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軍漢聞言,一擁而上。


    將楊雄三人團團圍住,伸手便去搶奪他身後兩名胥吏手中的花紅段匹。


    楊雄武藝雖高,卻被眾軍漢逼得施展不得。


    “兄弟們,這楊雄平日裏瞧不起我等,給我打,讓他長長記性!”張保邊揮拳襲向楊雄,邊大聲喊道。


    “給他些教訓...給他些教訓!”眾軍漢齊聲唿喊。


    楊雄一個閃避不及,被張保擊中小腹,發出一聲悶哼。


    “楊雄!在這薊州城,還容不得你一外來之人囂張!”


    張保說著正欲再行揮拳,便見一名軍漢飛向自己。


    側身閃避的同時出言厲喝:“何人膽敢多管閑事!”


    武鬆一腳踹飛又一名軍漢,冷聲道:


    “光天化日之下,爾等竟敢如此欺辱他人,簡直目無王法?!”


    “王法?”張保冷笑,伸手指著武鬆。


    “小爺就是王法,兄弟們給我好好教訓這多管閑事的小子!”


    隨著張保話音落下,原本圍住楊雄的一眾軍漢朝武鬆襲去。


    “找死!”武鬆目光一冷,腳下一個借力,衝向一眾軍漢。


    練了這麽久的棍法,正好實踐一下....


    嘀咕了這麽一句之後,徐淵將草藥放在地上,取過一旁的木棍正欲上前。


    忽見一名背著兩捆幹柴的漢子,抖落幹柴,手持扁擔衝向前去。


    張保見狀抄起長凳迎向那名漢子:“又來一個多管閑事的,給我去死!”


    那名漢子並未言語,手中的扁擔襲向張保。


    “砰——”


    “啊....!”僅僅一個照麵,張保手中的長凳脫手掉落,整個人倒飛而出。


    張保嘴角掛血的艱難起身,盯著手持扁擔的漢子:“你...你....”


    本欲放出狠話,可是在見到其餘軍漢被武鬆盡數打倒,以及楊雄向自己逼近而來,轉身撒腿就跑。


    “哪裏跑!”武鬆正欲上前追擊,卻被楊雄伸手攔住。


    “壯士,且由他去吧!”


    “方才多謝壯士出手相救,不知壯士名諱?”


    武鬆停住腳步,微微抱拳:“在下武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武鬆?”楊雄一愣,出言追問:


    “閣下可是在景陽岡上打死大蟲的武鬆武都頭?!”


    武鬆點頭:“正是武二。”


    “果真是武都頭。”楊雄趕忙抱拳:


    “在下楊雄,乃是這薊州兩院押獄兼充市曹行刑劊子,人送諢號‘病關索’。”


    “楊節級,幸會幸會!”武鬆抱拳迴禮。


    “原來兩位便是打虎武鬆與病關索楊雄。”


    “在下石秀,江南人氏,因常常舍命相助,故人稱拚命三郎。”石秀麵向武鬆與楊雄抱拳。


    “石秀兄弟,幸會幸會!”武鬆抱拳。


    “今日承蒙武都頭與石秀兄弟出手解圍,楊雄願請兩位前往前方酒樓吃酒以謝大恩。”楊雄麵向兩人抱拳。


    “即是節級相邀,石秀恭敬不如從命。”


    “兄長近日感染風寒,武鬆需得趕迴加以照料,恐無法赴節級之約了。”武鬆歉然道。


    “如此...當真萬分可惜....”楊雄略顯失望之色。


    武鬆正欲拱手離去,不過在見到徐淵走向自己,並向自己使以眼色之後,趕忙伸手前引:


    “不過,雖然武鬆無法前往,但徐先生可代替武鬆前往。”


    “哦...徐先生....”楊雄一愣,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緩步而來的徐淵。


    武鬆為何對此人這般恭敬?


    看此人裝扮,莫非是一位杏林高手?


    “楊節級,在下有禮了。”徐淵微微拱手。


    “敢問徐先生名諱?”楊雄好奇發問。


    徐淵微微一笑,迴道:“在下徐淵,東京汴梁人氏。”


    聽到這個名字,楊雄大吃一驚。


    徐淵...東京汴梁人氏....


    莫非此人便是那聞名東京的絕命毒師徐淵....


    念及此,楊雄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徐先生可是那海捕文書之上....”


    “正是。”徐淵輕輕點頭。


    果真是他!


    此人還真是膽大,竟敢同我這官府之人透露名諱。


    不愧為絕命毒師!


    “能在此處遇到徐先生,此乃楊雄之榮幸。”楊雄抱拳。


    徐淵笑道:“能遇到楊節級,在下亦是如此。”


    石秀迴過神來,略顯激動的麵向徐淵抱拳:“徐先生在東京汴梁的壯舉,令石秀佩服不已。”


    徐淵輕輕擺手:“石秀兄弟過譽了。”


    “既然武都頭要迴去照料兄長,那楊雄便不再挽留。”


    “徐先生,石秀兄弟,此地並非交談之所,我們還是前去清雅居吃酒敘話為佳。”


    徐淵點頭,伸手將草藥遞給武鬆,叮囑道:


    “武都頭,迴去之後將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喂給武大兄吃下便可。”


    “徐先生放心,武鬆記下了。”武鬆接過草藥,轉身快步離去。


    武鬆離去之後,在楊雄的帶領下,徐淵與石秀走進清雅居。


    點了一桌菜食之後,楊雄端起酒碗,麵向徐淵與石秀。


    “徐先生,石秀兄弟,我敬你們!”


    三人舉杯共飲,氣氛融洽。


    楊雄放下酒碗,目光中透露出幾分好奇:“此前聽聞徐先生在梁山落腳,卻不知您為何會來到這薊州之地?”


    “為了一些瑣事,故而到此。”徐淵說了這麽一句之後,繼而岔開了話題。


    “在下觀節級武藝不俗,為何會受那些潑皮軍漢之氣?”


    “徐先生所言極是,石秀也有此疑問?”


    楊雄苦笑一聲,解釋道:“那些軍漢雖潑皮無賴,卻也是薊州城中的一霸。”


    “我雖為節級,卻也不能時時與他們計較。”


    “今日若非武都頭與石秀兄弟出手相助,恐怕我還難以脫身。”


    “原來如此。”徐淵輕輕點頭。


    “不過,節級身為官府之人,卻願結交我等,實屬難得。”


    楊雄感歎道:“徐先生與石秀兄弟等好漢多有俠義之心。”


    “我雖身在官府,卻也敬佩你們的為人。”


    “更何況,在這亂世之中,多一個朋友便多一條路。”


    話落,楊雄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放下酒碗,深知徐淵不願多談自身的楊雄轉向石秀:


    “不知石秀兄弟何故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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