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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的擁抱,令人陶醉迷惘,誰能想到在這種溫柔之中,隱藏著殺意。


    水韻曦並指如劍,插向少年的後腦。


    那裏是元神的容身之所,她勢必要一擊得手,直接了結了對方的性命。


    可惜事情並未朝她想要的方向發展。


    阮軟仿佛早就等待著她的攻擊,在她出手的同時,彎下腰去,將她整個身子在空中掄了一圈,重重地摜在地上。


    冰冷的劍尖抵在她的額頭之上,隻要稍一用力,就會香消玉殞。


    “還有什麽手段,不如都使出來。”阮軟眼中帶著戲謔之色。


    水韻曦的麵孔一陣波動,恢複了北殿殿主的模樣。


    他死死地盯著少年,失神地說道:“你是我見過意誌最為強大的人,敗在你的手中,我無話可說。”


    方才他利用魂之道意,折射出少年心靈中的映像,試圖迷惑對方,這已經是他最後的招數。


    他無法想象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無論是在實力和心智上都不在自己之下。


    這樣的敵人,徹底地粉碎了他的鬥誌。


    殿外的眾人也停止了戰鬥,就在阮軟消滅了魂母的時候,禁錮元神的限製解除,神智都恢複了清明。


    他們茫然地看著倒在地上,鮮血淋漓的眾位修士,心中都產生了一絲愧疚。


    魂母的消失,意味著這場無謂的戰鬥終結。


    秦朝陽帶領著剩餘的修士,默默地打掃戰場,元嬰修士隻要元神不滅,身體上的創傷都有機會痊愈。


    連方才那些敵對的修士,都如夢初醒,一起開始搶救那些受傷的人群。


    眾人從方才的廝殺中迴味過來,再也沒有了敵對之心。


    足足上千名修士,相互攙扶著,進入了大殿之中。


    他們急於想知道如何擺脫了這種控製,看到少年正用劍直指那位高高在上的殿主。


    “魂宗到底想利用這些修士做什麽。”阮軟冷冷說道。


    這片放逐之地充滿了詭異,涉及到許多大陸的修士安危,他必須弄清楚其中的隱秘。


    “說起來也許你不能相信,我們也是誤入此地,是最早來到這裏的一批修士。”北殿殿主黯然說道。


    “和你們一樣,受到了仙墓的誘惑,被這裏的魂獸控製。魂獸傳遞過來的信息,就是讓我們驅使更多的人成為它們的仆從。”


    北殿殿主的這個消息,讓阮軟十分意外。


    原來魂宗並非這裏本土的勢力,那這些仙墓又是從何而來,魂獸又如何來到放逐之地。


    “遠古時代,有異獸危害人間,有大能者出手,將異獸封印在一片獨立的空間,是為放逐之地。”北殿殿主接著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段往事已經淡出了人們的記憶。可魂獸從未放棄逃離這片空間的想法,它們本就是從異界降臨,被封印在這裏。它們休養生息,便是為了成長到能夠穿越屏障的時候。”


    “這些仙墓就是它們從封印薄弱的地方建成,利用人族的修士為他們開采魂晶,使它們得以發展壯大。”


    北殿殿主娓娓道來,蒙在阮軟心中疑團慢慢解開。


    “你們這樣助紂為虐,與這些魂獸又有什麽區別。”阮軟眉頭皺起,大聲叱責道。


    “修行不易,誰願意放棄自己的生機,不聽從魂獸的指揮,就會落得神魂俱滅的下場。我們被魂獸控製,隻能按照它的命令,組建魂宗,也是迫不得已。”北殿殿主麵色慘然,聲嘶力竭地說道。


    人心都有自私的一麵,能夠苟活,誰願意放棄生命。


    總有人會扮演這個角色,不是所有人都甘願犧牲自己。


    “魂母現在被我幹掉,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去營救更多的人質。”阮軟沉聲說道。


    北殿殿主長歎了一聲,神情有些沮喪。


    “控製我的魂母,隻是低級的形態,主巢之中還有更為強大的魂皇。”他生澀地說道。


    隻是一隻魂母就如此難對付,若是麵對魂皇,不知道誰能與其抗衡。


    本來以為解除了北殿的危機,就可以帶眾人走出困境,沒想到事態的嚴重遠非如此。


    “這裏可否有出去的通道。”阮軟問道。


    隨即他又反應過來,如果真的存在這樣的通道,這些人也不會甘願被困在這裏。


    “那些通道的入口均有魂獸看守,即使我們想逃離,也會驚動魂皇,到時候所有人都無法全身而退。”北殿殿主垂下頭去,目光黯淡。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這無疑是一個死局。


    難道真的要困在這裏,永遠迴不到外麵的世界。


    “這些魂獸的弱點是什麽,一定有可以克製它們的方法。”阮軟喃喃道。


    北殿殿主搖了搖頭,顯然他對魂獸束手無策。否則也不會在這裏多年,淪為被驅使的工具。


    阮軟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苦苦地思索著應對之策。


    既然這些魂獸可以被封印,說明並非不可戰勝,隻要有一線希望,都值得去努力爭取。


    他的元神世界中還鎮壓著一隻魂獸,由於獨特的空間,使得這隻魂獸失去了魂母的控製,並沒有消失。


    魂獸的形態千變萬化,又能進入元神空間控製元神,證明了它們與魂魄屬於同一種性質。


    它們展現出來的形體,也是一種魂意的運用。


    如果是這樣的話,鎮魂星辰塔中的熔爐,也許對這種奇特的生物有著克製的作用。


    鎮魂星辰塔可以吸收修士的元神,說不定對這些魂獸也可以煉化。


    阮軟手中星航劍恢複到鎮魂星辰塔的樣子,開始激發塔上的符紋。


    青色的高塔,表麵上亮起繁雜奧妙的符紋,散發著蒼茫古樸的氣息。


    阮軟小心翼翼地將元神世界鎮壓的魂獸放了出來,魂獸化作一團綠色的霧氣,四散逃逸。


    鎮魂星辰塔上符紋轉動,從高塔之中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引之力。


    綠色的霧氣被吸入了塔中,巨大的熔爐瞬間就將這團霧氣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


    阮軟眼睛亮了起來,鎮魂星辰塔果然是一件超階法寶,在他手中並沒有發揮全部的功能。


    他的境界限製了開啟鎮魂星辰塔的權限,有更多的秘密等待他去探尋。


    “魂宗的慶典什麽時候開始。”阮軟開口問道。


    北殿隻是魂宗的一部分勢力,必須讓魂宗的修士都脫離魂獸的控製,才能聯合起眾人的力量,一起對抗魂皇。


    這場戰鬥無法避免。


    是人族與魂獸之間的生死之戰。


    “就在一個月後,到時候在魂宗內會舉行盛大的儀式。”北殿殿主低聲道。


    看到少年有了克製魂獸的手段,他那顆早已經沉寂的心靈也躁動起來。


    阮軟沉吟了片刻,看向了場上的眾位修士。


    “大家被困於此,皆是身不由己。如今我們要去解救更多的人,加入我們的隊伍。你們可願意同我一起,經曆這場未知的戰鬥。”


    他的聲音迴蕩在大殿之中,像是一陣清風,掃除了眾人心頭的霧霾。


    “我們要迴家,不要在這裏沉淪。我們願意聽從公子的指揮,帶我們踏上歸鄉之路。”秦朝陽大步上前,拱手說道。


    他身後的一眾修士,本身就是先行被解救出來,他們再也不想迴到被控製的日子。


    許多人身上傷痕累累,不過他們的目光中帶著堅定,因為他們在少年身上看到了希望。他如同上天派來的使者,為他們指明了方向。


    北殿殿主也抬起了頭,渴望地看著阮軟。


    縱使他一直助紂為虐,心裏也同眾人一樣,懷著對迴歸的憧憬。


    “我願意將功贖罪,配合公子的行動。”北殿殿主懷著深深地歉意說道。


    他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會麵臨什麽樣的處置。


    “我如何相信你,畢竟我們方才還是敵人。”阮軟淡淡說道。


    魂宗之人犯下的罪行,令人深惡痛絕,做為其中的關鍵人物,更是難咎其責。


    北殿殿主默然不語,他無法洗脫身上的汙點。有些事情一旦選擇錯誤,就無法迴頭。


    “那隻有以死謝罪,希望公子能將我的屍身送迴到我的家鄉。”他黯然說道。


    命運有時無法選擇,正如時光無法逆轉。


    一念之間,成仙或是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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