨縫裏,發出刺耳的摩擦之聲。


    周逸寒用力一抽,連著兇獸的身體拽了過來。


    兇獸不顧長劍帶來的痛楚,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周逸寒狠狠一咬。


    周逸寒一拳打在兇獸的下顎,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拳印,借勢拔出了長劍。


    此時身後的幾隻兇獸也已經撲到,周逸寒迴身用長劍一檔,兇獸的牙齒撞在劍身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周逸寒連退幾步。


    地上的兇獸屍體絆住了周逸寒的腳步,他一腳踩空,坐倒在地。


    數條兇獸抓住機會,猛地縱身撲來。


    周逸寒左手在地上一拍,正欲跳起,卻被旁邊一隻兇獸叼住了手臂。


    兇獸尖利的牙齒,深深沒入了周逸寒的臂中,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


    周逸寒使勁一甩,左臂上的血肉被兇獸撕下了一大片。


    傷口噴湧出大股的鮮血,導致周逸寒有一些眩暈。


    他揮動著長劍逼開了幾條兇獸,無奈兇獸的數量越來越多。


    銀耀城的修士看到了周逸寒的險境,他們也在兇獸的攻擊下自顧不暇,根本無法抽身來解救周逸寒的危機。


    周逸寒胸口劇烈地起伏,握著長劍的手幾乎麻木,思維也變得遲鈍。


    那些兇獸也不急於進攻,不時地在周逸寒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傷口,如同貓戲老鼠一般,帶著戲耍之意。


    周逸寒感到身體越來越虛弱,過度地失血,讓他的麵色一片慘白,體內的生機也漸漸流逝。


    眼前的景物愈發模糊,兇獸的身影重重疊疊,猶如無窮無盡的大海,要將他完全吞沒。


    就在周逸寒幾乎要失去信心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劍光亮起,如同閃電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劍氣破空而來,帶著洶湧奔騰的氣勢,似乎要將天地都完全貫穿。


    周圍的兇獸被斬為無數的碎塊,頓時在周逸寒的身邊下起了一陣血雨。


    阮軟單手持劍,腋下還夾著包裹在毯子中的顰兒,及時地趕到。


    兇獸的陣型撕開了一個缺口,依舊源源不斷地圍攻上來。


    阮軟的星航劍在空中掠過縹緲的軌跡,處於劍光運行路線上的兇獸,摧枯拉朽一般化為了劍下的亡魂。


    星航劍上亮起了星辰點點,猶如夜空中的一道星河,隨著星辰的明滅不定,噴湧著無盡的寒芒。


    兇獸強健的身體,在星河地衝擊下,攪成一團團的肉泥,大片的血霧飄灑,凝結成黑夜中壯麗的畫麵。


    隻是片刻之間,數十隻兇獸斬殺當場,在少年的身邊形成了一片真空。


    阮軟輕輕地放下了顰兒,手掌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籠罩了周逸寒的身體。


    綠色的木係元素溫柔地拂過著周逸寒經脈,激發著細胞中的活力。


    周逸寒感到一陣清涼,傷口都在慢慢地愈合。


    體內的力量不斷地增強,那種疲憊之感一掃而空。


    周逸寒從地上跳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又重新變得神采奕奕。


    “你去支援他們,這裏有我就足夠。”


    阮軟手中長劍不停地揮出,劍花繚亂之際,又有幾隻兇獸被斬為碎塊。


    周逸寒感激地望了少年一眼,轉身朝著火堆附近銀耀城的修士奔去。


    有了阮軟地加入,局勢立刻扭轉。


    少年一個人就阻擋了大部分的兇獸,給眾人減輕了許多壓力。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少年出手,但眼前的景象依然讓眾人感到震撼。


    他白色的身影,是最為堅固的防線,擋在了兇獸的麵前,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銀耀城的修士本身修為不弱於兇獸,隻是開始就亂了陣腳。接連地受傷讓他們隻看到了兇獸的彪悍,所以一身實力打了折扣。


    現在看到少年如戰神一般威風凜凜,心中的戰意也被點燃。


    我們都是南疆的精銳,怎會克服不了小小的困難。


    在少年的勇猛帶動下,數百名修士很快就恢複了自信,他們手持著利刃,發起了對兇獸地反擊。


    團結的力量是偉大的。


    心中沒有了恐懼,就不會再迷茫。


    在生與死的邊緣,退縮就意味著放棄希望。


    狹路相逢勇者勝,隻有鼓起勇氣去麵對,才能獲得勝利的曙光。


    隨著兇獸不斷地倒下,場上的被動局麵得以扭轉。


    兇獸的數目逐漸地減少,在眾人重燃信心地抵抗下,形勢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


    阮軟的星航劍抖動,灑下了一片星辰的倒影。


    每一道劍芒都蘊含著星辰之力,無堅不摧,蕩起漫天的流光。


    沒有一頭兇獸能安然無恙,它們的軀體如紙片一般脆弱,在星航劍地絞殺中支離破碎。


    兇獸放棄了對銀耀城修士的圍攻,全都聚集在少年的身邊,黑壓壓地如潮水一般前仆後繼。


    數量並不能彌補質量上的差距,對於少年來說無關痛癢。


    星航劍布下的星空領域,對付群攻得心應手。


    兇獸處在星空之中,行動也變得緩慢。


    有著空間之力地加持,使得少年附近的區域沉重無比。


    兇獸的眼中隻能看到流星一般璀璨的劍光亮起,軀體就被切割成無數的小塊。


    星空成為了最恐怖的疆域,一旦踏入,萬劫不複。


    兇獸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草原的地麵。


    顰兒掩住了口鼻,風中傳來的血腥之氣,讓她極不適應。


    即使是在草原上生活了這麽多年,也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場麵。


    兇獸終於意識到少年不可戰勝,留下了數百具屍體之後,向著四處倉皇逃離。


    銀耀城的眾人發出了一陣歡唿,頭一次麵對如此危險,讓他們也知道了自己經驗地欠缺。


    少年那巍然如山嶽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眾人的心頭。


    微風吹過,草原的夜晚又恢複了寧靜。


    那些黑暗中潛伏的危機,悄然而來,又悄然而去。


    隻有地上的那些兇獸屍體,才無聲地訴說著方才那一戰的兇險。


    “這裏突然出現如此眾多的兇獸,到底是從何而來。”


    阮軟皺起了眉頭,心頭湧上一種不祥的預感。


    顰兒也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還沒有從震驚中完全地平複過來。


    “看來我們要加緊行程,那些部落若是遇到這樣的兇獸,後果不堪設想。”周逸寒目光凝重,顯得憂心忡忡。


    草原的牧民修為很難與這些兇獸抗衡,即使人數上占據優勢,對付起來也難免傷亡慘重。


    “檢查一下我們的人員損失情況,我會幫大家一一救治。”阮軟點了點頭,朗聲說道。


    周逸寒連忙命人打掃戰場,清點己方的人數。


    這次戰鬥中,不少人受了重傷,幸好無人死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受傷的修士集中在一起,阮軟催動著木係元素形成一層綠色的光罩,覆蓋在眾人身上。


    這還是他從朱梓新那裏學來的療傷手段,雖然效果稍遜,不能立竿見影,但也足以救治這些皮外之傷。


    綠色的木係元素愈合著修士身上的傷口,也溫暖著他們的心靈。


    歲寒知鬆柏,患難見真情。


    看到眾人性命無憂,周逸寒有些觸動,這和自己先前的行徑比起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我代表銀耀城向公子衷心地感謝。”周逸寒感慨地說道。


    經過了戰火地考驗,周逸寒的思想也發生了轉變。


    銀耀城素來以武力自居,遇到了這些兇獸,還需要靠一名外人化解。


    少年的修為深不可測,心胸的寬廣令人敬佩。


    自己冒犯在先,少年還能如此不計前嫌。若不是他關鍵時刻地出手,銀耀城的這些主力恐怕都要葬身兇獸的口中。


    此次草原之行遠比想象中要兇險許多,使得周逸寒從前的狂傲為之收斂。


    阮軟望著夜色蒼茫的遠方,目光清澈如水。


    草原上一定發生了重大的變故,未來充滿了挑戰。


    沒有退路,唯有前行。


    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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