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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在聊些什麽呢?”千代沐注意到了他們這幾個圍坐在一起的,好像聊得很開心,他特意過來聽聽。


    大嫂笑著給他讓位,一點也不生分,反而是不熟悉千代沐的百姓,心裏對他有些發怵,“還能聊什麽,不就聊大人唄~”


    哦是嗎?他有什麽好聊的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大嫂眉眼彎彎的開玩笑道:“聊聊你和宓小姐多久成親啊,會生幾個娃娃啊,這些。”


    一向清寡的千代沐此刻也被大嫂說得臉紅起來,“離宓兒成人禮還有些時日呢,記不得。”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原本還憂心忡忡的幾個人見千代沐這麽好說話,也都放開了,全都學著大嫂跟千代沐開玩笑,“大人辦酒的時候可一定要請我們啊,也讓我們,沾沾恩愛人的喜氣是吧!”


    “大人成婚請的一定都是達官貴人,哪兒輪得到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這話乍一聽不是很中聽,但理卻是這個理,哪家的大人成親會請普通百姓的。


    千代沐笑著沒有說話,迴到他的指揮帳篷中等待姬宓和其他隱衛接來下一批的災民。


    第二個姬宓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叫做青桐鎮的小鎮,受災也非常嚴重,又是鎮子的關係,所以災民比王家村的那一村多了不知多少倍。


    剛進入青桐鎮,破敗之景卻也擋不住姬宓看出這裏原先的繁華,家家戶戶的房子雖然倒塌,但也依稀能看出沒有被衝垮前是怎樣的建築,說不上精致,但都是嶄新的瓦片磚頭,看上去都像剛翻修過的。


    “你們看,我們在的這個位置還算是偏遠,這些房子都有翻修過的痕跡,可惜了,被大水就這樣衝垮了。”姬宓拾起一小塊破碎的瓦片放在陽光底下看了看,最後又丟迴到它原先在的地方。


    大水已經過了,但也能看出被大水衝刷的痕跡,隻有青桐鎮中心已有了上百年曆史的大樹巍然屹立,其餘的小樹不是被連根拔起,就是被折斷。


    小鎮的鎮長帶領著無數的百姓就等在古樹下迎接姬宓他們,一眼望過去黑壓壓的一片,“宓小姐你們可算是來了!”


    鎮長激動的給姬宓跪下,後麵的百姓也都紛紛跟著跪下。姬宓不愛這些跪來跪去的,趕緊上前將人扶起來,“快請起,眼下時間耽誤不得,老先生是這裏的鎮長吧,給我說一下鎮子裏目前的情況可好?我也好叫人做準備。”


    好好好!終於盼來一個會做事實的官了。鎮長不是個拖泥帶水之人,簡明扼要的給姬宓講述了一下鎮中的情況。


    青桐鎮原先有三千二百多號人,除去外出務工的還有二千八百人,被大水衝走的至今下落不明的就有八百餘人,現在剩下的大都是腿腳利索,大水來時還能跑動的年輕人,許多老人都因為來不及跑跟著房子一同被大水衝走了。


    確實,姬宓放眼望去,多是婦孺,這種時候也能看出一個母親為了孩子的付出了。姬宓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有沒有人患病的,所有患病的必須強製隔離起來。


    鎮長一聽姬宓問起,神色顯得有些緊繃,擔心道:“有一個,已經被我們隔開了,現在就在那間屋子裏。”


    朝他指的方向,姬宓看見一個不大的小屋子,窗戶都是打開的,四麵通風,“是什麽病?找大夫看過嗎?”


    “看過了,麻風病。”鎮長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連連歎氣惹得姬宓有所察覺,“這裏麵莫非是鎮長的家人嗎?”


    “哎,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原來是這樣,也難怪鎮長這麽傷心欲絕的模樣了。


    麻風病,是應該隔離起來,不知在這個地方有沒有治麻風病的特效藥啊……不會又要藥神樹葉吧。


    “張大夫以為呢?”既然是她無法插手的方麵,還是聽大夫的為好。


    張大夫站在窗前往裏麵望了一會兒,在看清男人的情況以後向姬宓說道:“麻風病治療過程複雜,但老夫也接診過許多麻風患者……”


    意思就是有希望,但他不敢保證。


    這點姬宓也不怪他,在這種啥都缺就是不缺怪事的地方,麻風病也是很嚴重的病了。但是……大家也沒必要這麽緊張吧。


    他都已經被隔離起來了,而且麻風病對於自身免疫力高的人,感染的幾率是很小的,沒和患者有過直接接觸的人感染的幾率更小了,麻風杆菌的生命力在體外還是比較弱的。


    但姬宓還是叫人全副武裝把他抬進了單獨的馬車中率先運迴去了,還咐口信,此人要單獨隔離,切不可與其他患者一同安排在一起。


    生病了免疫力本就下降,身體又弱,和其他生病的在一起,到時候再傳染了那就不妙了。


    沒了這個患麻風病的男人,大家果然安心了許多,一個個排好隊等待大夫們檢查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就上馬車,有問題的,幾個大夫一起商量解決的辦法。


    身上有傷口的就讓治愈隊的姑娘們治愈好,其實姬宓覺得傷口是最馬虎不得的,小小的傷口也有可能會感染上致命的病毒。


    “等一下,你這肚子是怎麽迴事?”姬宓指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問。


    那女人溫柔的低下頭撫上自己的肚子,“我和我丈夫本是路過這青桐鎮的,沒想到,就遇上這樣一場禍事,他也被水衝走了,隻留下我和腹中的孩子。”女人的眼角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取出手帕抹眼淚,不少寡婦也跟著流淚。


    乍一聽確實淒慘,但姬宓注意到這個女人肚子這麽一大個了,體態看上去卻十分纖細,腳步也輕快,一點沒有孕婦的笨重感,但這也不是唯一判斷,畢竟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有的人懷了孕就是不發胖不難受,但……肚子這般大還這麽健步如飛,讓姬宓不得不提起一點的懷疑了。


    “嫂子的肚子看起來,應該有八個月了吧。”


    女子習慣性的摸了摸肚子,笑著迴答:“小姐慧眼。”


    “既然這樣,就讓大夫們給你做個檢查吧,我這裏有一位大夫是都城的婦科聖手,畢竟這種時候馬虎不得,待會兒我們是要飛在天上的,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難辭其咎。”姬宓示意白大夫過去。


    但那個女子就好像很害怕一樣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勞小姐與大夫費心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很好……不需要做任何檢查。”


    姬宓看穿了她的小把戲,今天一定要讓她做這個檢查,裝作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大嫂你也別難為我了,這上馬車每個人都要檢查是神使大人定的規矩,你又是快臨產的,更馬虎不得了,就讓我這大夫給你做個檢查,檢查無恙我們再乘上馬車也不遲啊。”


    “再說了,我這也是為大嫂你著想啊,這可是你丈夫的遺腹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在陰間都不能安心的投胎了。”姬宓的話讓許多災民都認同。


    就連鎮長也勸說她趕緊和大夫去做個檢查,見得耽誤了大家上車,也耽誤她自己的身體。


    女人抗拒了一會兒,實在禁不住大家的勸說,和白大夫一同去了姬宓才剛叫人準備出的房間中,去時姬宓特意在白大夫耳邊交代了幾句,白大夫心領神會。


    大家原以為會要很久,但白大夫沒過一會兒就提著醫箱走了出來,向著姬宓微微一頷首。姬宓就知道是她想的那樣。女人從後麵慢慢走出來,眾人驚奇的是,她這肚子怎麽癟下去了?她孩子呢?


    鎮長好像知道了什麽似的,驚訝的看了一眼姬宓,姬宓點點頭讓他不要說話,等這個女人先說話。


    “還……還請宓小姐……饒命啊。”女人的頭重重磕在地上,額頭上的稀泥在她紅潤的臉上顯得更加難看了。


    “你不應該和我說,應該和這些善良的幫助過你的鄉民們說。”姬宓轉過頭不再說話,女人趕緊也轉方向,跪在地上乞求大家的原諒,“對不起!這段時間來欺騙了大家……其實我……根本沒有懷孕。”


    什麽?沒有懷孕?百姓們不看她,反而看向中間一個經常替女人養胎的婆子,那婆子心道不好,也和女人一同跪下。


    她見錢眼開,被女人收買了。


    這假孕的女人其實就是個騙子,她口中的丈夫其實根本不存在,她在青桐鎮待這麽久的原因就是因為這裏的生活富足,百姓手中也有錢財,裝作孕婦也是因為,孕婦是最不容易受懷疑的對象,誰會去因為一件盜竊案懷疑一個大腹便便行動不便的孕婦呢?


    她與婆子商量好,隻要她配合著自己演好這場戲,每次她得手都分出兩成給那婆子。


    “你們!”有個老婆婆終於忍不住了,上去對女人拳打腳踢的,但她年歲大了,能使出的力氣有多大也可想而知,就是在給她們撓癢癢而已。


    這婆婆氣啊,她就是看在這女人死了丈夫,懷著孕一個人不容易的份上對她百般的好,家中的老母雞都被她殺了燉湯給這個女人喝,沒想到這女人是騙他們的,她又怎能不氣。


    老婆婆動手後,也有不少的寡婦跟著一起動手,對著假孕的女人是又抓頭發又踢屁股的,吵吵鬧鬧的不像話,姬宓實在忍不住嗬了一聲,大家才堪堪住手。


    “這事迴去再說吧,別耽誤時間,排好隊上來給大夫檢查。”


    但是女人和她的幫手婆子進到馬車後很不受人待見,兩人靠在一起坐在角落中不敢出聲,圍坐在她們身邊的一群女人都用兇狠的眼神盯著她二人。


    沒想到啊,這邊剛結束,那邊又出問題了,不過這次不是女人的問題,是孩子的問題,剛才一婦顧著看戲,沒注意,小孩才離手沒多久,跑到草叢邊就被蛇咬了。


    人們注意到時蛇早就跑了,咬他的是一種叫三環白蝮蛇的毒蛇,毒性極強,這麽小的孩子如果不立馬救治,不出一炷香的時間絕對一命嗚唿。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姬宓捏住小男孩的手,撕下自己的裙擺一角綁在傷口上方一點點的地方,又從懷裏掏出小刀在咬痕的地方劃了小孩子一刀。


    劃得不重,但足以讓血流出來,小男孩疼得大哭大叫,但姬宓全當聽不見,專心處理他被蛇咬傷的傷口,男孩的母親發了瘋似的撲向姬宓,被天月攔在原地,“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麽可以用刀劃他啊!你這女人怎麽這麽恨的心啊!”


    此時她的聲音傳進所有人的耳朵裏,有在山上砍柴經驗或者經常進入潮濕叢林的鄉民知道姬宓要幹什麽,都攔著婦人不讓她打攪了姬宓。


    小男孩的傷口的出血量逐漸減少,“給我拿個火罐來,我要把他傷口裏還沒有出來的毒血吸出來。”


    手下人的動作很快,吸出一點點血後,姬宓叫人打來清水先給他洗幹淨傷口,然後命人過半柱香的時間就把她纏的帶子扯下來,過一會兒再綁上,不然她擔心小孩的手會被綁得壞死。


    “趕緊送到千代沐的哪裏,找大夫看看能用什麽藥。”短短時間內姬宓掌控全局的能力盡顯,就連原本不服姬宓這個小丫頭帶隊的老頭子們也都佩服她的沉著冷靜。


    但那個男孩的母親還是不領情,一直糾結於姬宓劃了她孩子一刀的事,被人鬆開後一個箭步衝到姬宓的麵前揪住她的衣襟,“沒想到你個小丫頭這麽狠毒,那麽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


    天月原以為這個女人在看完小姐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後會心懷感激,沒想到啊,他再一次攔住女人,“放肆!我家小姐是在救你的孩子!你這婦人怎麽還不領情!”


    “哪有這樣救人的!把我孩子的手劃傷了!”女人不依不饒的煩死了姬宓,她懶得解釋了,找了一處石頭坐下休息。


    一個有經驗的樵夫與她解釋道:“陳姐你冤枉小姐了,用刀把咬痕劃開一點會讓血流出來,當然也包括有毒的血了,這位小姐對於毒蛇咬傷的處理是正確的,你不要怪罪人家,這樣一個小小的傷口根本不能損害你孩子的性命,但如果毒液不趕緊處理,你孩子可就活不長了。”


    樵夫的話讓一些經常行走於蛇類出沒地方的男人都很同意,女子在他們的勸說下也明白了姬宓的不容易,明明是在救她的孩子,卻不被她這個做母親的理解。


    女人本想上前與姬宓道歉的,但天月再一次將她攔下,“道歉就不用了,你護子心切,我家小姐不會怪你的,小姐乏了,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吧。”


    他說的是真的,絕不是在打發女人,身為母親,孩子受到傷害,心中肯定是萬般的痛苦,姬宓能理解她們這種因為孩子而喪失理智的女人,也不會計較,她知道自己錯怪了,那就夠了,不需要道歉。


    她今天真的很累,不止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這麽多人,隨時都可能會出問題,她作為帶隊的人,必須衝在最前麵,來了北月以後,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放在現世她在外執行任務時,多累都可以堅持下來,但有了千代沐以後,好像一切都變得輕鬆,不需要她親力親為。


    她才坐下沒一會兒,又有人叫她了……


    姬宓認命的站起身來拍幹淨身上的髒東西,“什麽事?”


    “宓小姐,這男人找事!”告狀的是一個叫百合的治愈隊的小少女,樣貌幹淨像是出水芙蓉一樣。


    “怎麽迴事?”


    百合眼中噙著眼淚,哭腔道:“他輕薄我……”百合的聲音很小,委屈的靠在姬宓身上哭了起來,剛才的侮辱讓她怎麽見人。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能不能來給人完整的給她解釋一下。


    另外一位治愈隊叫水仙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姬宓。姬宓撫著額頭歎了口氣,極不耐煩的對著男人道:“你出來。剛才她們說的事可是真的?”


    大庭廣眾下摸人家的屁股,還要點臉嗎?姬宓在現世最討厭這種鹹豬手,沒想到在五靈還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可男人不承認,嬉皮笑臉的說是百合沒注意自己撞到他的手上的,話語間都在侮辱百合。


    姬宓才不管那些,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我姬宓帶的人你都敢動手,還想不想要你的這隻手?”


    她這一舉動要多霸氣有多霸氣,小百合都快愛上眼前這個女子了,“告訴你們,她們都是朝廷精挑細選出來的治愈術方麵的天才、精英,給我放尊重點!”


    這話不是說給所有人聽的,是說給那些和這個男人一樣有下流思想的男人們聽的,“要是我再聽到有這樣的事傳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一些賊眉鼠臉的人把頭躲著,害怕與姬宓對視。


    被踹的那個男人揉著前胸賤兮兮的說:“哪有你這種女人的!居然這樣對待一個災民!”


    “那你是怎麽對待我帶來的人的?我告訴你,你剛才吃的雞蛋,喝的牛奶,都是我出銀子買的!給你看病的大夫是我拉下臉求來的!你風寒用的藥也是我出銀子買來的!吃我的用我的你還好意思欺負我的人?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說的一點不摻假,雞蛋和牛奶都是她出銀子買的,是用雪國賺來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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