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賈張氏瞪大雙眼,滿臉怒容,腮幫子鼓得像氣球一樣,嘴裏唿唿地喘著粗氣,運足全身力氣,那 180 多斤重的龐大身軀如同一輛失控的重型卡車般,急匆匆地朝著許富貴猛撲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與賈東旭糾纏在一起的許富貴根本來不及反應,他雙手緊緊地鉗製住賈東旭,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氣勢洶洶殺來的賈張氏。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賈張氏結結實實地撞在了許富貴身上。


    許富貴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賈張氏這一撞之力推出了好幾米遠,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痛苦地呻吟著,掙紮著想爬起來,但卻感覺渾身骨頭仿佛散架了一般,隻能無奈地繼續趴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


    而此時的許大茂呢?他剛剛成功地報複了賈東旭,心中正沉浸在那種暢快淋漓的快感之中無法自拔。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醉眼朦朧、意識模糊,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趁著這個絕佳的機會,賈張氏毫不猶豫地伸出自己那雙粗壯無比的小腿,瞄準許大茂的襠部,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踢了上去。


    “好狠呐!”伴隨著兩聲倒吸涼氣的驚唿,何雨柱和李德群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交匯瞬間,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緊接著,便是許大茂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空間。他雙手死死捂住襠部,雙腿緊緊夾住,整個人如同煮熟的大蝦一般彎曲著腰,一下子蹲了下去。


    那張原本因醉酒而泛紅的臉此刻更是漲成了豬肝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其痛苦之狀令人不忍直視。


    “完了!”何雨柱看見眼前這一幕,心猛地一沉,不由自主地失聲大叫起來。那聲音仿佛一道驚雷,劃破了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李德群也不禁感慨道:“一大爺此生看來不會再孤單咯!”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就在這時,眾人驚訝地發現,易中海那張向來嚴肅刻板的麵龐竟然微微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然而,這絲笑容轉瞬即逝,如同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般短暫。可即便如此,它依然沒能逃過李德群敏銳的目光。


    李德群心中暗自思忖:“這易中海真的是個小人,要是他早點出手阻攔,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易中海已經開口說道:“小李啊!你這種思想可要不得喲......”


    可惜,易中海的話語尚未完全出口,便被李德群毫不客氣地揮手打斷:“您呐,先別急著教訓我!還是趕緊瞅瞅許大茂吧,說不定他待會兒的症狀就要跟您一模一樣啦!要是真那樣,這賈張氏恐怕就得去西北吃沙子嘍!”李德群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易中海擠眉弄眼,似乎對自己這番推測頗為得意。


    聽到這話,原本還一臉茫然的賈張氏瞬間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突然迴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胡彪把易中海打傷致殘之後,就被送去北方農場接受為期三年的勞動改造。想到這兒,賈張氏的心頓時亂成了一團麻,額頭上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我……我可不是故意的呀!是他自個兒硬要往我的腳上撞過來的!哎喲喂,我的腳現在疼得要命啊!”賈張氏一邊聲嘶力竭地叫嚷著,一邊順勢往地上一躺,雙手緊緊捂住右腳,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嘴裏不停地哼哼唧唧。


    “賈大媽,您是說許大茂硬往你腳上撞?”何雨柱咧著嘴笑著問道。


    “對的!柱子你也看到了是嗎?到時候可要幫大媽作證呀!”隻見原本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裝出一副可憐相的賈張氏,突然間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她那圓滾滾的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臉上的肥肉也跟著一抖一抖的,讓人看了覺得十分滑稽可笑。


    何雨柱見狀,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這賈張氏怎麽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一下子就蹦躂起來了?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賈張氏說道:“別介!您可別害我啊!做偽證可是犯法的事兒!而且……而且您剛才那一腳分明就是故意朝著許大茂踢過去的嘛!”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她雙手叉腰,瞪著一雙三角眼,衝著何雨柱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臭傻柱,居然敢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娘我現在也給你來上一腳,讓你嚐嚐我的厲害!”說著,她抬起腳作勢就要向何雨柱踹去。


    何雨柱被嚇得連忙又向後退了好幾米遠,直到離賈張氏有一段安全距離才停下腳步。想起剛才許大茂被賈張氏一腳踹倒在地後的那副慘狀,他不由得心有餘悸。心想自己可千萬不能重蹈許大茂的覆轍,不然這頓揍可就挨得太冤枉了。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許大茂送到醫院去!”李學武原本正帶著自家媳婦站在一旁瞧熱鬧呢,誰能想到這事兒居然會發展得如此之快!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許大茂已經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看那模樣,傷勢著實不輕呐!


    “對!趕緊送我們大茂去醫院吧!”許富貴一臉淒惶地喊道,聲音裏都帶上了幾分哭腔。這些年來,他一直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想要再給許大茂添上個弟弟或者妹妹,好讓許家能夠開枝散葉、香火旺盛。隻可惜天不遂人願,至今未能如願以償。如今,許大茂可是他們許家唯一的指望和希望啦!


    何雨柱眼見周圍竟沒一個人上前幫忙,不由得急得直跺腳,扯起嗓子高聲唿喊:“老少爺們兒,都過來搭把手哇!”然而,迴應他的卻是在場眾人那一道道冷漠至極的目光,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人情冷暖都被凍結成冰。那種冰冷刺骨的眼神,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何雨柱也不禁被嚇得渾身一顫!


    “嗬嗬!嚇到了吧!這就是你平日裏太過張狂、愛出風頭的下場!每次下鄉的時候,你那輛破自行車總是裝得滿滿當當的,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能耐似的!就你這樣,能不招人嫉恨嗎?柱子啊,我勸你以後還是收斂點兒吧,不然可有你好受的!”李德群皮笑肉不笑地撂下這番話後,便頭也不迴地轉身鑽進屋裏去了。


    何雨柱聽著李德群的冷嘲熱諷,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嗖嗖地往上冒,瞬間遍布全身。直到此刻,他才深深地意識到原來人性竟然可以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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