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胡偉學長說，他拜你為師了？”
翌日清晨。
早上七點多。
宋到收到顏毓發過來的信息。
剛在樓下公園練完嗓子的宋到迴了句：“嗯，你們昨晚沒喝多吧？”
顏毓：還好吧，你走後我跟菲菲又一人喝了一瓶！就連曦曦都喝了小半瓶，現在還在床上睡得跟小豬似的。
宋到：威武！
顏毓：你在幹嘛呢？
宋到：公園練嗓。
那邊直接發過來個金毛指你的表情包，然後就沒了動靜。
估計是被他的勤奮打擊得自閉了。
當天下午胡偉打車來接他，兩人一起來到菲揚樂章，用了大約一小時，將所有合約搞定。
隨後林菲將兩人介紹給公司的一眾同事跟在家的藝人。
大家聽說又新簽兩名藝人，都很興奮。
——家人們，公司來帥哥了！
很快就有人認出宋到。
“你是……那個宋到？”
宋到點點頭。
“哇！”
一群小姑娘大姐姐頓時又是一陣驚唿。
熱情得不得了。
能寫會唱長得帥，她們是真的喜歡！
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宋到多少有種魔幻感。
感覺網絡跟現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十分割裂。
網絡上同情苗秀，痛罵宋到的女生一大把。
在這裏，感受到的卻都是善意。
同樣很帥氣的胡偉存在感則比較低。
隻能在一旁保持著微笑。
但他並不嫉妒。
老大受歡迎，對他來說是好事兒。
他好日子在後頭呢。
林菲過來把這群蜜蜂蝴蝶打發走。
“都工作去，別在這煩人，胡偉你先在這邊熟悉下環境，宋到你跟我來。”
眾人戀戀不舍迴到各自工位，眼睛卻依然情不自禁地瞄向林菲辦公室方向。
“他好帥呀！”
“真給女朋友花了一百多萬？”
“長這麽帥不給睡？那女的是不是有點大病？要是換我……”
林菲關上門。
將外麵嘰嘰喳喳的聲音隔絕掉。
問宋到：“喝點什麽？”
宋到看著氣色極佳的林菲，要不是顏毓早上那個信息，都不敢相信這是昨晚喝了兩瓶紅酒的人。
“水就行，謝謝。”他坐在沙發上。
林菲從冰箱裏拿出瓶蘇打水遞給他，坐到斜對麵的單人沙發上。
“宋老師，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公司這邊情況你也看到了，希望你能喜歡。”
宋到點點頭：“氛圍挺好的，能感受到她們平日的狀態。”
林菲失笑：“你是想說她們的精神狀態吧？都是年輕人，比較活潑。”
宋到輕笑。
隨後林菲看著他問道：“胡偉這首歌，你有什麽打算嗎？”
宋到：“我不是很懂運營，聽菲姐的。”
林菲道：“這是首質量很高的歌曲。
最近仙劍問情就要播出了，我想等一直很安靜產生一定反響的時候，再推它出來。
到時讓孔曦幫著宣傳下，我這邊也會去跟企鵝等平台溝通，爭取拿到a級以上的資源。”
仙劍問情就是找孔曦唱插曲那部劇，宋到也注意到它的熱度很高，未播先火。
隻要劇情不是太差，迴頭一直很安靜必然會跟著一起火起來。
其實差點也沒關係，畢竟爛劇出神曲嘛。
“菲姐看著安排就好。”宋到說道。
昨天晚上跟胡偉告別，迴家之後就打開了精品黃金寶箱，發現確實是首頂級歌曲！
經久不衰的古風抒情大歌！
但要以一種怎樣的方式讓林菲去唱，他暫時還沒想好。
尤其都吹過牛逼，甭管是誰，唱他的歌，最多隻能拿走兩成收益。
也不知道林菲迴頭會用怎樣的眼神看他？
會不會覺得他瘋了？
為了這首歌，他昨天晚上跑去水博注冊了水擊三千的賬號，在上麵發了首詩。
截至目前，也沒什麽人關注。
反正提前量已經打好，就看什麽時候有合適的機會了。
又跟林菲聊了幾句，他便起身告辭。
作為公司簽約的詞曲作家，不需要坐班。
林菲把他送到門口，隨後迴到辦公室，迴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張導，抱歉啊，我這剛剛有客人。”
那頭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沒事沒事，是我打擾到你了，有這麽一件事，我最近不是在籌備一部曆史大劇三國嘛，想問問這部劇的配樂你有沒有興趣？”
“有呀，肯定有！”林菲眼睛一亮。
且不說張毅本身就被譽為夏國第一大導演，這部三國同樣是一部備受矚目的年度大劇。
那個時代湧現出太多英雄人物，有太多精彩絕倫、可歌可泣的故事。
而且這也是張毅導演親自執導的首部電視劇！
之前業內就已經為這部劇而瘋狂，無數演藝界大腕兒紛紛在水博上毛遂自薦。
不少都是電影咖，幾乎不接電視劇，如今卻為了這部三國，全都躁動起來。
具體投資數額林菲不清楚，但隻一個張毅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至少值幾個億。
這樣的劇，收入都是次要，能夠參與到它的配樂，對公司名氣有極大好處！
“哈哈，有興趣就好，你什麽時候方便，咱們見個麵，我把需求說一下，不過還有件事……”
張毅那邊微微頓了一下，說道：“競爭這部劇配樂的還有其它幾家公司，我雖然能拍板，但也不好一言堂。”
林菲唿吸微微停滯了一下。
冷靜說道：“張導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去爭取，但如果還是不如人家的，那也是能力問題，不管怎樣都特別感謝您！”
她跟張毅算是比較熟，當年在不少活動上有過交集，也很敬佩這位老前輩。
但如果對方和某些人一樣，暗示她需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拿到這個活，她寧可不要！
“哈哈，林菲你別誤會！”張毅在電話那頭爽朗的笑起來。
他聽說過這姑娘的一些傳聞，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而是關於林菲的性格。
清楚這位年紀輕輕就退圈的天後是什麽脾氣。
當即解釋道：“是這樣，我這邊不是剛剛殺青一部電影嘛，妖戀，你應該知道吧？”
林菲愣了一下，道：“那部投資十幾個億，講西行記的神話大作？”
“嗯，投資確實不小，不過現在有個問題難住我了，”張毅在那邊說道，“這部戲開拍前我就找了毛毛，讓她出山給我唱首歌，她呢，當時也答應了。
不過最近出了點狀況。
她找了幾個金牌製作人，都沒能拿出一首滿意的歌，然後就很任性的給我推了。
說沒好歌，唱了丟人！
你說這事兒鬧的，我倆多少年老朋友，還不能跟她發火。
她這鴿子放得我猝不及防。
當年你剛出道那會兒，就有人說你的歌路特別廣，什麽風格都能駕馭。
我呢，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出山給這部妖戀唱首歌？
古風抒情的那種就行。
你先別忙著拒絕，我聽幾個老朋友說過，你也不是不想唱歌，隻是找不到好歌。
跟毛毛一樣，沒好歌寧可不唱。
前幾天聽小彭說你那邊出了首挺厲害的歌，我跑去他那聽過一次。
感覺挺好，非常貼合劇情，說明創作者是個很有才華的人。
唱歌的既然是你們公司的歌手，創作者你應該也認識吧？
所以要不要試試？
你放心，我在圈子裏也算有點人脈，你出來唱歌，迴頭誰要是還敢黑你，我幫你說話！”
聽張導在那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林菲心說得，又一個病急亂投醫的。
她並不懷疑張導的能量和信用，說幫她說話就一定會幫。
但問題是……她唱什麽？
看起來張毅這種級別的大導演，想要找人約首電影插曲，必然烏央烏央，趨之若鶩。
可實際能入他眼，又能被他選擇的歌手少之又少！
就連很多天王天後，他都未必看在眼裏。
原本打算一口迴絕的林菲，腦子裏突然想起宋到，拒絕的話頓時又收迴來。
旋即啞然失笑。
就算再怎麽天才，他也為未必能寫出張導想要的那種吧？
張導的要求必然是極高的！
想要創作出讓他滿意的歌曲，首先得有文化，其次得有很深的閱曆，最後還得非常熟悉西行記這部神話小說才行！
情情愛愛的口水歌，他肯定看不上。
別看在電話裏沒怎麽說，實際毛毛姐那邊大概率是給他出過幾版的！
以毛毛姐在樂壇的咖位和人脈，別說金牌製作人，就算是殿堂級的教父也能被她請出山。
既然她選擇退出，那就一定是歌曲不僅她自己不滿意，張導這邊，同樣也不滿意。
找到她這，分明是沒了更好的選擇，同時也可能有那麽一點看上她流量的意思。
她最近一篇水博再次激起千層浪，證明就算退圈數年，流量依然可怕。
想要她流量不是什麽問題，大家都懂，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電話那頭的張毅接著說道：“雖然談錢俗，但我還是要說下，之前毛毛是友情價，才要了一百，使用權；你這邊要是可以，我出三百，依然隻要使用權，隻做電影宣傳用！”
三百萬一首歌的使用權。
沒那麽在乎錢的林菲也有些心動。
她最紅那會兒，不算代言，正常商演，唱兩三首歌，大概也就是這個價格。
但那是當年，現在的她，三百萬買一首歌的使用權，真的不少了。
“張導，我考慮考慮行嗎？”
“沒問題！”張導答應得很痛快，“考慮好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最近在京城籌備三國，咱們隨時約見！”
放下電話，林菲沉默起來。
是真的不想唱歌了嗎？
從來都不是！
正如很多圈內人猜想的那樣，她當年退圈，一方麵跟全網黑有關；另一方麵確實就是沒有好歌。
其實這些年，她基本功一天都沒有落下過！
每天都在自己別墅的隔音室裏練嗓，一有時間就學習各種音樂知識。
如今年近三十，用武俠小說的話說就是，功力已然趨近大成！
美聲、抒情、搖滾、民族、古典、民謠甚至是外國的各種風格，幾乎沒有她不能駕馭的。
當年那麽多樂壇前輩看好她不是沒原因。
夏語樂壇最後一個天後也不是網友封的，而是從圈內一些老前輩嘴裏傳出來的！
她當年悄無聲息的退出歌壇，不知多少人感到可惜。
她自己也同樣無比遺憾。
可那又能怎樣？
全網黑。
還沒歌。
嚐試過自己寫歌，可惜不行。
哪怕是京大畢業，這方麵能力依然很欠缺。
這東西終究是要看天賦的。
這時手機傳來一連串的信息提示音。
沒有群，好友也少的可憐的林菲沒設靜音，平日也不會有人這樣給她發消息。
微微皺了皺眉。
拿起來看了一眼，頓時有些無語。
是張毅導演發過來的關於妖戀和三國的劇情詳細梗概。
即使妖戀殺青，這也是不能輕易外傳的。
三國都還沒開拍，更不應該給人看。
顯然對方心裏也清楚，以她這種身份，必然是知道分寸的。
“老頭鬼精鬼精的，他倒是沒威脅，可這意思不就是明擺著告訴我，接妖戀插曲，三國配樂就也是我的，不接就有可能不給……”
林菲翻了個白眼兒，撇撇嘴。
然後看見張導那邊又發過來一段話：小林你看看三國的資料，如果可以，順便連它的主題曲跟插曲也幫我做了吧，最好你唱，價格好商量。
林菲：“……”
您老人家逮我這一隻羊薅沒問題。
可我拿啥給你創作啊？
不過估計對方也不可能隻找她一個人。
思索片刻。
索性破罐子破摔。
把這些信息直接轉發給了宋到——
“宋老師你研究下，看能不能按照劇情創作幾首歌出來，不行就算了，資料記得別外傳。”
翌日清晨。
早上七點多。
宋到收到顏毓發過來的信息。
剛在樓下公園練完嗓子的宋到迴了句：“嗯，你們昨晚沒喝多吧？”
顏毓：還好吧，你走後我跟菲菲又一人喝了一瓶！就連曦曦都喝了小半瓶，現在還在床上睡得跟小豬似的。
宋到：威武！
顏毓：你在幹嘛呢？
宋到：公園練嗓。
那邊直接發過來個金毛指你的表情包，然後就沒了動靜。
估計是被他的勤奮打擊得自閉了。
當天下午胡偉打車來接他，兩人一起來到菲揚樂章，用了大約一小時，將所有合約搞定。
隨後林菲將兩人介紹給公司的一眾同事跟在家的藝人。
大家聽說又新簽兩名藝人，都很興奮。
——家人們，公司來帥哥了！
很快就有人認出宋到。
“你是……那個宋到？”
宋到點點頭。
“哇！”
一群小姑娘大姐姐頓時又是一陣驚唿。
熱情得不得了。
能寫會唱長得帥，她們是真的喜歡！
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宋到多少有種魔幻感。
感覺網絡跟現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十分割裂。
網絡上同情苗秀，痛罵宋到的女生一大把。
在這裏，感受到的卻都是善意。
同樣很帥氣的胡偉存在感則比較低。
隻能在一旁保持著微笑。
但他並不嫉妒。
老大受歡迎，對他來說是好事兒。
他好日子在後頭呢。
林菲過來把這群蜜蜂蝴蝶打發走。
“都工作去，別在這煩人，胡偉你先在這邊熟悉下環境，宋到你跟我來。”
眾人戀戀不舍迴到各自工位，眼睛卻依然情不自禁地瞄向林菲辦公室方向。
“他好帥呀！”
“真給女朋友花了一百多萬？”
“長這麽帥不給睡？那女的是不是有點大病？要是換我……”
林菲關上門。
將外麵嘰嘰喳喳的聲音隔絕掉。
問宋到：“喝點什麽？”
宋到看著氣色極佳的林菲，要不是顏毓早上那個信息，都不敢相信這是昨晚喝了兩瓶紅酒的人。
“水就行，謝謝。”他坐在沙發上。
林菲從冰箱裏拿出瓶蘇打水遞給他，坐到斜對麵的單人沙發上。
“宋老師，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公司這邊情況你也看到了，希望你能喜歡。”
宋到點點頭：“氛圍挺好的，能感受到她們平日的狀態。”
林菲失笑：“你是想說她們的精神狀態吧？都是年輕人，比較活潑。”
宋到輕笑。
隨後林菲看著他問道：“胡偉這首歌，你有什麽打算嗎？”
宋到：“我不是很懂運營，聽菲姐的。”
林菲道：“這是首質量很高的歌曲。
最近仙劍問情就要播出了，我想等一直很安靜產生一定反響的時候，再推它出來。
到時讓孔曦幫著宣傳下，我這邊也會去跟企鵝等平台溝通，爭取拿到a級以上的資源。”
仙劍問情就是找孔曦唱插曲那部劇，宋到也注意到它的熱度很高，未播先火。
隻要劇情不是太差，迴頭一直很安靜必然會跟著一起火起來。
其實差點也沒關係，畢竟爛劇出神曲嘛。
“菲姐看著安排就好。”宋到說道。
昨天晚上跟胡偉告別，迴家之後就打開了精品黃金寶箱，發現確實是首頂級歌曲！
經久不衰的古風抒情大歌！
但要以一種怎樣的方式讓林菲去唱，他暫時還沒想好。
尤其都吹過牛逼，甭管是誰，唱他的歌，最多隻能拿走兩成收益。
也不知道林菲迴頭會用怎樣的眼神看他？
會不會覺得他瘋了？
為了這首歌，他昨天晚上跑去水博注冊了水擊三千的賬號，在上麵發了首詩。
截至目前，也沒什麽人關注。
反正提前量已經打好，就看什麽時候有合適的機會了。
又跟林菲聊了幾句，他便起身告辭。
作為公司簽約的詞曲作家，不需要坐班。
林菲把他送到門口，隨後迴到辦公室，迴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張導，抱歉啊，我這剛剛有客人。”
那頭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沒事沒事，是我打擾到你了，有這麽一件事，我最近不是在籌備一部曆史大劇三國嘛，想問問這部劇的配樂你有沒有興趣？”
“有呀，肯定有！”林菲眼睛一亮。
且不說張毅本身就被譽為夏國第一大導演，這部三國同樣是一部備受矚目的年度大劇。
那個時代湧現出太多英雄人物，有太多精彩絕倫、可歌可泣的故事。
而且這也是張毅導演親自執導的首部電視劇！
之前業內就已經為這部劇而瘋狂，無數演藝界大腕兒紛紛在水博上毛遂自薦。
不少都是電影咖，幾乎不接電視劇，如今卻為了這部三國，全都躁動起來。
具體投資數額林菲不清楚，但隻一個張毅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至少值幾個億。
這樣的劇，收入都是次要，能夠參與到它的配樂，對公司名氣有極大好處！
“哈哈，有興趣就好，你什麽時候方便，咱們見個麵，我把需求說一下，不過還有件事……”
張毅那邊微微頓了一下，說道：“競爭這部劇配樂的還有其它幾家公司，我雖然能拍板，但也不好一言堂。”
林菲唿吸微微停滯了一下。
冷靜說道：“張導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去爭取，但如果還是不如人家的，那也是能力問題，不管怎樣都特別感謝您！”
她跟張毅算是比較熟，當年在不少活動上有過交集，也很敬佩這位老前輩。
但如果對方和某些人一樣，暗示她需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拿到這個活，她寧可不要！
“哈哈，林菲你別誤會！”張毅在電話那頭爽朗的笑起來。
他聽說過這姑娘的一些傳聞，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而是關於林菲的性格。
清楚這位年紀輕輕就退圈的天後是什麽脾氣。
當即解釋道：“是這樣，我這邊不是剛剛殺青一部電影嘛，妖戀，你應該知道吧？”
林菲愣了一下，道：“那部投資十幾個億，講西行記的神話大作？”
“嗯，投資確實不小，不過現在有個問題難住我了，”張毅在那邊說道，“這部戲開拍前我就找了毛毛，讓她出山給我唱首歌，她呢，當時也答應了。
不過最近出了點狀況。
她找了幾個金牌製作人，都沒能拿出一首滿意的歌，然後就很任性的給我推了。
說沒好歌，唱了丟人！
你說這事兒鬧的，我倆多少年老朋友，還不能跟她發火。
她這鴿子放得我猝不及防。
當年你剛出道那會兒，就有人說你的歌路特別廣，什麽風格都能駕馭。
我呢，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出山給這部妖戀唱首歌？
古風抒情的那種就行。
你先別忙著拒絕，我聽幾個老朋友說過，你也不是不想唱歌，隻是找不到好歌。
跟毛毛一樣，沒好歌寧可不唱。
前幾天聽小彭說你那邊出了首挺厲害的歌，我跑去他那聽過一次。
感覺挺好，非常貼合劇情，說明創作者是個很有才華的人。
唱歌的既然是你們公司的歌手，創作者你應該也認識吧？
所以要不要試試？
你放心，我在圈子裏也算有點人脈，你出來唱歌，迴頭誰要是還敢黑你，我幫你說話！”
聽張導在那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林菲心說得，又一個病急亂投醫的。
她並不懷疑張導的能量和信用，說幫她說話就一定會幫。
但問題是……她唱什麽？
看起來張毅這種級別的大導演，想要找人約首電影插曲，必然烏央烏央，趨之若鶩。
可實際能入他眼，又能被他選擇的歌手少之又少！
就連很多天王天後，他都未必看在眼裏。
原本打算一口迴絕的林菲，腦子裏突然想起宋到，拒絕的話頓時又收迴來。
旋即啞然失笑。
就算再怎麽天才，他也為未必能寫出張導想要的那種吧？
張導的要求必然是極高的！
想要創作出讓他滿意的歌曲，首先得有文化，其次得有很深的閱曆，最後還得非常熟悉西行記這部神話小說才行！
情情愛愛的口水歌，他肯定看不上。
別看在電話裏沒怎麽說，實際毛毛姐那邊大概率是給他出過幾版的！
以毛毛姐在樂壇的咖位和人脈，別說金牌製作人，就算是殿堂級的教父也能被她請出山。
既然她選擇退出，那就一定是歌曲不僅她自己不滿意，張導這邊，同樣也不滿意。
找到她這，分明是沒了更好的選擇，同時也可能有那麽一點看上她流量的意思。
她最近一篇水博再次激起千層浪，證明就算退圈數年，流量依然可怕。
想要她流量不是什麽問題，大家都懂，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電話那頭的張毅接著說道：“雖然談錢俗，但我還是要說下，之前毛毛是友情價，才要了一百，使用權；你這邊要是可以，我出三百，依然隻要使用權，隻做電影宣傳用！”
三百萬一首歌的使用權。
沒那麽在乎錢的林菲也有些心動。
她最紅那會兒，不算代言，正常商演，唱兩三首歌，大概也就是這個價格。
但那是當年，現在的她，三百萬買一首歌的使用權，真的不少了。
“張導，我考慮考慮行嗎？”
“沒問題！”張導答應得很痛快，“考慮好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最近在京城籌備三國，咱們隨時約見！”
放下電話，林菲沉默起來。
是真的不想唱歌了嗎？
從來都不是！
正如很多圈內人猜想的那樣，她當年退圈，一方麵跟全網黑有關；另一方麵確實就是沒有好歌。
其實這些年，她基本功一天都沒有落下過！
每天都在自己別墅的隔音室裏練嗓，一有時間就學習各種音樂知識。
如今年近三十，用武俠小說的話說就是，功力已然趨近大成！
美聲、抒情、搖滾、民族、古典、民謠甚至是外國的各種風格，幾乎沒有她不能駕馭的。
當年那麽多樂壇前輩看好她不是沒原因。
夏語樂壇最後一個天後也不是網友封的，而是從圈內一些老前輩嘴裏傳出來的！
她當年悄無聲息的退出歌壇，不知多少人感到可惜。
她自己也同樣無比遺憾。
可那又能怎樣？
全網黑。
還沒歌。
嚐試過自己寫歌，可惜不行。
哪怕是京大畢業，這方麵能力依然很欠缺。
這東西終究是要看天賦的。
這時手機傳來一連串的信息提示音。
沒有群，好友也少的可憐的林菲沒設靜音，平日也不會有人這樣給她發消息。
微微皺了皺眉。
拿起來看了一眼，頓時有些無語。
是張毅導演發過來的關於妖戀和三國的劇情詳細梗概。
即使妖戀殺青，這也是不能輕易外傳的。
三國都還沒開拍，更不應該給人看。
顯然對方心裏也清楚，以她這種身份，必然是知道分寸的。
“老頭鬼精鬼精的，他倒是沒威脅，可這意思不就是明擺著告訴我，接妖戀插曲，三國配樂就也是我的，不接就有可能不給……”
林菲翻了個白眼兒，撇撇嘴。
然後看見張導那邊又發過來一段話：小林你看看三國的資料，如果可以，順便連它的主題曲跟插曲也幫我做了吧，最好你唱，價格好商量。
林菲：“……”
您老人家逮我這一隻羊薅沒問題。
可我拿啥給你創作啊？
不過估計對方也不可能隻找她一個人。
思索片刻。
索性破罐子破摔。
把這些信息直接轉發給了宋到——
“宋老師你研究下，看能不能按照劇情創作幾首歌出來，不行就算了，資料記得別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