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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子清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勸誰都不是,最後隻能有柳夫人出麵將綺雲訓斥迴了房裏,又親自接待了胥然這件事才算暫時平息下來。


    “真是對不住啊胥然公子,那女人現在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你也看見了,這就是為什麽我想讓你妹妹進門,第一個進來的風緲靈不是個好妻子,她甚至想毒害綺雲的孩子,已犯七出,綺雲呢,你也看見了,除了會找子清麻煩,其他的什麽都不會。”柳夫人邊說,抽出了絹帕抹著眼角哭了起來。


    胥然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若不是今日親自得見,他都不知道子清一個大男人過的會是這種荒唐的生活。


    尤其剛才,綺雲在他麵前說他妹妹那些話時,柳子清的臉色有多難看,但不時會將眼神放在她的肚子上,看來他的顧忌就是綺雲腹中的孩子。


    那如果孩子出世了呢?柳子清會將綺雲怎麽樣?這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自己的妹妹性情純良,最不喜歡的就是家宅爭鬥,若真嫁給了柳子清,還不得被這兩個女人給欺負死啊。


    “柳夫人,此事還要容我父親大人考慮考慮,晚輩先去找子清聊一聊,看他剛才挺為難的。”說完,胥然離開了前廳前往了柳子清原來住的院子,傳令自己的暗衛將柳子清請到這邊來,不許有人跟著,說的是誰,柳子清自己心裏會有數的。


    柳子清到後,胥然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壺酒,兩人在院中的石桌上喝了起來。


    兩個男人心中皆有苦悶,本來啊,他今天來,是想直接拒絕柳夫人找胥畫說的那些提議的,可誰知道看到了柳子清現在的生活環境,他有些動搖了,從某些角度上來說,畫兒確實是最適合子清的人。


    可這要放在以前啊,還好,父親肯定也會同意,但現在不行了啊,柳子清已經成了親,有了妻子,現在這位綺雲又是身份隻低風緲靈一點的平妻,自己的妹妹來了算什麽?要和一個丫鬟平起平坐嗎?


    從小父親最疼的就是妹妹,他也很愛畫兒,所以,要讓畫兒嫁給子清,先是父親那裏就過不了,更別說母親了,母親不鬆口,父親就算想同意,都會尊重母親的決定。


    “兄弟,你看你找的這是什麽女子啊,哪家女子像她這般潑辣?當初你一出去和我們玩就帶著她,看得出你真的對她動了情,但現在……她畢竟還懷著你的孩子,有些事,暫且放一放吧,我也會去勸勸我父親母親的。”胥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但他覺得,如果子清和他妹妹在一起的話,二人會很幸福。


    可柳子清剛一聽就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攔住了他,“別了,胥畫是那麽溫和的性子,來這府裏還不被綺雲和風緲靈吃了?況且,我現在也配不上她,你要真為你妹妹好,就深重的給她擇一良人吧。”


    千萬別是他,他配不上胥畫。


    “子清,你不會……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吧?”胥然有些驚訝於柳子清在感情方麵的遲鈍了。


    額……他還真沒反應過來。柳子清有些呆愣的望著胥然,嘴中說不出話。


    胥然攬過他的肩頭,悄聲道:“我妹妹今年十八了,她十六十七歲的時候我家門檻都被踏破了,她都沒同意,你一去我家,跟在我們後麵為你端茶倒水任勞任怨的,這你都沒察覺?”


    而且,畫兒經常問到柳子清,從前胥然還和她開玩笑,說以後要是她成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妻子,那就是喜上加喜了,胥畫也從來沒有反駁過,反而是笑臉盈盈的看著他不說話。


    隻是後來柳子清成親了,胥然就很少在胥畫的麵前提起他,但胥畫還是經常忍不住來問他,為什麽這幾日子清公子不來了……


    想了很多借口的胥然最後還是將真實情況告訴了胥畫,反正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晚痛不如早痛,早些走出柳子清成親的陰影,她就能早些解脫。


    “對不起綺雲小姐,我家公子正在與柳公子說些很重要的事,吩咐了誰都不能進入,您也不例外。”


    外麵響起胥然的暗衛梓竹的聲音,兩人朝月亮門望去,見綺雲正端著兩杯茶站在外麵巴巴的張望著。


    綺雲心中其實已醞起怒火,現在明明是夫人了,卻還是喚她綺雲小姐,這不是擺明了不將她放在眼裏嗎?


    梓竹的心思可沒她多,胥然現在和花弄影是一對了,而花花和姬宓走得那麽近,梓竹跟著月桂她們叫宓小姐,一叫就順口了,所以對綺雲也是順嘴就綺雲小姐了。


    誰知道這女人那麽小肚雞腸的,就連這種小事都要記恨。


    院子中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裏看見了厭惡,柳子清收好了自己的情緒,叫梓竹將人放了進來。


    剛一進院子,胥然就厭惡的別過了自己的臉,他可不想看到這個敢當麵詆毀他妹妹的女人,要不是柳子清這一層關係在,看他不大嘴巴抽這個潑婦。


    “剛才的事是綺雲不對,胥然公子看在子清的麵子上,就不要與綺雲計較了吧……公子身份尊貴,怕丫鬟粗苯頂撞了您,所有由綺雲親自奉茶侍候。”她嘴皮子就算磨破了,胥然也沒功夫搭理她。


    但為了給妹妹報那一罵之仇,胥然還是忍不住當著柳子清的麵對綺雲冷嘲熱諷的,“平常丫鬟再粗苯,應該都不會敢當著人的麵罵當今左相的掌上明珠,這到底是誰粗苯,還真不還說,有人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其實不是,家雀就是家雀,與真正的孔雀鳳凰都還差得遠呢。”


    他這話就是明麵上諷刺綺雲了,說她粗苯不說,還將她比作以為飛上枝頭就能夠變成鳳凰的家雀,其實連個孔雀她都不能變。


    “死契丫鬟,怎麽能與家教良好家世顯赫的小姐相比呢,人啊,有時候還是得有點自知之明,行了,今天就到這吧,去青冥的路上我們在好好給你分析分析子清,我先走了。”起身路過綺雲的身旁時,胥然故意輕輕撞了一下,有分寸的,畢竟她還懷著孩子呢。


    誰知道這女人心狠啊,自己就往地上摔,不過她沒想到,隱藏在暗處的另外一個暗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綺雲小姐要注意腳下啊,別自己摔自己。”


    胥然唇角勾笑,這女人這點小心思,真是夠蠢的。


    ……


    四日之後,血羽胥然他們齊聚在姬府外,今日便要上路,北月與青冥路途遙遠,縱使是會飛天的三頭馬,也會在路上耽誤些時間,不過一路可以欣賞風景,他們倒是也不在意。


    今日出門前綺雲死乞白賴的求了半天,柳子清也沒答應帶她去,現在一個人正在家裏狂躁呢。


    路上,馬車裏放了能夠放大空間的晶石,再多的人坐在同一個馬車裏都不覺擁擠。


    “子清,說實話啊,我們都是勸和不勸分,你這個……我們真是不好幫你決定,但綺雲當著胥然的麵都敢那麽說胥畫,我真是不敢想她未來會變成個什麽樣的母親和妻子。”花弄影的話獲得了大家的認可。


    這畢竟是子清的家事,他們誰都不好插手,就算平時再要好,也隻能提一點不痛不癢的建議,關鍵的決定,還是要柳子清自己來做。


    “前幾天的事我還真是對不住你了兄弟,我和你從小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胥畫我們也是愛護著長大的,綺雲上次說的那些話我聽了也生氣,可她畢竟為我懷了孩子,我不能對她太絕情。”


    柳子清是個重情義的人,他雖然一開始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做了對不起風緲靈的事,但造成了錯誤後他也彌補了,可現在……他愛的人已經變了,而且變得很徹底。


    綺雲已經快將他的朋友得罪完了,先是姬宓,得罪了姬宓就等於得罪了千代沐、溫孤越、寶兒、血羽、花弄影和血羽蟄姬這幾人,現在又得罪了胥然,得罪胥然就等於和綺雲潘長寧的關係從嫂子變成陌生人,和岑之然關係直接跌到穀底。


    “也怪我們當初沒有和你好好分析這個人,綺雲有孕後你將她抬為了平妻,可平妻始終是個地位稍高的妾啊。”花弄影的話點醒了柳子清。


    這柳府,風緲靈製衡綺雲,可風緲靈做的那些事也夠他惡心的,再過三個月,到時候他威逼或是利誘了經常來給風緲靈請平安脈的大夫,風緲靈就會為她的愚蠢付出代價。那那時候綺雲就會成為她唯一的女人,勢必獨大……


    “罷了,這些事走著看吧,不考慮這些了,既然好不容易出去玩一次,那大家就要盡興,沒必要因為我壞了你們的興致。”


    馬車剛到城郊,正慢悠悠的行進著呢,就聽見後麵有馬車軲轆碾在小碎石上的聲音,還有馬屁的嘶叫聲。


    姬宓伸出頭向馬車後麵看去,正看見一個小型的馬車上車夫甩著鞭子朝著他們這邊疾行而來,“停車停車,這後麵的馬車是不是在追我們啊。”


    還真是。


    胥然伸出頭去,頗為驚訝的道:“那是我家的馬車啊,不會是畫兒吧……”


    終於趕了上來,胥畫身著一襲雪白長裙,上麵隻簡單繡了幾片青翠的竹葉,麵容略施粉黛便驚豔不已,施施然從馬車上下來,胥畫先是對著姬宓行了一禮,淡笑時嘴邊掛著一個淺淺的酒窩,“千代夫人……不知胥畫能夠與大家一起去青冥嗎?在家中待久了,沒見過什麽大世麵,這一次對胥畫來說就是一次很好的見世麵的機會。”


    這女子還真夠謙虛的,姬宓比她大不了多少,喜歡她這種有禮的態度,趕緊叫車夫下馬放了腳凳請胥畫上來。


    “胥畫有禮了,不請自來說來真是慚愧……”從一上馬車開始,胥畫的眼神就沒從柳子清的身上移開過。


    大家都從她的眼中看見了不加掩藏的愛意,“畫兒你怎麽會來了啊?怎麽昨天不跟我說啊,你看你自己來,多尷尬呀,要真想來還不如剛才跟我一起走。”胥然出來打了圓場,胥畫的眼神這才從柳子清身上移開了。


    “臨時決定的,打擾哥哥的朋友們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女子的聲音輕柔,就像羽毛飄落在雪地上,軟軟綿綿,撓得人心癢癢。


    顯赫的家世讓她從小生活在衣食無憂的環境下,所以她身上散發的自信是綺雲沒有的,直到後來姬宓她們才知道,原來綺雲和她們相處的時候一直在假裝,裝成別人。而胥畫不需要,她的父親是當今的左相,即使換了兩位皇帝,最後落到白言雋這裏,也沒將他換下來,足以說明了胥相的能力。


    而胥氏一族在北月影響深遠,家底豐厚的胥相不需要他的女兒成為各方麵的人才,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予胥然,他隻希望女兒快樂平安的長大,然後找一個真心愛她的良人。胥畫就是生活在萬千寵愛之下,


    這就是綺雲和她的差距,因為這樣的生活與寵愛,胥畫被教養成了這樣樂天知命的性子,沒有壞心眼,她從出生,命運就已經被安排好了,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她不需要操心任何事。


    綺雲從前是死契丫頭,就連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更不被北月的例律保護,生殺予奪全在風緲靈的一念之間,她處心積慮,終於得到了一切自己想要的,卻因為自己的愚蠢很快就會斷送了。


    “有什麽呀,馬車裏的這些人都好得跟一家人似的,你是胥然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們的家人了。”姬宓坐得離胥畫最近,主動挽住了她的手,臉上笑意不減,看樣子是真的挺喜歡胥畫的。


    胥畫心思單純,對人沒什麽防備,見姬宓這樣於她親近,自是笑逐顏開,“千代夫人內裏睿智,外在貌美,又是文武全才,可一直是胥畫崇拜的對象。”


    她這話說得,姬宓都不好意思了,笑著拍了下胥畫的手叫她別將自己捧得這麽高。


    “別叫千代夫人了,我比你大不了幾個月,你叫我阿宓也行,宓宓也行,就是別這麽見外叫什麽夫人,聽著還怪別扭的。”姬宓說話間在空間裏翻翻找找了一通,最終從空間裏掏出了一大堆早就準備好的小零嘴,就是打算路上吃的。


    不過這些都隻算是冰山一角,空間裏還有更多。


    姬宓將許多自己愛吃的東西都推到了胥畫的麵前,“不知道你和我口味一不一樣啊,這些都是我愛吃的,你要不喜歡你就自己找,反正多著呢,這有蜜餞果脯什麽的,還有小點心啊,這個是我自己在府中做的,薯片,我最愛吃這個,你嚐嚐。”


    “多謝姐姐,隻是……妹妹不是很愛吃油膩的東西……所以我就隻吃一片嚐嚐味道好嘛,也不辜負姐姐一番美意。”姬宓可真是喜歡聽胥畫說話的這聲音,悠悠揚揚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樣,可是就這樣略有些慵懶的聲音聽了卻不叫人感到疲倦厭煩。


    “好好好,不愛吃油膩的好,吃清淡點身體健康。”難怪身材這麽勻稱皮膚這麽好呢,愛吃甜食愛吃油膩的都對身體不好,胥畫這習慣好。


    而且人家說到做到,說吃一片就吃一片,再勸她吃,人家不吃了,就算是吃糕點也隻撚一小塊嚐嚐,食之有量,能管住自己的嘴,挺難得的。


    一路上大家聽胥畫說了很多她和自己哥哥胥然小時候的趣事,都是胥然不曾透露過的。從她言行舉止中姬宓了解到這是一個很天真的女子,有自己的小世界,但那世界是潔白的,沒有一點汙穢。


    姬宓覺得她這一次肯定不會再看錯人了,胥畫就是一個溫柔恬靜沒有歪心思的很單純容易看穿的女子。


    不過……從綺雲那件事上她學會了凡事不單單隻看第一印象第一麵,還要通過不斷的了解來深入了解。她也不是神人啊,總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姬月姐姐是多久從學院迴來的啊?”胥畫和姬月都是五靈學院的,兩人名氣相當,大家提到才女想到的就是這二人,隻不過因為姬月有北月第一美人的稱號,胥畫又一直很低調,所以和姬月比起來,胥畫還是要差一點。


    “剛迴來不久,我記得你應該要比我早一點迴來吧?”她還記著放大假那一天胥畫走的時候,和她一個學院的有個男的那個難過呀,簡直就是印象深刻。


    一群人在馬車裏吃著好吃的聊天,氣氛別提多愉快了,大家也和姬宓一樣,對胥畫這個隻聽其名不見其人的女子有了新的意識,就連血羽也喜歡她那軟糯的性子,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多招人喜歡啊。


    天黑了都還沒到青冥,他們隻能找一家客棧將就一晚了,那客棧開的位置不怎麽好,客人不多,他們一去便將所有的客房占了。


    夜色無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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