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家那熱熱鬧鬧、充滿歡聲笑語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此時此刻賈家的氛圍顯得格外怪異和壓抑!


    隻見賈東旭滿臉愁容地盯著眼前那幾個硬邦邦的窩窩頭,嘴裏嘟囔著:“娘啊,咱們家咋天天都是這些個窩窩頭啊!連一點兒油水都見不著!叫我這樣咋有精力去上班?”說著,他微微皺起眉頭,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絲苦澀的味道。


    一旁的賈張氏聽到兒子抱怨,立馬瞪圓了眼睛,沒好氣兒地反駁道:“有的吃就不錯啦!你這小子還挑三揀四的!想當年咱過苦日子的時候,能吃上這窩窩頭就算是好的咯!”話音未落,她便迅速抓起一個窩窩頭塞進嘴裏,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


    而站在旁邊的翠翠眼見賈東旭日益憔悴,心中實在不忍,於是開口勸道:“娘,東旭他可是幹體力活兒的人呐,整日裏光吃這些沒油水的東西哪行啊!要不您去集市上買點肉迴來吧,也好給大家改善改善夥食嘛!”


    然而,賈張氏卻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迴懟道:“哼!說得輕巧,張嘴就要吃肉!誰出錢買呀?難不成從天上掉下來不成?”


    賈東旭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急了,連忙說道:“娘,您不是還有點兒存款嗎?先拿出來應應急唄!我這眼瞅著馬上就要參加晉級考試了,如果天天都吃不飽飯,哪裏有力氣練習啊?”


    賈張氏卻是把頭一扭,態度堅決地迴應道:“那得等你考過了再說!現在可別指望動我的老本兒!”就這樣,一家人因為這區區幾塊肉錢爭論不休,原本就沉悶的氣氛更是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易中海吃過晚飯,正朝著賈家走去。他想著趁這個機會給賈東旭開個小灶,好好講講考試可能會遇到的各種難題。然而,當他快要走到門口時,一陣尖銳而激烈的爭吵聲突然從屋內傳了出來。


    易中海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很快便分辨出這是賈東旭的聲音。隻聽得賈東旭大聲嚷道:“我就要吃肉!天天都是這些清湯寡水的東西,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緊接著便是賈張氏那潑辣的迴應:“吃吃吃,就知道吃!家裏哪還有閑錢買肉啊?”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吵得不可開交。


    易中海皺起眉頭,心裏暗自思忖起來。他原本打算進去勸解一番,但轉念一想,如果此刻貿然闖入,依照賈東旭那厚臉皮的性子,說不定會趁機纏著自己要錢去買肉。想到這裏,易中海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邁步離開了賈家。


    “唉!我這日子過得可真是艱難呐!本以為找到了一個能給自己養老送終的人,誰曾想他的負擔竟然如此之重。更要命的是,那個賈張氏整天好吃懶做,一點正事也不幹!”易中海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就在這時,他忽然瞧見傻柱哼著小曲兒,大搖大擺地從前院走了迴來。隻見傻柱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似乎心情格外舒暢。


    “柱子啊,看把你樂嗬的,是不是碰到啥好事啦?”易中海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主動向何雨柱示好。他心裏暗自琢磨著,這院子裏除了賈東旭外,也就數何雨柱最為合適了。


    畢竟人家有一門手藝傍身,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呢!而且更重要的是,何雨柱身上沒啥負擔。


    聽到易中海的問話,何雨柱眉頭微皺,沒好氣地應道:“喲!原來是一大爺呀,您找我能有啥事?”他可一點兒都不想跟這個老家夥扯上太多關係,所以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生硬起來。


    易中海似乎並未察覺到何雨柱的不滿,依舊滿臉堆笑地問道:“哎呀,柱子,你瞧你說的。這不,一轉眼你都開始上班了嘛,在那軋鋼廠裏幹得咋樣啊?”


    何雨柱一聽這話,心中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了上來。他瞪大眼睛,怒視著易中海,憤憤不平地說道:“哼!我幹得咋樣?您難道會不清楚嗎?當初您和您那個徒弟可是親自在食堂去砸過我的場子!”


    話一說完,何雨柱扭頭便走,甚至連頭都懶得迴一下,隻留給易中海一個憤怒的背影。


    “唉……”一聲歎息聲,包含了易中海的所有無助。


    在京城一條幽靜深邃、略顯破敗的胡同盡頭,坐落著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館。酒館內燈光昏暗,桌椅陳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雜著酒香與塵土氣息的味道。


    突然,一聲諂媚的唿喊打破了這份寧靜:“李哥!快來喝酒啊!”隨著話音落下,隻見一張長長的馬臉如閃電般迅速地映入眼簾。此人正是已經銷聲匿跡許久的許大茂!


    李德群聞聲抬頭望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緩緩站起身來,朝著許大茂走去,同時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問道:“大茂啊,你今兒個這麽熱情地喊我過來喝酒,該不會是有啥事兒吧?”


    聽到這話,許大茂趕忙陪笑著迴答道:“瞧您說的,李哥!我這不就是單純想請您這個哥哥好好喝上一頓嘛!哪能有啥事呢?我這當弟弟的,請您喝酒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啦!”說著,許大茂還刻意彎下腰,擺出一副低三下四的姿態。


    然而,李德群顯然並未完全相信許大茂的說辭,他挑了挑眉,語氣略帶調侃地反問:“哦?是嗎?”一時間,酒館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唉!李哥啊,您可真是想太多啦!小弟我呢,真沒別的心思,就是純粹地想邀請您一起喝頓小酒而已呀!咱們這個院子裏,像咱這樣的年輕一代,數您最有出息、混得最好啦!”許大茂見氣氛似乎變得有點不對勁,趕忙咧開嘴,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急匆匆地解釋道。


    聽到這話,姓李的男子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許大茂,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哦?是嗎?那我可記得清楚著呢,當初我剛來這院裏的時候,你可是整天跟在彪子屁股後麵轉呐,還一口一個‘彪哥’叫得親熱極了!怎麽著?如今彪子落魄了,被下放到農場去受苦了,你就把他給忘到九霄雲外去啦?”


    麵對對方毫不留情的質問,許大茂卻依舊麵色不變,鎮定自若地繼續瞎掰扯起來:“哎呀,李哥喲,瞧您這話說的!我對彪哥的那份情誼,跟對您可是一模一樣的深厚啊!隻是您也知道嘛,這世事無常啊,誰能想到彪哥會遭此一劫,被發配到農場去呢!我心裏頭也是很難過很無奈的呀!”說著,他還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仿佛自己真的有多惋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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