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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早些時候。


    “你們看,那不是咱們的六公主嗎?”大早上幾乎都是賣菜的攤販,太早了沒人,一群婦人聚在一起嚼舌頭。


    其中一個身著灰色麻布衣服的賣菜婦人上前一步,“哎喲!真是六公主呢!公主!你怎麽在此處跪著啊!”


    她這是在諷刺肖畫。


    肖畫平日裏仗著自己是公主,橫行霸道,瞧不起市井小民,前些日子肖畫剛叫人教訓過這個麻衣婦人,沒想到今日就被她看個正著羞辱去了。


    “月桂蘭香二位姑娘,你們怎麽在這裏啊?”再看向身邊的月桂蘭香時,婦人尊重了不少,半彎著腰向二人行禮,“你二人不是宓小姐的近侍嗎?”


    不在姬宓身邊,可以嗎?


    月桂讓她不用行禮拘束,“公主殿下昨日夜闖千代府,被神使大人在城門前罰跪一個時辰。”


    哦~原來如此啊,婦人不顧勸阻又向二人行禮退下,迴到人堆中宣傳肖畫的刺客行跡去了。


    “我可打聽清楚了,六公主啊!是夜、闖、千、代、府被抓住的!”婦人聲音高亢洪亮,肖畫聽了麵上羞紅,把頭一直低著不願示人。


    人群中一位賣餛飩的婦人故意踮起腳尖看了一眼肖畫,“神使大人可真厲害啊!能讓我們高高在上的六公主跪在城門前!”


    “她自己犯的錯!還怕受罰嗎?!”婦人們拿出平日裏叫賣的聲音,現在街上人也越來越多了,不少百姓因為她們的聲音趕著過來。


    還有一些離得遠的聽見六公主被千代沐罰跪的消息特意跑來看戲,其中不少被肖畫欺負過的百姓在邊上拍手稱讚,“終於有人能治治她了。”


    “可不是嘛,這些皇子中就她最囂張得意,看她日後怎麽抬得起頭。”無數的譏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肖畫隻覺頭暈目眩,噗通一聲重重倒在了地上。


    肖畫的昏迷讓不少百姓趕緊離開了現場,萬一是跪死了,可不是要怪他們這些老百姓了?


    月桂從旁邊賣魚的老板那裏買來幾桶魚。


    嘩啦——一桶水傾瀉而下,“還不醒?”


    蘭香又提起另外一桶滿滿的水澆了下去。


    “咳咳咳咳——”嗬,這不就醒了嗎,月桂將她拽起來,“給我好好跪著!”別以為暈了就沒法子治你。


    就這樣,肖畫在清晨的涼風中濕著身子跪了一個時辰。


    跪到了時辰月桂蘭香一並離開,肖畫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膝蓋已經麻木,腳趾都凍得僵硬,跟本站不起身。


    想找人幫忙,可身邊站的全是自己曾經羞辱過的百姓,沒有一個人幫她不說,還全在看她的笑話,“哈哈哈哈,公主,怎麽不起來啊?啊?還跪著呢。”


    在地上坐著揉了一會兒腳和膝蓋,過了好久肖畫才堪堪站起身來,“我記住你們了。”肖畫陰狠盯著周圍圍觀的百姓,一些人被她這一看嚇到了,一些卻還是嘲笑。


    “六公主原來這般厲害啊。”姬宓身後跟著剛才就已經離開了的月桂和蘭香,“你記住誰了?”


    姬宓冷臉來到肖畫麵前,“身為一國公主,非但不愛鄉愛民,反而威脅百姓魚肉鄉民,你這公主做得當真是好啊!”她剛從千代府出來,一路上聽到了不少關於肖畫的“光榮事跡”。


    肖畫不甘示弱,不肯服軟,“這是金麟,你個北月人,少來這裏逞強!”


    看你這樣子是不服氣啊,姬宓微微挑眉,“我個北月人今日便要替金麟百姓教訓教訓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公主。”話還說著,姬宓一耳光便打向肖畫。


    好!這一耳光讓圍觀的百姓紛紛拍手叫好,“太好了太好了!”


    正要再次上手,姬宓卻被身後的月桂攔住,“小姐,你看。”


    月桂給姬宓指明方向,隻見一群蒙麵的黑衣人向著他們的方向過來,驅散了人群,“都走都走!”


    “公主殿下,皇後請您迴宮。”


    肖畫被人扶穩站好,“給我把她帶到母後麵前發落!”黑衣人領命要上前捆住姬宓,可剛動一步呢就被天月威嚇在了原地,“你多大的威風,敢動神使的心上人。”


    “不過是個還沒有成親的女子罷了,我一國之母還不能要她嗎?”皇後的鳳輦從後麵被太監抬著出來。


    姬宓心中譏諷,這皇後真是好大的威風,乘著鳳輦就出來了。


    “來人給我帶走!”皇後一聲令下,一直隱身跟在她身後的金絲繡蒙麵的暗衛瞬發將姬宓她們團團圍住,“宓小姐,不想受到傷害,就乖乖跟我走吧。”


    敢動她的女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要這囂張跋扈的小丫頭吃點苦頭。


    天月三人想出手打死那些暗衛,被姬宓暗中攔住,“勿動,我去看看她們要幹嘛,你們三人迴千代府告訴子珣我這邊的情況。”


    姬宓站直身子,“光抓我一人可好?她們三人是無辜的。”


    皇後輕嗬,“好,便成全你。”


    可皇後身邊的一個嬤嬤湊上前勸阻皇後,“皇後不可,萬一他三人去神使府報信,可不好了。”


    說的也是,皇後權衡一番,決定還是誰都不放過。姬宓冷言嘲諷皇後,“哼,當真言而無信。”


    “你!”皇後一手緊握住鳳輦,嬤嬤在一旁輕聲提醒她,“皇後。”


    這一切姬宓都看在眼裏,這個皇後……為什麽事事都聽那個老嬤嬤的。


    老嬤嬤眼中精光閃閃,不像是普通的老婦人,姬宓愈發好奇了,幹脆放鬆戒備跟著他們進了皇宮。


    路上肖畫和皇後哭慘,“母後,這女人可把皇兒害慘了。”


    皇後看看後麵跟著的姬宓,麵露兇光,“皇兒莫哭,母後幫你報仇。”


    可她根本不是為了給肖畫報仇,肖畫還以為她是一心為自己呢,感激的看著皇後。


    其實皇後打聽到姬宓一行人在尋找圖譜下落,她早就知道圖譜進入了金麟地界,卻一直不得知到底在哪裏。


    做了這麽些年皇後,她對於那個昏庸無能的皇帝早就厭倦了,憑她的本事,隻要得到了那一半圖譜,便可奪下金麟,成為一代女帝。


    “主子。”夜書迴到千代府,第一時間來到千代沐前麵,“小姐被皇後帶走了。”


    “那算她造化低,無妨,且看吧,皇宮都能被宓兒拆了。”夜書一想到自家這個鬼靈精怪的小姐,確實,誰惹了她,才是真的造化低。


    怎麽說也是千代沐的心上人,雖然有皇後和肖畫的意思,但那些宮女奴才也不敢真的苛待姬宓,好吃好喝的被軟禁在宮中,隻是沒有自由,其他的別提多舒服了。


    “嘿,小阿宓!”這是九濁的聲音啊,姬宓低下頭,發現這廝縮成跳蚤大小,正爬在她的肩膀上呢,“你怎麽在這裏?”


    “你出門的時候我不放心,縮小了一隻跟著你呢。別擔心,有我在,她們敢有小動作,我就吃了他們。”這話雖然有點血腥,但也把姬宓感動了,“行九濁,我姬宓包你一輩子的飯菜。”


    一輩子?他九濁的一輩子有多長啊,姬宓這個小丫頭的一輩子在他眼裏不過一粒細小的塵埃,九濁心中失落。


    “有人來了,我先鑽進你的耳朵。”不多時肖畫從外麵推門而進,“姬宓,沒想到你也有今日。”


    她今日在城門所受之辱,一定要加倍還給這個女人!


    肖畫身後跟著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正色眯眯的盯著她上下打量。


    而女人手中則拿著不少銀白泛光的絲線和一條黑鞭,“哼,我們再來十鞭子怎麽樣?”肖畫咯咯笑著,陰險的看著姬宓,樣貌有些變態。


    “十鞭子?一百鞭子我都不怕。”千代沐早就煉好了蛟人軟甲,已經融進了她的體內,除了天兵神器,世間凡物,休想傷她分毫,也正因如此,千代沐放心姬宓獨自出來。


    “好,那我們便來試試!”肖畫發狠,鞭鞭結實落在姬宓身上,可見她一聲不吭,肖畫覺得奇怪,命人上前去撕開她的衣裙。


    月桂和蘭香擋在姬宓身前,“別以為我們怕你。”要不是小姐竭力阻攔,她和蘭香早就手撕了這個蠢貨公主了。


    她二人實力不低,宮女們都不敢上前,肖畫隻能親自動手。


    手剛接近姬宓,就被月桂捏碎了一截指骨,“是不是不聽勸?我二人若想殺你,真是太容易了。”


    姬宓洋洋得意的看著肖畫,“公主還有什麽手段?”


    還真有。


    肖畫往姬宓三人麵前丟了一顆孢子,孢子瞬間炸開,粉末滿殿飛。


    “咳咳咳咳咳,你這是什麽的東西。”蘭香隻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沉,頭重腳輕,和月桂一同倒下,姬宓也不例外,倒在了肖畫腳下。


    “哼,這可是我們金麟特有的迷情孢,常人聞一下便昏死,聞兩下已如死人,你們三個還不算差。”肖畫和身後的兩個男人交代了幾句離開了大殿。


    出去她便將什麽東西掏出來丟了,“還好備了解藥。”不然她也折在大殿上了。


    兩個莽漢相視嘿嘿淫笑,“今日可有福氣了,三個這般美貌的姑娘。”說的可不就是嘛。


    男人正要抓起姬宓的手,便感覺後頸有熱氣噴灑,待轉過頭看見九濁,一眼便嚇掉了魂,“怪……怪怪怪……怪……”不等男人叫出聲九濁就一口咬掉了他的頭。


    至於另外一個,已經嚇得尿了褲子,跪在地上可勁求著九濁放過他,由於這男人的自身情況太過惡劣,一身尿騷味,九濁下不去口,扯掉了他的頭。


    再看倒在地上的姬宓。


    九濁變身為人,抱起姬宓向內殿走去,“仗著子珣就這麽胡鬧。”將姬宓安置好,替她蓋好被子,又出去抱另外兩個姑娘進寢殿。


    好不容易安置好她們三人,自己變迴巨大的獸形盤水守在大殿,生怕再有賊人陷害姬宓。


    剛才這一幕,皇後的暗衛全部看見了,九濁也知道有人在偷窺,可姬宓她們最重要,那些小雜碎,日後再收拾也不遲。


    “皇後娘娘,姬宓身邊有一巨獸,兇悍無比。”暗衛如實稟報,皇後細問,“什麽模樣?”


    暗衛仔細迴想,“四足如虎,大至一腳便可踏裂土地;雙目血紅好似血蚌寶珠;頭長怪角,一口可吞山河。”


    這個描述……兇獸九濁的畫卷立馬跳進皇後大腦,“九濁……”姬宓怎麽可能收服兇獸。


    自天地初開,兇獸聖獸相克而生,相傳兇獸九濁兇殘暴虐;聖獸高傲聖潔。


    按理說,九濁骨子裏應該是嗜血冷漠的,怎麽可能為人所用,還是個凡人,皇後更加不解,“皇後,萬不可再找她麻煩,九濁雖然身邊少了長明,可依然是兇獸。”老嬤嬤看穿皇後心事,提醒她不要和姬宓作對。


    九濁和長明本是相生相克的一對,二者湊到一起,有毀天滅地的能力,可體內某種封印牽製著他們,若是心懷不軌,則灰飛煙滅。


    “可圖譜……”皇後不想就這樣放手。


    林嬤嬤握住皇後的手,“勿吃眼前虧啊皇後。”所謂圖譜,皇後一開始也不知道它的用途,是後來的林嬤嬤無意向她提起,她才決心要找到圖譜,得到金麟,可現在又是她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皇後越發不解,這老太婆到底要幹什麽。


    而真正想找到圖譜的,就是林嬤嬤。


    她殺了原本的這個老太婆,偽裝成嬤嬤繼續潛伏在皇後身邊,就是為了能找到傳言中已經被帶來金麟的圖譜,誰知這個女人的蠢物女兒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壞了她的大計劃。


    她現在恨不能殺了肖畫解氣,可一想到圖譜,又不得不繼續為這個沒腦子的皇後頤指氣使。


    “母後!”現在林嬤嬤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個六公主,蠢笨得還不如豬。


    肖畫把迷情孢子的話告訴了皇後,讓林嬤嬤差點驚了個趔趄。


    皇後聽完突然甩了肖畫一巴掌,“蠢貨!”


    “你以為這讓姬宓栽了跟頭,要是讓千代沐知道,你脖頸上這個草包腦袋還要不要!”更別說她的暗衛剛剛在殿內看到的那一幕,再聯想接下來大致會發生的事,皇後隻覺天昏地暗。


    幸而林嬤嬤眼疾手快在一旁扶住了快要暈倒的皇後,“皇後快歇好。”


    她也恨這個總愛壞事的公主,可還是裝作慈眉善目的好心嬤嬤安慰肖畫,“公主別太憂心,總會有辦法的。”


    經皇後這麽一說,肖畫才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有多愚蠢,萬一千代沐來了,她要怎麽才能為自己開罪呢,怎麽才能讓他們不怪到自己身上呢。


    林嬤嬤聽見了肖畫的心聲,心下冷笑,真是個自私自利的蠢貨,這種時候能想到的也隻有嫁禍他人洗脫自身嫌疑,想不到應對的辦法。


    “你這蠢物,本宮這麽些年真是養了一隻滿腦子漿糊的豬。”噗——林嬤嬤差點笑出來,可還是憋住了。


    這時皇帝來到鳳儀殿,“皇後你們在說什麽啊?怎麽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皇帝自然的坐到上位,見肖畫滿眼通紅,心疼的牽過她,“畫兒這是怎麽了?”肖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皇帝。


    皇帝雖然沒有立刻變臉,可還是慢慢放下了她的手,林嬤嬤眼看到這一幕,心中對金麟皇室的鄙視更重了,果然,有什麽樣的爹娘就有什麽樣的女兒,肖畫就和皇帝一樣自私,和皇後一樣愚蠢,哎。


    “這事沒人知道。”肖畫突然出聲,“我做這件事的時候,沒有宮女奴才,至於那兩個男人,派人殺了便是了。”


    龍位上的皇帝皺眉,可眼下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派出自己身邊最得力的暗衛去往姬宓她們所在的清威殿。


    奴才剛推開殿門,隻見正在酣睡的九濁,肖畫想叫又怕驚醒了他,拚命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可推門時九濁就已經醒了,懶得睜眼算了,看看他們要做什麽再說。


    “我就說她養了個怪物!”肖畫指著一地的血汙和屍體道:“妖女!”


    居然敢說小阿宓是妖女,九濁一忍再忍,眼見他們向著姬宓所睡的內殿走去,不忍了,一聲咆哮擋在了人前,“今日敢動一步,本尊便讓你們屍骨無存!”


    宮女們已經被嚇跑,現在隻剩下林嬤嬤帝後和肖畫四人,可這區區四人有什麽用,站在九濁麵前還不夠他塞牙縫的,皇帝丟下臉麵率先跪下,“求尊上放我們一馬!我們隻是想看看宓小姐身體有無異樣啊!”


    皇帝一番話說得悲慟,旁人不知道他的真麵目可能還真會被他騙了去,可九濁不吃這一套,“小姐中你這個好女兒的迷情毒物,本該殺了她的。但小姐會不高興,趕緊滾,別讓本尊後悔沒殺你們。”九濁嘴裏的低吼聲直接嚇哭了皇後。


    皇後悄無聲息的落淚,讓另外三人都猝不及防,“母後你怎麽哭了?”肖畫拿出自己的手帕替皇後抹淚,伸長脖子企圖看一眼姬宓。


    “唔——”九濁拚命忍耐自己想吃人的心,“還不滾?那本尊便不客氣了。”


    九濁一步一步逼近肖畫,絲牙咧嘴,模樣可怕,四人命都不要的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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