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他們會知道什麽才是最好的選擇。”
金上將一錘定音，語氣意味深長。
其他人見狀，也知道阻止是不可能的。即便他們依舊不會放棄私下拉攏就是了。
這種潛規則，大家都心知肚明。真要論說，對他們而言，夏智她們一行人加入基地反而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但凡他們加入了某一方的隊伍，就意味著基地內如今製衡的局麵將要被打破。
彼時，被基地所有有野心的勢力惦記著的夏智，獨身一人走到一處房門前，抬起手，猶豫了許久才終於下定決心，敲響房門。
“咚咚咚。”
“哢噠”，沒過一會，房門應聲而開。
“你好。”
都已經下定決心，夏智就不會再踟躇不定。她落落大方的站在原地，朝開門的姚浩虹打招唿。
應酬這種事情一向不是夏智擅長的，言語上不免透出幹巴巴的意味。
“貴客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見清來者，姚浩虹眼睛微微眯了下，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夏智當然知道姚浩虹並不歡迎她的到來。
哪怕他們才共患難不久。
雖然跟姚浩虹的接觸並不多，但足以讓人了解到一些基本的事情——比如，疵瑕必報、野心勃勃。
且不說，姚浩虹之前會被曙光安全基地捉拿這裏有她一份功勞。
單論間接導致自傲的他不得不在q市安全基地暫時潛伏，不得施展拳腳不說，更是過的步步艱難的罪魁禍首之一，姚浩虹就不可能對夏智露出一副好臉色。
舉步維艱一點，從夏智來了這麽多天都不曾聽過他的名號，從那天他貼身褲子上的“歡迎光臨”四個字上，提現的淋漓盡致。
轉念又想到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夏智心中的把握從原來的三成一降再降。
“進來喝一杯？”
姚浩虹想不到夏智這麽一個冷淡的人，會有什麽事需要找他。
雙手插兜，倚靠在牆上，隨口邀請。心中卻篤定對方會拒絕。
“好。謝謝。”
想到自己要說的話題，的確不方便在屋外說，略加思索，夏智道完謝，絲毫不見外自發走進去，順手還將房門關上了。
姚浩虹沒想到夏智這麽……直，對著她的背影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跟上去。
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麽花招！
忽然，他右手在褲兜裏碰到一個硬物，心中一動，一個念頭湧上心頭。前行的腳步頓住片刻，才又加快步伐走上前。
走到客廳時，夏智已然端正的坐於沙發上，眼神清明的看向她。
別以為你這番作態，我就不知道你已經打量過這裏了！
姚浩虹心中不忿地嘀咕。
事實上，能活到現在的，都養成了到一個陌生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檢查周遭環境的習慣。
“隻有白開水，多擔待！”
心有不快，語氣自然也變得陰陽怪氣。
“嗯。謝謝。”
嗯。嗯？！是什麽意思？我在冷嘲熱諷看不出來？你嗯什麽嗯！
姚浩虹一口灌下杯中的水，坐到夏智對麵，冷著一張臉，示意夏智有話直說。
他算是發現了，對麵這人根本不懂得看人臉色！
“你那天手中的石……寶石？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夏智也知道不擅長交際的情況，考慮再三，決定直來直往。但說到一半，還是將脫口而出的“石頭”二字，換成“寶石”。
“不可以！”
果然是衝著它來的嗎？
姚浩虹心一緊，眼底是晦暗不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握著“石頭”的手緊繃。
“哦。”
對於得到的答案，夏智並不意外，淡定的“哦”了聲，起身。
姚浩虹警惕地後退，憤憤不平地盯試夏智，一旦她有什麽異動，他就要不客氣了。
他緊張的神色和動作，想讓人不注意都難。夏智用看“蛇精病”的眼神掃過他，轉身要走。
隻是問問，話題的確不適宜，但也沒必要這麽警惕吧？
既然你這麽怕我搶奪你的寶貝，我走好了。
“等等！”
就在夏智將手搭在門把手上時，姚浩虹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儀態，出乎意料，阻止了夏智的離開。
“有事？”夏智用隻用目光，就明晃晃地將情緒，準確無誤地傳遞給姚浩虹。
姚浩虹又是一陣氣悶——這人怎麽腦迴路奇奇怪怪的。
正常人來打探虛實，哪有開門就見戶的？哪有被拒絕一次就不再問的？
被我叫住，你不是應該覺得事情有轉機，用驚喜甚至感激的目光看著我嗎？竟然是不耐煩？！
被夏智用眼神不斷的催促，姚浩虹捏著“石頭”的手小弧度晃了晃，他斟酌了下語句。
“我可以告訴你它的來曆。”
“謝謝。”
雖然不明白對麵的人為什麽突然轉變了態度，但她並不在意。能得知“石頭”的一點點的消息，夏智已經很滿足了。
要求不能太高。
兩人再一次麵對麵坐好。
姚浩虹出乎意料沒有提什麽要求，將一切娓娓道來，眼神發散似是陷入了迴憶。
“那天，我如同往常一樣下班迴家，突然被飛來之石砸中頭頂，暈了過去。
醒來後，是在醫院。說來也算我福大命大？這塊石頭砸的位置離致命就一厘米的距離。”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舒了口氣，語氣中還帶著僥幸。
“這麽大的事情，自然要報警。但是警察什麽都沒有查到，無法確定是高空拋物還是其他。我算是得了無妄之災。
之後沒幾天，末日來臨。說來也是奇怪，從那場詭異的昏迷中醒來後，我發現連醫生都說至少要修養三個月的傷口，完全治愈了。”
聽到這裏，夏智忽然有種對麵這個迴憶往昔的人，莫不是在忽悠她？
“然後，這顆石頭就出現在我枕頭邊。我看著順眼，就給帶上了。”
就這？
看明白夏智的想法，姚浩虹挑眉——就這。
“沒了？”
“不然？”
“……”
這樣突兀的轉折，即便是夏智也有些愕然。
所以，姚浩虹這是在報複她之前的寡淡？
“砸你的石頭……”
“也是它。”
“哦。”
說到這份上，真的沒什麽可說的了。夏智覺得自己聽了個寂寞。
這時候，姚浩虹也意識到自己好像、似乎說了個寂寞？絞盡腦汁又發現，其他的不太方便說，忽而腦子有些轉不過彎——自己急急忙忙攔住她走幹嘛呢？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的聲音，拯救出屋內陷入奇怪狀態的兩人。
“佟隊長，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語氣之熱情，完全區別於麵對夏智的陰陽怪氣。
夏智尋思著今天也不可能再有收獲，就不留在這裏打擾人交談了。
行至門口，有禮的衝姚浩虹點頭。
“我先走了。謝謝款待。”
“等等！”
這一次阻止夏智的，是剛登門拜訪之人——眼大眉散，嘴角的弧度，從見到那一刻就未曾放下，夏智默默的給眼前之人打上“笑麵虎”的稱號。
“姚兄弟，抱歉啊。突然看到年少有為的夏姑娘，難免激動。”說完拱手道歉。轉而麵朝夏智。
“夏姑娘，我正好有事想要找你們，既然你也在，那最好不過了。要不再坐坐，我們聊聊？”
在姚浩虹表示並不介意的手勢下，佟隊長對夏智發出邀約。
再再一次坐在同一個沙發的同一個位置上，夏智有種難言的無奈。
她對麵的姚浩虹比之她，也好不到哪裏去，一直緊緊攥住的手，已經有些輕微的顫抖。隻是被他很好的藏匿住，這才沒被人發現不對勁。
“小智。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
佟隊長大概四十不惑的年紀，慈眉善目，還特愛笑——直達眼底的笑。當他用溫和而又穩重的語氣與人說話時，總能讓人禁不住放鬆界線。
“可以。”
甭管叫什麽，在夏智眼裏，都不過是一個代稱。（含侮辱字眼的可不算，那可不是一個性質）
“小智能在這個年紀就有如此的建設，真當得上‘年少有為’四個字！是國家的棟梁，我們基地的榮譽啊……”
佟隊長得到夏智的許可，首先就是一頓誇讚。
若是其他年輕人被一個長輩——能力高層次高，這般誇讚，甭管有沒有誇大成分，都會忍不住尾巴翹上天。
但他低估夏智，作為一個不世之才，她從小到大被誇的次數不知凡幾，這種程度的誇讚都排不了前三。
是以，夏智一臉冷淡的聽著佟隊長誇讚聲源源不斷，卻沒有任何的表示，臉都沒紅一下。
這樣的反應，完全不再佟隊長的預料之中。但好歹是吃過的鹽比夏智吃過的飯還多的人，明白此法不通後，當即換了一個方向。
“小智應該大學還沒畢業吧？現在的時代不比以前，保命的能力忽然最重要。但學業最好也不要因此放棄。很多知識別看現在覺得沒什麽用，等哪一天山窮水盡，就會發現沒有知識是不行的……
我認識一些末世前著名大學的教授，就在基地內，小智若是願意，我可以為你引薦……”
佟隊長絮絮叨叨，完全是一派為晚輩做想的慈愛長輩模樣。
“謝謝好意。”
夏智的禮貌讓她不能去打斷別人的講話，對長輩的尊重告訴她不能太駁別人的麵子。所以，她難得委婉一迴。
怎麽能不用呢？我可是打算借此跟你拉進關係，把你綁上我們基地這條船上來的。
“小智不要不好意思，佟叔叔看你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佟隊長當然注意到了自己講的時候，夏智猶豫的神色。隻當她是有想法但不好意思麻煩自己。
“我大學畢業了。”
無法，不耐煩扯皮又想不出委婉拒絕方法的夏智，做迴了夏（犀利）智。
“這就對……什麽？”
佟隊長是真沒想到夏智這麽小就大學畢業了。
瞧瞧夏智滿臉的膠原蛋白，肉肉的嬰兒肥，純稚幹淨的眼神。
怎麽瞧，都讓人覺得她頂了天十七八歲。十七八歲就大學畢業了的人並不少——這是因為人口基數大，但從來也不多。
不怪乎佟隊長沒想到。
“小智今年多大，就畢業了啊？不但能力強，學習也一頂一！長江後浪推前浪喲～”
伸出右手，大拇指豎起。
“20，清大畢業。”夏智隻是不會說話，又不蠢。這時，算是迴過味，對佟隊長的目的有了猜測。
金上將一錘定音，語氣意味深長。
其他人見狀，也知道阻止是不可能的。即便他們依舊不會放棄私下拉攏就是了。
這種潛規則，大家都心知肚明。真要論說，對他們而言，夏智她們一行人加入基地反而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但凡他們加入了某一方的隊伍，就意味著基地內如今製衡的局麵將要被打破。
彼時，被基地所有有野心的勢力惦記著的夏智，獨身一人走到一處房門前，抬起手，猶豫了許久才終於下定決心，敲響房門。
“咚咚咚。”
“哢噠”，沒過一會，房門應聲而開。
“你好。”
都已經下定決心，夏智就不會再踟躇不定。她落落大方的站在原地，朝開門的姚浩虹打招唿。
應酬這種事情一向不是夏智擅長的，言語上不免透出幹巴巴的意味。
“貴客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見清來者，姚浩虹眼睛微微眯了下，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夏智當然知道姚浩虹並不歡迎她的到來。
哪怕他們才共患難不久。
雖然跟姚浩虹的接觸並不多，但足以讓人了解到一些基本的事情——比如，疵瑕必報、野心勃勃。
且不說，姚浩虹之前會被曙光安全基地捉拿這裏有她一份功勞。
單論間接導致自傲的他不得不在q市安全基地暫時潛伏，不得施展拳腳不說，更是過的步步艱難的罪魁禍首之一，姚浩虹就不可能對夏智露出一副好臉色。
舉步維艱一點，從夏智來了這麽多天都不曾聽過他的名號，從那天他貼身褲子上的“歡迎光臨”四個字上，提現的淋漓盡致。
轉念又想到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夏智心中的把握從原來的三成一降再降。
“進來喝一杯？”
姚浩虹想不到夏智這麽一個冷淡的人，會有什麽事需要找他。
雙手插兜，倚靠在牆上，隨口邀請。心中卻篤定對方會拒絕。
“好。謝謝。”
想到自己要說的話題，的確不方便在屋外說，略加思索，夏智道完謝，絲毫不見外自發走進去，順手還將房門關上了。
姚浩虹沒想到夏智這麽……直，對著她的背影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跟上去。
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麽花招！
忽然，他右手在褲兜裏碰到一個硬物，心中一動，一個念頭湧上心頭。前行的腳步頓住片刻，才又加快步伐走上前。
走到客廳時，夏智已然端正的坐於沙發上，眼神清明的看向她。
別以為你這番作態，我就不知道你已經打量過這裏了！
姚浩虹心中不忿地嘀咕。
事實上，能活到現在的，都養成了到一個陌生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檢查周遭環境的習慣。
“隻有白開水，多擔待！”
心有不快，語氣自然也變得陰陽怪氣。
“嗯。謝謝。”
嗯。嗯？！是什麽意思？我在冷嘲熱諷看不出來？你嗯什麽嗯！
姚浩虹一口灌下杯中的水，坐到夏智對麵，冷著一張臉，示意夏智有話直說。
他算是發現了，對麵這人根本不懂得看人臉色！
“你那天手中的石……寶石？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夏智也知道不擅長交際的情況，考慮再三，決定直來直往。但說到一半，還是將脫口而出的“石頭”二字，換成“寶石”。
“不可以！”
果然是衝著它來的嗎？
姚浩虹心一緊，眼底是晦暗不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握著“石頭”的手緊繃。
“哦。”
對於得到的答案，夏智並不意外，淡定的“哦”了聲，起身。
姚浩虹警惕地後退，憤憤不平地盯試夏智，一旦她有什麽異動，他就要不客氣了。
他緊張的神色和動作，想讓人不注意都難。夏智用看“蛇精病”的眼神掃過他，轉身要走。
隻是問問，話題的確不適宜，但也沒必要這麽警惕吧？
既然你這麽怕我搶奪你的寶貝，我走好了。
“等等！”
就在夏智將手搭在門把手上時，姚浩虹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儀態，出乎意料，阻止了夏智的離開。
“有事？”夏智用隻用目光，就明晃晃地將情緒，準確無誤地傳遞給姚浩虹。
姚浩虹又是一陣氣悶——這人怎麽腦迴路奇奇怪怪的。
正常人來打探虛實，哪有開門就見戶的？哪有被拒絕一次就不再問的？
被我叫住，你不是應該覺得事情有轉機，用驚喜甚至感激的目光看著我嗎？竟然是不耐煩？！
被夏智用眼神不斷的催促，姚浩虹捏著“石頭”的手小弧度晃了晃，他斟酌了下語句。
“我可以告訴你它的來曆。”
“謝謝。”
雖然不明白對麵的人為什麽突然轉變了態度，但她並不在意。能得知“石頭”的一點點的消息，夏智已經很滿足了。
要求不能太高。
兩人再一次麵對麵坐好。
姚浩虹出乎意料沒有提什麽要求，將一切娓娓道來，眼神發散似是陷入了迴憶。
“那天，我如同往常一樣下班迴家，突然被飛來之石砸中頭頂，暈了過去。
醒來後，是在醫院。說來也算我福大命大？這塊石頭砸的位置離致命就一厘米的距離。”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舒了口氣，語氣中還帶著僥幸。
“這麽大的事情，自然要報警。但是警察什麽都沒有查到，無法確定是高空拋物還是其他。我算是得了無妄之災。
之後沒幾天，末日來臨。說來也是奇怪，從那場詭異的昏迷中醒來後，我發現連醫生都說至少要修養三個月的傷口，完全治愈了。”
聽到這裏，夏智忽然有種對麵這個迴憶往昔的人，莫不是在忽悠她？
“然後，這顆石頭就出現在我枕頭邊。我看著順眼，就給帶上了。”
就這？
看明白夏智的想法，姚浩虹挑眉——就這。
“沒了？”
“不然？”
“……”
這樣突兀的轉折，即便是夏智也有些愕然。
所以，姚浩虹這是在報複她之前的寡淡？
“砸你的石頭……”
“也是它。”
“哦。”
說到這份上，真的沒什麽可說的了。夏智覺得自己聽了個寂寞。
這時候，姚浩虹也意識到自己好像、似乎說了個寂寞？絞盡腦汁又發現，其他的不太方便說，忽而腦子有些轉不過彎——自己急急忙忙攔住她走幹嘛呢？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的聲音，拯救出屋內陷入奇怪狀態的兩人。
“佟隊長，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語氣之熱情，完全區別於麵對夏智的陰陽怪氣。
夏智尋思著今天也不可能再有收獲，就不留在這裏打擾人交談了。
行至門口，有禮的衝姚浩虹點頭。
“我先走了。謝謝款待。”
“等等！”
這一次阻止夏智的，是剛登門拜訪之人——眼大眉散，嘴角的弧度，從見到那一刻就未曾放下，夏智默默的給眼前之人打上“笑麵虎”的稱號。
“姚兄弟，抱歉啊。突然看到年少有為的夏姑娘，難免激動。”說完拱手道歉。轉而麵朝夏智。
“夏姑娘，我正好有事想要找你們，既然你也在，那最好不過了。要不再坐坐，我們聊聊？”
在姚浩虹表示並不介意的手勢下，佟隊長對夏智發出邀約。
再再一次坐在同一個沙發的同一個位置上，夏智有種難言的無奈。
她對麵的姚浩虹比之她，也好不到哪裏去，一直緊緊攥住的手，已經有些輕微的顫抖。隻是被他很好的藏匿住，這才沒被人發現不對勁。
“小智。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
佟隊長大概四十不惑的年紀，慈眉善目，還特愛笑——直達眼底的笑。當他用溫和而又穩重的語氣與人說話時，總能讓人禁不住放鬆界線。
“可以。”
甭管叫什麽，在夏智眼裏，都不過是一個代稱。（含侮辱字眼的可不算，那可不是一個性質）
“小智能在這個年紀就有如此的建設，真當得上‘年少有為’四個字！是國家的棟梁，我們基地的榮譽啊……”
佟隊長得到夏智的許可，首先就是一頓誇讚。
若是其他年輕人被一個長輩——能力高層次高，這般誇讚，甭管有沒有誇大成分，都會忍不住尾巴翹上天。
但他低估夏智，作為一個不世之才，她從小到大被誇的次數不知凡幾，這種程度的誇讚都排不了前三。
是以，夏智一臉冷淡的聽著佟隊長誇讚聲源源不斷，卻沒有任何的表示，臉都沒紅一下。
這樣的反應，完全不再佟隊長的預料之中。但好歹是吃過的鹽比夏智吃過的飯還多的人，明白此法不通後，當即換了一個方向。
“小智應該大學還沒畢業吧？現在的時代不比以前，保命的能力忽然最重要。但學業最好也不要因此放棄。很多知識別看現在覺得沒什麽用，等哪一天山窮水盡，就會發現沒有知識是不行的……
我認識一些末世前著名大學的教授，就在基地內，小智若是願意，我可以為你引薦……”
佟隊長絮絮叨叨，完全是一派為晚輩做想的慈愛長輩模樣。
“謝謝好意。”
夏智的禮貌讓她不能去打斷別人的講話，對長輩的尊重告訴她不能太駁別人的麵子。所以，她難得委婉一迴。
怎麽能不用呢？我可是打算借此跟你拉進關係，把你綁上我們基地這條船上來的。
“小智不要不好意思，佟叔叔看你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佟隊長當然注意到了自己講的時候，夏智猶豫的神色。隻當她是有想法但不好意思麻煩自己。
“我大學畢業了。”
無法，不耐煩扯皮又想不出委婉拒絕方法的夏智，做迴了夏（犀利）智。
“這就對……什麽？”
佟隊長是真沒想到夏智這麽小就大學畢業了。
瞧瞧夏智滿臉的膠原蛋白，肉肉的嬰兒肥，純稚幹淨的眼神。
怎麽瞧，都讓人覺得她頂了天十七八歲。十七八歲就大學畢業了的人並不少——這是因為人口基數大，但從來也不多。
不怪乎佟隊長沒想到。
“小智今年多大，就畢業了啊？不但能力強，學習也一頂一！長江後浪推前浪喲～”
伸出右手，大拇指豎起。
“20，清大畢業。”夏智隻是不會說話，又不蠢。這時，算是迴過味，對佟隊長的目的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