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公——!”


    張辰本來軟玉溫香抱滿懷,早已意亂情迷,心裏愛極,就停手想讓唐菀兒如同俗世女子一般,叫聲好聽的。


    滿以為會聽到一句甜甜的唿喚,哪想唐菀兒耍詐,相公二字不僅分開停頓,而且還都拖長音,好像隻是尋常單獨兩個字,根本不是一個詞稱唿一般,意味全無。


    張辰滿心期待卻沒有得到滿足,目漏兇光,想繼續懲治這小丫頭。


    唐菀兒輕輕扣住張辰欲動的雙手,笑道:“辰哥哥,你不是自稱男子漢嘛,又豈可失信於菀兒一個小女子?嗯,你說過叫了就饒過我的!”


    “叫什麽?”


    “叫相,嗯,相——公——啊!”唐菀兒差點上當,相公二字差點出口,連忙改口。


    “嘿嘿,什麽男子漢,我現在隻想做那破皮無賴,好好輕薄一番你這小娘子!”張辰說著在唐菀兒紅唇上重重印了幾口。


    二人溫存許久,忽然門外傳來吳青青大聲咳嗽,顯然是挑好了仙劍返迴,給胡天胡地的二人提個醒。


    “你們倆快出來,薛掌櫃把煉器師請來了!”


    這話一出,張辰與唐菀兒對望一眼,“還不放開我?”唐菀兒白了張辰一眼。


    張辰嬉笑一聲,放開唐菀兒,起身出門,唐菀兒整了整衣衫發釵,隨後也跟了出來。


    於是四人又迴到薛記店鋪大廳,這時隻見一名禿頭老者,正斜靠在太師椅上,細細觀摩那塊赤銅石。


    這老者衣衫邋遢,身形幹瘦,正是薛家花重金供養的煉器師。


    “嗯,這赤銅石就是他們帶來的?”禿頭老者頭也不抬,仍是仔細端詳手上赤紅的石頭。


    “正是了,他們都是神山弟子!”薛亮侍立在一旁,陪笑解釋道。


    “哦,可惜呀,這石頭年份不足,不然可以打造出一件上好的法寶!”禿頭老者聽了神山弟子四個字,隻哦了一聲,連連搖頭歎息。


    “前輩,這赤銅石難道還和藥材一樣,分年份?”張辰疑惑問道。


    “當然啦,你這小娃娃懂什麽?可惜呀可惜!”禿頭老者懶得解釋,仍是連連惋惜。


    “那前輩,我這裏還有幾塊,你給看看都是多少年份?”張辰對這無禮的老者也不以為意,準備掏出剩下的幾塊石頭。


    “你們還有?”禿頭老者如同酒鬼見到好酒一般,身形如同鬼魅,飄身出現在張辰身前,幹瘦如柴的手指捏住張辰雙手,眼神放光,厲聲問道。


    張辰也是有煉氣六層的修為,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抓住雙手毫無反抗之力,對方至少是築基期修為了,想不到這禿頭邋遢老者,居然有這麽高的修為。


    唐菀兒上前一步,輕聲說道:“老前輩,你放開辰哥哥,這石頭辰哥哥那裏還有好些。”


    薛亮也上前笑道:“是啊,鄧前輩,這四位都是神山派的高足,今日帶了這赤銅石來店裏,在下愚鈍自然是分辨不出這等寶石的,不然哪敢驚動你老人家,還請前輩一齊定個價!”


    這禿頭老者聽了嗯了一聲,這才放開張辰。


    張辰將那剩下的二十八塊赤銅石一並掏了出來,這禿頭老者如獲至寶一般,也不待張辰說話,就從張辰手上搶過赤銅石。


    眾人眼前一花,就見這禿頭老者已經坐在太師椅上,又細細觀察這許多赤銅石來!


    “啊,好寶貝啊,這是一百年份的!淬煉七天就可以提煉出精華,煉製上好的法器了!”也懶得理會張辰幾人,自顧摸摸禿頭,自言自語起來。


    不管是神山派的威名,還是唐菀兒的美貌,這老者都是不屑一顧,唯有這赤銅石令他發狂,如癡如醉。


    張辰心想:原來是個嗜煉器如命的異人!


    薛亮對張辰四人陪笑道:“失禮了四位小道友,這鄧風前輩就是這個脾氣,你們稍後,等會兒我問問赤銅石價錢!”


    三女與張辰都覺得這鄧風舉止雖然怪異,但是也不以為意,畢竟有本事的人隻怕都是有些怪異之處。


    薛亮侍立在鄧風身側,小心翼翼地詢問價錢,但這鄧風壓根兒不理睬薛亮,自顧著將赤銅石一個個擺好,分別念叨它們的年份以及煉製方法。


    張辰四人反倒無所事事,忽然店門走進一個人來,竟然是孫誌!


    之前聽那兩名幾乎葬身蛇腹的長門小隊弟子說,孫誌見勢不妙獨自禦劍逃走,絲毫不顧及同門師弟,扔下他們不管。


    “你,你,你……”吳青青指著孫誌支吾了半天。


    孫誌見了張辰四人,心裏一陣慌亂,臉色微白,但強自鎮定笑道:“這位師妹,我怎麽了?”


    “青青姐,不必理他,他不顧同門死活,偷生逃走,自有門規處置!”張辰冷聲說道,對這孫誌原本就沒有好感,更何況這廝還貪生怕死,不顧同門情義,獨自逃生。


    孫誌醜事被張辰一聲說破,臉色慘白,但仍然厲聲喝道:“張辰,你這廢物,不要血口噴人!”


    張辰輕描淡寫地說道:“這些話你留著跟太玄師伯說去吧,有兩個師弟已經被我們救下,這會兒應該已經迴師門上九天峰去了!”


    孫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這時薛亮走近低聲跟張辰說道:“張小道友,你莫要怪老朽多管閑事,你們門中事務本來也不是老朽該多言的。隻是你這樣當麵說破這人的事情,也不怕他報複你嗎?”


    沈小枝也道:“是啊張大哥,你平日也是機智過人,怎地這會兒糊塗了,事先說破又有何意義?”


    吳青青忽然插口道:“不說破有怎地?難道還假惺惺跟他稱兄道弟,假裝不知道叫他師兄?這種人我看了就不舒服,哼!”


    張辰也是一時義憤,師門中出了這樣的敗類,這時才醒悟失言,但嘴上卻道:“青青姐說得好,我最討厭表裏不一,厭惡的人要麽不與他說話,要麽也懶得假裝出好臉色!”


    吳青青聽笑道:“是啊,愛憎分明才好呢,笑裏藏刀的人最討厭!”


    沈小枝與薛亮都是搖頭歎息,大有怪他們倆年少不知事的意思,張辰滿不在乎說道:“哼,就算這廝記恨又如何?憑他的修為,未必打得過我!”


    張辰這話倒也不完全是氣話,孫誌不過是煉氣八層的修為,真動起手來張辰未必會輸。


    唐菀兒也不喜孫誌為人,笑道:“嗯,辰哥哥,他要是找你尋仇,菀兒幫你!”


    薛亮也不願多說,隻好迴到鄧風跟前。


    四人中吳青青有些不耐煩,提議重新迴包間喝茶,於是四人又繼續迴到包間。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張辰無聊地趴在桌子上睡覺,沈小枝掏出大荒經玉簡繼續看了起來,唐菀兒吳青青卻在“抹子兒”。


    “抹子兒”就是一種小孩子玩耍石子兒的遊戲,首先手掌心放一顆石子兒,然後往空中輕輕一拋,手掌快速在在桌子上抓石子兒,然後還要接住空中的石子兒。


    也不知等了多久,薛亮推門進來,歉聲道:“四位久等了,鄧前輩性子古怪,誰也說不動,我到現在才問出價格!”


    張辰聽了猛地抬頭,急身問道:“快說值多少靈石!”三女這時也是轉頭看著薛亮。


    薛亮一臉肉疼說道:“一共是五千四百靈石!”


    五千四百靈石!


    這個數字聽得張辰差點跳起來,三女也是有些驚喜。


    “嗯,按照你的習慣,分成四份是不是?”薛亮說著命門外四個夥計進來,一人一個托盤,紅布上放著亮閃閃十四塊中品靈石。


    “嗯,鄧前輩說以後再有這赤銅石,請第一時間賣給他!“


    “讓四位久等,為了表示歉意,這裏麵二百靈石的零頭是我送的!”


    “還有這是小店的貴賓卡,以後你們來我薛家所有的商鋪買東西都是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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