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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軟沉浸在夢境之中,渾身軟綿綿地如墮雲中。


    碧綠的湖水,在陽光下蕩漾著金色的浪花,岸邊的細柳隨風搖曳。


    青色的蘆葦中,一葉輕舟地掠過,驚動了棲息的鳥雀。


    一排黑色的小小身影展翅飛向天際,發出歡樂的啼鳴。


    船上的少女,光著腳丫,在清澈的水中拍打。


    肌膚如雪,眉目如畫。


    粉嫩的小臉上帶著慵懶的笑容,兩隻烏溜溜地大眼睛似乎蘊藏著無數的故事。


    一陣狂風刮過,水麵上泛起了陣陣水花。


    一頭黑色的兇獸,冒出頭來,雙爪搭在船舷之上,用力地搖晃。


    小船瞬間傾斜,少女也落入了水中。


    她美麗的麵孔上充滿了驚恐,身子在水裏用力地掙紮。


    阮軟拚命地,想要拉住她伸出的那雙無助的小手。


    黑色的兇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衝著阮軟撲了過來。


    阮軟可以感受到兇獸口中那股熱乎乎地氣息,那鋒利的前爪隨時都能撕破他的喉嚨。


    少女的身體漸漸沉入了水中,阮軟大聲地唿喊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阮軟猛地從夢中驚醒,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才讓他感到了疼痛。


    “你醒啦。”一陣香風襲來。


    一名少女端著一個托盤,放著一些食物和清水,款款地走了進來。


    阮軟發現自己躺在一頂帳篷之內,身下鋪著一塊獸皮縫製的地氈。


    “這是哪裏。”阮軟坐了起來,揉了揉還有些發暈的腦袋。


    在空間通道中,利用空間之力拓寬了經脈,雖然擺脫了生命的危險,也讓阮軟受傷不淺。


    “烏魯力大草原,我們是這裏遊牧之民。”少女微微一笑,頓時滿室生春。


    “你已經昏迷了好幾天,我爺爺說從沒見過像你傷勢這麽嚴重,還能活下來的人。”少女放下了手中的托盤,走了過來,慢慢地扶住了阮軟的胳膊。


    從少女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清香,讓阮軟心中一蕩。


    阮軟身邊的雨晴和水韻曦都是萬裏挑一的美女,比起這位少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少女的氣息充滿了草原的芳香,更有一番獨特的風味。


    阮軟的身上蓋著一塊灰色的薄被,一動之下才發現自己身無寸縷。


    他連忙用薄被蓋在自己的腰間,臉上浮起了一抹暈紅。


    少女格格一笑,額頭的青絲都微微顫抖。


    阮軟轉過頭去,不敢去看少女潔白柔軟的脖頸,生怕褻瀆了這位救命恩人。


    “我叫阮軟,你叫什麽名字。”阮軟有些手足無措,連忙開口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我叫顰兒,是恩朵部落的成員。你來自哪裏,怎麽會受傷。”


    少女十五六歲的年紀,性格活潑,聲音清脆動聽,像一隻雲雀一般嘰嘰喳喳。


    阮軟正發愁如何解釋,一名老者掀起了簾子,走了進來。


    老者六十多歲上下,身上一襲粗布短衣,腰間圍著一塊色彩斑斕的獸皮。


    精神矍鑠,孔武有力。


    “顰兒,快點將這些草藥幫這位客人敷上,他大病初愈,還十分虛弱。”


    老者手中捧著一束亂糟糟,像是雜草一般的藥草,遞給了顰兒。


    顰兒乖巧地將這些藥草,放在了一個瓦罐裏,用一柄小小的石槌搗碎。


    “草原上到處充滿了神奇,這些扶骨草對於療傷有著奇效,草原上的動物受傷了都會用這個緩解傷痛。”老者一臉好奇地看著阮軟,像是打量著一件稀罕的物事。


    “多謝兩位搭救,我是一名商人,遇到了野獸地襲擊,才流落到此地。”


    阮軟有意地隱瞞了自己的身份,畢竟他的遭遇一時半會也很難解釋得清楚。


    “看你的年紀不大,身邊還帶著兵器,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弟子。”


    老者有意無意地看向了阮軟身邊的星航劍,眼中露出了一絲戲謔之意。


    顯然阮軟的一番托辭,沒能逃過老者的法眼。


    阮軟不禁苦笑,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


    老者看出了阮軟的窘迫,也沒有繼續追問。


    “我們處於神武大陸的北部草原,屬於一個小小的流浪部落。和南方的修士素無瓜葛,公子安心在此養傷,不用擔心有人打擾。”


    顰兒走了過來,端著盛滿了藥膏的小碗,將藥膏慢慢地塗抹在阮軟的背上。


    一股清涼的感覺傳來,傷口處的疼痛緩解了許多。


    這些傷勢如果是在阮軟修為正常的情況下,很快就可以運用木係元素恢複如常。


    不過現在元神世界處於禁錮之中,想要調動天地元素都極為困難。


    與老者的交談中,阮軟終於了解到這片大陸,是遠離了蒼瀾大陸的位麵。


    恩朵部落隻是北方烏魯力草原中一股很小的勢力,隻有數百名成員。


    顰兒的爺爺紮恩是恩朵部落的智者,受人尊敬,地位不在族長之下。


    神武大陸幅員遼闊,這些牧民很少離開北方的草原,他們土生土長在這裏,靠著畜牧生活。


    草原中並非是一片祥和,還有著各種各樣的野獸。


    這些獸類兇殘,力大無比。


    好在部落中的人們天生血脈之力,鑄就了他們強健的身體。


    他們信奉草原之神,自詡為神的子民。


    這種信仰自古流傳,就在營地的正中,便供奉著一座木刻的雕塑。


    阮軟的身體在顰兒和她的爺爺精心照顧之下,傷勢漸漸好轉。


    除了還不能激烈地運動,行走已經自如。


    顰兒與阮軟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阮軟講述著自己家鄉的一些趣事,總能引起顰兒的歡笑。


    阮軟與顰兒就在草原之上,並肩地漫步,聞著風中傳來的花香,心情也愉悅無比。


    “顰兒,你從小就與爺爺一起長大麽?”阮軟摘下了一朵野花,放在鼻子前輕輕地嗅著。


    美麗的少女單純活潑,讓阮軟從她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幼時的影子。


    “是呀,自從我的父母在與別的部落衝突中犧牲,我就一直跟隨著爺爺。”顰兒絕美的小臉上湧現出一絲傷感,情緒有些低落。


    “真抱歉,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阮軟突然十分同情這位美麗的少女,自己雖然與父母失散多年,最終還是通過自己的努力,使得一家人團聚。


    相比之下,顰兒就沒有如此的幸運。


    生命中的悲歡離合是無法改變的宿命。


    唯一需要珍惜得,就是現在擁有的美麗。


    看到阮軟一臉嚴肅,顰兒噗嗤一笑。


    “看,那裏有一隻野兔。”顰兒朝著前方一指,瞪大了美麗的眼睛。


    草原之上的牧民,通常都是以打獵和畜牧為生。


    顰兒躡手躡腳地靠近了野兔,猛地撲了過去。


    野兔受到了驚嚇,雙腿一蹬,在草叢中穿來穿去。


    “快來幫忙呀,晚餐就指望它了。”顰兒輕聲地招唿著阮軟。


    阮軟自小在山中生活,捕捉獵物是他的拿手好戲。


    顰兒曼妙的身影,勾起了阮軟幼時的迴憶。


    兩個人的同病相憐,無形之中使得彼此之間建立了一絲微妙的聯係。


    阮軟和顰兒從兩個方向,向著野兔包圍了過去。


    野兔的身形靈活,幾次都險些逃脫,最終還是沒能逃離兩人的魔爪。


    不知不覺,兩個人遠離了營地。


    顰兒拎著野兔的耳朵,任憑它在手中掙紮。


    “去打點水來,我們可以大快朵頤咯。”顰兒笑嘻嘻地看著手中的戰利品,似乎眼前出現了燒烤的美味。


    草地上一塊平坦的石頭旁邊,架起了簡單的支架。


    夜幕降臨,一點火光在草原上亮起。


    阮軟用星航劍將洗剝幹淨的野兔串了起來,在火上翻轉著。


    很快一股香味飄了起來,令人垂涎欲滴。


    “嚐嚐我的手藝。”阮軟撕下了一塊散發著濃香的兔肉,遞給了顰兒。


    顰兒潔白的貝齒,輕輕地咀嚼著,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可惜阮軟無法打開儲物戒,否則配著青木酒,那是何等得愜意。


    顰兒別看瘦瘦小小,胃口卻是驚人,半隻野兔很快就進入了她小小的肚子裏。


    “味道不錯,你怎麽不吃呀。”顰兒抹了一下油膩的小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


    阮軟抽出了星航劍,警惕地望著四周。


    “因為我們來了新朋友。”阮軟眉頭皺起,麵色一冷。


    草叢之中亮起一雙雙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著寒光。


    燒烤的香氣,引來了草原上的蒼狼。


    三條蒼狼身體都如牛犢大小,鋒利的牙齒像一柄柄匕首,咬合之間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顰兒從腰間拔出了一柄彎彎的尖刀,揮動了一下,發出嗡嗡之聲。


    “站在我身後,不要慌張。”顰兒的身上浮現出了一道紅光,直接激發了她的血脈之力。


    一頭蒼狼撲了過來,張開了腥臭的大嘴,露出森白的利齒向著顰兒咬下。


    顰兒一刀就紮向了狼頭,彎刀在空中劃過,宛如一輪殘月。


    噗嗤。


    彎刀正中狼頭,帶起一蓬血花。


    蒼狼的身體一陣抽搐,兩隻利爪拚命地抓向顰兒的肩頭。


    顰兒一記鞭腿,就踹在了蒼狼的腰部,蒼狼巨大的身體都淩空飛起,滾落到旁邊的草叢之中。


    第一次交鋒,顰兒就取得了主動。


    顰兒橫握著彎刀,注視著蒼狼撲來的方向,神情凝重。


    蒼狼一般都是集體行動,眼前這幾條蒼狼隻是先頭部隊。


    顰兒迴過頭去,剛想招唿阮軟隨她一起撤退。


    眼前的一幕,就讓她發了一聲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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