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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幾時帶我去給哥哥報仇?”等了許久也沒見月華無雙有帶她去尋仇的念頭,竇徽月實在等不及了。


    男人正在練功房中吸收新得到的丹藥,剛吸收完畢便聽見這丫頭在門外拍著他的房門大聲的問話。


    一眾的下人深知這個姑娘就是這樣吵嚷的耿直性子,也知道主人對她的愛護,所以無論她想去哪裏,或者做什麽,都不會有人阻攔。


    “別站在門外了,進來吧,天怪冷的。”房裏傳來男人的聲音,在旁人眼裏,主人對這位竇小姐真是疼愛有加了,平日若是被旁人擾了清淨,主人一定是很生氣的,但自從這位竇小姐來了以後,主人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溫柔了。


    推門而入後,竇徽月被眼前一幕驚在了原地,此時的月華無雙正披著一件單薄的月白長衫,裸露出了自己精壯的上半身,隻是前胸上有一道看上去十分駭人的傷疤,若是旁人,一定是先被男人的身材所吸引,但竇徽月的眼裏隻有那道駭人的疤。


    男人趕緊穿好衣服,望著眼前略有些呆愣的丫頭,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迴神了,想什麽呢?”


    “沒什麽……”經男人這麽一說,竇徽月趕緊移開自己的眼睛,轉頭想起自己進來的目的,又重新轉過身來看著月華無雙認真的問到:“你到底什麽時候帶我去找我的仇人?好讓我為哥哥報仇。”


    月華無雙為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自己則坐在了竇徽月的身旁,一言不發,呆望著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在月華無雙的一聲歎息之後,竇徽月的眼前出現了事發當天的畫麵,那便是他哥哥的死因。


    畫麵內,是竇孟孑開來謀生的玉雕小店,每日都有富貴人家來找他為自己雕刻玉石。某一天,來了一位看樣子非富即貴的夫人,說要做一隻墨玉的鬆竹梅茶壺,待見到了這位夫人,竇孟孑才隻是自己的母親。


    “母親來此,應該不隻是做一隻茶壺這麽簡單吧?”竇孟孑將人請到了自己的一居小屋中小憩,臉上始終沒有表情,與竇夫人也保持著陌生人一般的疏離。


    竇夫人始終沒有迴答他,二人也再沒了話說,畫麵虛浮,緊接著又映出二人爭吵的畫麵,“她就是個在外到處勾引男人的小娼婦,有什麽好的?!”竇夫人的聲音尖銳刺耳,對麵的竇孟孑沒有忍住,失手便一巴掌打在了竇夫人的臉上。


    她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捧在手裏供在心上寵了十幾年的兒子會給自己一巴掌,竇夫人血紅的雙眼怒視著身前的竇孟孑,竇孟孑隻是呆呆的望著自己的那隻手,半晌,噗通一聲重響跪在了竇夫人的麵前。


    他不想乞求母親的原諒,自從出走的那天,她也不再是自己的母親,他隻是恨自己沒有忍住,用男人的手,打了女人,為他所不恥。


    可眼前的竇夫人就像瘋了魔一樣的撲向竇孟孑,叫他措手不及,竇夫人此時就像一個潑婦,也不管什麽招數了,扯住竇孟孑的頭發一耳光一耳光的扇在男人的臉上,一邊打,嘴裏還一邊咒罵,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受了刺激的瘋婦,沒有半點教養。


    而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的竇孟孑並沒有還手,隻是任由母親打罵,自己默默承受著,隻希望她趕緊消氣。


    停手的時候,竇孟孑的臉上都已經被竇夫人抓破了,最顯眼的就是眼睛上的傷,多日不消的傷疤讓他閉門好幾天。


    畫麵逐漸消失後,竇徽月不解的轉頭問:“你為什麽要給我看這個?這其中難道有殺害我哥哥的人?”可剛才的畫麵中分明隻有他們兩個人啊,母親怎麽可能會殺害哥哥,她明明最疼愛的就是哥哥了。


    月華無雙頗有些無奈的笑看著眼前這個遲鈍的小丫頭,若是竇夫人與此事無關,畫麵中又怎會一直有她的身影。


    不等竇徽月繼續問下去,月華無雙大手在空氣中隨意一揮,又出現了新的畫麵。


    墨玉茶壺製好後,竇孟孑一直未將茶壺送出去,而是讓它安靜的待在了自己的店裏作為擺設,不得不說,這個茶壺相比起送給妹妹的茶碗,有過之而無不及,是他到目前為止最為成功的一個作品,再一點是,母親讓他等著自己來取,可過了這麽久,也不見她的人影。


    “竇公子,上次你為我做的那隻小茶杯我父親看了甚是喜愛,所以我還想麻煩你再幫我做一隻,不過這次要茶碗,與上次的小茶杯一樣的樣式便好了,不知竇公子是否有時間啊?需要等多久?”來人是竇孟孑的老顧客了,竇孟孑的死,還是要從這個女子說起。


    竇徽月不知道的是,竇夫人對竇孟孑早就超出了母子之情,她想將自己的兒子一直留在身邊,所以她妒一開始與竇孟孑相好的那個女子,更恨那個女子,認為是她搶走了自己一直以來都聽話乖巧聽話的兒子,竇夫人對她兒子的情感很複雜,根本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但在月華無雙看來,這個女人已經愛上了自己的兒子,與她口中不同,竇徽月隻當竇孟孑是可以信任的哥哥,隻當她是哥哥,一切都是身為母親的竇夫人的錯,竇夫人想掌控兒子,沒想到瘋狂的掌控將自己帶入了深淵。


    那天她也是正巧來取自己定做的茶壺,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同樣來定做茶碗的那位老顧客小姐,這位小姐對竇孟孑有好感,竇夫人是個精明人,一眼就看了出來,她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兒子對她的笑臉,瘋了似的竇夫人夜裏來到竇孟孑的一居小屋,又一次與竇孟孑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城裏就傳出來了那個小姐遇害的消息,這一切巧合讓竇孟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母親,他來到母親落腳的客棧,詢問她到底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那位小姐是不是她害死的。


    若是冤枉了竇夫人,她一定會瘋了似的解釋,但如今見她這般平靜從容的否認,竇孟孑心中已然有了結果,那位小姐,一定就是母親害死的。


    第三次的爭吵要勝過前兩次,這一次的竇夫人竟然直接激動到拔出了手下的佩劍指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星兒,我給了你生命,給了你天賦,我給了你一切,你就應該是我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你算算,你已經有多久沒有迴過家去看看母親了?”


    “我為什麽要去看你?我隻要一看到你的這張臉,就迴想起被你管束得沒有一點自由,像活在監牢裏一樣不見天日的日子,一聽到你的聲音,我便想起被你害死的鶯兒,好不容易逃離了那個家,你又來找我幹什麽?”畫麵之外的竇徽月難以相信,從前那個溫如暖玉的哥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竇夫人氣得紅了眼,卻還是扯著嘴角一笑而過,“隻要你一天沒有與我脫離關係,我就依然是你的母親,你就依然要以我為尊!”


    “我從未想過與你脫離關係,但也別讓我再見到你,你隻當我死了,隻當沒有我這個兒子。”竇孟孑的話很絕情,如果可以選擇出生,他根本就不想要這樣的母親,她做過不少惡心事,而和自己有關的那些,也不過隻是少數罷了。


    “你知道我永遠不可能當你死了,你是我最喜歡的孩子。”而竇夫人不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是一番真摯,可惜的是竇孟孑並不相信,這就是母親的偽裝,在她極力的偽裝之下,還是那顆想要掌控其他人的心。


    他向往自由,真正的自由,所以他根本不能忍受有人一直束縛著他的言行舉止,逃離了那座竇府,他才真正懂得自由帶來的快樂,他不想再迴到從前的日子,“但你對我來說,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竇夫人愣了得有一會兒,房間中傳來響亮的聲響,竇夫人將那一巴掌還給了竇孟孑,“你這個不孝子!你若再敢說這樣的話,我便再也不是你的母親!”


    再也不是我的母親?竇孟孑忽然心生一計,與其讓自己的後半生一直受到這個女人的掌控,還不如現在就激怒她,讓她真正的拋棄了自己。


    “我求你了,去死吧。”


    話一出口,竇徽月便從哥哥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厭惡,母親到底做了什麽,才讓哥哥這恨她,甚至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接下來的一幕她怎麽都不會想到,母親聽完後,竟然用自己的短刀割斷了哥哥的喉嚨,而從母親的臉上,竇徽月甚至看不見一絲悔意,隻有冰冷,和那一雙,深不見底的,幽深眸子。


    沒有悔意也就罷了,竇徽月覺得母親一定瘋了,她竟然將哥哥的屍體切成了好多塊,隻為了裝進自己的空間裏,血淋淋的畫麵卻沒有讓竇徽月移開自己的雙眼,她要看看,母親最後又做了什麽。


    可是月華無雙卻切斷了畫麵,“這麽多就夠了,你不需要再看了,再看下去,對誰都沒好處,現在知道了真相,你還想報仇嗎?”


    我還想報仇嗎?竇徽月隻覺得自己現在好累,不顧這裏是月華無雙的修行室,徑直走向整潔柔軟的大床,一聲不響的便倒在了床上。


    月華無雙見狀,歎了口氣,扯過床頭的被子替她蓋上,“早就說過不知道的為好,如今看了,心裏肯定難受吧,罷了,你好好睡一覺,醒了我們再商議此事。”


    這個男人怎麽都想不到,自己這輩子所有的溫柔,竟然都隻給了床上躺著的這女子,就算是生命最後一刻,心中所惦念的也依然是她。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一覺醒來後,竇徽月還是無法忘記那些畫麵帶給自己的衝擊,母親怎麽會是那樣一個人……眼見外頭天色還早,竇徽月找到月華無雙,讓他帶自己去一趟竇府。


    還是兩個人,還是熟悉的竇府,也還是在竇府的上空,竇徽月在措辭,一會兒見到了母親,要怎麽說,難道開口就質問是不是她殺了哥哥嗎?母親錯了,可那是她和哥哥之間的事,她到底該不該插手。


    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竇徽月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罷了,見機行事吧,竇府門前,站著她與月華無雙,遠遠看去,竟很是相配。


    “夫人老爺,小姐迴來了!”小廝興奮的模樣倒是與竇夫人那一臉不在意的模樣形成了對比,而在見到月華無雙之後,她臉上的表情卻變得無比諂媚。


    殷勤的跟在月華無雙的屁股後麵問東問西,一會兒問需不需要茶水了,一會兒問餓不餓了,不將自己的女兒放在眼裏,竇徽月原以為,母親是喜愛自己的,沒想到那都是自己的錯覺,母親根本不在乎她。


    “母親,我想與你,單獨談一談……”竇徽月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叫了竇夫人,母女二人走到書房中。


    不久後,月華無雙坐在屋簷上聽到屋裏傳來激烈的爭吵聲,隨之而來的是東西被摔在地上或清脆或沉悶的聲音,月華無雙擔心竇徽月出事,打開房門後卻隻看見廢墟一片。


    這裏剛才是發生了什麽……房中四處找不見竇徽月的身影,奇怪的是,也沒有竇夫人的身影,“徽月!徽月?徽月你聽得見我說話嗎?你到哪裏去了?!”月華無雙第一次有了心急如焚的感覺。


    “斷祭大人我們在後麵!”竇徽月的聲音聽下去有一些虛弱,月華無雙應聲趕緊跑到後邊的院子裏,母女二人打得難舍難分,不少的樹木被折斷。


    “你竟然敢那麽和我說話!你算什麽東西!你哥哥的事與你無關!”


    月華無雙並不知道母女二人剛才說了什麽,他一進來便聽見竇夫人吼了這一句,與剛才不同,現在的竇夫人臉上隻有怨恨與憤怒,她恨竇徽月將這件事重新拿出來說,她氣這個女兒不站在她的角度著想。


    被月華無雙護在身後的竇徽月也毫不示弱,紅著臉上前,“你殺了哥哥!我都知道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說了,此事與你無關!”說著竇夫人便將殺死竇孟孑的那把短刀握在了手上,竇徽月不敢相信的看著母親。


    這可是她曾經最相信,最引以為傲的母親啊,小時候她甚至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長成母親這樣的大人,可為什麽,自從哥哥離開後一切都變了。


    對這個母親,她第一次感到了失望。


    竇徽月失魂落魄的站在月華無雙的身後,她不想報仇了,她隻想……離開這個地方,像哥哥一樣,“母親已經不再是我記憶中那個賢惠善良的母親了,在哥哥離開的那一天,那個視兒女為掌中寶的母親,也離開了。請帶我離開吧斷祭大人,我會兌現我的承諾,不再提歸家之事。”


    這個家,也沒有迴來的必要了。


    可竇夫人不允許竇徽月離開,竇徽月實在受不了她這癲狂模樣,甩開了竇夫人的手後紅著一雙眼睛質問她,“你根本不當我是你的女兒!我不過就是你的工具,你連自己心愛的兒子都能殺掉,又何必在乎我!”


    盡管極力的忍耐,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流下來,竇夫人不知該如何迴答她的這個問題,她確實不愛這個女兒,她告訴姬宓的那些事也都是她的謊言罷了,可就是不知道怎麽的,她不會放走竇徽月,她是她的女兒,理應有她來安排她的一切。


    “你若不聽話,下場會比你的哥哥還要慘!”


    竇徽月此時隻覺得自己的母親已經瘋了,徹底的瘋了,她根本不懂什麽是母愛,她不過是想掌控一切而已,隻為了滿足她的掌控欲,“你簡直是個瘋子,對不起母親,我還叫你母親,請你別讓我比哥哥還恨你,放我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最後竇徽月還是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當然,是在月華無雙的幫助下。


    走投無路的竇夫人隻好去找那個她認為能幫助到自己的人,姬宓,可這時血扇樓的人也已經將所有的真相查清楚了,姬宓知道了竇夫人是個怎樣的人,不可能再幫她了,欺騙自己的人,得不到任何幫助。


    “你真的想好了嗎?”走在路上,月華無雙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麽一句,竇徽月卻清楚他問的是什麽。


    沒有猶豫,點著頭,看了最後一眼竇府,毅然決然的與月華無雙離開了,“無怨無悔,我隻希望你,不要做出讓我傷心欲絕的事來。其實這些日在與你住在一起,我多多少少都了解了你的來曆,和你在五神的目的,我想要平凡安穩的生活,但你的身份和野心注定了不會有平凡的日子。”


    平凡安穩的生活……月華無雙望著竇徽月漸行漸遠的背影,自己,真的有那麽愛徽月嗎?還是覺得她與眾不同而已……罷了,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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