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這是什麽?”


    “桃……”


    “我家虎子真聰明!那這又是什麽?”


    “桃核……”


    生一和青袍無奈瞟了一眼走在身後的齊衛楠和葛燁,朝對方互相搖了搖頭。


    自打葛燁的主神迴來後,第二魂爽靈也跟著迴了主體。


    這爽靈指的是人和天地溝通的本領,亦是人體的敏感程度、自我控製能力。


    拿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葛燁已從一個不太聰明的鐵憨憨變成如今這般能言能語,能走能蹦,意識清晰的人了。


    隻是神魂還在於主體相融合,需要一個時間的過度,於是便演變成了如今這番景象齊衛楠手把手教起了葛燁識物、言字。


    但她臉上這番老母親般的慈祥是怎麽迴事?喂,給你倆牽錯的是姻緣線!不是親情線啊!別走錯方向了!


    “齊衛楠,葛燁又不是個傻子,哪需要你教他認事物,你這是水豆腐搭橋——枉費工!”


    青袍嘴上還沒說夠呢,就被後腦勺上傳來的痛感疼得齜牙轉身“嘿,你個臭丫頭,拿什麽玩意砸我呢?”


    齊衛楠朝她比了個鬼臉“什麽丫頭,小爺是純爺們!”後又看向身邊的葛燁,“虎子,告訴他,砸的是什麽東西。”


    “桃核。”


    “嘿,好你個葛燁啊,你忘了之前這家夥怎麽對你的了,第二魂迴來後咋的就叛變了,反戈一擊呀?大叛徒!”


    青袍也是個玩性重的家夥,邊說邊撿起腳下的石頭,要朝齊衛楠扔去,而這時,齊衛楠來了招先發製人。


    她光速又啃完了一個水靈的桃兒,握住桃核作出投擲狀“來啊,爺怕你啊?不過你可得小心了,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場。”


    這時,青袍腦袋裏自動浮現自己遭她飛踢的慘樣,打了一哆嗦,可又覺得就這樣服軟太沒麵子,正僵持之際沉默的生一發了言。


    “行了,你們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幼稚不幼稚!”話才說完,他又貼上青袍的左耳,“特別是你,快千歲的老家夥了,還和個初生牛犢計較。”


    青袍眨巴著眼睛哼哧一聲,而緊隨身後的齊衛楠也是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隻是辛苦了生一,帶了兩不懂事的孩子,還有個魂魄不全的葛燁,一路上又當爹又當媽,好生不容易,估計這趟完事迴天庭,都可以去幹奶爸的副業了。


    但話說迴來,自打與那黑影人交手後,任何風波都未再刮起,一路上平靜得很,並無大事發生,甚至那個瘋瘋癲癲的“吸血蟲”也沒再來找齊衛楠的麻煩。


    這不,說說笑笑,走走停停十多天後,一行人終於達到了丘葉縣。


    丘葉縣地屬寧雲國東南部,較為偏遠些。


    它不似武安城般繁華昌盛、接袂成帷,就連它的城門都隻是一小塊石碑,上提紅漆都已掉色,口字旁長了腿溜走了,成了“丘十”。


    此時的天,已是蒙蒙亮,大都城裏的小商小販早已擺起了攤子,但這丘葉縣的人,上至縣衙父母官、下至平民小百姓,皆是隨心所欲的慢性子,得睡到自然醒才會開始一日的忙碌。


    於是,便形成了大街小巷空無一人的景象,唯有幾個攤位孤零零地守在大街兩側。


    “齊衛楠,昨日我向歇腳的茶肆打聽了,這葛家莊就在丘葉縣城的南城門外,趁現在街上還沒人,咱趕忙從北城門穿過去吧。”


    齊衛楠看了看愈漸高升的秋日,朝青袍點了點頭,隨後,眼神又打落在一家食肆門前的泔水車上,幾步走上前去,捏住鼻子掀開緊蓋的方形木板,迴過頭對生一和青袍擺擺手。


    “青龍白虎,這泔水車裏是幹淨的,這樣,爺把他們幾個喚過來,你倆再把他們藏進去。”


    才說完,齊衛楠就喚起係魂鈴將那幾具屍首招了來,挨個撕去了額前的符咒,隻見符咒一撕,幾人如同被捏碎了骨頭般,轟隆倒地。


    “還愣著幹嘛!快點呐!”她朝兩人吼了吼。


    二人鬥不過女霸王,步子於地麵摩擦著踏到她麵前“齊衛楠,你這是玩的哪一出?”


    齊衛楠尚未直接迴答,而是先彈了彈兩人的腦門“跟了小爺那麽多天了,怎麽腦瓜子還是那麽笨!你倆想啊,這大白天我們趕群屍走在大街上,雖說如今眼下是沒人,但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若是中途冒出個早起的家夥呢?就算丘葉向來有趕屍的風俗,但嚇到小孩子可就不妙了!自然是得拿個東西打掩護。”


    她說的頭頭是道的,讓兩小仙童無言反駁,隻得聽從她的吩咐將躺在地上的屍首依次藏入泔水桶中。


    但這時,生一又發現了問題“哎,不對啊,咱這麽做,不就相當於偷了人家的泔水車?”


    “說你笨,你還喘上了!咋說那麽難聽呢,啥叫偷呀,小爺這叫借,借你懂不懂,而且我又不是不付租銀。”


    齊衛楠又狠狠彈了下他的腦門子,緊接從懷中依依不舍地掏出一小枚銅錢擱放在食肆的窗沿上,剛拍拍手打算走人,便再次被多話的生一製止住。


    “齊衛楠,你你你這也太小氣了吧,一文錢就借走人家的泔水車啊?”


    “怎地,一文錢不是錢啊,一文錢都夠買醬醋油酒各一碗了,再說迴來,這一路上你倆的吃喝拉撒都是小爺給掏的荷包,都被你倆吃窮了,哪兒還有多餘錢來給的!”


    經她那麽一說,生一才徹底閉上了嘴,這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還真是那麽個道理。


    隨後,齊衛楠給他倆拋了個眼神,帶著葛燁先行一步,把拉泔水車的任務全拋給了他倆。


    隻可憐他倆人,有怨不得抱,有苦不能道,隻得乖乖把那車兒拉。


    在一席人走後沒多久,食肆的店小二便哈欠連天地從後院走到了店門前,雙手拎著兩桶泔水,正打算掀開泔水車上的桶蓋時,卻發現自己摸了個寂寞。


    “奶奶的,不會吧,泔水車自己長腳跑了?”見此景,店小二瞬間來了精神,連忙放下手中木桶,圍繞著食肆附近打轉個遍,壓根沒注意到那不起眼的一文錢。


    可這別說泔水車了,就連小推車都沒一個!


    這時,店小二才意識過來,不是泔水車自己長腳跑了,是長著腿的有心之人拉走了他們的泔水車。


    “是哪個缺德的偷了我泔水車啊!別讓老子逮到你!不然老子定喂你吃一桶子泔水!”店小二仰天一頓怒吼。


    與此同時,剛走到南門附近的齊衛楠猛然打了兩個噴嚏。


    小劇場時間到!


    (假如編曲達人齊衛楠生活在當代)


    齊衛楠嘿爺叫齊衛楠人生真的很艱難總是口袋空空負債累累徒有一身蠻


    但爺不慌爺自有方章就將思緒扯空隨它的刁難


    百般淡定不愁煩緒再來一套的擺攤算命


    銀子到手愁緒沒有日子不甜不澀仍是過得夠頭~


    葛燁阿楠,我覺得你還是編兒歌比較好聽些……


    齊衛楠duang(一計鐵拳襲來)閉嘴你這個豬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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