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是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易中海陰沉著臉,目光如炬地緊盯著院子裏那兩個讓人頭疼不已的刺頭——李德群和許大茂。


    不知為何,近五年來,自從胡彪結婚後,易中海覺得胡?在這個院子裏的存在感愈發微弱起來。


    以往院裏有什麽大小事務,他總是積極參與其中並發揮重要作用,但如今卻對這些事情興致缺缺,基本上不再插手。


    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李德群和許大茂這兩人反倒成了院裏的活躍分子,時常鬧出些事端來。而這些事端,無一例外都是衝著他的徒弟賈東旭去的。


    說起這事兒,易中海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李德群與賈東旭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可他卻像著了魔似的,總愛找賈東旭的麻煩,咬住他不放。


    至於許大茂嘛,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從一開始就跟賈東旭不對付,這五年間,他倆之間的小矛盾可謂接連不斷。尤其是許大茂這家夥,隔三岔五就要弄出點小摩擦來,讓整個院子都不得安寧。


    不過,令易中海感到更為奇怪的是,原本一直與許大茂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何雨柱,最近五年似乎也改變了態度。


    以前的何雨柱隻要一見到許大茂,必定會針尖對麥芒地懟上去。可現在呢?何雨柱每天一下班迴家,就隻顧著陪自家兒子玩耍嬉戲,仿佛完全將許大茂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幾年下來,易中海夾在李德群、許大茂和賈東旭三人中間,不停地調解他們之間的糾紛和矛盾,著實把他折騰得心力交瘁、疲憊不堪。


    “哎呦!”伴隨著這聲驚叫,一道略顯蒼老卻又異常熟悉的嗓音驟然響起:“這個院子竟然還是如此熱鬧非凡啊!”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影緩緩地走入院內。此人衣衫襤褸、頭發蓬亂,看上去活脫脫就是個叫花子。


    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的劉海中見狀,更是怒火中燒,無處宣泄。他猛地轉過頭去,對著門口站崗的老閻大聲嗬斥道:“哪兒來的叫花子?怎會跑到咱們中院來了?老閻,你這第一道崗到底是怎麽站的?居然能讓這樣一個要飯的家夥溜進來!”


    那叫花子聽到劉海中的責罵,卻是毫不示弱,挺起胸膛便迴懟過去:“瞎了你那雙狗眼!劉胖子,連老娘都不認得了不成?”


    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劈在了劉海中的心頭,驚得他張大了嘴巴,半天都合攏不上。刹那間,無數過往的記憶湧上心頭,那些可都不是什麽美好的迴憶。


    劉海中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盯著眼前這個瘦弱不堪的女人,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你難道是賈張氏?你不是早就死在西北那邊兒了麽?”


    此時的賈張氏與昔日相比簡直判若兩人。曾經的她身材圓潤豐滿,如今卻已骨瘦如柴;往昔白皙光滑、甚至還微微泛著油光的肌膚,此刻也變得黝黑粗糙,布滿了皺紋和斑點。


    麵對劉海中的質疑,賈張氏怒不可遏。她矮小的身軀徑直衝到劉海中身旁,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口中罵罵咧咧地道:“哼!就算你死了,老娘我也照樣活得好好的!”


    劉海中被嚇得麵色慘白,渾身顫抖不止,雙腳不由自主地急速向後挪動,仿佛麵前站著一隻兇猛無比的巨獸,隨時可能將他吞噬一般。


    就在這時,賈張氏如同一顆威力巨大的深水炸彈,轟然降臨在了四合院之中,瞬間引起軒然大波。印象中她那肥胖臃腫的身軀,滿臉橫肉的麵容,以及尖銳刺耳的嗓音,無一不讓人感到心驚膽戰。


    “彪哥!你信不信這老婆子一迴來就要開始興風作浪、胡作非為啊!”何雨柱緊緊盯著眼前氣勢洶洶的賈張氏,心急火燎地轉頭對著胡彪喊道。


    胡彪微微皺起眉頭,一臉凝重地迴應道:“你少去招惹她,她這迴院子裏來,最頭疼的肯定是易中海那個老東西,和咱們能有多大關係?咱就全當瞧個熱鬧得了,你千萬別頭腦發熱地瞎摻和進去,免得惹一身麻煩。”說罷,還特意加重語氣叮囑了一番。


    而另一邊,李德群離得老遠便聞到了從賈張氏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味兒,這味道簡直比臭水溝還要難聞百倍,熏得他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哎呀媽呀!看樣子這下子沒得玩咯!走走走,大茂,今兒個哥哥我心情不錯,帶你去喝幾杯小酒樂嗬樂嗬!”李德群一邊用手捂著鼻子,一邊豪爽地對身旁的許大茂說道。


    “行嘞!李哥!那就多謝您啦!”許大茂忙不迭地點頭應承著,隨即與李德群二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易中海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一聲:“不好!”他深知那賈老婆子可不是個善茬兒,此番從西北歸來,指不定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想到此處,易中海躡手躡腳地悄悄迴到了後院,生怕被那賈婆子瞧見。


    此時的賈家正彌漫著一股緊張壓抑的氣氛。隻見賈張氏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親生兒子賈東旭,嘴裏輕蔑地吐出兩個字:“廢物!”仿佛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足以將賈東旭徹底否定。


    緊接著,賈張氏又扯起嗓子一陣怒吼:“看到老娘迴來了,還不趕緊滾迴去做飯!一個個都愣在這裏幹什麽!”


    這吼聲猶如晴天霹靂,嚇得賈東旭和翠翠渾身一顫,趕忙行動起來。


    而此刻的賈張氏,則黑著臉死死盯著桌前擺放的食物。突然,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叫嚷道:“老娘在西北那鬼地方受苦受累整整五年呐!五年啊!好不容易迴趟家,你們居然就讓我吃這種窩窩頭?你們還有沒有點兒良心啦?”


    話音未落,隻聽“嘩啦”一聲巨響,賈張氏竟然直接將整張桌子給掀翻在地。


    一旁的翠翠強忍著胃裏翻湧上來的惡心感,因為賈張氏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簡直令人作嘔。然而麵對如此潑辣兇悍的婆婆,翠翠縱使滿心委屈,卻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娘!要不您先去洗個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現在出去看看還有沒有肉食,晚一點迴來給您解解饞!”翠翠小心翼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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