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衛楠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隻老狐狸,竟然也有栽跟頭的一天。


    不過這也怨不得她,誰讓她少女心動,半個心思都放在了葛燁身上,這不有句俗話說得好深處情愛中的女人智力為零。


    幸虧此時這家夥還沒完全陷入進去,保留住一半的智力,還懂得閃躲,不然呐,很難說這會已是變成一隻刺蝟了。


    隻不過她越閃躲,射箭之人反倒越興奮,眼裏閃出的寒光,足以嚇人一激靈。


    “你這個獵物,本太子喜歡!”他癲笑著,緊接三箭其放而來!


    齊衛楠看著眼前那三隻離弦之箭,一時間慌了神。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突有三顆石子飛來,將他那三隻箭打落至地。


    “是誰!是誰敢阻攔本太子!不要命了是嗎!”他氣得青筋暴起,將弓箭狠狠摔到地上,扭頭向眾人發泄著心中怒火。


    “太子殿下,是在下使的石子。”還未見其人,便先聞其聲。


    久久後說話之人才現了身影,不緊不慢地穿過人群走到太子跟前“太子殿下,方才情況未計,迫不得已之下冒犯了您,還請您見諒。”


    這人拱起手臂向黃袍之人行了個大禮,不過這並未能緩解他心中怒氣。


    這太子突然奪過身旁士兵手中的刀,架到了行禮之人的脖子上。


    “風子涯,你竟敢以破石子來壞本太子的事,莫非你與這人是一夥的?”


    “子涯不敢欺瞞您,眼前這人,的確是昔人舊識。”


    風子涯沉穩著氣息接著說道“隻不過他並非我月空盟中人,其更是與‘藏寶’之事毫無幹連,所以在下阻止您,就是不想您殺害了無辜之人。”


    此話一出口,可把這太子氣得火冒三丈,厲聲嗬責“敢騎到本太子的頭上來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邊說著,邊加大了手中力度,劍刃逐漸陷入到他的皮膚之中,劃開一道紅條。


    但風子涯卻無一絲畏懼,連聲音都不帶顫抖“太子,子涯自認是衝撞了您,您若是要子涯命,子涯不敢不從。”說到這,他突然勾起了嘴角,“隻不過若您私自處罰了我,恐怕會引起國主不悅。”


    “風子涯,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敢威脅我?別以為得到了我父王的器重就可以肆意妄為!”


    太子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揚起了劍刃就要砍下他的頭顱。


    隻見在這危急關頭,那名皇禦軍的首領一個騰空躍到太子跟前,一手奪過了他手中劍,且湊到了他的耳畔低語幾聲。


    “哼!風子涯,本太子姑且就先饒你一命!”他從鼻中哼出一聲,一手推開了皇禦軍首領,緊接著手指向齊衛楠,“一會把這家夥押送至盟內,給我好好審問他的來曆,必要時刻,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是,屬下遵命!”全體皇禦軍抱拳答道。


    說完,他便甩著衣袖走進了結界內。


    齊衛楠也不知那皇禦軍的首領究竟和太子說了些什麽,竟能讓他收了手,不過眼下,隻要保住了小命就行,無需去管那麽多的瑣事因果。


    “多謝龐大哥相救,您的恩德,子涯感激不盡!”


    “哎呀,風長老,您這說的什麽話,國主吩咐過吾等,一定要護住您的周全,剛才都是龐洋應做的。”


    就在齊衛楠發呆的須臾片刻,一旁的風子涯與那名姓龐的首領交談起來,可他倆的對話卻足足令齊衛楠驚大了口。


    什麽?風子涯成了月空盟長老?還和國主扯上了關係?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千萬個疑問充斥滿她的腦海,卻又不得解。


    在他們離開的這半月中,究竟發生了什麽……


    而就在她被押送至月空盟煉獄地宮中不久後,風子涯便來看望了她,並且和她道出了這半月來月空盟發生的事情。


    他和她說月空盟背後隱藏著的秘密被發現了,就在不久之前。


    秘密暴露後,國主便下令讓穗央當地官員先行將月空盟包圍住,哪怕是一隻鳥也不準放出。


    隨即派遣皇禦軍前來捉拿“藏寶”相關之人。


    太子寧衡則是主動請命跟隨而來。


    而月空盟的這個秘密便是——長老們背著國主私自挖掘金銀財寶。


    在得知這一消息後,被鎖在牢籠裏的齊衛楠久久沒迴過神來,眼神呆滯地望著鐵杆外站立的人,半晌過後,才開了口。


    “他們是怎麽知道這個秘密的?又是怎麽知道月空盟的具體位置的……”


    牢籠外的風子涯歎了口氣道“是華令秋告的秘,亦是他帶人包圍了月空盟。不過這說來,也不能怪他,畢竟誰也想不到受人尊敬的長老們背地裏竟是幹過這種勾當,哎。”


    可這華令秋,隻是月空盟中資質平庸的一位弟子,在盟內主要負責采辦物資及看守大門的活計。


    平日裏就連長老麵都不常見,更別提能夠知曉這十二年前的秘密了。


    所以齊衛楠的直覺告訴她,其中定有古怪。


    “華令秋這人,我見過,除了拍馬屁功夫厲害些外,沒有什麽過人之處了,此等就連你都不知道的隱秘之事,他又是從何處得知的?”齊衛楠試探性地問著。


    風子涯聽後,向後退了幾步沿著牆根坐下,舉起手中的酒葫蘆痛飲一番,緩緩地說著“這事還得從大長老和……”但才開口,他的聲音就變得哽咽了。


    他吸了吸鼻子接著道“還得從大長老和我師父遭人殺害後的那天說起。”


    齊衛楠幾人聽到風子涯口中話後,足足在原地愣了十餘秒,一時間腦子隻有一片空白,沒有別的色彩。


    “這……怎麽會那麽突然,是被誰殺害的?”她顫聲道。


    牢房外的人苦笑一聲,仰頭喝下最後一滴酒“具體是誰,並不知曉,隻能大概得知,殺害他們的人許是莫堯。”


    之後,他便接著說迴了正題上,並未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


    “二長老和四長老為了減少弟子們的議論,沒有將我師父的死訊告訴大家,且為了避免大家的恐慌,便將大長老的死亡說成了自殺。”


    此時,風子涯的眼眶已是通紅,看得直讓人覺得心疼。


    可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突然到令人隻覺,是有人提前謀劃好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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