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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東臨仙城往西,距離數百萬裏外,便是水韻曦的宗門和天宗。


    安平府的傳送陣,將幾人傳送到東部的沙漠,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從其中獲取了巨大的機緣,又輾轉到了東臨仙城,發生了諸多變故,讓人不由得感歎世事無常。


    阮軟從金丹之境突破到了元嬰中期,水韻曦完全目睹了整個過程。


    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期間遭受的痛苦與艱辛,隻有當事人知曉。


    此刻兩人正春風得意地往和天宗趕去。


    有了鎮魂星辰塔,加上阮軟境界的提升,兩個人的速度瞬息千裏。


    “曦兒,你的宗門任務很緊要麽。”


    阮軟輕輕握著水韻曦的小手,那種柔軟滑膩的感覺讓他舍不得放開。


    “當然,捉拿蛇妖便可以換取四十萬的宗門貢獻,相當於四十萬的靈晶。”


    水韻曦斜了他一眼,一臉得意之色。


    她懷中的小瓶中,還關著從黑木森林中生擒的蛇妖。為了這個任務她才來到安平府,得以遇到了少年。


    “那你豈不是要變成個富婆啦。”阮軟笑嘻嘻地說道。


    相對於這些身外之物,他更在意的是水韻曦的心情。


    讓身邊的人感受到自己的快樂,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兩人連續幾日的飛行,終於抵達了蒼酈山脈。


    和天宗坐落在群山之中,風景秀美。遠遠地便可看到雲霧繚繞,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建築顯得氣度不凡。


    仙門大宗果然氣勢磅礴光是從外麵看起來,就遠比東部的宗門要氣派的多。


    兩人並肩走入宗門之中,一路便向著功德堂走去,水韻曦便是在這裏領取的宗門任務。


    “這不是水師妹麽。”


    一名年輕的男子看到了水韻曦,眼睛一亮,上前打著招唿。


    這名男子二十多歲,一身藍色的錦袍,上麵還紋著幾道金色絲線。


    他麵容俊朗,氣質優雅,渾身散發著出塵之氣,赫然竟是元嬰後期的境界。


    “原來是陳師兄,我有要事,改日再聊。”


    水韻曦對男子貌似並無好感,麵上毫無表情,隨口應了一聲。


    男子仿佛早就習慣了她的這幅模樣,依然麵帶微笑道:“水師妹難得見到一麵,不如去我那裏坐坐如何。”


    他風度翩翩,若是一般人見到,肯定會心生好感。


    不過水韻曦對他態度冷漠,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未迴答。


    她擺了擺手,拉著阮軟抬腳便走。


    那名男子一抬手,擋住了兩人的腳步。


    “水師妹不要如此拒人千裏,我也是一番好意。”


    他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水韻曦絕美的容顏,目光之中的灼熱毫不掩飾。


    “陳師兄,沒什麽事情,就請讓開,我時間有限。”水韻曦冷冷地說道。


    她臉上罩上了一層寒霜,語氣也冰冷無比。


    看來這男子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糾纏不清,否則也不會招致她如此厭煩。


    “你我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宗門長老也有意撮合,你又何必推三阻四。”


    男子搖頭晃腦地說道。


    他顯然已經將水韻曦當做了自己囊中之物,以他的外表和實力,什麽樣的女子還不都是信手拈來。


    “陳平之,我們之間根本毫無瓜葛,你所說的隻是一廂情願。”


    水韻曦對他的態度十分反感,言辭也變得激烈起來。


    陳平之揚天笑道:“宗門之中,我隻對你有意,除了我,誰又配的上你。”


    他自命瀟灑,其實玩弄過的女子不在少數。水韻曦深知他的人品,又怎麽可能跟他產生交集。


    “瞧閣下的模樣,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何苦又強人所難。”阮軟在一旁出聲道。


    從水韻曦的態度,就可以判斷出她的厭惡之情。做為她的男友,阮軟自然不能看到自己的女人,受到別人的糾纏。


    “哎呦,從那裏來的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陳平之很不滿意,有人打斷他跟水韻曦的氣氛。


    見對方麵孔陌生,修為也看不出深淺,想來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


    宗門之中,他的修為可是出類拔萃,一般的弟子見到他無不恭恭敬敬。


    “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難道你聽不懂人話。”


    阮軟最討厭這種眼高於頂的人,他也見到過類似的情形,不過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頭一遭。


    陳平之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當麵頂撞過,不由地為之一愣。


    看他的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這裏可是和天宗,何時被一個外人如此輕視。


    “我跟水師妹說話,關你什麽事,言語如此放肆,當心把小命丟在這裏。”


    他惡狠狠地威脅道。


    當著水韻曦,他還想偽裝出一副優雅的姿態,不想在佳人麵前失了風度。


    若不是水韻曦在場,他早就一巴掌掄了過去。非要好好地教訓,這個不懂禮貌的小子,讓他知道以下犯上的後果。


    水韻曦看到兩人發生口角,不想多生事端,一拉阮軟的胳膊,想從旁邊繞開。


    陳平之見水韻曦與少年關係曖昧,心頭之火更加旺盛。


    “向我道歉,否則這事沒完。”


    他瞪著阮軟,把水韻曦對他的冷漠,都歸罪在少年身上。


    “好狗不擋路,做為一個人,我恕難從命。”阮軟淡淡地說道。


    水韻曦聽到他話中的嘲諷,心裏一股暖流經過。


    他願意為了她,不惜得罪比自己境界高的修士,這種袒護讓她更加相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阮軟也不是第一次跟元嬰後期的修士交手,對於這個陳平之並沒有放在心上。


    明明人家已經表明了態度,他還要糾纏不休,與無賴何異。


    陳平之俊朗的麵容上,也露出了猙獰之色。


    被人當麵比作狗,這種恥辱讓他無法再保持冷靜。


    “混賬東西,你這是自尋死路。”


    陳平之身上的氣勢暴漲,恐怖的威壓釋放出來,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滯。


    水韻曦挺胸上前,怒視著他說道:“陳師兄,這位是我請來的貴客,你這般行徑可不是和天宗的做法。”


    和天宗的名字之中有一個和字,便是宗門的教誨。


    和為貴。


    宗門之中禁製打鬥,也是為了保護弟子的安全,一旦有人私自動手,刑罰堂便會出麵幹涉。


    “水師妹,這小子對我連番地羞辱,若是放過了他,豈不是讓人看我和天宗的笑話。”


    陳平之心胸狹隘,但也不是魯莽之輩。這番將形勢升級到事關宗門的榮譽,就是想借機報複。


    “明明是你一再阻攔,還大言不慚。你也能代表宗門的顏麵,真是太高看了自己。”


    阮軟不屑地說道。


    他本身不想將事情鬧大,不過對方的趾高氣揚,也激起了他的怒意。


    對於這種無恥之徒,就是要狠狠地挫一下他的銳氣。


    陳平之的臉色難看無比,在自己心儀的女子麵前,被人說得如此不堪。


    這個美麗的女子本應該是自己的玩物,卻跟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攪在一起,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他胸中妒火中燒,如同一隻猛獸要破膛而出。


    這種瘋狂的欲望,使得他渾身的細胞都在震顫。


    水韻曦的阻攔,也被他當做了對少年的維護,更加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這小子真不怕死。


    那就成全了他。


    他已經顧不得在水韻曦麵前偽裝,咬牙切齒地喝道:“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真當和天宗無人能收拾你。”


    阮軟根本不在意他的張牙舞爪,他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隱忍的少年,他要麵對更為廣闊的未來,這些都是他成長的見證。


    人善被人欺。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中,有的時候實力比言辭更有說服力。


    他在元嬰初期,就麵對過元嬰後期的修士,現在晉級到元嬰中期,更加信心滿滿。


    陳平之在他眼中,就是個跳梁小醜。


    “有什麽手段,盡管放馬過來。”阮軟微笑道。


    他的眼中如同星辰大海,閃爍著晶瑩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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