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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宴會?不去。”姬宓嫌棄一丟手裏的請帖,上麵印著金燦燦的一個宮字。


    她現在連普通的家庭宴會都不想去了,更別說宮宴了,以她有限的參加宴會的經驗來看,宮宴總不會發生什麽好事,不去不去。


    眼見小姐這般全身都在拒絕的模樣,月桂不好再說什麽,但是這個宮宴不去應該不好吧……畢竟是五神皇帝的萬壽宴,就連血羽他們都答應要去了,小姐這樣公然搞特殊化,會不會樹敵。


    月桂小聲的勸著她,“去吧小姐……血羽姐姐都要去的,既然有血羽和蟄姬在,就不會出什麽事的吧,再說了,小姐剛到五神,還未立穩腳跟,這樣拂皇帝的麵子,會被記恨的。”


    姬宓認真思考了月桂的話,覺得不無道理,這樣公然與皇室為敵不好,但她實在是不想去啊……可又沒有別的路可以選。認命的往桌子上一趴,姬宓重新接過了蘭香從地上撿起的請帖,吹幹淨了上麵的細小灰塵。


    參加宮宴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不過好在她還有很多從未穿過的裙子,從裏麵挑出一套比較符合萬壽宴的就行了,姬宓決定這一次,不低調了,上次她買的那一顆鴿子血,正好在這次的宴會上亮亮相。


    宴會那日,姬宓與血羽同乘血扇樓專屬的馬車,在五神大陸,除了皇室,隻有血扇樓能用龍的圖形,赤色的馬車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馬車四角都掛著一種聲音略有些怪異的鈴鐺,大家隻要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是血扇樓的馬車,會自覺的讓出路來。


    所以即使是在擁擠的馬車道上,姬宓他們乘坐的血扇樓馬車也是暢通無阻。很快來到宮門前,血羽首先從馬車上下來,因為其身份的尊貴,無需在太監那裏停留核對,人們一見到血羽,立馬讓出位置,擔心自己衝撞了這位貴人。


    大家都以為血鏡會與往常一樣,下了馬車之後跟在血羽的身邊,他們都沒想到血鏡在離開了馬車之後會將手伸向馬車,馬車裏緩慢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搭在血鏡的小臂上,鮮紅如血的蔻丹將那手襯得白皙。


    姬宓踩著馬凳在血羽的攙扶下優雅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在場眾人都沒見過姬宓,自然不清楚她的身份,但大家都知道,能讓血鏡這般恭敬的一定不是小角色,血親衛,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放在眼裏的。


    但讓大家在意的並不是姬宓的神秘,而是她脖子上掛著的鴿子血,一開始姬宓還糾結是要做成頭飾還是項鏈,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畢竟這樣一打眼就能看見。


    現場多是些官家夫人與小姐,看到姬宓脖子上這塊鴿子蛋那麽大的紅寶石,眼睛要比寶石本身還要紅了,但再眼紅都隻有看看的命,這麽大的鴿子血,不知道得賣到什麽天價呢。也正因為這塊鴿子血,大家對姬宓的身份更好奇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傳來陣陣銀鈴聲,姬宓看到所有人都讓開了通道,便知道定是什麽大人物又到了,她伸著頭看了看,銀鈴紫蛇,不用猜就知道是蟄姬了,所以姬宓沒有像他們一樣讓開道路,隻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蟄姬下來。


    “阿宓,上次不是說要來我蟄居玩嗎?我畫都等謝了還盼不到你來。”蟄姬有些生氣的看著姬宓道,但言語之中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有些撒嬌的意味。


    姬宓上前挽上了紫裙美人的手,再朝血羽走去,朝對麵的冰山美人投去一個表情,“要怪就怪她,都是她不放我走。”


    聽了她的話血羽白了姬宓一眼,又賴在她身上了,明明是你自己懶得動好吧,血羽心中暗誹,親昵的走上姬宓另一邊挽上了她的手,頗有些無奈的道:“你可別怪我身上,明明是你嫌路太遠,不願意動。”


    三個女子就這樣挽著手越行越遠,身後的人看著姬宓,心中泛起一陣酸意,要知道平時他們無論怎麽巴結血羽蟄姬她們都是視而不見的,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小女子居然和她二人是好朋友。


    哎不對啊,蟄姬大人和血羽大人怎麽攪和到一塊兒去了?所有人心中都升起疑問,這兩人,不是沒什麽交集的嗎?


    禎元皇帝是五神唯一的皇帝,因為五神的特殊,並不需要太多的領導者,而且這個皇帝也沒什麽用,真真就是個擺設罷了,話語權還是掌握在四大勢力的手裏。


    宴會要到正午才會開始,這時候在皇宮裏的人要麽就四處轉轉,要麽就在特意準備的宮殿中坐著大家一起喝茶聊天,不過聊的內容幾乎就是那些,夫人小姐們在一起就比比身上的首飾,男人們不是聊政治就是聊女人。


    若在平時參加宮宴血羽和蟄姬是不喜歡到殿裏與她們這些俗氣的女人坐著喝茶的,隻覺掉價,但今日情況特殊,宮中四處都有人,姬宓又覺得疲累,為了照顧她,也隻能忍著心中的難受勉為其難的與這些夫人小姐們在一個宮殿中了。


    好在皇帝會為了血羽蟄姬他們這些勢力的首領準備單獨的小殿,倒也不必非要與她們在一起,隻是剛進到殿裏的時候,所有眼睛都在姬宓的身上,難免讓她覺得尷尬。


    殿中脂粉味濃鬱,姬宓蹙著沒用絹帕掩住了自己的鼻子,趕緊掉頭離開,她還不如在禦花園中呢,雖然人也不少,但至少還有新鮮的空氣可以唿吸,她要是在這裏,指不定一會兒就被熏死了。


    “真是熏死人了。”走在路上姬宓還不停的用手在自己鼻子前扇著風,蟄姬也在一旁抿嘴笑著附和道:“是啊,要不就去禦花園吧,雖然人也不少,但我知道一處偏僻的荷花亭是沒人的。”


    那不早說,姬宓欣喜的看著蟄姬,美人莞爾一笑,帶著她們朝她嘴裏的荷花亭走去。


    繞過人群,走入一條偏僻的卵石小道,撥開柳枝後姬宓竟被眼前景色驚住了,偌大的一片荷花開得正盛,按理說如今是深秋眼見就要入冬,荷花應該已經枯黃了才對,蟄姬見姬宓這沒見過世麵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與她解釋:“皇帝酷愛荷花,這裏的荷花都是他命人種植的,施一點小法術便能保持荷花盛開的模樣。”


    但這樣不就感覺不到花開花謝,時間流逝了嗎?但姬宓轉念一想,蟄姬和血羽,都是已經感受不到時間的存在了的,無論是神還是魔都有大限之日,但那一天真的太遠了。


    禎元皇帝是個文雅的人,平日裏喜歡到這裏來聽風撫琴,若是盛夏實在炎熱的時候,夜裏還會到這裏來歇息。


    這裏除了禎元皇帝和蟄姬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來,遠遠便聽見悠揚的琴聲,蟄姬還以為是禎元皇帝又在這裏偷懶了,但再走進一些發現並不是禎元皇帝,而是一群男女在此飲酒作樂,撫琴的是宮裏的琴師,清瘦俊朗,讓人眼前一亮。


    隻是這琴師表情嚴肅,似乎很不願意為這幾人撫琴,蟄姬上前,看見一個正跪在地上的女子,那不是禎元皇帝不受寵的小女兒嗎?一向文靜內斂,看著樣子似乎與這琴師還有一些關係……


    琴師見到蟄姬血羽後停下了撫弦的手,神情落寞的看了一眼公主後站起身來,還未來得及與蟄姬血羽二人行禮,便被為首的女子攔下,“你怎麽迴事?怎麽停了?是不是想讓我們再收拾收拾她?”


    女子發狠的望著右手邊跪著的小公主,一旁男男女女女嗤笑著抬頭,望見遠處站著的蟄姬血羽,二人神情出奇一致的冰冷無情,幾人趕緊跪下與之行禮,“蟄姬大人,血羽大人。”


    蟄姬與這小公主有過往來,喜歡她的文靜,與世無爭的性格在這個大陸很難得,也就格外的關注她。上前將公主從地上扶起來,蟄姬眼中含著一些怒意的淡掃了一眼為首的那個女子,聲音清冷的問到:“你們在幹什麽?”


    “蟄姬大人……我們隻是和她玩玩而已。”女子有些窘迫,硬著頭皮迴答了蟄姬的問題。


    玩玩?蟄姬長眉微挑,淡淡冷哼,“玩玩而已?你來說說?”她轉臉問一旁的琴師。


    琴師沒有抬眼,聲音沒有一點溫度,“她們要我為她們撫琴助興,我不從,便借口找來了公主。公主性子軟弱,我又……”琴師停了一下,後悔似的一咬唇,又繼續道:“公主性子軟弱,她們便百般羞辱,要挾我,若我不從,她們便再繼續欺辱公主。”


    從這幾句話,想必所有人都聽出來琴師對公主的好感了,難怪剛才的眼神有些落寞,原來是這樣的。


    琴師剛一說完話,那為首的女子便兇惡的瞪了他一眼,正巧被姬宓看見了,“你瞪誰呢?”別以為你側著臉就看不見你那些小表情了。


    女子雖然心裏不服氣,但嘴上不敢說什麽,能和血羽還有蟄姬混到一起的人,肯定都不是簡單的角色,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蟄姬要比他們這些人的祖爺爺都要活得久,在她麵前,這些都是小輩,她自然的牽過公主的手,溫柔的笑看著她問:“月奴,來你告訴我,她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不知道……”蘇月奴說話時還小心往蟄姬身邊移了一點,顯然很害怕這群男女。


    她委屈的模樣讓蟄姬心疼,難得有一個喜歡的小輩,可不能被這群人給欺負了去,“既然隻是玩玩,那本座也不好計較那麽多……”蘇月奴聽了蟄姬的話已經死心了,蟄姬一走,她又會被這群人折磨。


    可蟄姬的話還未說完,“你跪在這裏,本座什麽時候高興了玩夠了,你便什麽時候起,我會叫人看著你,你若沒我的命令敢動,本座便折了你的雙腿,讓你一輩子也起不來。”她的話讓為首那女子絕望,至於其他人,蟄姬隻淡淡的掃了一眼,嚇得他們趕緊跪下,磕頭認錯。


    “一群色厲內荏的東西。本座會好好找你們的長輩談談的,現在都滾吧,讓她一個人在這跪著。”所有人如釋重負,絲毫不管剛才還一起飲酒作樂的好友了,趕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望著那群離開的人,蘇月奴與蟄姬行了一個大禮,蟄姬趕緊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還親切的與她道:“你性子溫軟,可別讓有心之人利用了,日後有什麽事到蟄居來找我知道嗎?”說著伸出手捏了一下蘇月奴的臉頰,叫上血羽姬宓也離開了。


    她剛才的話就是要說著地上跪著的這個女子聽的,她朋友一看就不少,日後,想必這群人不敢再欺負月奴了,一個不受寵的公主,還真是過得連條禦前受寵的狗都不如,任人宰割。


    眼見所有人都離開了,隻剩下羞辱月奴的女人,琴師無視她走到蘇月奴的身旁,蹲下身子看著她已經髒了的裙子,動作輕緩的為她拍掉了上麵的灰,輕聲問:“跪久了一定疼吧,皇上的壽宴,還去嗎?”


    “不去了……我這麽沒有存在感,父皇不會注意到的。”蘇月奴彎下腰揉了揉自己的膝蓋,跪了那麽久,肯定是疼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淤血。


    琴師一個動作將人背到背上,“那我送你迴去,叫宮女好好處理一下,萬不能馬虎了知道嗎?”他的聲音很好聽,清朗,幹淨。蘇月奴在他背上甜蜜的紅了臉,她的宮殿偏僻,就算是這樣被他背著,也不會有人看到。


    隻是那還在地上跪著的女子,眼神狠厲的望著他們走遠後依然不敢有一點動作,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邊是有人的,想必那就是蟄姬派來監視她的人,她現在隻求蟄姬一會兒能夠想到她,不要讓她一直跪在這裏。


    迴到自己宮裏的蘇月奴總算能放下心了,這裏雖然沒有別的宮那麽華麗,但隻要到了這裏,就沒人敢來找她的麻煩了……不為別的,就因為在這裏,母妃慘死,從此傳出了鬧鬼的消息,便成了冷宮,再無人敢接近了,她宮裏隻有五名宮女,其中還有三個跟她不是一條心的,所以許多事她雖身為公主卻還是要親力親為。


    “月琴公子你來了……公主這是怎麽了?”上前關切問話的是蘇月奴的心腹,性子剛烈,為蘇月奴挨了不少打,是個十分忠心的宮女。


    “一會兒再說,快把殿門打開,我抱月奴上床歇息。”蘇月奴輕笑,怎麽還是這麽容易緊張,自己本來沒什麽事,這麽一搞她都有些覺得自己出問題了。


    放下蘇月奴後,月琴在宮裏忙前忙後,臉上焦急的模樣讓蘇月奴心裏很不舒服,都怪她……讓月琴這麽清高的人都受到了侮辱,可每次提到這裏,月琴又會冷著臉讓她不要再說了。


    月琴喜歡了月奴很久,也熟悉了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看到她此時的表情,便也知道她心中所想了,月琴眼都沒有抬,隻用濕冷的帕子為她輕輕按摩著膝蓋,“不要想那些,我愛你,便願意為你做一切。”


    他的話讓蘇月奴感動不已,但……她如今的處境與他的身份,未來不過是兩個字眼,不過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罷了,這樣美好的時光,會有多短暫,又會在什麽時候結束呢……她真害怕。


    正午的宮宴正式開始了,富人們隻和富人們玩,假清高的官員也隻自命不凡的官員虛與委蛇。


    血羽和蟄姬進入到正殿的時候,在場的包括皇帝,一並站起與血羽行禮,而後才給蟄姬行禮,至於姬宓,雖然大家都被她的鴿子血閃瞎,但還是被無視了。


    “這位是?”禎元皇帝注意到了血羽身後一點的姬宓,出言問到。


    血羽微微側了側眼,往後退了一步,換到了姬宓身後的位置,“這是本座摯友,亦是本座主子的夫人,若真要論的話,本座還需要叫一聲主夫人的。”


    “你埋汰我是不?”姬宓也跟著後退,站在了血羽身旁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說的是個什麽話,她怎麽聽著怪別扭的。


    身為神族的梅沢自然是知道她這句主人意味著什麽,不過,要真說起來的話,千代沐也是他的主人的。


    這也是血羽第一次在正式場合提到她的主人,雖並未提到名字,但血羽這番話也是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血羽大人竟然還有主人……他們真是第一次知道。


    姬宓真正的身份,也以為血羽的這番話變得更加神秘起來,除了與她相識的,沒人敢隨意與她搭話。


    這一點姬宓倒是不討厭,反正自己正好清閑呢,要是所有人都因為她的身份來和她說話,來巴結她的話,那她真是要累死了,現在好啊,她就吃她的,誰也不要注意到她才好。


    一開始還有些人懷疑姬宓頸間的鴿子血是不是真的,她們其實都知道是真的,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現在好了,沒人質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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