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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寶國君食腦這件事還未過去,姬宓日日為此頭疼,這樣一個皇帝,不知子珣會想出怎樣的計策來應對這件事呢。


    昨夜與他提的時候,子珣叫她放寬心,好好的吃好好的玩,不要管這些髒事,她隻用享福就行了,剩下的都交給他來做。弄得姬宓心中甜蜜得不行,現在子珣完全把她當小孩子了,什麽都不讓她動手,她甚至都懷疑,如果再這樣的話,自己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四肢退化了。


    “姐姐你現在可真是幸福啊,姐夫在路上看見好吃的都想著你還給你帶迴來。”寶兒手裏捏著造型精致的仙鶴糕點,嘴裏塞得也滿滿當當,聲音聽不大清楚,但還是依稀能聽到她想說的話。


    她的話就連花花都認同,她們現在吃的這一盒點心都是千代沐特意買迴來給宓宓的,她不就是幸福嗎?哪兒像她的那個胥然,隻知道自己吃,都快吃成豬了。


    然後……胥然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莫名其妙被花花打了,自己最近沒惹她吧,有嗎?沒有吧,一整天他都在疑神疑鬼中度過。


    悠閑的時光於他們這些有頭有臉的人來說,總是很短暫的。


    這不,幾人才剛坐下在一起喝茶,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就來了一個紅色消息:白言雋嫡長子的百歲宴。


    這個孩子在白言雋的心裏占據著十分重要的位置,這是他第一個孩子,更是他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還是與中宮皇後所生。這孩子,如果以後走了正路前途不可估量,那簡直就是出生就已經終點線上了啊,但如果不走正道,那就算他是天王老子的第一個兒子都沒有救得了他。


    花花、寶兒和姬宓,每個人都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白言雋已經搞清楚了她們之間的關係,連胥然和風無塵都有,千代沐就不用說了,大大小小的宴會,隻要事關皇家的,就沒人敢把他忘了,不過他去不去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隻是最近天寶動蕩,子珣應該沒有辦法和她一起出席了吧……姬宓心中有些失落,每次參加宴會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希望這一次不會和從前一樣。


    這幾張請帖,原本是送到五靈學院的,但到了學院,發現她們已經離開了,才輾轉送到了天寶,現在隻離宴會沒有幾天了,天寶到北月的距離挺遠,她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發,而且到了以後,還要加緊定做參加宴會需要的衣裙,時間很趕,還要籌備賀禮啊,哎喲,這越想腦子越疼。


    *


    和她自己猜測的不錯,子珣真的因為太忙了不能陪她一起來,但把天玄放在了她的身邊保護姬宓母子倆,走前還囑咐姬宓,有事就把他搬出來,反正丈夫就是拿來遮風擋雨用的。


    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雲兒就一大個了,現在姬宓抱在手裏都覺得挺沉,不過自己的孩子嘛,再沉她心裏都是開心的。


    這個時候,走在宮裏的都是來自各個地方的達官貴人,他們認識千代沐,卻不熟悉姬宓,見她這麽一個小姑娘抱著孩子,知道她是神使夫人的會主動上前關心一下懷裏的孩子,不知道的就酸幾句。


    不過這些她現在都覺得沒有關係了,能夠平和的接受了。和子珣在一起這麽久,她早就習慣了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生活不是過給他們看的,是過給自己看的,是好是壞,是苦還是甜,外人也隻能嘴上過過幹癮,參與不進來。


    “哎喲!阿宓!阿宓!”聽見有人叫自己,姬宓轉臉發現花伯母正小跑著往她來。


    姬宓趕緊叫月桂去扶住了花伯母,乖巧的問好,“伯母您可小心一點啊,這是卵石步道,可別摔了。”


    可花伯母現在哪兒顧得上這些啊,滿心滿眼的全是姬宓懷裏的小嫩孩子,迫不及待的接過她手裏的雲兒,花伯母臉上都笑成一朵花了,“早就聽說你與子珣有了孩子,一直到今天才見到呢,多可愛啊,白白嫩嫩的寶寶喲~叫什麽啊?”


    “千代雲,平時都是叫雲兒的,不過伯母是長輩,給他取個小字也好的。”取小字,在北月通常都是由家中父母或者家族中有威望的長輩來的,姬宓將這樣的權利交到花花母親的手中,這是對和她的友誼的看重。


    正因為這樣,一旁的寶兒還有點吃醋呢,不滿意的搖著姬宓的手撒嬌道:“姐姐你壞!我不理你了!”說完鼓著腮幫子氣衝衝的走了,隻留下姬宓她們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發笑。


    真是個孩子啊,哎。


    姬宓讓花伯母幫忙抱著雲兒,自己和花花追了上去,從後麵一把挽住寶兒的手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身邊,三人並肩走在皇宮的卵石步道上,姬宓率先開口:“這樣好不好,以後你要是生女兒,我讓她做我兒媳婦兒,如果是兒子呢,我就認他做兒子,雲兒和他就是一輩子的好兄弟,這樣你滿意了嗎?再不行,等我有了第二個孩子,小字就放權給你好不好?”她有耐心的哄著手邊的寶兒,直到看見她重新綻開了笑顏才放下心來。


    這三個姑娘,不論誰和誰說話,都不會冷落了旁邊的那一個,從來沒有隔夜仇,走在後麵的花伯母看在眼裏,對花花的未來,也放心了。


    這條狹窄的卵石步道出乎意料的長,姬宓一路上看見了許多熟麵孔,但都不願意打招唿,不過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她不放在眼裏,更不會放在心上。


    這不,才剛走沒幾步,遇到了同樣受邀出席的姬月。


    自從上次的事過後,姬月的氣質與從前大不相同了,柔和了不少,也沒有從前假惺惺的笑容了,這一次,她看見姬宓,是真心的發自內心的笑,“好難得才見到你一次啊,哎?我家雲兒小寶貝呢?你沒一起帶來嗎?”


    這姨母啊,通常都是最寵愛自己的外甥外甥女的,姬月現在完全變了,當然也心心念念著她唯一的這個外甥。姬宓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這麽真實,這麽明媚,這才是一個北月第一美人該有的樣子嘛,她朝後麵偏了偏頭,姬月這才看見後來的花伯父和花伯母。


    “花伯父花伯母,最近還好嗎?自從上次在北月宮門外見過一次後,可是再沒見過了呢。”她的主動示好讓花伯父和花伯母都有些驚訝,要知道平時這姑娘可是不會這麽親切的與他們問好的,總是眼高於頂,不過也不奇怪嘛,白清雅的得意門徒,皇帝見了都得禮讓三分呢,何況是他們了。


    花伯母觀察人,喜歡看人的眼睛,從前她看著姬月的眼睛,裏麵是算計,但今日不同,很純粹,沒有複雜的東西,花伯母抱著雲兒上前一步,和藹的笑著道:“哎一切都好,來雲兒,去姨母那裏啊~”


    小寶貝終於到她的手裏了,姬月笑容瀲灩,溫柔和暖,看著懷中撲騰著小手的雲兒,她羨慕姬宓的生活,不知道……她的幸福在哪裏啊,多久才會來到啊。


    姬月在北月那是響當當的人物啊,今天大家看到她手裏多出來的一個孩子,別提多奇怪了,但再一看旁邊的姬宓就明白了,原來是她的孩子,但大家也都好奇這兩人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親密的。


    ……


    “哎你看,姬宓今天身邊怎麽沒跟著千代沐。”果不其然,姬宓一進到宴會大殿,全場的焦點話題全都在她和千代沐的身上,這一次子珣沒來,那她當然就吸引了所有的火力與眼球咯。


    那對女子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小,至少姬宓幾個站在一起的女孩子是聽得到的,姬月曾經也和她們一樣,背地裏給姬宓編排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現在聽著她們聊天,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真可笑。


    好在現在她和阿宓都放下了,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姬月艱難的微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自嘲一笑。


    隨她們說去吧,姬宓現在全當聽不見了,要放在以前啊,自己肯定會上去和她們爭辯一番,現在,隨你們說去吧,婚後的幸福啊,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神使夫人氣色真不錯啊,這麽不見神使大人?”男子見姬宓身邊終於沒人了,端著酒樽來到她麵前詢問千代沐,一臉的諂媚,看得姬宓好感全無。


    她掛著最標準的假笑迴答道:“子珣有事要忙,這次不能出席,不過我也能代表他,誰來都一樣。”


    見自己在姬宓麵前不得臉,男人灰溜溜的埋著頭走了,連酒樽裏的酒都忘記喝了,本還想敬姬宓一杯的,沒想到這話剛說一句就被她嚇迴來了。


    “姐姐可別理這個人,在青冥聲譽可差呢。”男人走後寶兒突然端著一盤水果從旁邊冒了出來,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提醒了一下姬宓。


    不用她說,姬宓也不會搭理這種男人的,她讓寶兒放寬心,拍著她的肩來了一句,“放心吧~”


    明明還是個正值妙齡的小姑娘,操心的事兒倒是不少。


    宴會在白言雋落座後正式開始,還是老流程了,反正就是跳跳舞彈彈琴,男人們興致來了就吟詩作對,女子們興致來了呢,有誌氣的呢就坐一起談天說地,格局比較小的呢,話題總是圍繞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但這樣模式化的宴會對姬宓來說真的太無趣了,她隻盼著能趕緊結束,好迴家好好的睡上一覺,自打這次迴了五靈,她為了這個宴會忙前忙後的,又是裙子又是賀禮的,跑得腳都快斷了,特別缺覺。


    宴會上白言雋和臣子們聊的話題,姬宓並不敢興趣,但無奈有人要和姬宓搭話,那也沒辦法,說話的人姬宓並沒有在北月見過,想來應該是別國的使臣這一類的吧。


    那人趾高氣昂與姬宓說話的樣子倒是讓姬宓提起了興趣,要知道,五國之內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用這種態度和她說話的人還真是少見。


    男人的模樣十分具有侵略性,就是那種,女人看了會一眼愛上,男人看了會嫉妒的模樣,妖而不娘,而且聲音富有磁性,“第一次見宓小姐,總覺得與傳言不符啊,分明,沒有那麽美啊。”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大家都為這個男人接下來的命運感到擔憂,但姬宓卻顯得很輕鬆的與他道:“與閣下相比,確實少了那麽一點。”


    兩人間的話到此結束,男人舉起酒杯敬了她一杯,姬宓以茶代酒,迴敬了她。


    接下來的宴會,沒有人再把話題引到姬宓的身上來,這倒讓她有點放鬆了,每次參加宴會都要繃著全部的神經應對接下來會發生的各種事情,很累,也讓她厭煩至極。


    但她,也被一雙眼睛盯得不舒服,就是剛才那個千嬌百媚的男子,自從他們倆說完話後,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自己,姬宓隻能裝作不知道,但也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樣的眼神讓她有多不舒服。


    “皇上,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可不可以……先行離開去休息一下?”姬宓突然提出要離開,無數雙眼睛都盯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白言雋自然說好,派宮女將姬宓帶到了專門為別國使臣準備的殿內休息,天玄和天月守在殿門外,月桂蘭香兩人則守在姬宓的床邊,一刻都不放鬆警惕。姬宓看著二人緊張的模樣還覺得有些好笑,但……總歸不是個太平的大陸啊,緊張一點也是對的,高枕無憂的日子還沒到呢。


    躺在床上,姬宓在反複想同一個問題,那個男人對她說的話雖不中聽,但沒有敵意,真是奇怪……算了不想了,好好睡一覺吧,實在太困了。


    姬宓離開後,殿內的女子們大都在討論她為什麽中途就離開了,而且剛才和皇上說話的樣子,就好像在和皇宮是她家一樣,那麽隨意。


    不管是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妒忌別人的人,別人過得不好才是他們想要的,“姬宓就這樣的,不合群,你沒看她都沒幾個朋友嗎?”


    嘿,這說的什麽話?一旁的寶兒和花花聽她們聊天,別的也就不說了,什麽叫姬宓沒幾個朋友?


    寶兒率先站在她們幾個人的麵前,叉腰氣勢足足的質問到:“你說誰沒朋友?我們不是人嗎?”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說話的這個女子,然後便嘲弄的與一旁的花花道:“我看她才是沒朋友的吧,生活一定很苦,否則也說不出這些話來。”


    隨後她便玩味一笑,趾高氣昂的看著眼前的幾個女子。她們不可能不認識江長寶,知道這位公主她們惹不起,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幾人相攜離開不敢與之爭辯。


    嘁,沒意思,才說了這麽兩句都躲開了,這種承受能力還敢在背後嚼舌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嚼舌根就嚼舌根吧,居然還敢對著她和花姐姐那麽大聲的說,自討苦吃。


    有這兩位護著姬宓,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大殿上的氣氛逐漸升溫,不少男人都喝高興了,紅著脖子在殿上大喊大叫的,現在寶兒總算是知道姬宓為什麽要提前離席了,但這隻是原因之一,姬宓也真是因為太累了,現在還在床上唿唿大睡呢。


    睡夢中,姬宓再次見到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坐在一大叢紫陽花中間的秋千上,看上去嫻雅沉靜,就像壁畫裏走出來的仙子。姬宓一句不言語,來到母親的身邊,伏在母親的膝上。


    母女倆誰都沒有說話,但姬宓很喜歡這個夢,從前她對母親的記憶隻停留在隻言片語上,最多不過也是一些年久泛黃的畫作,這樣真實的夢境,怎能讓她不留戀呢。


    但……夢畢竟是夢不是嗎,人不可能一直活在虛幻之中,這一點姬宓是明白的。


    不多久,她便從夢中醒了過來,起床後神清氣爽,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迴來了,姬宓又變成了那個元氣滿滿的丫頭,“月桂,打盆水來,我洗把臉。”


    她沒想到,自己都一覺醒來了,這宴會居然還沒結束,酒都不知道上了幾輪了,看見姬宓進來,白言雋親自起身迎接,這可是除了重臣和千代沐,其他誰也沒有的待遇,也足以說明千代沐對姬宓的重要了。


    姬宓並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功績,現在大家給她的尊重也不過是因為千代沐的關係而已,其實這讓她覺得聽挫敗的,在現世她從來不靠男人,她有指揮作戰的頭腦,有完成重大任務的實力,但到了北月,她發現自己真的做什麽都覺得力不從心了,不獨立,這不是她想看到的自己。


    “還沒結束啊……”姬宓她心裏雖想得特別多,但麵對白言雋這樣抬舉的動作,姬宓還是抱以平和的微笑,再怎麽說,她也不是子珣,白言雋是君,她是臣,該有的禮儀禮節還是要有的。


    白言雋爽朗的笑著坐下了,大手一揮著人為姬宓麵前的桌案上放上了別國貢奉的新鮮瓜果和美酒,但這一大盤水果裏麵並沒有姬宓喜歡的葡萄。


    所以她也隻是象征性地吃了一點,再沒有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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