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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主子,北月出事了!”天玄剛從北月打探消息迴來。


    如今的北月可是大不一樣了。


    長明帝駕崩,太子白言書登上皇位。


    年號鴻源,帝號天賜。


    “他都能當皇帝?”姬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肯定是這個男人用了什麽手段吧,要不然就他那胸無點墨的人,沒有文采韜略,修為更是低下,還想當皇帝。


    話術長明帝好好的怎麽就駕崩了呢?


    姬宓覺得事情不對勁,“先帝身體一向不錯,就算整日花天酒地也不至於才這個年歲就去了。”


    這麽一來長明帝的死因確實有蹊蹺,可這已經不關他們的事了,姬宓擔心的是婭婭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天玄為難的看看麵前的姬宓,“白言書看上姬婭了,姬武陽正準備國喪之後,新帝登基選妃大典的時候將姬婭送進宮去。”


    嘭——姬宓手邊的桌子碎成黑色的粉末,“他敢!”


    姬婭這麽善良純真的女孩子,送進宮去還不得被那些妒婦生吞活剝了!姬宓想到賈溫尤,這麽說來,她現在是皇後了?他們家不是不允許白言書納妾抬側妃嗎?


    “今時不同往日,白言書成了皇帝,如果賈家還是不讓他選妃,那賈溫尤的罪名可就大了,國喪之後,肯定會有大臣上折子讓白言書選妃為皇室開枝散葉。身為皇後,她要做出一番犧牲。”千代沐的話如醍醐灌頂,姬宓一下子就清楚了。


    就算賈溫尤曾經與她聯手過,可誰知道她現在和自己還有沒有那種默契,姬婭絕對不能當宮牆中的女人,她屬於更廣闊的天地。


    “那現在……小姐想怎麽辦?”天玄問到。


    怎麽辦?怎麽辦,“迴五靈,迴北月。”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千代沐都能陪著姬宓,現在聽到她要迴五靈,自己哪有不隨侍左右的道理啊。


    血扇樓距離封印之井還是有段距離,但好在三頭馬腳程快,一個時辰都不到就來到了封印之井上空的結界旁,血扇樓的人隨時守在那裏,不眠不休。


    又是這片熟悉的天空和氣味,不知是不是姬宓的錯覺,她總覺得五靈大陸的天要比五神大陸的更藍一點,空氣更清新一點。


    封印之井接近金麟,他們要日夜兼程從金麟趕到北月。


    到達時已接近正午,大家休息的時間。


    “小…小姐!”長安手中端著滿滿一盆水的盆子乓一聲摔在了地上,遊夜聽到聲音以為有人上門找事,從偏廂趕緊跑過來。


    看清門口站著的人,遊夜也濕潤了眼眶,“小姐你總算迴來了。”


    當初的小豹子現在都長好大了,可兇猛了。


    二人給姬宓千代沐說了好多他們不在時北月發生的事,包括姬武陽要將姬婭送入宮的消息,在北月現在也是人盡皆知了。


    剛開始,三姨娘還來找過長安遊夜,希望他們能送消息給姬宓,讓她幫幫自己的妹妹,三姨娘不想自己的女兒進宮為妃,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伴君如伴虎,最是無情帝王家,白言書現在說喜歡姬婭,要給她封妃,要許她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日後呢,還會有無數的美人被抬進宮,她女兒最美好的年華不應該在高高的宮牆中消磨殆盡。


    “三姨娘就因為來求我們,還被隔壁的老太太施了家法。”嗬?那老東西醒了?姬宓冷笑,沒想到她還挺命硬。


    在五神,她有些記憶越來越清晰,她甚至能看見很小的時候的記憶,以旁觀者的角度。老太太那張假慈悲的嘴臉,無數次出現在她幼年時期的記憶中。


    欺負母親,欺負哥哥,欺負她這個嫡女。每當看到這些記憶的時候,她就恨不能一腳踹飛這個老不死的。


    “行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姬婭。”聽遊夜說,他去相府查探過,姬婭好像被軟禁在了房間裏,三姨娘好像被關在了柴房到現在都沒有放出來。


    真是一刻都閑不下來。


    許久不見,相府的大門似乎嶄新了一些,是不是新上了漆。


    姬宓能來,相府上上下下都沒料到,門房可以說是被姬宓嚇得連滾帶爬進的姬武陽房裏。


    姬武陽和門房差不多,聽到姬宓二字腿都被嚇軟了,得有人扶著才能勉強站穩。


    “許久不見,姬相精神了些。”看來沒我在的日子,你們過得很滋潤啊,姬宓心想。


    老太太聽到消息也被驚著了,丫鬟扶著她從後院出來,“阿宓啊,奶奶這些日子可想你啊。”


    你會想我?姬宓冷靜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微笑,老太太和姬武陽都捉摸不透是什麽意思。


    姬宓絲毫不給麵子反駁老太太道:“少套近乎,你不是我奶奶。”


    拄著拐杖的老人隻能尷尬在原地,姬武陽也不再說她不知尊敬長輩。


    他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你來幹嘛?”你不應該去金麟了嗎?又迴來做什麽。姬武陽悶哼一聲,顯然不高興她的到來。姬宓開門見山了,“把姬婭和三姨娘交出來。”懶得跟你廢話。


    “放肆!”姬武陽如今對姬宓是越來越不客氣了,他有新帝撐腰,再不會怕這個小小女子了,雖然剛才他的出場很狼狽,但現在,他站起來了,“姬婭是我的女兒,你憑什麽讓我交出她?”姬武陽斷定她已經知道了新帝要招姬婭為妃的事了。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不能再讓這個女人壞了他的好事。


    在五靈的時候,姬宓經曆了幾次突破,兩指朝空中輕輕一捏,姬武陽手邊的茶杯就爆掉了,“再敢像剛才一樣和我說話,信不信你的頭會和這個茶杯一樣?”爆得很好看。


    姬武陽不敢再有絲毫不敬,姬宓滿意的拍拍手,“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把婭婭和三姨娘交出來好嗎?”


    乍一聽姬宓的語氣像是在商量,仔細聽卻帶有一點威脅的意味,不對,不是一點,是很多。


    雖然打心底怵她,但姬武陽態度還是很強硬,說什麽也不肯把姬婭交出來,那姬宓隻好派人搜了,“血鏡血麟還有天月,辛苦你們了。”這次迴來,血羽讓她把這兩兄弟都帶上,以防萬一。


    沒想到還真用得上,相府大,光靠天月一個想快速搜完整個相府是不可能的,有血麟和血鏡,她就放心多了,目前這個大陸上的人,還沒有人能打得贏這二人。


    這三人做事她放心,隻等他們帶上姬婭和三姨娘了。


    姬宓長長歎了一口氣,對著老太太道:“我母親有一對兒女鐲,你藏哪兒去了?”這對鐲子,本來是母親要給哥哥和她的,不知道這老太太用了什麽手段拐去了,今天她要要迴來。


    “什…什麽兒女鐲,我不知道。”老太太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姬宓,說話也口齒不清,姬宓認定她在撒謊。


    不承認沒關係。姬宓盯著自己的手,有節奏的打著響指,沒一聲都落在老太太的心頭,讓她心慌意亂。


    響指聲突然停住,“我的東西,你也敢藏著嗎?”老太太最寶貝的名貴拐杖應聲而斷,她差點就一頭栽在地上了,好在姬武陽趕緊扶住了她。


    “你!你!”老太太指著姬宓說不出話來,身旁的丫鬟不停順著她的背,就怕她一下子上不來氣翹腳了。


    “你如果不把那對鐲子給我,你失去的會更多。”姬宓威脅道:“讓我想想,床下有個暗格,裏麵藏了不少金元寶吧,還有紅珊瑚的擺件、兩顆特大的東珠、一扇玉雕的屏風……多得數不過來了,你最好現在就把鐲子給我,不然一會兒,我打一個響指,你就失去一件。”


    老太太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她有這些東西的,許多就連姬武陽都不知道,是那些官員送來賄賂她的,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什麽都知道。


    她還沒反應過來,姬宓打了一個響指,“哦~玉雕的屏風碎成渣渣咯~”老太太被她的話嚇得,趕緊叫人去看。


    下人迴來時手中捧著不少碎玉,老太太現在的心就如同那一捧碎玉,一片一片、一塊一塊,這都是她多年攢下的心血啊。


    “怎麽樣?”姬宓打響指的動作就在眼前,稍稍用力,老太太又會損失一件寶貝,她隻得叫人從她的寶庫中將那一對鐲子取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鐲子,通體冰藍就像一塊剔透的冰,寒氣逼人,她以前隻是輕輕用手碰了一下,手瞬間就麻木了,但她知道,這肯定是一件寶貝。


    盒子中躺著兩隻精雕細琢的鐲子,姬宓拿起其中一隻看看。


    這是鳳鐲,本就是屬於她的東西。老太太覺得不可思議,這些年,任誰想動著兩隻鐲子,雙手都會被凍得麻木,更嚴重的直接就喪失了手臂,她居然會一點事的沒有。


    果然就和兒子說的一樣,那女人和她的一雙兒女,都是怪物。


    “你學聰明了,沒有騙我。算算時間,三姨娘應該找到了,姬武陽,姬婭的婚事你不能做主,她是我姬宓認定的妹妹,你要敢把她當成謀權的工具,我一定會讓你的後半生很悲慘。”


    獻出姬婭,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姬武陽未免太天真了些。


    姬宓他們離開後,姬武陽馬上進宮麵聖,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白言書,如今的天賜帝。


    “她竟讓這樣目無法紀!”白言書狠狠拍了下桌子,千代沐他們離開的這些日子,他實力大增,就算是麵對千代沐,他也無所畏懼了,更別說一個女人,“準備一下,我們去拜訪拜訪這位宓小姐。”


    曾經的恥辱,他今日一定也要讓這女人感受一下,在他腳邊搖尾乞憐的感覺。


    姬宓在逗她的豹子,雖然這豹子還是個小崽崽的時候她就已經離開了,但他居然記得姬宓的氣味,一開始有些警惕,後麵確定了是小時候抱她的女人之後變得親昵無比,倒像是狗不像貓科動物,沒有他們的高冷。


    “小姐,白言書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實力大增,你可得小心一點啊。”遊夜提醒姬宓要小心如今的白言書,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廢物了。


    可姬宓卻不在意這些,“下次我們迴去,遊夜你也跟著迴去,五神確實適合修煉。你去的話,要不了多久你就比白言書厲害不知道多少了。”


    她這次迴來,除了帶走姬婭和三姨娘,還準備把長安遊夜也帶走,然後其他下人依舊用銀子養著,讓他們好好打理姬府。


    說曹操,曹操到。姬宓聽到外麵熙熙攘攘,料想肯定是白言書來了,這姬武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小氣,不就威脅了他幾句嘛,這麽快就去告狀了。


    “來了?喝茶嗎?”姬宓連身子都沒動一點。白言書對她的態度很不高興,坐下後罵道:“你說你個小賤人不好好待在金麟,又迴到北月做什麽?”


    “小賤人罵誰?”


    “小賤人罵你!”


    “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麽就好。”姬宓強忍著笑意喝下一口茶。


    白言書小聲罵了自己一聲,居然被這麽一個小丫頭牽著鼻子走,“見到朕,也不知道行禮,你的規矩學到哪去了?”


    姬宓啪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說你裝蒜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白言書企圖用威壓讓姬宓妥協,可就算他用盡全力,也絲毫傷不了姬宓。


    他不知道的是,千代沐站在稍遠一點的屋頂上正看著這一幕。白言書的手下無數次想提醒他注意身後,都被他罵迴去了。


    正準備再使用威壓的時候,白言書卻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燥熱,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在亂跳,毫無規律的亂跳,全身的血像是在找尋出口一樣亂竄,再這樣下去,他會爆體而亡。


    “你應該聰明一點的,本座想殺你,連手都不用動。”白言書現在的實力在他麵前,簡直不值一天,連當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千代沐從屋簷上跳下來,坐在姬宓身邊,“宓兒現在也很厲害啊,怎麽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我這不是等你出手嘛。”這兩人一唱一和,白言書在一旁想殺了他們,他現在真的很想一頭撞死,身體難受得不行。


    姬宓搖了搖千代沐的手,“好了放過他吧,他要死在我府上,宓兒真是有口難辯了。”


    這小丫頭,鬼靈精的,還跟他玩這一套,不過看在姬宓撒嬌的份上,千代沐就咬牙切齒的放過白言書了。


    要知道剛才他用的威壓,用了十成的功力,若不是宓兒現在本身實力強悍,還真可能吃不消。


    終於得到一個喘氣的機會,白言書驚恐的看著眼前二人,“你,你根本不是人!”


    他現在已經達到了巔峰實力——地人階段。


    要知道,在五靈大陸,地人階段已經是能夠站在頂峰的存在了。


    他不知道的是,五靈大陸最高的等級是神人階段,突破神人階段進入地神階段。


    但五靈大陸隻能達到神人階段,再不可能突破了,隻有進入五神大陸,那些沉積多年的實力才會突然爆發從而進階。


    這也是五靈的悲劇,五靈所有蒼生的悲劇。


    所以姬宓希望千代沐有朝一日能夠完全打破封印,讓五靈的人也有機會走上更高的道路。姬宓還是忍不住嘲諷一下白言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現在就憑我都能輕易捏死你,更別說千代沐了,好好做人,別做畜生,更別打我妹妹的注意,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得不說,白言書被千代沐嚇到了,他以為自己可以與他匹敵了,但這個男人就真的像個怪物一樣,實力強大到讓所有人都看不清。


    說來真是可笑,自己努力現在全部白費,“她是姬武陽的女兒,你和姬武陽已經脫離了關係,她不是你妹妹,你更管不著他。”


    “姬武陽的女兒又怎麽樣?隻要我想,你也是說死就死的,別說姬武陽了。”她就喜歡威脅白言書,每每看到他變化的臉就覺得特別好笑,一會兒黑一會兒白的,真是比川劇變臉還有意思。


    “弑君、弑父,你真的想承擔這樣的後果嗎?”白言書的話讓姬宓笑了,“你自己也說了,我和姬武陽脫離了關係,而你,在我眼裏,就是個屁。”


    這話霸氣,絲毫不把白言書身為皇帝的威嚴放在眼裏。


    可在這片大陸,本身就是強者為尊,就算他是皇帝怎麽樣,實力不如人,他也就是案板上的肉,姬宓什麽時候想吃,就什麽時候剁了。


    白言書被這伶牙俐齒的丫頭氣得說不出話,“你!”真是不可理喻,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人。


    從姬府出來後,姬武陽還指望他能帶點什麽好消息給自己,沒想到,女兒要不出來,小妾要不出來,就連皇帝還對著他發火,他怎麽就這麽慘啊。


    “謝謝姐姐…讓我免於苦難。”姬婭從後麵走到前廳坐著,在她知道白言書點名要她後,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已經灰暗了。


    從未如此無力過,日日盼著姐姐能夠迴來,現在好了,姐姐迴來了,她和娘親的苦日子也到頭了。


    剛才她去房間看過母親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相府真是個吃人的地方,姬武陽,就是那個生她、毀他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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