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莓和莫離兩人正打鬧著,林良和寧左在靠窗的邊上坐了下來,不知道在談論什麽,兩人的聲音都很小,就像是故意避開莫離和榮莓的。


    莫離指著寧左說道:“剛才就是他救了你,不過你最好不要想太多,他隻是路過。”


    “路過,那就是意外,這叫緣分,你懂嗎?”榮莓強行解析著,眼睛直看寧左,小手還在雀躍的晃動著,“他真的好好看。”眼睛眯著,勾起的嘴角難以放下。


    榮莓,你以後可怎麽辦啊,哎,看來,得找司淩聊聊了,就不知道他能不能將榮莓拉迴來。


    莫離無意看了一眼林良和寧左的方向,寧左的目光掃視而過,莫離的視線轉向榮莓,不解寧左為什麽看這邊。


    呃?他們在說什麽?難道說的話跟我有關?不太可能,可能就是隨便一看吧,寧左,寧左,這個名字我應該沒聽過,為什麽他一舉一動這麽熟悉,真的就好像認識了好久。


    莫離呆滯的不動,榮莓的肚子又響了,她看了看莫離,叫道:“莫離,那些人還沒有迴來嗎?莫離?這是怎麽了?又呆呆著,最近莫離老是這樣,這才離開雲蘇不久就好幾次變迴以前的模樣,看來真是跟他有關啊。”


    可惜了,雲蘇是個壞人。


    另一邊,寧左輕聲說道:“那這麽說,林府的周圍都被莫竹殤控製著,之間聽聞你和他的關係不錯,為什麽感覺你對他的敵意這麽大?”


    林良長歎,“我與他認識三年,本以為對他了然一切,卻是我的失誤,看到的都是表麵,過去的事就不必提了,寧左,最近你可能有的忙了。”


    寧左疑惑道:“此話怎講?”


    “我無力對抗慕良,給了他一些提議,武考將在河圖國舉行,武考是選拔武將,為國家挑選優良的士兵,這一點想必你應該很清楚,雖說在貴國舉行對貴國的發展有利,但是女政的思想沒辦法融合,所以。”


    寧左搶先一步說道:“會發生內亂,清澤,這些我都清楚,河圖國的內亂已經持續了千百年,沒有人會比我還要了解河圖國,我大概知道你給慕良的提議是什麽了,我會將損傷降到最低的,不用覺得的愧疚。”


    “多謝理解。”林良俯身拱手。


    寧左立即伸手扶著,說道:“清澤,都說了不用,”林良恢複端正的坐姿,隨後點了點頭迴道:“好。”


    這時,司淩走到他們的身旁,唉聲歎氣的坐下,林良問道:“怎麽了?白燈為難你了?”


    “那倒不是,我也想他為難我,打我一頓,罵一頓也行,可是他什麽都沒有做,我這心裏不好受。”


    林良拍了拍司淩的肩膀,司淩看了他一眼,知道林良這是在安慰,便說道:“謝了。”


    寧左看司淩和白燈的事好像解決了,開口說道:“引我過來的是莫竹殤,他並沒有去邊關。”


    司淩看了一眼林良,疑問道:“莫竹殤?沒有去邊關,那他在林府做什麽?”


    “我覺得應該是因為他。”林良的眼神飄向寧左,“能令裴承澤忌憚也隻有他,竹殤不參與朝政卻跑來這裏,裴承澤的身邊是不允許好吃懶做之輩,而且竹殤離開的有一段時日裴承澤並沒有追究,顯然不合理,所以他隻能是帶著裴承澤的任務來的,這個任務就是盯著寧左。”


    寧左看著司淩說道:“莫竹殤在盯著我,看來裴承澤想攻打淩淵的計劃沒有這麽快實行。”


    司淩說道:“確實。”


    “呃?攻打淩淵國?什麽意思。”林良一臉懵,寧左和司淩的態度變得僵硬,他們都在想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林良。


    司淩最知林良的性子,不說就隻能等被掐死,隻好拿著疊紙遞給他,並說道:“這是我安插在裴承澤暗衛營裏的人傳來的。”


    林良打開疊紙,仔細的看完後,長歎了一口氣,放下疊紙,“離北,都消失了十年了,居然在個時候出現,還有這個姬子瑜,看來淩淵國要變成第二個周雲國了,你們都是想阻止這場戰爭吧。”


    司淩點頭,“對的,寧左不希望河圖國的人陷入戰爭中,我也一樣,不希望你加入,所以和寧左合作或許有一線機會。”


    “淩淵國有秋之的加入,倒是變強了不少,兩國交戰必然血流成河,但是以我對裴承澤的了解,他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這件事上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寧左說道:“那怎麽辦?”


    司淩也看向他,迫切的眼神,令他不知所措,“呃…你們,哎,別看了,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林良的目光突然轉向榮莓和莫離所在的方向,“我覺得,你們可以。”


    “不可以。”兩人一口同聲。


    “莫離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不能這麽做。”司淩說道。


    這時司淩的人將食物買了迴來,幾人哄搶著進來,“司淩大人,我們迴來了。”


    “你閃開,我是最快的。”


    “滾,本大爺才是。”


    寧左:“……”


    我是不是對他們的評價太高了?


    司淩扶額,一臉無奈,榮莓看到有吃的,將視線暫時移迴來,幾人將食物放在靠近榮莓的大桌上,然後紛紛向司淩報銷。


    莫離扶著榮莓到桌前,慢慢將食盒打開,榮莓在一邊吵著,“快點快點。”將食物拿出來後,莫離把筷子遞給她,“慢點吃。”


    然而榮莓根本不聽,狼吞虎咽起來。


    莫離先是倒了水放在她旁邊,隨後從籃子裏拿出一些果子,仔細的剝皮。


    南鎮南林山


    慕良和沈佐出了林府,便迴到南林山的客棧,沈佐不想白燈在裴布吉的手裏,便求道:“大人,真的沒有別的辦法要迴白燈嗎?”


    慕良眉目微微一皺,不悅道:“你和白燈很熟?我記得你好像對他很是不滿。”


    慕良這個人,不是表麵上看的那樣,對待下屬,他都可以隨意拋棄,此人不可靠。


    沈佐解釋道:“不是的,白燈的能力大人也是了解的,他走了,科考的事就難了。”


    慕良放下戒心,笑道:“沈佐,科考的事,我打算按清澤的方法來實行,也是時候讓我看看你的能力,文考的事,我就交給你了,另外,臨城城主會在旁輔助你,你可別讓我失望啊。”他拍了拍沈佐的肩膀。


    沈佐跪下抱拳,低下頭恭敬的說道:“是,屬下定不忘大人的栽培。”


    “嗯,白燈的事,就讓他暫時在公主殿下身邊,如果三個月後,他的武功廢了,就讓他自生自滅吧,現在重要的是武考,河圖國的邊域很大,必須派幾個人去看著。”


    沈佐問道:“大人想怎麽布局?”


    “先依照清澤的,等河圖國發生暴亂後,再全麵壓製,但武考也不能失敗,你即刻迴北鎮,通知明橋大人以他的名義寫一封信,舉薦鎮國大將軍的部下去往河圖國擔任監考員。”


    沈佐想了想,問道:“明橋是誰?大人,在百官的名冊中並沒有這個人,屬下難找。”


    慕良說道:“也是,你剛來不認識他,正常,明橋是南吉國的老官員,但是現在已經告老還鄉了,就住在北鎮的西南邊,對了,那裏有一座江宅,原先是前朝丞相江修遠的府邸,但是他的妻子兒女都死了隻剩江老夫人,所以你去的時候,記得帶上一份禮拜訪一下江老夫人,對你隻會有利。”


    “明橋大人是您的人?”


    慕良淡淡的說道:“別問這麽多,你去了就說你是我派來的,不會有人為難你,等他寫完信後,直接殺了。”


    “是,那屬下告退。”


    殺了?明橋...看來得去找林良,說不定這個人他認識,慕良不值得效忠,殘暴不仁疑心還大,必定在相位待不久。


    次日


    林良撚手撚腳的迴到林府,白燈的傷雖然沒恢複多少,但是內力還是可以用一點點的,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進到內院,林良站直腰板,左右手晃動著,“哎,終於進來,真是一段艱難的路。”


    白燈小聲提醒道:“別高興的太早,看右前方。”


    “啊?”林良的眸子隨著白燈說的方向瞄去,隻見一個雙手叉腰的美人兒氣哄哄的站在那裏,白嫩的臉蛋就像能掐出水來,水靈靈的眼睛直盯著他,心裏一陣,“完了,給忘記了。”


    林良向她走去,垂眸完全不敢看裴布吉,白燈現在是裴布吉的人,所以也跟了過去。


    “拜見公主殿下,殿下千歲。”直接跪下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裴布吉放下小手,圍著他們慢步走,陰陽怪氣的說道:“林大人,您還記得有個美麗大方,溫柔賢惠的公主在您的府中啊。”


    林良緊張的說道:“記得記得,當然記得。”


    裴布吉的手握地緊緊的,本想大罵一頓,但看在有外人在,忍了下來,笑著說道:“白燈,你下去休息吧,我讓人請了大夫,一會兒你吃完飯,他就來了。”


    “是,多謝殿下。”白燈起身看了一眼林良轉身離開了,那一眼仿佛在說,祝你好運。


    林良緩緩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裴布吉的怒火,裴布吉看著白燈走遠,轉身冷冷的盯著林良,“你知道本公主找了你多久嗎?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嗎?”


    林良迴道:“是下官的錯,沒有告訴您。”


    裴布吉走到他麵前,彎著腰,俯身朝他而來。


    林良正想辯解,“我想說,”這時,被一張小臉蛋迷惑了,“呃,我。”他實在想不出任何話語,腦中一片空白,莫名的吞了吞口水,眼睛就像被鉤子鉤住了一般,無法觀看周圍的景色。


    裴布吉突然說道:“說吧,怎麽補償我。”


    “啊?”林良一愣,眨了幾下眼睛,迴過神來,“什麽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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