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輕聲道:“鐵幫主中的是冰火散之毒,嗯,若要解毒也不難,我隻需要兩位築基期高手相助即可!”


    薛鬆濤聽了大喜,杏林醫仙自然不會自砸招牌,說出不合用的解毒之法,至於築基期修士不在話下,薛家也有好幾位,更何況神山派一眾弟子在此。


    雲天陽朗聲道:“素問姑娘,還請快些說出如何解毒吧,也讓鐵兄免受寒熱煎熬!”


    素問笑道:“不知道貴家有沒有兩位,精於水係火係靈力的築基期高手!這冰火散是采集兩種毒蟲煉製而成!”


    “隻需白天冰寒之毒發作的時候,正午陽氣最盛之時,尋一位精於火係靈力的高手為他壓製冰寒之毒!”


    “夜晚燥熱炎毒發作的時候,子時陰氣最盛之時,尋一位精於水係靈力的高手為他壓製炎燥之毒!”


    “如此反複,以鐵幫主的修為,大約三日就可痊愈。”


    眾人都是素來聽說杏林穀醫仙之名,這素問是醫仙傳人,所說之法自然不疑有他,當下薛鬆濤就分派了家中兩位族老為鐵狼療傷。


    張辰聽了素問所說診治之法,倒是覺得這法子有些意思,但料想也無需自己憂心,這時候正好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力在素問鐵狼身上。


    張辰徹底敞開肚皮,大吃大喝起來。


    “哼,你這廢物,果然是毫無長進,吃相如同惡鬼投胎,廢物畢竟是廢物!”


    張辰忽然聽到大廳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嘲諷聲音,抬頭一看,差點沒驚訝地叫出聲來,有些陰魂不散的感覺,這人居然是劉青山!


    “稟老爺,這位自稱是萬劍宗門下,有事求見老爺!”劉青山旁邊一名小廝上前一步說明由來,隨即退了下去。


    張辰突然想起:上次讓村民將劉青山送交官府,真是愚不可及,這劉青山是襄陽府知府之子,一旦送官哪裏還會依律懲治這廝?


    薛鬆濤上前一步,冷冷說道:“劉青山,你這萬仞山的寶貝徒弟,今日來我薛家不知有何貴幹?”


    劉青山伸出食指往前一指,不屑地笑道:“薛鬆濤,我奉師父之命,來下戰書!明日辰時,鎮東毛竹林,萬劍宗列陣相待,一並了結這次的爭端!”


    “哼,就怕你們薛家皆是無膽鼠輩,隻敢躲在旁的門派身後,不敢前來!”


    薛鬆濤及薛家族老聽得怒不可遏,被一個後輩肆無忌憚地辱罵。


    白慕艾忽然冷笑道:“萬仞山老兒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我神山派逐出師門的棄徒,他都當個寶貝收做徒弟了!”


    “什麽白雲劍萬仞山,當年的支離劍仙喬北冥前輩的臉,都被你們這後輩丟盡了!”


    喬北冥正是萬劍宗當年最負盛名的創派祖師,有支離劍仙的美號,白慕艾也是心高氣傲之人,自然看不起劉青山這小門派的使者,還敢如此跳梁。


    薛鬆濤冷冷說道:“劉青山,迴去告訴萬仞山,明日薛家上下必定準時赴約!”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劉青山自認隻身之人來薛家下戰書,算是威風八麵,臨末還不忘譏笑一句:“薛鬆濤,這就是你請來的救兵麽,餓死鬼投胎一般,吃相難看,哪裏有半分修士的體麵?”


    張辰聽了這譏諷,笑道:“怎麽,劉青山,你也嘴饞了?賞你的!”


    張辰說著信手一揮,手中一雙筷子直射向不遠處門外的劉青山。


    這扔筷子的手法與玄女劍法中的那招天外飛仙,飛劍之術有些類似,唐菀兒看得衝張辰輕輕一笑。


    劉青山是雙靈根資質,當年在神山派都被當成出色弟子培養,更何況是小小萬劍宗?萬劍宗宗主萬仞山極為重視劉青山,精心教導之下,劉青山如今也是早已築基。


    劉青山笑道:“你這廢物,也敢來班門弄斧?”


    劉青山抄手一接,兩根手指就夾住筷子,但隨後隻感覺身前一股靈力波動,原本坐在席間的張辰早已消失!


    “好妙的聲東擊西之計!”胡元貞最先看出張辰的想法,大聲讚道。


    “好俊的一葉障目術!”雲天陽雖然有些驚奇,張辰不知何時學到師弟的仙術,但不由得給張辰大聲叫好。


    “好厲害的辰哥哥呢!”唐菀兒拍手嬌聲讚道。


    果然,在劉青山抄手接住筷子的一瞬間,張辰已經用一葉障目術隱身貼近,啪啪兩聲清脆,劉青山憑空挨了兩記耳光,然後又是一盆雞湯憑空潑在劉青山身上!


    “哈哈,好體麵的萬劍宗弟子呢!”張辰又飄身迴到席間顯出真身,不忘迴敬之前的嘲諷。


    張辰心裏有些遺憾,這一葉障目術還是練得不到家,不能完全掩蓋住靈力波動,否則劉青山也就不會有些警覺發現,導致雞湯隻潑在身上一部分了。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神山眾人及薛家上下自然不能為難劉青山,但這劉青山太過囂張,幸虧張辰使巧一招製敵,都感到解氣。


    劉青山吃了大虧,但也不敢出手還擊,狠狠剮了張辰一眼,隨即冷哼一聲離去了。


    劉青山一走,薛鬆濤提議眾人前往客廳議事。


    張辰有些不甘,也隻能隨著眾人身後,客廳裏眾人安坐後,自有小廝奉上香茶。


    張辰暗想:茶有什麽好喝的,又澀又苦,這薛鬆濤隻顧著自己,倒是來壇酒啊!


    隻聽得白慕艾說道:“薛家主,明天毛竹林難免一戰,若論修為比武嘛,我們這裏對付萬劍宗自然是綽綽有餘!”


    眾人均是有此同感,紛紛開口附和,原本薛家眾人還擔心萬劍宗畏懼神山援手,閉門不戰。


    胡元貞沉思一番,隨即說道:“萬仞山也並非愚蠢之輩,他下戰書約定明天一戰,自然是自有他的勝算!”


    “我看,萬仞山老兒定是有萬美娘這合歡宗妖婦相助,想使毒取勝,我們到時候可得小心行事!”


    雲天陽說道:“素問姑娘,有勞你明日隨我們前去毛竹林赴會如何?有你這杏林醫仙相助,定能讓九變靈狐無毒可施,你也可以手刃這師門敗類!”


    素問伸手亮出一顆黑漆漆的珠子,散發出一股異樣的香味兒,笑道:“各位放心,有師父往常煉製的辟毒珠在此,可保百毒不侵!”


    當下眾人商議已畢,薛鬆濤早就為神山眾人安排好廂房歇息。


    薛家不僅是修仙世家,也是俗世豪富之家,神山十人前來相助,一人一間豪華廂房。


    張辰在小廝帶領下來到一處廂房,小廝推開房門,張辰差點沒驚豔的叫出聲來,一旁的小廝想笑又不敢笑,這位沒見過世麵的神山仙長。


    張辰踏足進房,地上還鋪了紅地毯,房間一旁還擺滿了瓷器古董,璧上掛著字畫。


    張辰走近瞧了幾眼,落款都是什麽趙孟頫董其昌,也看不出字畫的真假。


    “辰哥哥,你在做什麽呢?”張辰一迴頭,就瞧見唐菀兒笑吟吟立在門邊。


    張辰笑道:“這薛家可真是有錢,單單是一副字畫,隻怕就值幾千兩銀子。”


    唐菀兒不置可否,笑道:“辰哥哥,咱們出去走走吧?”


    二人牽手而行,也不需小廝引路,薛家占地極大,走到哪裏都是風景雅致,賞心悅目的地方。


    張辰與唐菀兒來到一處花園,二人心有靈犀,都飄身落在假山大石之上,相擁閑談。


    唐菀兒問道:“辰哥哥,你之前說得誌向是真的嗎?”


    張辰輕輕道:“行俠仗義,做大英雄做大俠誰不想?神功蓋世,受人敬仰,我有時候也想,隻是我能成為那樣的人麽?”


    “還是隨遇而安的好,我從小不如人慣了,又懶散,能有所成就,讓家中親人,還有師父滿意就行。”


    “然後嘛,娶你這丫頭做媳婦兒,過自己的小日子,生娃娃!”


    唐菀兒聽了張辰這後半句,又是羞澀又是甜蜜,過了半晌,然後輕聲問道:“辰哥哥,怎麽樣才會生娃娃?”


    張辰摸向唐菀兒小腳,笑道:“當然是這樣生娃娃了!”說著還捏了幾下。


    唐菀兒想起從前的無知想法,還被張辰調笑,羞得頭埋在張辰懷裏許久不敢抬起。


    張辰玩捏唐菀兒玉足許久,唐菀兒隻感覺得雙足癢癢的,身體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張辰軟玉溫香在懷,心中綺念頓生,忙問道:“菀兒,那你以後想做什麽?”


    唐菀兒不假思索,嬌聲道:“辰哥哥,你做什麽,菀兒就做什麽!”


    “我要是自暴自棄,去山下做村漢種地呢?”


    “那我就去做村婦,在家給你做飯洗衣服,嗯,還有養娃娃!”


    張辰甜到心尖子上,緊了緊摟唐菀兒的雙臂,笑道:“傻丫頭,哪有你這樣國色天香的村婦,旁人隻會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唐菀兒聽張辰說得粗俗,笑道:“辰哥哥,哪有你這樣才智卓絕的,的牛,嗯!”


    唐菀兒隨後輕輕說道:“辰哥哥,你何必總是這樣自輕自賤,不論旁人怎樣看你,在菀兒心裏,你永遠是最好的,這天下,誰也及不上你!”


    “菀兒心裏,你將來一定會成為祖師爺那樣,驚天動地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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