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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呲——短暫的聲音被姬宓敏銳的捕捉到。


    哼,倒要看你想怎麽樣。剛才她蒙在被子裏的時候就悄悄和花花和寶兒說了,一會兒說不定這房間裏會有動靜,沒想到她們燭火才滅了沒多久呢就按奈不住了。


    吱呀——她們房間的窗戶被輕輕推開,從外麵進來一個蒙麵的黑衣人。


    黑衣人躡手躡腳,貓著身子悄無聲息的走到姬宓床邊。


    他慢慢掀開蒙著的被子,卻發現床上躺了三個女孩子,中間的姬宓和旁邊的花弄影姿容如花嬌美豔麗,黑衣人看著三人,喉結上下輕動,三人都能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


    可有任務在身,黑衣人努力壓製住心中欲火,準備鑽進床底放好主人交給他的東西。


    黑衣人趴在地上,小心的掀開床裙,裏麵漆黑一片,但他卻感覺到有東西在喘氣,氣息撲在他臉上凝成小水珠從他臉上滴落。


    可伸手摸去卻又什麽都沒有……


    “啊!”黑衣人立馬把手從黑暗中抽出去,整條小臂被齊齊咬斷,鮮血不斷湧出,弄髒了地板。


    天月和月桂從外麵破門而進,“小姐這人怎麽辦?”姬宓她們的衣服都是穿好的,直接穿好鞋下了床,她床邊的一小塊地早被黑衣人的鮮血染紅。


    入眼的血紅讓寶兒很不自在,躲在花弄影身後不看地上那一灘。


    姬宓來到黑衣人身邊蹲下身,扯下他蒙麵的黑布,“這人我認識。”花弄影看清他的臉立馬轉頭和姬宓說,“這是高大學士的貼身暗衛,我和父親去拜訪的時候見過他。”


    高羌的人嗎?姬宓正準備讓人把他帶下去,男人清楚王大壯的遭遇,像條待宰的魚一樣不停掙紮。她新買的地毯全被男人弄髒了,姬宓生氣一腳踢在了他的斷手上,“別亂動,血搞得到處都是,處理起來很麻煩的。”


    屋子裏一股血腥味,月桂有點擔心這人一會兒還沒被關起來就流血身亡了,問姬宓要不要幫他做下包紮。


    姬宓離開男人身邊,走時還翻了個白眼,“他也配。”


    今晚她們這個房間算是睡不成了,姬宓把二人帶到偏廂將就了一晚,第二天三人去地牢看男人時,發現他倒是沒受到什麽傷害,被吊在柱子上還能睡著,也是佩服他了。


    “起來起來。”看守的下人也在睡覺,姬宓在他旁邊站了好一會兒他在醒過來,一醒來看清眼前的人後馬上跳起來用鐵棍敲打著柱子叫醒了男人。


    昨晚的黑衣人睜眼就看見姬宓笑著在看他,一激動扯到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姬宓知道自己現在兇名在外,她又不是不知道外麵都在傳她姬宓對於仇敵手段毒辣,叫人把他從高掛著的地方放了下來,“其實你沒必要害怕。”姬宓走到他麵前擦幹淨他額頭上的汗水,“我不是豺狼虎豹更不是兇神惡煞。”


    男人全當她在放屁,主子和人打聽王大壯的死相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聽著,這女人狠得不像女人。


    看他表情,姬宓也不強求他聽自己說話了,由寶兒扶著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月桂為三人上了一壺茶和一碟茶點,花弄影司空見慣了,寶兒實在待不下去,出去找長安玩了,就留下姬宓和花弄影。


    “王大壯的事情鬧得有點大,我也不想為難你。告訴我高羌讓你來幹什麽,我就毫發無傷的放了你,好不好?”花弄影看她現在就像個拿著蜜棗誆騙小孩的人販子,希望這個男人能吃敬酒咯~告訴了宓宓她想要的信息,自己不就能好手好腳的出了姬府了,啊不對,好手現在是辦不到了。


    九濁從外麵進來,嘴裏叼著昨晚那個男人準備放在姬宓床下的東西,“呸——”上麵還沾了不少他的口說,“不知道是什麽,你自己看看。”


    咦……好惡心,姬宓翹起小指,輕輕把東西從地上兩隻頭捏了起來,“這是什麽啊……”姬宓把東西甩在男人臉上。


    “這是什麽?”男人歪頭不語,要殺要剮隨便吧,反正都是一個死,死在誰手裏他已經無所謂了。


    “我答應你,隻要你把高羌的計劃告訴我,我肯定放了你,還會給你一筆銀子,讓你遠走高飛,憑你的身手,躲避他的追殺應該很容易。”隻是下半輩子都要活在逃亡中了。


    對比之下,王大壯就太慘了。死得慘不說,生前還受到了折磨。姬宓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可男人才不吃這套,不信她的話,“說得倒是讓人心動,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啊,姬宓失笑,轉而嚴肅的看著男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男人還是半信半疑,姬宓也不強迫他,給他時間慢慢想,“我給你時間想清楚,如果你不想像王大壯一樣慘死郊外,就學聰明一點。”條件已經開出了,再來點威脅效果豈不是更好。


    可這男人的腦子明顯和別人不一樣,“哼,你敢殺了我,我主子就會把你殺害王大壯的事公之於眾,憑他堂堂大學士,皇上親信,拉你下水還不是輕而易舉。”


    “喲~”姬宓啞然失笑,“你真的覺得你主人會為了一個小小暗衛和我姬宓為敵嗎?”姬宓的話讓男人恍然大悟,對啊,主子會為了他和姬宓為敵嗎?和姬宓為敵,不就意味著和手握重權的千代沐為敵嗎,主子怎麽可能那麽傻。


    所以如果出了事,他將是第一個被拋棄的。


    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姬宓又勾起唇角得意道:“和我玩手腕,你算什麽東西。我給你開的條件很誘人,隻要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就放了你,順便給你三萬兩黃金做路費,從此後你就自由了,對外我會放出消息,姬府進了刺客,被我的暗衛當場格殺了。還會利用關係找一具和你身形差不多的死刑犯屍體來代替你。”


    無後顧之憂,這可以說是姬宓最仁慈的一次了,要是再冥頑不靈,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但這次男人似乎想通了,“你能保證?”


    “自然。”姬宓神情嚴肅,男人抱著賭一把的心情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我還有一個要求。”姬宓沒想就答應他了,“你說吧。”


    男人沒為難她,提了一個很簡單的要求,“找人給我打一截假肢。”


    姬宓還以為是什麽事,北月能工巧匠有的是,點頭應下了,明日她就找人來給他打造。


    見她答應了男人放心道:“昨晚我打算放你床下的是主子特意從苗疆尋來的蠱枕。有一種特殊的味道,但不仔細湊近聞是聞不出來。時間久了習慣了這個味道,就會產生幻覺,整日瘋癲。有一種蠱蟲就喜歡這個味道,若是引來蠱蟲進了腦子,蠱蟲就會日日啃噬宿主,直至成為一具空殼,若是找到蠱師,就可操縱蠱蟲,到那時,宿主就會變成行屍走肉。”


    即使這件事情疑點重重,姬宓倒不是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而是懷疑這個暗衛的忠誠,高羌能一手策劃把自己關在法陣中,就說明這個人不是等閑之輩,腦子肯定還是有的。


    這樣一個人不可能會養出這般容易就投敵的手下,所以隻有一個情況,他在撒謊。


    可他為什麽要故意把高羌的計劃說出來呢,難道這不是他們原有的計劃?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要不然就將計就計吧,姬宓莞爾一笑,吩咐遊夜將他給放了,又著人出去找工匠給他打造斷手。


    男人以為一切都會照原有的步驟一步一步來,卻不想姬宓一點都沒有相信他。


    姬府又迴到往日的平靜,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男人待在姬府的這段時間,收集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隻等斷手造好,他就可以迴去交差了。


    他自以為自己搞的小動作沒人能看見,其實全被天月看在眼裏,天月每天都給姬宓稟報這個男人的行蹤。


    姬宓了然於心,“果然有問題,好好給我看著他。”接下來他迴去以後的計劃,她還要和花花商量一下。


    “你是說這人目的不單單隻是他說的那樣?”花弄影不明白,既然懷疑,幹脆直接殺了算了。


    姬宓把她和寶兒帶到房間中小聲和她們說:“這次我拿不準主意了,你們幫我想想怎麽辦。”花弄影還是堅持她的想法,直接殺了就好了,省時省力。


    姬宓嬌嗔:“什麽時候了你還和我開玩笑。”這下花弄影才老實,獨自走到一旁給她想辦法。


    三人都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天月突然冒出來說了一句:“小姐,主子認識一個蠱師,我們可以讓他給這個男人下蠱,然後控製他啊。”


    認識蠱師不早說,姬宓裝作要踹他的樣子,天月立馬跳到一旁,“我忘了嘛。”姬宓讓他立刻動身去找這位所謂的蠱師,她親自去找工匠給他們說進度慢一點,好拖住他。


    “苗狼。”天月麵前站著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男人,男人大半邊臉都被金色的麵具遮住,一雙深幽冰冷的眼睛透露著寒光點點。


    “主子有吩咐?”無事不登三寶殿,苗狼太清楚天月這個賊狐狸了。


    天月親昵的攬過他的肩,“不是主子,但也是我們的主子。是主子的心上人。”


    那關我什麽事。苗狼不屑的甩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天月不罷休再次上前,“我告訴你,這事兒你得上心啊,咱主子對她可是千依百順的,你要惹了她咱倆都不好過。”


    切。苗狼還是不相信自家這個清心寡欲的主子會有喜歡上別人的時候,可看天月這樣認真的表情,再一想到他堂堂一個隱衛首領做了那個女人的貼身隱衛,就知道了這個女人在主子眼裏的重要性。


    可嘴還是像廁所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身體還是任由天月拉著走。


    “這不就對了,哎呀,主子眼光很好的,那個姑娘很不錯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他不說苗狼也知道,主子的眼光,能差到哪裏去。


    要讓姬宓知道,肯定又鄙視的看著這個苗狼說一句:主吹了。專吹主子,什麽都好。


    苗狼和天月到姬府的時候正巧碰見姬宓出門。


    天月單膝跪下,“小姐。”


    姬宓把他叫起來後注意到旁邊的苗狼,“這位就是?”


    “啊對對對,忘了介紹了,小姐,苗狼也是主子的手下。”哦~姬宓恍然大悟的樣子,苗狼卻不像天月那般恭敬,他對於這個所謂的宓小姐還抱著不看好的心情。


    姬宓不在意他的不屑,以後有的是機會讓這個人了解自己,現在主要的是讓他控蠱。


    迴來路上天月已經把此行的目的告訴了苗狼,可到了後苗狼說他要準備一下。


    姬宓沒有懷疑,讓天月全力協助他,需要什麽就供給什麽。


    可天月心裏很清楚,他並不需要準備什麽,以他對於蠱毒方麵的造化,對於那種等級的暗衛來說,控蠱不過輕而易舉,但天月也不戳穿他,到了沒人的地方才把他摁在牆上問道:“你想做什麽?”


    苗狼冷笑著把他甩在一邊,“我不想幫她。”


    “她是主子!”苗狼取下自己的麵具小心的擦拭著,嘴裏卻沒閑下,“我的主子隻有一個,她算什麽東西。”


    這段日子和姬宓相處下來,天月對她越來越服氣,苗狼現在的話讓他異常生氣,沒忍住一圈打在了他的左臉上,“你這個想法會害死你自己。主子對她的喜愛已經到了沒有原則的地步。”


    這是他最後一次警告,他們當手下的,沒有權利指責和懷疑主子的任何一個決定,現在苗狼對姬宓的輕視和無禮就算出於不了解,也不可原諒。


    “我看你才是對她已經沒有原則了!”苗狼的話讓天月一驚,拳頭正要砸在他的另一邊臉上姬宓卻出麵叫住了他。


    姬宓倒迴來想拿點東西,聽見這邊有聲音過來看看,卻不想見到這兩兄弟在這裏吵架,“住手。這是幹什麽?我姬府裏絕對不允許發生兄弟鬩牆這種事情。要是太閑了給我去後花園倒立一個時辰。”


    天月收迴拳頭,向姬宓恭敬行了一禮自己前往花園倒立去了。


    苗狼嘴角流血站在原地有些憤懣的看著姬宓。姬宓上前掏出自己的手帕給他,卻被他一手打掉,“別假惺惺了。”


    嘿,這苗狼今天是幹什麽。月桂氣得上前一步想教訓他學會尊敬主子,姬宓伸手攔住了她,“你是子珣的手下,我不為難你。”


    她不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後月桂還站在那裏,兩人相顧無言,最後月桂也不想見他,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以後跟隨姬宓的腳步離開。


    苗狼順著剛才天月的路線找到後花園,正看見他在池塘邊倒立,上前蹲在他麵前,兩個大男人臉對著臉,看起來親密至極,“幹嘛這麽聽她的話,你喜歡她?”


    “呸。”天月朝他呸一口,“她是主子的女人,我跟著主子的時間最長,他心愛的人我自然要好好保護。”天月不能忍受苗狼剛才的話,他喜歡的明明是……


    即使這樣,苗狼還是看不上姬宓,就覺得她配不上主子,除了長得還不錯,身材也不行,實力更是不得而知,不過料想也好不到哪兒去,還需要那麽多暗衛保護,連月桂蘭香和夜書都調到她身邊了。


    一個時辰不長不短,對於天月來說這樣的懲罰不疼不癢絲毫沒有感覺。這期間苗狼就一直在他周圍鼓搗他的小蠱蟲。


    一隻毒蠍順著那男人的氣味找到他,一下蟄在了他的腳踝處,毒蠍隨之消失。


    男人感到疼痛一下轉頭,卻發現什麽也沒有,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但過了一會兒他開始胸悶發熱,頭昏腦漲。可怪事是,又過了一會兒竟然什麽事都沒有了,這一係列怪狀讓他產生懷疑,可想了下,這些日子他待在姬府,每天好吃好喝的沒出過什麽事,今日看來應該也和姬宓沒關係。


    男人的假肢已經做好,他戴上穿好衣服時,發現就和真的差不多,感歎工匠手藝精湛的同時也讚賞姬宓的信守承諾。


    那天他悄摸迴到大學士府,天月一直在後麵跟著他,隻是這個男人太垃圾,天月好幾次故意露出聲響他都察覺不到,就這樣還當暗衛呢天月在他背後輕蔑笑著。


    “大人。”發現是自己的貼身暗衛迴來,高羌把其他的下人全部差了出去,偌大的房間裏就他二人,“怎麽樣了?”高羌開口問他。


    男人陰毒一笑,“嗬,正如大人所想,不過是個沒有主意的小女子。”沒錯,高羌滿意笑著,負手走到窗前眺望遠處的風景,這個女人就是個蠢貨,要不是上次千代沐把她救了,早就死在他的學士府了。


    可自從這次後,他這個暗衛就變得非常奇怪。高羌也注意到了他時不時冒冷汗渾身抽搐,可過了一會兒又自己好了,以為是姬宓給他下了什麽毒,沒有在意。


    姬府的地牢中苗狼正在控製著自己的蠱蠍,蠱蠍擺著自己的毒尾在紙上寫三個大字,苗狼掀翻了身前的桌子。


    至於那上麵寫的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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