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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中阻力越來越大,鄧臨通發現自己的破軍道意,無法繼續突破星空的領域。


    對方領域中,還帶著反彈的效果。如同一隻拳頭打在了汪洋的大海之中,無法形成有效的傷害,還被自己的力道反震迴來。


    他手中的重劍,傳迴來的壓力,不亞於他攻出的威力。


    這種突然的變化,讓他有些震驚。


    對方的氣息並沒有變化,但這股力量從何而來。


    他淩厲的攻勢,猶如石沉大海,還要麵對對方汪洋無盡的衝擊。


    少年的眼中明亮,對空間之力的運用更加嫻熟。


    這與他領悟的江海劍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是衍化成為了道意,更勝一籌。


    嘩啦嘩啦。


    他操控著腦中的巨樹,蕩漾起更多的空間之力,加持在星辰之上,推動著星辰的軌跡。


    這種巨大的衝擊,比他之前運轉的威力更為兇猛。


    這裏是我的疆土,不容他人冒犯。


    星空領域在空間之力的湧入後,重新穩定下來,讓交戰的空間牢不可破。


    星辰的運行,帶著沉重的唿嘯,對著金戈鐵馬的大軍,轟然落下。


    這些天地元素組成的大軍,終於在多種元素的組合下,開始崩潰。


    道意的消散,令攻勢戛然而止。


    鄧臨通手中的重劍,光芒褪去,烏黑厚重,失去了原先的鋒芒。


    連他身邊的蕭殺之氣,也煙消雲散。


    他目光有些呆滯,沉吟不語。


    “你的破軍道意,不同凡響。”


    阮軟鬆了一口氣,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


    方才那種元神的操控,也讓他精疲力盡。


    精神上的疲憊,遠比身體上要虛弱的多。不過有此收獲,使他對星空奧義有了新的認識。


    鄧臨通默然無語,他看著手中的重劍,怔怔地出神。


    “你很強,但是在皇城之中,我也隻是泛泛之輩。”鄧臨通低頭說道。


    他身經百戰,不知道取過多少人的性命,卻在一個無名的少年手中落敗,無疑對他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我隻想知道唿邦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要被囚禁起來。”阮軟輕聲說道。


    他與唿邦前合作,是為了煉製破境丹,這關係到他的親人朋友,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我隻是奉命行事,接手靈丹妙藥堂。”鄧臨通垂頭歎道。


    “是何人的意思。”阮然問道。


    能讓這樣一名高手乖乖聽命,對方的身份唿之欲出。


    他還是想確認一番,畢竟這件事情對他十分重要。


    “這裏麵牽扯到太多的關係,我無法對你解釋。”鄧臨通搖了搖頭,並沒有做出答複。


    “你現在阻攔不了我。”阮軟冷冷地看著他說道。


    “你救不了他。”鄧臨通還是一味地堅持。


    “那誰可以救他。”阮軟問道。


    鄧臨通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他終於開口。


    “你走吧,這裏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麵臨的是什麽。”


    鄧臨通很少與人如此關懷的說話,不知不覺中他的心境產生了變化。


    “天下之事,莫過權利爭奪,我雖不在局中,但也無法置身事外。”


    阮軟眼神清澈明亮,意味深長地笑道。


    他雖然不知道唿邦前如何牽扯其中,但都逃不過他敏銳的感覺。


    “你天資過人,小小年紀道意就領會得如此深刻,未來必定前途光明,何苦又參雜其中。”鄧臨通歎道。


    “有些事並非要一味地閃躲,我的道路便由我自己走。”


    阮軟笑了笑,目光依然堅定。


    “我可以讓你見到唿邦前,畢竟我不是你的對手。”.


    鄧臨通垂手站在一旁,讓開了一條道路。


    阮軟也不多言,帶著水韻曦走進了靈丹妙藥堂。


    他神識一掃,感覺到了唿邦前的位置,大踏步地走了過去。


    靈丹妙藥堂中的內堂,一間不大的屋子裏,唿邦前正端坐其中。


    他身上被種下了禁製,一身修為束縛了起來,如普通人無異。


    “唿主管,發生了什麽事情。”


    阮軟看到他並無大礙,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你怎麽進來的,外麵可是有層層守衛。”唿邦前驚異地看著少年。


    阮軟並沒有直接迴答他,而是接著問道:“皇城之中,可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能對靈丹妙藥堂下手,這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參與的事情,必定是有更加龐大的勢力,才能左右這樣的局麵。


    “你還是離開這裏吧,別再管我,也不要與人提起認識我。”唿邦前垂頭喪氣的說道。


    他現在自身難保,不想再將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我能來到這裏,就是要弄個明白,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兌現。”阮軟笑道。


    唿邦前苦笑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無法實現當日的承諾。”


    他的這種態度,讓阮軟更加想要一探究竟。


    “到底是誰,要加害與你。”阮軟問道。


    “是皇室,你管不了,還是走吧。”唿邦前長歎一聲,神情無比的落寞。


    皇室是中洲的最高權力象征,這是任何人都要仰視的存在,無人敢冒犯皇室的威嚴,除非不想在這片天地之間容身。


    “皇室為何要對靈丹妙藥堂下手,就不怕引起公憤。”阮軟不解的問道。


    身為人族的頂尖勢力,做事總要有理有據,若是隻憑意氣用事,恐怕要被天下人不齒。


    越是顯赫的勢力,越注重聲譽。


    況且靈丹妙藥堂隻是個普通的商會而已,怎麽會引來皇室的興趣。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隱情。


    “現在的皇室已經和以前不同,老皇主久不在位,現在各個皇子都蠢蠢欲動,靈丹妙藥堂隻是首當其衝罷了。”唿邦前老眼中閃爍著淚花,生澀地說道。


    阮軟從他的話中,分析出了事情的大概。


    國不可一日無君。


    各位皇子顯然是要爭奪這個席位,才不惜到處爭奪勢力。靈丹妙藥堂的資源,就成為了一塊肥肉,引起了皇子的注意。


    “皇城之中一共有幾位皇子,對你下手的又是何人。”阮軟開口問道。


    隻有明白了勢力的分布,才能想辦法將唿邦前帶出去。


    “皇城之中共有三位皇子,守衛這裏的鄧將軍,便是支持二皇子的勢力。”


    唿邦前身為靈丹妙藥堂的主管,對皇城的情況頗為熟悉,畢竟靈丹妙藥堂的大部分丹藥,都是直接提供給皇室。


    “那其他皇子,豈能眼看著他霸占靈丹妙藥堂。”阮軟有些疑惑不解。


    “大皇子掌管著皇城的禁衛軍,三皇子與試劍閣走的很近,所以二皇子就對靈丹妙藥堂下手。他們之間不能發生明麵上的衝突,所以誰先插手,別人就不會涉足。”


    唿邦前本身就是個生意人,一心沉浸丹道,並不想卷入派係的爭鬥。


    沒想到他這種中立的態度,也沒逃過別人覬覦的心思。


    誰掌握了資源,就能在競爭中多一些優勢,這也是皇城之中勢力爭奪的結果。


    “老皇主去了哪裏,他難道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阮軟接著問道。


    “這其中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他在,皇城之中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動蕩。”唿邦前神色複雜地說道。


    “難道隻有找到老皇主,才能解決這樣的情況。”水韻曦皺眉說道。


    “這天下之大,談何容易。”唿邦前低下頭去,一籌莫展。


    阮軟也深感棘手,他對這種權利的爭奪,實在沒有興趣參與。


    “不如我們先行離開這裏,再做打算。”他提議道。


    “外麵有重兵把守,想要離開實在是難上加難。”唿邦前搖頭苦笑。


    他深知鄧臨通的手段,想從這裏逃出去,首先要過的了他那一關。


    “這個你放心,我相信他阻止不了我們。”阮軟微微一笑。


    鄧臨通方才的態度已經表明,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讓自己見到唿邦前,就足以代表了他不會再插手此事。


    唿邦前有些不敢置信,對於少年出現在這裏,已經讓他大為意外。


    難道他買通了鄧臨通,這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阮軟並沒有過多解釋,他微笑道:“那些材料也一起帶走,我們還指望你煉製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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