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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宓一定看出了什麽,眼見寶兒跑迴來卻什麽也沒說,安心喝著碗裏的湯。寶兒臉上的緋紅出賣了她,花弄影湊上前想說些什麽,姬宓卻用桌底的腳絆了一下花弄影。


    話到嘴邊生生憋了迴去,這裏人多眼雜,姬宓不希望一些事情被小人知曉了去,這樣對誰都不利。


    “姐姐……”寶兒想和姬宓說些什麽,但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話。


    姬宓眼神告訴她自己明白她想說什麽,“迴去再議。”寶兒點頭,安靜坐著等待她們吃飯。


    寶兒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迴寢舍的一路上覺得渾身不舒服,腦子裏全是剛才院導的那兩句話,怎麽都抑製不住自己。


    “寶兒是不是喜歡上院導了?”迴到住處姬宓首先開口,她怎麽可能會看不出寶兒心中所想,隻是她不懂為什麽是他。


    坐在桌邊,寶兒不停地倒水喝,“嗯…我很早以前就見過院導…”


    寶兒開始迴憶,“我初見他時,才十歲,那年是他受邀到皇宮參加我的生辰宴。當時我隻覺得他是個親切的哥哥,之後他每年都會來參加父皇為我舉辦的生辰宴,我意識到自己對他有別樣情感是在十三歲那年。我還記得當時的他穿了一襲絳紫廣袖長袍,因為是冬天,外邊還披了一件相同顏色的白貂毛邊鬥篷,墨發用香木簪子高高束起,渾身上下的裝扮都很普通,但他在人群中還是非常顯眼,我總是第一眼就認出他。”說到這裏寶兒癡癡的笑了,眼裏全是柔情。


    “宴會過後父皇召集幾位院導到梅園賞梅,我悄悄的躲在一旁想看看他在不在,我當時就躲在一座假山後麵,石上全是積雪,我不小心踩滑,快要摔倒的時候是他及時拉住了我。”寶兒放下手中的茶杯,“我還記得他當時對我說,天氣寒涼,公主要多穿些。說完還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我身上。”


    說完寶兒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可我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他不記得我了,明明我每年生辰宴他都來的啊……”寶兒雙手托住自己的頭,一臉委屈的盯著前麵的牆壁沒再開口。


    姬宓和花弄影對視一眼,心想果然有些淵源在裏頭,可感情之事任誰也無能為力啊…何況他們現在還是師生關係,難啊難啊。


    眼看著宓姐姐一直歎氣搖頭,寶兒著急的抓住姬宓的胳膊,“姐姐你是不是也不看好我?”


    姬宓愧疚的放下寶兒的手,“寶兒,這種事情姐姐們幫不了你,你要真的喜歡院導,就自己爭取,我相信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完她帶著花弄影離開了寢舍,走遠了花弄影才開口說:“你覺得……”


    “幫不了。”姬宓無奈的搖搖頭,“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然……”


    花弄影悶聲應道:“嗯。”可她還是替寶兒擔心,雖然寶兒今年也十五了,但畢竟隻是個生活在皇宮溫室的嬌花,她的父皇又將她保護得那樣好,她根本不知道江湖險惡,也從沒正經了解過男人,萬一被騙了怎麽辦。


    她這不是在懷疑風無塵的為人啊,隻是在為寶兒擔心,她和姬宓都是真心拿她當妹妹的。


    這一天三人都陷入了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人適應了五靈學院的生活,收徒大會也如期而至。


    *


    “宓兒今日可有信心?”姬宓沒看身旁的男人,認真在底下聽郭院長講話,不過還是不忘迴答他,“我一點都不想拜師啊。”


    千代沐用大手摸摸她的頭,“別任性,院長很厲害的。”姬宓打開他的手,那麽多人呢,別卿卿我我的。


    收徒大會正式開始,今年不像往年,要進行比賽,剛才郭院長也在台上說了,今年用簡單一點的方式,所有導師和院導排開,成績優異的前二十名學生將寫有自己名字的紙條丟進導師和院導們前麵的紙簍中,隨後會有人將名字列在一張紙上,導師們看上誰,就收了誰。


    “今年怎麽這麽簡單啊?”一群女學生遮著嘴在台底下私語,“據說是因為魔界最近頻繁侵擾北月邊疆,所以今年很多大型儀式都從簡了。”


    這群女學生沒說錯,近些日子,群龍無首的魔界又蠢蠢欲動了,不斷派出小股勢力侵擾北月邊境,北月皇帝為國事憂愁,常常召集郭院長去商量對策,所以今年學院很多大型的集會儀式全都從簡了。


    不多時幾位師兄師姐統計好拜師表,一百個學生啊,隻有前二十名能拜師,可五靈學院的導師多了去了,所以這二十個人基本都是五位院導的了,他們是沒希望的。


    不出大家所料,今年依然是想入白清雅和風無塵座下的學生最多,有幾個棄票了,其中就有花弄影和姬宓,花弄影有師父了,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不可能再拜其他人為師,姬宓是因為被院長內定了,所以也就不用參加了。


    “今年想拜無塵為師的依然很多啊,無塵你來看看。”院長將學生統計的名字遞給風無塵,男人隻是拿起來隨意掃了一眼,想著找個借口就打發了,他不想收徒,但在看到一個名字後,心中一動他改變了主意,不過認真想想還是算了。風無塵將拜師表遞還給院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再收徒了,院長輕歎口氣,“就你眼光高。”


    隨後又將其他的拜師表給幾位院導看,白清雅眼光也很高沒有收下一個徒弟,靈起的張無期和青陽的左天下各挑了幾個有眼緣的收入門下。


    剩下十一個學生沒有院導再要了,全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麵上尷尬之色盡顯,可每年都有這樣的,院長在台上大聲對著旁邊的導師們道:“你們有沒有看上的?先到先得,慢了就被別的導師搶了。”


    原本充當陪襯的導師們聽到這裏全都一哄而上,有的導師甚至為了搶一個徒弟大打出手,現場混亂不堪,但學生們也都看到了希望,至少自己不是一無是處的,總會有人發現自己的閃光點的,許多沮喪的學生也因為眼前這群導師感到輕鬆不少。


    看搶得差不多了,院長站出來對所有人宣布道:“今年我也要破格收一個弟子,那就是姬宓。”


    聽他這麽說,本來混亂的台下靜了幾秒,隨之而來的是激烈的討論聲,“院長從來沒收過徒弟啊,嗬,果然這個姬宓不簡單。”


    但多半都是詆毀她的,有的還故意把一些汙穢的話說給千代沐聽,千代沐隻當沒聽見了,為人師表還是要淡定一點的。


    姬宓乖巧走到院長身邊站著,郭院長滿意的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我郭永清就這一個徒弟了。”場下更是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無一例外的覺得姬宓是用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


    可院長是個香餑餑,在姬宓這就未必,她一點不想拜師,如果說一定要拜師的話,還是千代沐好一點。


    這場收徒大會最緊張的就是江長寶了,寶兒想拜到風無塵座下,但和她有一樣想法的女子太多了,她不確定自己會在這麽多人中脫穎,更何況……剛才風無塵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想收徒,她肯定沒希望了。


    風無塵將拜師表給院長後,就時不時看向寶兒,見她坐立不安的樣子,便知道是在緊張自己能不能成功拜師,偶爾用餘光瞥到她望向自己的目光,風無塵不清楚自己的決定到底會不會害了她。


    他沒有忘記雪天那個一身紅襖的姑娘,紅色很襯她,將她的小臉襯得白皙如剝了殼的雞蛋。可是……


    風無塵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許久,寶兒自然也察覺到了,但她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麽,隻以為自己應該離定下的目標不遠了,似乎…可以成為他的徒弟。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姬宓身上,沒人注意到這一對,不然又會有多事的人要製造話題了。


    迴去夙沙的路上。


    “寶兒你高興嗎?”現在最開心的應該是姬宓,但誰都不能理解她為什麽還要火上澆油問這麽一句。


    一路上寶兒都一言不發,她以為…會是自己的……


    姬宓看出她的難過心結,可這樣的結果難道不是對誰都好嗎?繼續低著頭對矮了自己一截的寶兒道:“師徒,是不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愛上自己的師父,為世人所不齒。”


    風無塵做出的這個決定讓她替寶兒慶幸,這樣她才可以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愛的人。


    仔細思考姬宓的話,寶兒覺得挺有道理,但她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啊,為什麽自己這麽優秀還不肯收自己,她一定不知道的是,風無塵的想法竟然和姬宓一樣。


    “反正他誰也沒收,說明不是看不上啊,可能是不想收徒了,你看孟業行多麻煩一個人,風院導肯定是覺得再多一個徒弟太麻煩了。”花弄影和姬宓像左右護法似的輪流安慰寶兒,終於寶兒被兩個人逗笑了,心情不錯,也不再糾結他不收自己為徒這件事了,相反,她覺得姬宓說得很對,不做師徒還比較好。


    不過寶兒還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大早頂著大個黑眼圈去上陣法課,風無塵路上遇見了還特意關心了幾句,“江長寶,你怎麽…沒睡好嗎?”


    “額…”寶兒不知該怎麽迴答,“做噩夢了…哈哈…”隻能打哈哈想糊弄過去,但風無塵哪兒是那麽好騙的人,看她不想說,自己也不問了。囑咐道:“我哪裏有安神香,一會兒下課了來取些用吧。”


    此時的寶兒已經完全沉浸在風無塵的溫柔話語間了,哪兒還顧得什麽其他。


    有些人感覺到兩人之間應該不簡單,但公主和院導他們都惹不起,就都默契的不做聲。


    其實風無塵對待寶兒沒什麽,隻是出於對學生的關心而已,這安神香他也給其他睡不好覺的學生用過。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在學生間傳開了,中午吃飯時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寶兒,她從小就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哪兒受得了這些氣啊,當即就找到了幾個離自己近的女子。


    “你們嘴巴能不能放幹淨點?”寶兒大怒,一手掀翻了一個女子的餐盤,“什麽叫做我和風院導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這樣憑空汙人清白你們很開心嗎?”


    可那女子也不是善茬,“怎麽你有臉做沒臉承認?不然風院導幹嘛就給你安神香?那可是他自己調配的,白院導有次想求都沒得到。”女子咄咄逼人的模樣讓寶兒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耳光聲迴蕩在整個大食廳,也因為這一巴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被打的那個女子瞪大了眼睛捂著自己的右臉,“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你就敢打我?”


    “我管你爹是誰!我江長寶脾氣來了我連北月的公主都敢打,我還在乎你是誰?”北月作為五國之首,實力勢力之大不用說,在場也有人不認識江長寶,但聽她這番豪言壯語也都紛紛猜測她是誰。


    其中有個還不算笨的開口了,“江長…莫非是…青冥國君的小女兒?”姓江,脾氣又這麽衝的除了傳說中那個青冥國君最寵愛的小女兒江長寶還有誰,在聽到這人說青冥國君的小女兒後,不少想和寶兒爭論的全部退後。


    這青冥本身實力不弱,國民又好鬥,要不是北月有千代沐,這五國之首還說不定是不是青冥的呢。


    況且這青冥國君江書雲,膝下就五個孩子,頭四個還都是禿小子,隻有最後這個是個小公主,哎喲,是寶貝得不得了啊,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妥妥一個女兒奴。


    江長寶的母後手段也了得,獨占聖寵三十餘載,江書雲四個皇子一個公主全是她所生,後宮就算嬪妃眾多,也沒人能搶了她的寵愛。


    坊間傳聞江長寶的生母張皇後善妒,這後宮沒有一個嬪妃生下一子半女全是因為遭了她的毒手,不過真正的原因誰知道呢,傳聞始終是傳聞。


    聽到旁人的話剛才還在叫囂的女子像霜打了的茄子,捂著臉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可就算她現在低眉順眼,寶兒也沒打算放過她。


    “你剛才說你爹是誰?”那女子剛才根本沒說她爹是誰,但是寶兒記仇,得罪她就是得罪青冥。


    “家…家…家父…”女子半天憋不出一個字,江長寶沒耐心等下去,大聲嗬斥,“誰?!快點!”


    女子被她突然拔高的聲音嚇得一哆嗦,往後退了一步繼續道:“家父…北月左相胥令華…”說完便不再做聲。


    她以為這個本可以震懾一下江長寶,卻不料被旁邊竄出來的姬宓揭穿了,“不可能,胥然隻有一個妹妹,早年便香消玉殞了,你到底是誰?”


    見自己謊言被拆穿,女子這迴終於老實了,“家父是…北月左相的弟弟胥令亭…”原來是胥然的堂妹,姬宓心裏想著,麵上卻還是不悅。


    “胥令亭?我聽都沒聽說過。”江長寶沒聽說過是正常的,不過是個商人而已,這女子也是靠著自己三伯是左相才敢這麽放肆。


    誰知道遇見個青冥的公主,真是時運不濟。今天算她倒黴,反正打了就打了,她還敢把自己怎麽樣,敢動她就告到裁決所去。


    想到裁決所女子底氣足了不少,但她似乎忘了,一個皇族想要整治她們這種普通百姓太簡單了,江長寶哎呀一聲,“哎呀?你這樣子,是不服氣?”


    鬧劇沒完沒了,風無塵也受不了了,“長寶,得饒人處且饒人。”


    “可她……”寶兒還想繼續說些什麽,但風無塵目光凜冽,寶兒便噤了聲。


    “今日放你一馬,別讓我再看到你。”與女子擦肩而過時江長寶還不忘瞪她一眼,在那女子看來樣子兇狠無比,但在姬宓她們看來,不僅不可怕,還很可愛。


    想想,一個不高的小可愛在人家耳邊放狠話,畫麵怎麽都兇狠不起來啊,反而有種反差萌,姬宓越想越好玩,最後幹脆直接咬著筷子笑了出來。


    千代沐見樣佯裝生氣的輕輕拿筷子敲了敲碗,“好好吃飯。”


    “略~~囉嗦老太婆~”姬宓朝千代沐做了個鬼臉繼續吃飯,卻被千代沐一把捏住了臉,“囉嗦…老太婆?”他的手不停向上,姬宓也隻能跟著他的手慢慢從位置上站起來,“錯了錯了,我好好吃飯。”


    見她真的乖了千代沐才肯鬆手,“敬酒不吃。”這迴姬宓學聰明了,不敢當麵頂嘴了,隻能默默在心底裏暗誹。


    這場不大的鬧劇結束後江長寶被叫到張無期的修行室,進去時胥氏不知在跟他說些什麽,反正張無期麵色不善,“江長寶,你自己說說因為什麽事打胥裴?”


    “她嘴賤。”三個字,江長寶就概括了整件事情的起因和她動手的原因,但張無期不吃這套,他料定就是江長寶無理取鬧,“放肆!院導麵前你也敢出言不遜!”


    江長寶才不怕這些,反而不屑理張無期,這種不分青紅的院導,幸虧當時自己沒進靈起,要不然還不得後悔一輩子。


    見江長寶這幅不屑一顧的表情,張無期氣得直拍桌子,“你給我打掃靈起大殿七日!算是對你出手傷人的一點懲罰!”


    江長寶欲和他論個高下,這時張無期修行室的門突然打開,風無塵不顧他要吃人的眼神坐在了他旁邊,坐穩後整理了一下衣袍才開口,“你要懲罰我院派的弟子,問過我嗎?”言下之意就是,她是我夙沙的人,你要懲罰她,得問問他這個院導同不同意。


    “她出手傷害同窗,我對她施以一點小小懲罰,有什麽錯?”


    “你無權處置她,她是我夙沙的弟子,該由我這個院導來決斷。”語罷風無塵拉住江長寶的手腕走出了張無期的修行室,迴夙沙的路上,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太生氣,一直忘了鬆開自己的手。


    江長寶就那樣看著自己手腕上骨節分明的手,冰冷,蒼白,這就是院導的溫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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