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該不會是雲蘇那臭小子追來了吧,完了完了,怎麽辦啊!


    榮莓用頭撞了幾下莫離,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莫離,你能感覺的出死亡的氣息嗎?那些人是不是很強?”


    “沒有,安分點。”莫離眯眼,連她自己都開始擔心了,沒有氣息要麽弱不經風的人要麽比她強,可弱不禁風的人能騎這麽快的馬?


    榮莓心裏的不安她很清楚,但眼下無處可藏,本著硬拚的想法,莫離握緊手中的長劍,必要之時還能保榮莓。


    “誒,待會要是打起來,你就趁亂逃走,銀子給你。”


    榮莓的手被塞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她很是感動,哭道:“不行,我走了你怎麽辦?我要留下幫你。”


    “你不知道自己很礙事嗎,行了,別那麽多廢話。”


    隨著馬蹄聲臨近,肉眼可見,遠處飛奔的駿馬,位首的是一個白衣男子,一頭鬢發如雲的白頭發,長相俊逸,是一個年經人。


    莫離眼尖,看出此人麵貌,直視那人,然而白衣男子早就發現了她們,那漆黑的眼眸同樣看向她。


    那深不可測的眼眸,令莫離緊握手中之劍。


    這個人不簡單!絕對是高手。


    既然已被發現莫離覺得沒有躲的必要,剛邁出腳步,榮莓攔著,微微皺了皺眉,小聲說道:“這是雲蘇的人嗎?給個準信兒,我的眉頭都要皺完了。”


    莫離朝著榮莓搖了搖頭,“不知道,出去看看,他已經發現我們了,躲著也沒用。”話雖如此,她自己也是心急如焚,摸不著應對的辦法,很顯然那人的武功在莫離之上,她怕來者不善。


    白衣男子後麵的褐色長袍男子看到前麵的人,抬手示意後麵的人小心,隨後向白衣男子說道:“離北,要不要…”


    將其抹殺。


    “子瑜先等等,不著急。”


    馬隊臨近,嘶鳴的聲音劃過,高大的馬停下了,離北的目光移向兩人說道:“還以為是有埋伏,原來是兩位姑娘。”


    姬子瑜對地上的兩人掃視了一番,對她們的飾品和衣物進行分析。


    在這樣的寒涼之地,這兩人著裝奢華,不像流浪到這裏,南吉國無宗室,這兩人究竟是?


    莫離將膽小怕死的榮莓護在身後,見他們沒有惡意,淡漠的說道:“在下是來自臨城,此番是想去南鎮尋找親人,不料迷路遊蕩至此。”


    離北看了一眼姬子瑜,又環顧四周,疑雲滿腹地細問道:“原來是這樣啊,可臨城不就在南鎮邊鄰,為何千裏迢迢來東鎮?”


    姬子瑜接著問道:“臨城似乎沒有宗室遺留,兩位所用的貴簇官繡從何而來?”


    榮莓對這些俯視一切目中無人的路人很是不滿,“你們又是什麽人?上來就問東問西的,說的跟我們很熟似,莫離,別理這些紈絝子弟,他們就是想對我們不軌,居心叵則,肯定不安好心,趕緊走,離他們越遠越好,還得趕路呢。”


    莫離瞅了幾眼,也是和榮莓的想法一致,迴道:“好。”


    姬子瑜:“……”對你們不軌?居心叵則?不安好心?有意思。


    他越想越覺得好笑,嘴角一勾,蔚藍色的眼眸顯現出,異常怪異。


    “誒,這,兩位誤會了,”離北慌不擇路的解釋,見她們邁開步法,趕緊下馬賠不是,“兩位姑娘請等一下,我等是看你們在這樣天寒地冬的地方,有些不忍,便關心多問了幾句,是我們的不是,還望姑娘海涵。”


    然而,榮莓和莫離頭也不迴直徑離開,不想在這裏多留一分鍾,因為裴承澤的暗衛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他們不得不防。


    離北眼看著她們離去,有些不能釋懷,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當成壞人,姬子瑜明白離北的心情,安慰道:“離北,別多想了,以後再相遇有的是機會解釋。”


    “可是,”離北鬱悶的看向姬子瑜,他想追上去的心表示的很明顯,姬子瑜勸道:“你好好想想冰雲,你是怎麽答應他的,我們不能再耽誤了。”


    “好吧。”離北看了一眼莫離和榮莓離開的背影,隨後一躍上馬,進入了冬鎮。


    榮莓往後瞄了一眼,鬆了一口氣,“他們走了,那個怪老頭似是年輕啊,白發蒼蒼還能保持這樣的容顏,實屬難得。”


    莫離笑道:“你什麽時候說話變得文縐縐了,改迴來我聽不習慣,還有那個人就是年經人,不是什麽老爺爺。”


    “笑什麽?還不是跟你學的,誒,你認識剛才那幾個人嗎?”


    莫離想了想迴道:“沒見過,他們應該是南下的人,穿褐色衣裳的那個極有可能是淩淵國的人,不過還是你機智,避免和他們發生正麵衝突,不然我們兩個真的要死在那了,你口中白發蒼蒼的怪老頭實力遠在我之上。”


    聽完莫離的話榮莓瞪大著眼睛看著她,瞠目結舌地說道:“不會吧,你打不過那個怪人,我的天啊。”


    看著還以為是個得病柔弱怪異少年,他武功居然比莫離高,不切實際啊,莫離說的對看人不能看麵相,不然死的慘。


    “淩淵國?莫離我想起來了,言封說過,淩淵國是南下新崛起的國家,而且還是個很強的國家。”


    “嗯”莫離點頭,“雲蘇也是這樣說的,那個國家基本獨攬了南下的霸權,實力已經和南吉國不相上下,榮莓,我們得快點找到哥哥,然後離開南吉國,我有不好的預感,南吉國不久可能會發生戰爭。”


    剛才那個人說宗室遺留,雲蘇的身份果然不一般,還能一下就看出我們身上的貴簇官繡,看他們的路徑顯然對東鎮的地勢很了解,一個淩淵國的人居然對南吉國這麽熟悉,恐怕跟雲蘇一樣是南吉國的眼線。


    莫離加快了步法,榮莓在剛才的長跑已經精疲力盡跟不上她,再加上氧氣稀薄,她不得不再次大口喘氣,“莫離你慢點。”


    莫離扶著她,關心道:“還好嗎?怎麽辦啊?先休息一下。”


    榮莓坐在地上艱難唿吸著,望了遠處的景色一眼,瞧見光禿禿的樹還有光滑的藤曼,這時莫離看到不遠處有幾頭狼狗,想過去幹掉它們,立馬說道:“你待在這裏,別動。”提劍起身。


    榮莓看到狼狗,震驚道:“那是哈士奇?”隨即轉念一想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慌忙拉著莫離,“莫離要活的,別傷了它們,有用的。”


    兩刻鍾後


    莫離將栓著的狼狗放在藤曼和樹幹做的奇特座椅前,然後將拴繩綁在座椅上,但她還是懷疑道:“能行嗎?”


    榮莓直接坐上去,自信道:“能,肯定能,上來。”


    莫離半信半疑坐了上去,隨後拍了幾下狼狗們,“趕緊跑,不然燉了你們。”狼狗哀叫了幾聲,快速跑起來,生怕被燉了。


    榮莓驕傲道:“怎…麽…樣?我厲害吧,哈哈哈,我跟你說,這東西呢叫雪橇,在我老家可是很有名的,平常人那也是沒機會坐的。”


    莫離白了她一眼,但還是認同了,雪橇不用費力速度又快,不用多久就可以出這極寒之地,避開雲蘇所以她也是高興的。


    隨著太陽下落,夕陽黃昏起,天氣變得越來越冷,榮莓縮在莫離的懷裏睡著了。


    南鎮


    慕良來到南鎮久久想不出以怎樣的姿態去見林良,一拖再拖,在過三日就要科考,在白燈的勸說下,終於決定於今晚去林府,為了方便行事早早派白燈去打聽林府的近況,但白燈許久未迴,使得他非常的焦急。


    可白燈進入林府後就迷路了,他不斷繞屋簷行走,但是這裏的屋子形狀都是一致的,小廝仆人他也沒見到幾個,護衛倒是哪都有,轉了幾圈就下來隨便躲進屋中。


    這裏這麽大,到底哪個才是?外麵護衛太多根本就沒辦法辨別。


    觀察屋中的擺設,一張床,矮桌四把椅子,幾個插花的花瓶,白燈直接下了定論,廢棄的屋子,這時窗口微微晃動,他警惕起來,一閃躲到暗處。


    隻見一個穿著暗灰色衣服的男子闖進來,白燈看到熟悉的麵孔,輕聲詫異道:“沈佐,你來這裏做什麽?”


    沈佐關好窗,放低聲音說道:“大人怕你出事,讓我來看看,你迷路了?”


    白燈眨了眨眼睛,誠實的說道:“嗯,這裏感覺比皇宮還大,護衛的排布也很亂,外麵還有陛下的暗衛,不好行動,你是怎麽避開暗衛進來的?”


    “直接走進來的啊,你忘了嗎?我和林良是認識的,之前當過他的門生。”


    白燈眨了眨眼睛,然後狼狽地粲然一笑道:“我……”真想一頭撞死,早知道讓他來不就行了,浪費了。


    沈佐看著白燈極為搞笑的表情忍不住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先迴去吧,呆久了危險,林良的事我都打聽好了,你自己想法子出去,在南林山等我。”


    白燈迴道:“好吧。”沈佐轉身正想離開,身後傳來微小的聲音,“你自己也小心點。”當他再迴頭已是空無一人,很少有表情的他從此添上了一絲笑意。


    白燈穿過重重耳目一躍竄進高大的樹冠上,俯視林府。


    側平山麵上還有房屋?陛下究竟給林良多大的宅院啊!


    嗖!嗖!嗖嗖!


    幾隻暗箭從背後射來,白燈急忙閃避,隨後縱躍到另一顆樹。


    嗖嗖!!


    這時又有暗箭射來,他輕功大步跳躍至房頂,但在落下的過程中手臂被暗箭擦過,黑色衣袖裂開,可以看到有明顯的血色,他落入一個跟之前相似的房間。


    隨後利用黃昏的暗色,不停在這些相似的房子中遊走,穿梭其中。


    衛四對著衛五罵罵咧咧的說道:“靠,跑的還真快。”


    衛五淡定的說道:“這個人是高手,毋庸置疑的,此人能不受月下的幻術控製,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衛四擔憂道:“現在怎麽辦?他手受傷了,疼痛感會喚醒他,幻術對他沒用了,這個時候應該逃出林府了,我們有大麻煩了。”


    “那可不一定哦,暗箭上的毒,就是逃到南下也沒得救,他會迴來找我們的,迴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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