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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日就要你知難而退。”江水夜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眼神兇狠的盯著姬宓。


    就像一隻緊盯著獵物的灰狼。


    什麽是知難而退,能打倒她姬宓的困難,根本就不存在。


    素衣薄衫的女子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那便試試吧。”


    可江水夜太經不住打,姬宓不過用了三成功力打在他的肚子上,就被打吐了血,可即使這樣還是不服氣,嘴裏依然罵罵咧咧的。


    一次又一次的朝著姬宓衝過去,每一次姬宓的功力就加一點點,最後江水夜實在沒力氣再打了,姬宓卻還是那副輕鬆的模樣。


    素色的長裙上不沾一點汙垢,恍如天仙下凡,翩翩躚躚,“如果世間所有的困難都如你一樣可以輕鬆解決,那真是太美好了。”


    這句嘲諷讓本就傷心又傷身的江水夜更絕望了。他如今的身體內有無數的靈魂,這些冤魂的怨念加上自己的實力竟然都不是這女人的對手。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女人確實配得上千代沐,可他嫉妒啊,明明是他先遇到千代沐的,為什麽,為什麽他的眼裏沒有他!


    反而讓這個後來的女人待在他的身邊,體貼她、寵愛她。


    江水夜心有不甘,仰天一聲怒吼,墨黑的長發隻在眨眼的瞬間就變成了灰白色,他樣子也變得蒼老很多。


    但姬宓感覺得到,雖然身體老了,他的實力卻也提升了,但這是由於什麽原因,她不明白。千代沐卻看穿了他的小把戲,“他不是江水夜,隻是個怨念更為深重的怨鬼束了他的魂。”


    所以現在他們看到的,其實是那個怨鬼的樣貌。


    難怪呢,她說怎麽這人一下子變得這麽醜,氣質也不好,一隻眼睛還緊緊閉著,或許那個怨鬼有一隻眼睛是瞎的吧,姬宓心想。


    不敢鬆懈。


    可這怨鬼實力也沒多裏,依然三成的功力,不出三個迴合就被踹飛在了江府中的一塊石碑上,石碑從中間斷裂,快要落下砸到江水夜的時候,姬宓施了個小法術把那半塊石碑擋下來了。


    他雖然心理扭曲又可惡,但對千代沐的感情倒是真的,說來也算是個可憐人吧,為了得不到的人竟然不惜讓冤魂住進自己的身體。


    江水夜的活路,也快到頭了。


    他被姬宓重傷,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控製那些冤魂,那些冤魂會在他的體內爭奪這具身體,最後他的結局就是因為支撐不住這麽多冤魂的能量爆體而亡。


    江水夜絕望的趴在地上等死,花白的頭發披散在地上。走前,千代沐迴過頭看了他一樣,二人對視,但從千代沐的眼睛裏看不見曾經的同情,隻有無盡的厭惡。


    解決完這個小插曲,最終輪到的是韓府了。


    姬宓的眼神讓韓家主打了個冷顫,該來的最終都會來的。


    韓府裏,是死一般的寂靜。


    大小姐眼裏全是愛心,就這樣不避諱的一直看著千代沐。姬宓心煩,威脅道:“再盯著我男人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了。”


    她還在這裏的好嘛?知道千代沐好看,但當著她這個原配的麵好歹收斂一點行不行,以為是暗送秋波,其實全被她看見了。


    韓大小姐知道自己惹不起姬宓,也知道她脾氣爆,收迴自己的目光,改為時不時的偷瞄一眼,姬宓見她收斂,也就不管了。


    “接下來,該算算韓府派人去我姬府擄姬婭的事情了。”


    還是來了。


    剛才因為一壺茶,韓府上下得到喘息的機會。現在已經沒有了其他煩心的事情,姬宓當然會為自己的妹妹討個說法了。


    韓家能屹立在天寶國不倒,也是因為韓家主是個有眼力見的人。


    這不,他打聽到姬宓喜歡一些有升值價值的東西,趕忙叫人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抬出來,“宓小姐,老夫知道你喜歡有價值的寶物,所以,韓某想用這尊佛像,求一個和解。”


    求一個和解?聽聽,說得多誠懇。


    姬宓確實喜歡價值連城的寶物,上前看著那尊半人高的赤金佛像,“不過是黃金而已,我有很多。”


    北月黃金的價錢容易浮動,而且黃金而已,她要多少有多少,還真不稀罕。


    但韓家主卻笑她不懂,“黃金不過是表象而已,這尊佛像裏麵,有一顆佛骨舍利。”


    佛骨舍利?這個姬宓倒是很感興趣,韓家主見她臉色已經變了,臉上充滿了興趣,故弄玄虛道:“據說這顆舍利出自弘遠寺聖尹大師。有辟邪驅鬼的作用。”


    辟邪驅鬼姬宓不信,但不得不說她確實心動了。


    但韓家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裏,連她的姬府都敢叫暗衛去,不給點教訓怎麽行,遂道:“和解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尊佛像就想讓我放過你未免太便宜你們了。”


    這個意思是有商量的餘地咯?


    “既然這樣……”韓家主下了多大的決心似的,忍痛道:“我韓氏在天寶有一處水澗,若是宓小姐不嫌棄,一並拿去,地契馬上就可以給小姐。”


    水澗?未免太財大氣粗了吧,連水澗都有。


    千代沐看她這樣子,知道她定是心動了,不過一處水澗而已,千代沐無所謂道:“不過一處小小水澗,宓兒若真喜歡,本座可以為你在五國都買下山穀水澗,隻要你喜歡。”


    可姬宓才不是因為喜歡水澗呢,而是,“子珣,這你就不懂了,我喜歡的不是水澗,而是不要錢的水澗。”


    如果有這一處水澗,可以做很多事呢,還可以開發成避暑的地方啊,反正不要錢,不要白不要。


    聽完千代沐的話,在場的韓家人都覺得他才是真的財大氣粗,水澗山穀是能說買就買的嘛,不過……如果是千代沐的話,那還真就是說買就買。


    “韓老頭!韓老頭!”門外傳來唿聲,聽聲音,應該是個身形魁梧的男子,粗獷且中氣十足,聽著便讓人不寒而栗。


    哎!又是他!


    來人叫程寺,是附近最大一家賭場老板的心腹,上次韓家主在賭場賭輸了銀子,先記賬上,可最近天寶的生意不好做,他也無力償還那麽多銀子,今日是最後的期限了,因為姬宓的到來,這麽一鬧,他都忘記了。


    程寺推開攔路的家丁,衝著前廳大吼道:“老東西!今天再不還錢,我家主子可就不給麵子了!當心我叫人卸了你的胳膊和腿!”


    那尊據說最中心位置藏著一顆舍利子的佛像落入程寺的眼簾,“不是說沒錢嗎?!這是什麽?!”


    說著便叫身後的人準備把佛像搬走,韓家主不敢多說,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卻被姬宓攔住,“慢著,這是我的東西。”


    韓家主剛才就已經把這尊佛像和水澗給她了,現在想搶她姬宓的東西,有沒有問過天王老子。


    “哪兒來的臭丫頭!”程寺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黑壯的手臂嚇唬姬宓,“再不滾開當心我連你一起收拾!”


    姬宓瞧他是個粗人,不多在意。但這男人的蠻力是真的大,將姬宓推了個踉蹌,腳步三拐五拐倒進千代沐的懷裏。


    火氣瞬時上來,抽出那男人腰間的大刀砍落程寺手下的一隻胳膊,“我說了,這東西是我的,想要從老虎嘴裏拔牙,也要看看是不是隻病貓才行。”


    鮮血四濺在地,程寺也被姬宓這一弄搞懵了,這女人和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眼裏的狠厲是普通女人絕不會有的。


    “什麽人!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程寺準備搬出自家主子來嚇嚇姬宓。


    卻被她的話堵了嘴,“我管你是誰,我隻知道,這尊佛像是我的東西,敢動我東西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


    好一個丫頭,伶牙俐齒,說起話來都不帶停的,程寺沒工夫和她掰扯,從姬宓手裏奪過自己的大刀在她麵前揮舞,“我告訴你啊,小姑娘別多管閑事,不然把你賣到樓子裏去,到時候我先嚐嚐你這個雛兒的味道。”


    姬宓畢竟是個姑娘,被這樣羞辱,心中氣急,攥緊的拳頭被千代沐鬆開。


    男人牽起姬宓的手讓她不要動怒,但他自己內心早已醞起了滔天的怒火,“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程寺仰著頭笑了,露出兩排黑黃的牙齒,可把姬宓惡心壞了。程寺不再開口,他身邊的手下一臉猥瑣的打量著姬宓道:“我老大說了,要是再多管閑事,就把這小丫頭賣進青樓,供男人們享樂。”


    眼前這女人身材說不上好,但那張小臉可太有韻味了,一想到這女人扭著腰肢在他身上喘息歡浪的聲音,就興奮激動,越想越著迷,程寺這個手下臉已經紅了。


    “天月,你還愣著幹什麽?”覬覦他千代沐的女人,死不足惜。


    話落男人的頭和身體就分了家,這才是天月擅長的事情,頃刻間要人性命。許久不用的獠牙似乎也很喜歡新鮮血液的味道,閃爍著幽暗的光。


    所有人都被他的出手嚇到了,包括程寺。男人帶著自己的手下拚命跑迴賭場,嘴裏還叫囂著一定會再迴來的,讓姬宓有種別跑。


    哼,不跑就不跑,我倒要看看你能玩什麽花樣,姬宓心中不屑。


    男人走後,韓家主為了感謝姬宓剛才的出手相救,又送了她一顆上等的東珠,可這些東西已經多得可以當球耍了,雖不是很喜歡,但還是表現出感謝的樣子。


    在韓府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那個程寺。姬宓以為是他被嚇走了,正想收東西離開,聽見外麵吵吵嚷嚷,往外看去,韓府門口聚集了穿著粗布衣服,手提菜刀或扛著大刀,有的赤手空拳,卻帶著自己的契約獸。


    陣仗還挺大,姬宓主動上前。程寺立刻就認出了她,指著姬宓對身旁的男人道:“大哥就是他。”


    大哥?這個娘裏娘氣,還梳著大有頭的男人就是那賭場老板?也太沒氣質了吧,姬宓嫌棄說:“你這大哥未免長得太醜,簡直不堪入目,髒了你老祖宗我的眼睛。”


    “小丫頭好大的口氣!”竟然說他不堪入目,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氣死他了,男人召喚出自己的契約獸。


    一隻威猛的巨型黑豹對著姬宓怒吼,口水黏液都噴在了姬宓身上。


    “你叫沒關係,但你他娘的能不能別對著我叫!你看我身上!這可是我新做的衣服!髒了你賠錢是不是!”


    黑豹也被姬宓整懵了,居然還有人敢對著他叫喚,區區弱小人類,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讓爺來收拾收拾你。


    見黑豹的樣子,姬宓知道這是貓科動物統一的捕獵姿勢,歎氣,瞧不起的道:“契約獸是嗎?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契約獸。”


    一群長得黢黑難看的男人就看眼前這明豔女人結印念訣,她身前出現一個召喚陣。


    陣裏一男一女,一黑一白,身著白裙高挑嫵媚的女子親昵的挽著身旁的黑衣男子。


    男子冷酷俊美,自身帶著王者降臨的氣質。


    油膩大哥隻知道一些高等級的魔獸和妖獸是可以化成人形的,卻看不出這兩人是個什麽品種,把他的契約獸嚇得腿軟,站都站不起來來,埋頭趴在地上,不敢抬眼看這二人。


    “小姐召喚我二人來有何吩咐。”九濁長明整齊劃一單膝跪在姬宓麵前問到。


    不光油膩大哥的契約獸,在場所有人的契約獸都被嚇得不敢起身,有的甚至抱頭躲在自家主人的身後。


    姬宓一臉得意,看著油膩男人道:“沒什麽大事,讓你二人來和他們的契約獸比試比試。”


    長明掃眼過去,所有獸都驚恐的看著她和九濁,這還用得著比試嗎,但長明為了給姬宓長臉,還是目空一切道:“一些雜碎也妄想動本尊的主人,怕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些獸雖然不會直接開口說話,但他們低聲的嗚咽就是語言,所有獸都趴在地上求饒,他們各自的主人因為血契的關係都能聽懂,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小姐,要不要我幫你把在場所有人都清理了?包括那些獸,我可是很久沒有開葷了。”九濁委屈的摸摸自己癟下去的肚子。


    自從姬宓走了還不帶他們,就閑得無聊,每次想在大街上抓個人來吃,又怕小姐迴來了不高興,隻能吃些弄好的豬牛羊,這些東西在他九濁眼裏都是素得不能再素的素材,人肉人心才是大葷。


    他的話讓所有人和獸都為之一顫,這女人到底什麽來頭,竟然會有這般厲害的契約獸。


    “算了算了,你看他們,怕得跟什麽似的,真是一群膽小鬼,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呢,看得姑奶奶我可是怕得很啊!”你會怕?有這兩隻不知實力的契約獸你還會怕?那些男人全都在心裏罵程寺,就不應該來幫他。


    現在好了,碰上硬茬子了,可怎麽才能脫身啊。


    “都退下。”一道好聽的男聲傳入姬宓的耳朵,這聲音如緩慢流動的清泉,清清冷冷,仿佛能洗滌人的心靈。


    程寺上前恭敬喊了一聲:“主人。”


    來人是賭場的老板,他戴著一張鍍金的麵具,隻留下兩個孔露出一對眼睛,麵具下應該是一張很英俊的臉吧,姬宓這樣想。


    他看起來很蒼白,沒有束發,漂亮的銀發隨意的披散著長至大腿根,薄薄的一層白色單衣,露出精壯、線條又完美的胸肌,看膚色,他就是一位病懨懨隨時可能倒下的公子,但看身材,卻又是那樣的健康有活力。


    “宓小姐、神使大人,方才是我的手下魯莽了,還望二位不要介意。至於長明九濁二位尊者,大可不必如此有敵意的看著我。”


    長明九濁,是長明九濁啊!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聖兇二獸嗎?賭場老板的手下全都慌了神,幸虧他們沒出手,不然還有他們什麽活路啊。


    姬宓淡然問:“你認得我們?”


    “神使千代沐在大陸上又是誰人不識呢,至於宓小姐,您的芳名早就已經傳遍了五國,在下當然是知曉的。”男人說幾個字就要咳嗽一聲,姬宓都替他累,也真實可惜了這樣一個俏人兒,竟然就和她想的一樣是個病秧子。


    她不再說話,可又覺得這樣放過這群人心裏堵得慌,“你怎麽教育的手下,如此無禮不說,還這樣邋遢,簡直汙了本小姐的眼睛。”


    “汙了宓小姐的眼睛,確實該死。”話落,男人抽出自己的佩劍刺進了油膩男的心髒,油膩男眼睛睜得大大,他或許都沒想到自己最後居然是這樣的死法,被自己最信任的主人,殺了。


    在場不再有一點聲音,連姬宓也沉默了,這男人竟然對自己的下屬這樣殘忍,真是沒看出來,“既然他死了,那我便不再追究了。”


    姬宓大度道。


    男人躬身向姬宓和千代沐行了一禮,帶著自己這幫不成器的手下走了。


    離韓府遠後,才轉過身陰冷的道:“誰以後再敢給我惹事,程廟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聽見了沒有!”


    或許是情緒太激動,男人又劇烈咳嗽起來,最後手中的潔白帕子上多了一處血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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