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已經萬年多過去,想必找起來越來越難吧。我不禁皺起了眉頭,玄安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在尋找呢?好友出了這種事情,他當時算是被調虎離山而沒察覺,他如果也是這麽認為的話,一定會十分自責的。


    之月像是察覺到了我的低落的情緒,便問:“你是想到了玄安帝君嗎?”


    我垂眸點點頭。


    “他一直以來都很自責,認為是自己的大意害了穆清,無論我們怎麽勸,想必他心裏的想法都從未改變過,因此他就背負著如此的心思又度過了萬年。”


    對於之月神君給我的解釋,我其實是無法想象的,我想象不出來他的感受會是如何的劇烈,但我的心裏很堵很悶,是為他而難過嗎?


    “寒露。”之月神君輕聲唿喚我的名字。


    “嗯?”我微微抬頭看向她。


    之月露出了一抹笑容:“你的出現,就宛如這霧原的濃霧之中乍現的光亮,既明亮又富有活力,帝君他現在的笑容看起來沒有從前那麽勉強了。”


    我怔住了。


    之月繼續說道:“我知道,根據外界的傳言,都說帝君對穆清如何傾心過,但這些都是傳言,極大可能就是天帝那邊傳出去的,歪曲了帝君和穆清之間的關係。”


    “啊……”我眨了眨眼,又低下頭去。


    這時之月神君握住了我的肩膀:“我能看出來帝君對你的不同,你何不抓住時機呢?”


    “我來?”我抬頭對上了之月的雙眸。


    她的眼眸裏都是笑意,她說:“帝君他的心裏還背負著那件事情,所以即便是對你動心,以他的性情,都不會表露,他不想你平白替他擔心。”


    “帝君他也可能隻是比較照顧我,他到底喜不喜歡我也是未知,即便你們都說,可他……”


    “傻孩子。”之月突然搖頭笑起來,“不喜歡你為什麽帶你來霧原常住?不喜歡你為什麽教你那麽多?不喜歡你為什麽要保護你、在你生病時候親自照顧你?不喜歡你怎麽會因為僅僅是司命的懷疑就去對天帝大打出手?”


    對於之月神君的接連提問,我一下子不知道迴答什麽是好了,我的心中仿佛在之月神君一句接一句的問話中,逐漸有了自己的判斷,某一處角落的心意似乎越發清晰了。


    沉默了片刻,我才問道:“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我想讓帝君知道,我從心裏願意幫忙,隻要能陪伴在他左右。”


    之月意味深長地一笑:“還是傻著呢,帝君他需要的不是你出手相救,而是你走上前一步的堅定陪伴啊。而且,你早就已經開始幫了,帝君應該是怕你遇到危險,所以才不想你牽扯進來。”


    嗯,我懂了。


    我忽然想到了那顆透明珠子,既然現在我已經明了一切,那顆透明珠子就已經沒有用了,我將珠子取出來,並將珠子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之月神君。


    她聽過之後狠狠地砸了下桌子,怒道:“真以為帝君沉默就是不再理會了?!”


    我見她火氣正足,沒有搭話,之月收起了珠子,緩了口氣後對我說:“這以後沒準可以作為證據,你如此毫無保留的相信帝君,他一定很開心。”


    我點點頭:“你們都是很好的人,我直覺很準的!”


    之月笑了:“對了,你替玄安承擔了一半碎片,若是身體有什麽問題,要記得及時聯係我。”


    “放心吧。”現在也很晚了,我便起身要離開。


    之月神君忽然猝不及防地來了一句:“你們盡快互通心意吧,那樣我也很快就能看到小寶寶了。”


    “神君可別打趣我了!”我揮了揮手,急忙跑了。


    第二天我就找時機將玄安的情況告訴給了莫憶和小白,鑒於玄安問題不大,沒兩天莫憶和之月就都走了。


    有了新的藥,玄安晚上的情況也逐漸變好,連帶著霧原的模樣也恢複如前。


    一眨眼又是到了我喜歡的月圓夜,但是我並沒有曬月光浴,而是約了玄安一起在月下飲酒。


    忽然兩個人獨處,我還有些不知所措,慌張得一直在沒話找話,我覺得自己不正常的特別明顯,可是玄安卻像是看不見我的慌張一般,我說什麽他都能接上,迴答完又靜靜飲酒。


    月光下的玄安就像我們初次見麵時那般俊美非常,不過現在的他看起來,倒是比初次見麵時柔和許多,顯得不那麽清冷了。


    “盯著本君做什麽?”玄安忽然問道。


    “啊……”我急忙搖頭,以往調侃他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隻是覺得臉頰開始發熱。


    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我幹脆連喝了三杯。


    玄安忽然將酒壇子奪了過去,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滿:“喝那麽快幹嘛?一會兒又醉了。”


    我用法力將酒壇子搶了過來,應該是因為我很少濫用法力,所以玄安有些意想不到地看著我。


    我直接喝了幾大口,然後將酒壇子用力撂在了桌上,借著暈乎乎的勁兒,我衝著玄安問:“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玄安麵不改色地點頭說:“知道。”


    還未等我繼續說,他又開口接上:“喜歡本君,正常。”


    “嘁——”我朝他撇了撇嘴,“自戀!”


    玄安也不惱火,隻是衝著我笑,他問:“現在醉了還是沒醉?”


    我隻是借了一點酒勁兒,並沒有醉意,借酒勁兒也不過是想壓住自己慌張的心而已,我揚聲迴道:“沒醉!”


    忽然眼前的桌凳在玄安揮手之後盡數消失,我剛要坐在地上,就被他拉了起來,我們之間離得很近,我羞得直想退後,可玄安卻緊緊抓住我的手腕。


    “你的出現,表麵上是意外,實際上卻是我的救贖。”玄安看著我,眉目飽含深情。


    我反手抓住他,就怕他忽然反悔,急聲道:“帝君,我都知道了,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我可以幫你的!”


    “小小的珍珠妖怪能幫上什麽忙?”玄安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我。


    我哼了一聲,反駁道:“珍珠妖怪怎麽了?你可不要小瞧我!再說了,你剛剛還說我是救贖呢!是不是想耍賴?!”


    玄安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他用一隻手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沒有任何言語。


    我十分糾結,咬了咬嘴唇還是下定決心問他那個問題,我上前半步,直勾勾地盯著他:“所以帝君呢?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玄安:“你現在醉了嗎?”


    “沒有!”


    “喜歡。”


    喜歡!是喜歡!我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心,直接撲到了玄安的懷中,而他也用同時將我牢牢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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